登陆注册
7049600000010

第10章 故地“重”游

黄昏中,铁路拐了个弯,像条僵硬傲慢的爬虫,散发着金属的腥气,一路向北而去。

“九叔,马都跟你说些啥?”

胡二瞅瞅罗蛮蛮,看他跟马交头接耳半天,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说什么,那认真劲儿,好像马真能听得懂人话一样,“跟它唠,那不是白费力气?”

“说些啥?”罗蛮蛮失望地松开马缰绳,“瞎扯呗,从古扯到今。”

一列火车轰轰隆隆开过去,把长长的车身扭曲过来,扭曲成一个弧,去迎合铁路的转折。罗蛮蛮望望火车,呸了一声,“我跟你爹的马呀,唠了一火车的嗑。”

火车短暂地停了一下,又开走了,长长鸣一响汽笛,把它的来龙去脉交代得清清楚楚;胡北风的马长嘶一声,却听得罗蛮蛮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火车驶过去,铁路那边被车身遮住的五个黑衣人就变得显眼——对胡北风的马来说,仿佛时光倒流,昨日重现。

“这里又没有车站,怎么打这里下车呢?”胡二说,“邪性。”

“这下算是有伴儿了。”罗蛮蛮也望过去一眼,那五个黑衣乘客似乎沾上了火车的气质,站立得傲慢而僵硬,“前面有个大车店,说不定三年前,你爹也在那里住过,咱们走。”

天色像坠崖一样,飞快地黑下来,快得能吓人一跳:胡二骑在马上,扭头向后望了一眼,那五个黑衣人和夜色仿佛滴血认亲,完全融合了,“没事儿穿一身黑,准不正路。”

“别瞎议论。”罗蛮蛮说,“在外头跟家里不一样,少给我惹事生非。”

胡二不服气,罗蛮蛮就逗他,“前面那个大车店贼有意思,用一对车轱辘当招牌。掌柜的是个瘸子,安了条木头腿,走起路来咚咚咚的,可带劲儿啦。”

胡二听了就笑,“我不信。”

“可别小瞧瘸子。”罗蛮蛮说,“当初我和你爹遇见过一个,装了条木腿,气性大着呢。有人多瞅他那条残废腿一眼,他立马就翻脸,要跟人打仗。”

“那怎么打?”

“瘸子抬起腿,一伸手,就把木头腿揪下来提溜着,然后用那条好腿连蹦三蹦,蹦到那倒霉蛋跟前,抡腿就砸,一家伙就给那人开了瓢。”

胡二听了大笑,“九叔你扯呢。”

罗蛮蛮也笑,笑完了,正色说,“这是真事儿。记住了,以后在江湖上混,第一忌讳的就是瞅瘸子的坏腿、刀疤脸的疤癞、独眼龙的瞎眼,还有,不能当着嗑巴的面儿学说话。”

胡二说,“那要是两个嗑巴遇到一起,两个瘸子走到一处,两个独眼龙站到一边儿呢?”

罗蛮蛮哈哈大笑,“那你今天就在这里笑,笑够为止。到时候真遇见了,可得把嘴给我闭紧点儿,把眼睛给我放亮点儿。你人小不知道,有些时候,一句话不用说,就能把人得罪喽。”

胡二点头,“我记下了,九叔。”

转眼来到门前,数数大红的灯笼,正好是五个,胡二就惦记起那一行五个黑衣人来,想这里荒郊野外的,左右只这一家店,那些人也许会跟过来吧。

前院里有眼井,有人正在井口费力摇动辘轳,听见马蹄声,猛一抬头,看见胡二正站在灯笼下,漏出的光亮照在他脸上,清清楚楚的,这个人仿佛吓了一跳,手一松,辘轳飞快倒转,手柄打在这人手臂上,哎呀一声,才回过神来。

罗蛮蛮说,“掌柜的,老客住店。”

那人捂着胳膊,一瘸一拐走近前来,正有些小风,灯笼的光线不定,照得那人脸上阴一道阳一道的,也是个捉摸不定。走近了一看,胡二心里喝一声彩:瞧这瘸子真不赖,还瞎着一只眼。

胡二忍住笑,记起路上罗蛮蛮交代下来的话,低头不看瘸子那只瞎眼,可视线一低,就落到那条瘸腿上,害得胡二眼睛没地方搁,心里直犯嘀咕:这不是找别扭吗?一下子把两样短处都看到了,瘸子非大怒不可。

谁知瘸子却没发火,笼住胡二的马缰绳,离近了,用那只好眼瞅瞅胡二,再瞅瞅胡二的马,眨巴眨巴眼,扭头叫伙计。后院里一个伙计应着,小跑过来,瞅见胡二,也是一愣。

罗蛮蛮四下瞅瞅,说,“以前我住这家店。掌柜的,我寻思着,这口井咋好像长了腿,从后院跑前院了呐?”

掌柜的跟伙计对视一线,就有些变颜变色,“三年前有人掉井里,淹坏了。那眼井的水就不能喝,所以,移前院了。老客多担待。”

胡二和罗蛮蛮进了屋,抹汗洗脸的时候,胡二小声说,“九叔,有古怪。”

罗蛮蛮打断他,“我知道,走着瞧。”

通铺那间屋很大,炕下安排了几张桌子,算是吃饭的地方。胡二和罗蛮蛮占了一张,看伙计热气腾腾摆上饭菜,一样一样的摆了一桌子,不时还偷眼看胡二。这时候,脚步声响,从门外又进来五个人,都是一身黑衣,伙计一抬头,哗啦一声,失手把筷子掉落,筷子在胡二脚边跳了跳,跳出几声不安来。

“我们住店,”黑衣人中最矮的一个开口说话,毫不掩饰她女孩子的腔调,“哪里有热水,我要洗脸。”

伙计挨个瞧了瞧,定了定神儿,替胡二拣起筷子,连连应声,“有,有,您这边请。”

四个黑衣人落座,那少女随伙计去水房,经过胡二身边时,瞅他一眼,说,“带路的,你胃口不坏啊?”

胡二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带路的。他嘴里满满的都是食物,跟罗蛮蛮对视一眼,随口含糊应了一声。扭头看那少女时,见她与自己年纪相仿,好好的女孩子偏偏穿一身男式衣服,这还不算,又叹口气,低头冲胡二说,“我说你是饭桶,你还答应一声,真是好肚量。”

胡二才明白,平白无故的,自己已经挨了人家的骂了。罗蛮蛮教他别挑人家的短处,可这女的,认识不认识的,一上来就要拿人。

“吃你的,”罗蛮蛮使个眼色,“别理她。”

胡二释然:罗九叔的道理,不适于女的。

胡二这年十六岁,正在长身体,饭量比罗蛮蛮还大,两人面前的桌子上海碗挨海碗,挤了个满满当当。胡二甩开腮帮子,照山寨里的习惯,不管不顾,像口猪一样大吃起来,吃得满嘴流油一片山响,正吃得高兴,忽然见那少女洗漱回来,换一身明艳的女装,胡二的筷子就停在空中,嘴里也忘了吃,目瞪口呆,愣住了。

一道油水从他嘴角滑下来,滴在碗中汤里,扑的一声。

少女见胡二模样狼狈,就哼了一声,一脸不屑走过去,早有黑衣人伺候她坐下,却不与四个同伴同桌,另行坐一张桌,看样子颐指气使的,像个主子。四个黑衣人约摸都在三四十岁年纪,跟少女差着许多。

胡二目送少女落座,见她抬眼朝这边扫过来,就赶紧低头。也不知怎么的,胡二再吃东西的时候,动静不自觉地小了许多。

原来胡二在土匪堆里长大,很少看见女人,更少看见同样年龄的女孩子,乍见这美貌少女,心中自然生出一番曲折。

胡二跟那女孩素昧平生,根本不认识,可是不知为什么,心里直画魂儿,画来画去,都是那张好看的脸。忍不住抬头偷偷瞧过去一眼,谁料她正猫守耗子一样眼彪彪地等着,撞到胡二偷偷摸摸的视线,少女逮住贼一样眼睛一瞪,胡二的脸忽悠一下子就红到脖子根儿,低头看手中筷子,偏偏也是红色的。

女孩子见他这样,是个老实头,自己倒怪不好意思的,一拍桌子,叫来掌柜的出气,“你这酸汤里有怪味儿,是不是下了蒙汗药啦?”

掌柜的也脸红,只不过跟胡二不同,他是红一阵儿白一阵儿,一张老脸阴一阵儿晴一阵儿,就是不吱声,仿佛有满腹心事。

“你老在表演变脸哪?”女孩子讥笑说,“要不劳您驾,开口唱一段川剧听听,唱好了,本姑娘有赏。”

“我要是敢下药,”掌柜的急赤白脸,指指自己的眼,赌咒发誓说,“就把我这只眼也挖出来,你煮了当点心吃。”

“算了吧,吃你的眼,还不如喝下药的汤呢。”少女虽然嘴上来有来言去有去语,到底年纪小,看瘸子那只空空的黑眼眶害怕,摇摇手,拂去面前一张蜘蛛网一样,轰那老头子走开。

本想出出气,谁知挣了一场恶心回来。少女心有不甘,又自烦恼,胡二正在喝汤,唏溜唏溜声音大了些,少女就是一皱眉。

胡二偏偏又打了个嗝。

“你存心气我是吧?”少女柳眉倒竖,双手叉腰,“爱喝汤是吧,反正我没胃口啦,这碗下了蒙汗药的汤赏你,小心别吃出谁的眼珠子来!”

还嫌不解气,拍桌子又怕手疼,少女索性端起汤碗,在桌面上重重一顿——那碗酸汤盛得却满,禁不住这个大动荡,仿佛也生了气,还手似的漾出去一道,正打在女孩子胸前衣服上,立刻湿了一片。

少女惊叫一声,手忙脚乱去衣袋里翻绢帕,才想起搁在换下的衣服里,一时之间,闹了个手足无措。她扭头嗔骂那四个黑衣跟班儿,“你们都是些死人啊,有点眼力劲儿没有,看不见我遭人陷害,还不赶紧给我把手绢子拿来?”

奇怪的是,那几个人似乎听不懂少女的话,一脸纳闷,作猜测状。

少女急得直跺脚,“手绢!”

胡二却比她还着急,仿佛那汤溅在他身上,想也不想,从怀里随手摸到一样东西,抬腿迈步,走到少女面前,抬手就要替她擦拭。

罗蛮蛮急得大声咳嗽。

少女一瞪眼,盯着胡二伸过来的手,“你干什么?”

胡二明白过来,又闹了一回大红脸。四个黑衣人纷纷站起来,动作有条不紊,三个人护住少女,一个去取手绢。

少女不依不饶,抬头看胡二,骂道,“装什么好人?还不是因为你?喝汤喝得跟口猪似的,把我害成这样。你赔我衣服。”

胡二伸出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少女见他难堪,略消了气,低头看他手中,不禁咦了一声,“你怎么会有和纸?”

胡二看看手中,原来是郭松龄给他的那张图,那是他爹胡北风留下的遗物,东北军靠它剿灭了蒙匪,胡二珍藏在怀里,是个念想,谁知情急之下,居然会拿这珍贵之物当手绢,去救那女孩的急。一时清醒过来,胡二也后悔:这东西金贵,却不能随便给人当擦布使。

想到这里,他就收回手,少女却正好伸手去拿,两下里一进一退,她就扑了个空——外人看起来,倒像是胡二有意逗弄人家。

少女一下子虎起脸,“好啊,你敢调戏你家格格?”

这声格格一出口,屋子里顿时静下来。

少女自知失言,愣了一下,索性不管不顾道,“你再躲一下试试,看我不剁了你的狗爪子。”

胡二倒不怕这个格格的威胁,格格是什么,他一点儿概念也没有,只是被一个女孩子当成坏人看待,他宁可去死也不愿意。胡二伸手递过去,格格正好抢过来,两下里又是一退一进的弄拧了,格格的手抢到胡二的手腕上去了。

这回轮到格格脸红了:看那情形,倒像是她有意去摸胡二的手,还结结实实摸了个正着。

“你别动,千万别动!”格格伸出食指威胁,咬牙切齿,“你敢再动一动,我不饶你。”

胡二臊得眼前发黑,一动也不敢动。格格好容易抓住那张图,胡二又呆呆愣愣不知道松手了,用力攥住一角,掐得手指甲都泛白了。

格格叹口气,她明白了,今天自己遇上的不是坏人,只是个笨蛋罢了。她用了些力气,那张图就有些抻长变形,哧一声扯烂一角,被拽了过来。

罗蛮蛮可不愿意了,心想那是胡北风的遗物,上头记的蒙古土匪情报虽然已没用处,留着多少是个念想,胡二这傻孩子,怎么能由着人家拽去?

罗蛮蛮冲胡二大使眼色,胡二明白过来,站在格格身边,口中嗫嚅着,又不太敢跟她要。

“你放心,我不要你们家的宝贝。”格格打开图,仔细摸了摸,说,“没错,这是和纸,真正美浓县出的正品和纸,宫里头用的。哪,这里还有水印,错不了。你从哪儿弄来的?”

胡二满头大汗,怕她不还,小声说,“是我爹的遗物。”

“你爹?你爹干什么的,怎么会有这稀罕的日本纸?”说着,格格把地图按在桌面上,用小指尖挑一点酸汤,去图角上搓,三下两下就把纸搓皱。

胡二急了,“你干什么毁它?”

“土包子,不懂了吧?教你一个乖,”格格哼了一声,“美浓县的正宗密写和纸,向来都是一阴一阳,两张叠成一张,可以从当间儿撕开的。”

说完,又从碗里挑几滴酸汁,在图上几处一一点按,揉搓了一会,居然把好好一张图搓出两层来。胡二瞧得不明就里,罗蛮蛮几步走上来,目不转睛瞅着,心里生出个大预感。

格格认真挑开图纸边边角角,长舒一口气,把图上下两层彻底分开了,抬头看胡二与罗蛮蛮的郑重神色,得意道,“好啦,看样子这张图里还掖藏着点儿什么,本格格作主,这就让它重见天日。”

格格一手按住下层,另一只手轻轻巧巧,徐徐揭起上面一层。这和纸造得精致,一分为二后,虽然薄,却不泄露一丝光线,所以把下面一层结结实实隐藏起来,一藏就是三年——格格揭露出来的,却是另外一幅地图,完全不同的地图,地图一角上写有字迹,竟是用血写成的,封闭在两层致密的和纸中间,倒像是个墓,一朝掘开,颜色犹有红意,只是那点血色很快变暗,就要变成一团污迹,辨认不出了。

那图画得稀奇古怪,格格看得头痛,那几行字倒还认得,她一字字念道:“胡二我儿,见字如面。”

胡二与罗蛮蛮一听,头上仿佛响了个炸雷,天王堂桌案上胡北风血淋淋的尸首,重现眼前。

格格抬抬眼皮,翻了胡二一眼,“哪,你大概就是大名鼎鼎的胡二?”

发现胡二跟罗蛮蛮爷俩儿脸色发白,知道事关重大,于是不敢再开玩笑,追逐那迅速模糊的字迹,接着念下去:若有机缘见到此图,可于三年后今日,代父赴约……

找来找去,看图上某处用红笔画了个叉,想来就是赴约地点,落款上有日期,格格略想一想,说,“还有半个月,就是三年的整日子啦。幸亏是遇上了我,要不然,姓胡的大爷,您可就赴不成约,当不成孝子啦。”

最后,格格终于找到一行字,口中徐徐念道:成吉思汗宝藏。

同类推荐
  • 世爱姻缘

    世爱姻缘

    80后是奋斗的年代!中文系毕业的孙宏文与相恋八年的林丽心有灵犀的牵手走过。在父母的强烈反对下结为夫妻,上孝父母,下教子女的是两个人的心愿,两个人在爱的催化剂背后形影不离。结婚后的生活往往不是那么一马平川的,和婆媳的争吵一直演化为剑锋余末的离婚协议。孙宏文的失业,家庭的矛盾,孩子的出生,小三(小倩)的出现,婚姻华而不实上演了世爱阴差阳错谁都不是谁的陌生路······
  • 青春的十二首诗

    青春的十二首诗

    有很多情怀无法书写,有很多思想无法触碰。只是想,记下岁月中的点点滴滴,看清自己行走的轨迹;只是想,给时间加上标点,给人生打下烙印。
  • 你就是我最美的意外

    你就是我最美的意外

    最开始她想要的不过是有关吉他的东西罢了,后来她想要的不过一个他。而他自始至终想要的都只是一个你。
  • 那些年的那些花

    那些年的那些花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有些心情在岁月中已经难辨真假。如今这里荒草丛生,没有了鲜花,好在曾经拥有你们的春秋和冬夏。这是根据我17岁以前的经历改编的故事,从童年到青春。
  • 有梦名为苍生

    有梦名为苍生

    “我甘愿放弃一切,陪你看遍这世间沧桑!”“那你可要等着了!”
热门推荐
  • 异种争霸

    异种争霸

    宇宙动荡,星辰陨变异兽血洗蓝星,人族的潜力是巨大的,以华夏为先,首次出现异种走出蓝星,踏入宇宙,面向星际。星际亿万种族,当打破宇宙界壁出现异时空,发现万界。曾万界的绝对统治族群人类,现弱小的可怜。厮杀?鲜血?软弱?团结?能否重归霸主之位……(ps:看过的大佬觉得小的书还能入眼麻烦加个收藏~本文日更保证,不会弃坑~)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我比时光更加凉薄

    我比时光更加凉薄

    那段对于聂东来说最美的时光,却是林安雪的恶梦,她从来都不懂聂东对她的喜欢,十年后再相遇!他用他的方式强势喜欢着她,对她好,赖在她身边不走,他以为她会明白自己对她的喜欢,牵牵绊绊那么多年,两人才发现一直都忘了对彼此说出那句话!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全景天津

    全景天津

    《全景天津》是天津电视台于2008年拍摄的以空中视角俯瞰天津的航拍纪录片,并荣获中国电视艺术家协会颁发的2009年度全国城市形象片一等奖等多个奖项,是天津电视台的天津航拍系列题材纪录片之一。
  • 那些年我们一起修真

    那些年我们一起修真

    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有些道友,修着修着就不见了。有些朋友,处着处着关系就变差了。有些道友,练着练着就成敌人了。有些同学,分开几年就成富豪了。有些道友,溜走几年就成大能了。有些女朋友,好着好着就分手了。有些道侣,还是道侣,不过其他几位道侣是哪冒出来的?从来没见过,确定是道侣?好吧,你们漂亮又厉害,说什么都是对的。请书友们关注《那些年我们一起修着》,这是一群人热血修真的故事。
  • 缘起三千红尘

    缘起三千红尘

    行走在诸天万界,蓦然回首却不过是个笑话。爱恨情仇徒留一念,败尽不知多少天骄。——邹晓梦
  • 蕅益大师佛学十种

    蕅益大师佛学十种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命妇世无双

    命妇世无双

    初入长安,她就被锦衣华服的他鄙夷:哪里来的村姑?!却不想从此深陷她的美貌不可自拔。水榭初遇,她冒充丫鬟,被风流倜傥的他一眼识破,从此亲自调教,却只是为他人做了嫁衣。不幸落水,她被高冷睥睨一切的他一根钓竿勾起,正惊艳于他的风华绝世,他却冷言:“再看,剜了你眼睛喂鱼!”狂浪谑傲的姑苏顾爷,买下她的初夜,却只是下了一晚的棋子,成了她的师尊……她刻意谄媚称为顾爷,他却恼羞怒喝:谁是你的顾爷姑爷?一个庶女,未来的女君,偏偏一开始却要如此卑微地周旋于长安城的风华四公子之间,只求保得小命一条。子不尔即,岂不尔思。一回首,使将韶华倾覆,任风沙数载,我自痴心不改。
  • 墨染了岁月

    墨染了岁月

    余真真拉着梁柒染的手“快起来,带你去见个人”梁柒染摘下鼻翼上的金丝框眼镜,慵懒的躺在课桌上“别吵我,晒着太阳呢!”一个身影挡住了洒在梁柒染身上的阳光,朝她暖暖一笑“不想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