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闹闹的婚宴结束后,柳金的家人被安置在附近的酒店里。潘家人盛情邀请柳父柳母住在家里,可是老两口却坚持和亲戚们一起住在酒店里。潘家是高门大户,老两口住进去,太拘束了,还不如酒店里住着畅快。
晚上,亲戚们三三两两聚在一个房间,扯着闲篇,也议论着柳金和潘志龙的婚礼。
柳金的一个堂叔说:“五哥,你算是攀上了豪门了!”
柳爸眯缝着眼睛抽着烟说:“哎,你是个瓜子么!人家再豪门也是人家,我就担心咱们娃娃,小门小户滴没见过世面,这一进侯门深似海,娃娃怕是将来要受气呢!”的确,柳爸柳妈都有这么担忧。
柳金的二堂伯说:“你竟想些没用的!你也不看他们这婚礼的阵仗,说明咱们娃娃在他们家还是有地位呢!”
其他几个族人也附和着说:“嗯,那对着呢!人家把咱当事着呢!这就是对咱娃娃的认可!”
柳金的一个小叔叔说:“柳金老公公是个有身份的人,你看军区大院里的那别墅,数他家的气派!就是啥军衔咱就不知道了。”
“嗯,的确,你看人家那客厅,大的像个宴会厅,豪气地很!”一个族人说着。男人们关注的是婚礼和房子,女人们的视角却与众不同。柳金的伯母婶婶姨娘姑姑嫂子姐姐们聚在一起,探讨着潘志龙。
柳妈对大伙说:“小伙子攒劲很,人也活情,我们去上海的时候,那时候婚礼也定,一口一个爸爸妈妈,咱们自己娃娃叫的也没那么亲!也都忙的很,有空就自己陪着我们,没空还找了别人帮忙开车带我们玩。主要是对金子真的好!”
柳金的三姑说:“嫂子,咱们金子小时候又瘦又小,一脸雀斑,没想到现在出落这么漂亮,像个外地娃娃,那里像是咱们那个山沟沟里飞出去的凤凰!我看着都稀罕,还别说那潘家小伙子了!”三姑的话逗乐了众人,大家笑着说她会夸人。
柳金的一个出嫁的堂姐说:“金子的皮肤现在的确白着嫩着,肯定跟水土有关系,不过潘家这么有钱,肯定也用了不少好化妆品!”
“我那天看见柳金的房间里,瓶瓶罐罐滴好多化妆品,看着都不少咱们中国文字,我还问了,我还蹭着涌了一次,涂在脸上清爽很,味道倒不少很香,都淡淡地。不过咱们金子没怎们变,还是朴实很,我看也不怎么化妆。”柳金的小婶婶讲起在老家的事情。
“那不化妆,我去待了几天,每天上班就摸一点润唇膏!咱们农村娃娃还是老老实实的!”柳妈对大伙说着。
另外一个婶婶说:“你看柳金女婿把柳金当事滴,结婚前亲自送回来,待了那么长时间,我以为家里都没安排好,结果人家你看人家安排的好吗?我看了,二楼那家具都是新的,而且买了一段时间了,味道也基本没了,那床上的铺盖,咱们农村地新人没法比。嫂子还叫我们几个缝了那么多被子,我去下了才觉得根本拿不手!”
柳妈也难为情地说:“我是看了人家那个才觉得咱们那个太土了,都不知道人家那个再那里买来的,样子真的太好看了。咱们市里面我看见也有买那四件套的,看着也土瓦瓦的,一点不好看,而且要好几百块,我一听还不如我们自己缝的实惠。”
家族里的女人都笑了,柳金的大妈说:“咱们都是事后诸葛亮,谁也不知道人家家里能弄的这么好,也都不重要,主要咱们女子过地好就好!我看潘志龙稀罕柳金很,你看结婚出出进进几次,一点都不舍得让走,一直抱着脚不沾地。咱们那里的小伙子,有几个能做到呢?一个个对媳妇好觉得丢人,面子最重要。还有人家潘志龙的姐姐嫂子,你看那说话,一看都是人前头说话的人,说那几句,听着心里就舒服。咱们娃娃能遇上这么一家人,那福气好滴很!”
柳妈这才说:“嗯,那人家这哥哥嫂子姐夫姐姐把弟弟心疼很,两个人几年没回来,临近婚期了才回来,女婿还没直接回家,在咱们家待了几天,你看这家里面什么事情都给办的妥妥当当地体体面面地!”
柳金的二堂姐问柳妈:“五婶,我听说上海的房价贵很,金子他们买房子了吗?”
柳妈说:“那人家买了,110平地大两房,装修地也好很,车子也买了,我们去的时候就住的人家的新房。我以前也愁着女娃娃,大学毕业没回老家找个工作,跑那么远,过几年回来能结婚的小伙子人家都结婚了,现在一块石头落地了,以后她就在上海生活起!”
柳金的娘家人在潘志龙订的四星酒店里热闹了半晚上,一场婚礼把他们都镇住了,有太多话题要好好聊。
那晚,潘家也是非常热闹,潘志龙的哥哥嫂子姐夫姐姐送走了所有的客人,一家人坐在客厅里,柳金要给公公婆婆敬茶,潘妈连忙说:“金子,咱们不兴这个,你现在双身,赶紧好好坐着!我和你爸,还有你哥哥嫂子姐夫姐姐看着你们结婚了,心里高兴!”
一家人聊着天,没多大工夫,潘妈就催促大儿子和女儿夫妻都赶紧回去,她说:“咱们金子今天累坏了,一路走了那么远,早点休息!”
潘丹调皮地说:“妈,你咋那么偏心眼,现在眼里就只有你们金子了,你看我哥哥弟弟和我们方明都是那么远回来的,你都不问一声!”潘妈拍着女儿的肩膀说:“他们谁有金子辛苦?谁怀着我孙子了?”
几个小辈还说着老太太偏心的话,老太太却不理会,轰赶着他们,柳金连忙笑着说:“妈,让哥哥嫂子姐夫姐姐多待一会吧?我们也难得碰到的!”潘妈笑着说:“今天听妈的,让他们赶紧回去,聊天一会有的是时间。”
潘丹他们离开后,潘妈拉着柳金上了二楼,娘俩在客厅里坐下来。潘妈问柳金:“金子,多久了?”
柳金羞赧地低着头说:“妈,我也不知道!本来我们没打算要的,是盘子使坏才有的,他应该比去哦清楚!”
潘妈笑着说:“盘子是真的收心要和你好好过日子了,不然他不会着急要孩子的!妈心里高兴,那天听说了高兴的一夜没睡。”潘妈拉着柳金的手,突然凑近了小声说:“今天新婚夜,你别理他,不然太危险了!”
听婆婆这么一说,柳金的脸“刷”一下就红了,害羞地说:“妈,这个他知道的,不会有问题的。”
潘妈稀罕地拍着柳金的手说:“这一段时间辛苦你了,等生了你就轻松了。今天也累了一天,早点休息!”说着站起来准备下楼,有转身说:“你不下来,我让盘子上楼了!”
柳金笑着点头,看着婆婆下了楼。
不大一会工夫,潘志龙上楼了,他嬉笑着问柳金:“宝贝,咱妈跟你说啥了?说着就抱起柳金进了卧室。他急吼吼地关了门,嘴里还有酒气,跑过来就要抱着柳金,不管不顾地就要索吻。”柳金连忙推开他说:“妈刚跟我说不能洞房,很危险!”
潘志龙瘫坐在婚床上,故作不悦,叹息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只能素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