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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恋爱宝典》的由来

3

好像这种书信体小说都是带日期的,前面有个栏头——TATA什么的,后面是年、月、日,好弄清楚两封信隔多长时间。书信体的节奏一般是开始三五天一封,讲俩人相识,一种模糊的友谊;中间是一两星期写一次,故意让两人轨迹不交叉,各忙各的,借此展现当代社会风貌,笔锋一转,却发现思念挥之不去;为了将情节及情绪推向高潮,最后爱情中的弱势人物恨不得一小时发一封,信也越来越短,从三五页到电报文,直到“我死了”这三个字。说正题,2和3相隔两个多星期。

俩礼拜也没干什么,写一闹鬼的短篇,到七千字就卡那儿了。挺没劲的,就讲一桌子人吃饭,多一空座,一副餐具,酒过三巡——你看,它又来了——有人发现那空杯子里居然有酒,而且在不知不觉地减少,于是大家就认为他们死去的朋友回来了,以往小规模聚餐都是有他一个的。我不写神秘小说,酒是一个朋友的恶作剧。往下讲更俗了,鬼是死于“非典”的同学,其中一女的五年前还跟他恋过。那时感情特单纯,现在大家都很乱,于是大家就很感慨地被酒精带回到纯真年代。挺浅的一呼唤纯爱的东西。我最近可喜欢纯爱主题了。我差不多一个月没有性生活了。

不过没写下去。刘宝提醒我“八〇后”文学登不上台面,原因之一就是缺乏对群像的刻画,就会弄两三个人那点儿事,人多嘴杂就乱,要不然就拖沓。自然他会跟我打赌,我也试着赢他。就写一顿酒,谁都上来说,真实点儿,讲点儿纯爱讲点儿乱交,中间再有人去洗手间吐,吃鱼还吃出根头发丝儿。可是一半儿就写不下去,有什么意义呢?你们读吗?在乎什么是群像吗?

于是第二件事是请刘宝吃饭。他说得多叫点儿人过来帮我练群像。我说不用,下次你请客再说。第三件事是给你发邮件,那么长,那么深情。你又被点名了啊,TATA,我没做成第四件事——我没收到你的回件。

4

出版人同学请我吃饭,接一活儿,说是给诺基亚本色什么型号的手机写一本色主题的小说。我乐了,他给我的活儿他抽两成,可是这种活儿万一不给钱,送一手机怎么办呢?我说最近在读黑帮史,可以从美国十九世纪的情人节大屠杀写起。就是一伙黑帮冒充条子在另一伙黑帮交易毒品时闯进去,放下武器,面墙搜身,接着冲着他们后脑勺一人一枪。他直摇头,却说有意思。

大学巡讲,西部。成都,重庆跑一圈,费用由联想笔记本出。

“我没讲稿。”

“写一篇就可以。”

“一篇稿子读个十几遍,我会把自己弄吐。”

博客,要更新了。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做。”躺在沙发上,思考能源危机。

“我跟他们主编说好了,只要更新,有话题,就编辑到首页上。”

“那有什么用呢?”

“增加你的知名度,显示你是一个有深度的作家。”

“我要的是读过的人会喜欢、欣赏我的书,没读过的就当人生遗憾了。”

他不说话,只吃羊肉,他一定恨死我了。

“我开始写长篇了。”

“真的?”他眼睛都放光了。

你知道这种感觉吗,TATA,人家觉得你不正常,离你远点儿。这时候你说你吃药了,人家又和你亲近起来了。

5

再点你一次,TATA,你还没回信。你号码停用了。你老换,我这样的前男友有很多吗?我没长篇写,距上本书完成已经十五个月。《为他准备的谋杀》每写到五万字,就重写一次,就好像小时候玩魂斗罗,明知道会死在第三关却还乐此不疲地有空就玩。再过三个月是一年半,之后继续耗六个月就是两年没写书,我少年时立志写小说那会儿曾想象过完成作品的乐趣,这个后来体验到了,挺美的。但是我当年没想过写不出来会有这么焦虑。

焦虑,像浸在身体的湿气一般令我四肢无力,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劲儿。有时候我真想你,或者任何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跟白裙仙女似的降落在这里,不一定说话,就靠沙发旁,我能抓着她的手,安稳睡去,熬过漫长夜晚。可是你不会来,还得爬到零点就没电梯的十六楼。你会一脸烂漫地疑惑丫不是又有什么需求了吧。还真不是,TATA,我只是想借个夜晚回到从前爱着的状态,好像所有怀旧都像滤镜一般把好东西留给了记忆,旧时光是个美人儿。你来了,我不能保证不碰你,如果真有那种事情发生,应该也不算身体需求,我说了,焦虑令我对任何事不提劲。

我知道艾·巴·辛格初到美国十年没写出东西。坚强的作家,如果是我也许第九年就改行或自杀了。完全陌生的英语环境在折磨这位意第绪语作家。我到北京后也没写出来,这也是语境问题吗?听说余华写《兄弟》前也这样,焦虑,不安,推掉可以推的社会活动,每天上网一小时,其余时间全躺床上看天花板。我不喜欢余华的作品,后来接触到本人,喜欢一点儿了,现在更喜欢了,他和我一样也曾为写作焦虑过。

出版人同学问我新长篇写什么。我没底,我以为你能回信,再看情况怎么往下写,哪怕回封骂我的信,比如你丫神经病吧别你妈跟驴打滚似的咬一口就黏牙敢把爷和你那点事儿写书里看爷不抽死你丫的,这都行,真的,被你抽几巴掌也比现今生不如死强。

“新书写什么?”他又打电话催我。

“书信体。”

“就是你给人写信?”他显然很失望,“不好卖啊!”

“我可以把日期和收信人去掉,做成那种一节一节的小说。”

“嗯,”他得想想,“什么题材的?有时代精神吗?”

我的出版人是一位很有文学追求的同学,他最推崇《今夜有暴风雨》或《孽债》那类知青小说,虽然他并没下过乡,他还小。可是,时代的年轮啊,怎么就没从他身上轧过去?

“有。单身,恋爱,失恋,单身,再恋爱。”

“我说你能不弄那些青春题材吗,历史最终会把你给淘汰的。”

“对青春怀旧行吗?”

“再加点社会问题,你们这代人的,房贷、工作、离家在外那种失根。”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我没钱,但我也不觉得这是个事儿,就是有车有房也对解决我现在的痛苦毫无裨益。”

“但一个好作家不能只关心自己。”

“有机会我会写点公益小说,不随地吐痰,不横穿马路什么的。”

“让我再想想。”他其实是去客厅找烟去了。火机“啪”地一响,他又说话了:“书名叫什么?”

“塔塔。”

“什么?”

“T—A—T—A。”

“那是什么?”

“收信人的名字。”

“操!”他把电话挂了。

你看,我不单写本书献你,连书名都是你。我忘了当时答应你这事没有。我那时还在杂志社,每天下午晃过去,在电脑前玩祖玛耗时间,就盼着和你一起吃个晚饭。提示音响时我猜是你发的,Game Over之后Love Start。拇指压着屏幕一个字一个字地读,真的,那感觉就像是午后第一束温暖的阳光抹在脸上。

6

出版人同学又请我吃饭。真佩服他,这工作我干不了。我要是有这脸皮,咱俩能好到现在不?刚分手那会儿,我那么想你还能死等你电话。可是你没打。你在干吗?你不难过吗?那对你而言就不叫失恋吗?过了两个月是我先打电话给你的。你他妈什么意思啊?换什么号啊?

“关于《TATA》,我跟几个出版社谈过了,反正你书虽不畅销,小钱还能赚点,他们也愿意做。”

“您别着急,我还没写呢。”

“这两天我就想你,你不能永远三五万的量,要是最后文学史再没你的位置,两空。”

我们都不爱喝酒,都有文学追求,他说话东北口音,笔录下来却全是普通话。

“改成《他她》怎么样?他和她。”

他哪来的一脸狞笑?那还不如叫《男与女》或是《知心爱人》呢。我不舒服,我写什么他老打听,不忍看他心急就透露点给他,再就总惦记动点什么。两个极端在他身上那么奇怪地融合,一方面早年摆过地摊,那种花哨的封面,书名基本上是《局长的太太的情人的二奶的贵宾犬》,另一方面他对文学界又有一种圣殿外徘徊的崇拜。

“再给我讲讲《他她》吧。”他肯定爱死这个了。

“《塔塔》。”

“具体写什么?”

“就是给前女友写信,讲我的爱情一茬儿又一茬儿,讲讲我为什么总有恋爱荒,为什么我就碰不上一劳永逸的爱情。”

“我最喜欢自传体的小说了。”

“得虚构一部分,我没怎么谈过恋爱。”

妈的,他又狞笑了。

“给塔塔写信,是因为我们俩早分了,也不可能合,我用不着讨好她、欺骗她,所以能很真诚地放开了讲;她还不看书,要是能让她看进去,估计挺多人能看;再就是我俩其实不熟,就像读者对我也不熟,好多事从头讲到尾都是新鲜的,太熟的没意思,一写全成暗号了。”

“主题呢?”

“这是什么东西?”

他故意不答,等我第二反应。

“希望下一次恋爱会成功。”

“有点文学价值的。”

“纯爱,即使我谈一百个女友,我也是理想主义者,我也在认真对待。”

“实用价值呢?有什么可以启迪读者的吗?”

“我自己都困惑,怎么教别人?”

“总结出失败的原因,让读者学会处理恋爱中的问题。”

越来越像地摊杂志了。

“把问题和困惑列出来,以答疑解惑的方式来写。”他说。

“我又不是专家!”

“但是,时代需要你。”

“太扯淡了吧。”

你需要我吗,TATA?我们的问题出在哪儿?你丫太能作,大半夜叫我从十六楼爬下爬上买瓶鲜橙多来证明我有多爱你,吃个饭要我打八十块钱的车堵俩小时去接你,再就是一有机会就提醒我,“你不干,下面接我的男人有的是。”这问题解决得了吗?我没和你谈过吗?

“我看叫《恋爱宝典》挺不错。”他狞笑到极致。

“为什么不叫《二十一世纪恋爱指南》?”

“也行,”他起身要走了,“你自己拿主意。”

7

怪不得我了,你不回件我没法写《TATA》,挺好一献殷勤的机会,显得我痴心不改的样子,成《恋爱宝典》了,跟他妈给《葵花宝典》写教参似的。

我去年下半年看伍迪·艾伦,《性爱宝典》的英文名是Everything You Always Wanted to Know About Sex * But Were Afraid to Ask。你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问题打听吗?注意,About Love,Not Sex。

反正你们是没什么隐私,女孩不都这样吗?你一跟她们走近,就毫无节制地对你倾诉她们的爱情——哪个男友好,可以爬十六楼给她买瓶水;哪个男友差,打车接她一趟都一脸屎相。整个晚餐冗长而无趣,多少个艳遇的好日子我都是因此而提前退缩。也是,怎么能指望这帮严肃的姑娘把爱情讲得简单而有趣呢?爱情在女人身上就像那种无碱的浴液,怎么冲都滑溜溜的。

我得列个问题单子,一章一个,这是我的工作,跟你没什么好唠的。再造几个人说事儿,名字依次是点点、郑婷婷、陈静馨、刘妍,一桌麻将,够了。这些走进小说里的姑娘们,她们曾存在过吗?她们还在吗?还有SASA,这算恋着的吧。再找几个男的,张珏和刘宝前面写过,加个姚远,算是需要关照的新人,结过婚又离了婚,是出版人同学偏爱的那种能体现社会问题的角色。行了,就你们仨吧,差不多有意思点的事就装你们身上,要是我干的有点猥琐的事也扣你们仨头上,牛逼你也写书啊。名字这么多也许你一下子记不住,怎么办呢?我告诉你一个我阅读时记名字的方法——硬记。再就是一些没名字的人,一带而过,分给哪个角儿都不好,我会尽量让他们闭嘴。照顾下读者嘛,万一哪天三五成群谈论《恋爱宝典》,提起没起名的角色,那个干过什么什么的女人说过,费劲,闭嘴。是啊,还有你和我呢,我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你什么样你自己知道。

挺失败的,我以前写小说老端着,拿腔调,作者藏后面,跟我平常说话完全不是一个样。滑稽的是我还有野心,花了不少心思却没被读出来,就好像出门前穿上内衣内裤秋衣秋裤毛衣毛裤棉衣棉裤,再套一羽绒服去逛街,你还盼着搭讪的男生夸你身材不错。这本书不要脸,把想法全抖搂出来,一桌子前女友以复调叙事方式拼贴倒叙出现在章节里;三个男生分三部分以三种事态——过去,现在,将来——讲述,再在其他章节里根据情感需要补充叙事;出版人及SASA构成《恋爱宝典》外进行时叙事;你和我贯穿始终,书里书外,由我来叙事并发出情感,你负责接收,我会揣测你的反应,我来判断对情感放量还是收缩,也就是何时叙事何时抒情。麻烦复杂,但不关你们的事。

集合!点名!稍息!立正!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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