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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去迪化(3)

他记得他出生的地方就叫克孜利亚尔。这是宿命,一个人摆脱不了他的出身,他一生摆脱不了让他紧张的克孜利亚尔。从懂事起,他就让家人给他做白色的衬衣,绿色的衣服和裤子,他从王宫明晃晃的镜子里,看见一个拘谨地走动的绿衣男孩。

王宫有高大的围墙,大门两边竖挂着气派的木牌子,刚来的时候,他不认识上面的字,可他知道那是跟《古兰经》里的文字一样的字母。有这样显赫挂牌的人家,在这座柯卡城里只有他的家族。

父王不再穿满族王爷服饰,换上挺括的俄式呢子大衣,戴着水貂皮的帽子,拥着华贵的狐狸皮领子,脚蹬柯卡做工最精良的长腰翻毛皮靴,王宫出出进进的都是各地来的有头有脸的人物,头戴着维吾尔族皮帽或毡帽,大阿訇们裹着小山一样的缠巾。女眷多半是亲戚,蒙着华丽的巴基斯坦面纱,身穿暗底绣了金线的土耳其袍子,浑身金光闪闪,面料很像家里祖父那台从俄罗斯带来的收音机的音箱布。

来人恭恭敬敬给父王行礼,问萨拉姆,叫他王爷。

王爷就是在柯卡这地方最大的名号。从两百多年前开始,麦王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都是王。

父王抚着八字胡说,你长大了,也要做王。

当王有什么好?

所有人都会听你的。

我不想当王。

孩子,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墙上那把长刀。

当了王,这把长刀传给你。

父王从墙上的虎皮壁挂上取下那把长刀,让他摸那褐色的镶了红宝石的刀柄。父王捻下一根胡须,吹一口气,让胡子飘向锃亮的刀锋,胡子在空气里化作两段飞起来。

父王说,这把长刀是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留下来的,在战场上用它割断叛贼的咽喉,就像割断这根胡子一样。

父王似乎能猜到他的想法,把苏里坦的脸贴在自己的八字胡上,他亲吻苏里坦时,每根胡子都在他脸蛋上愉悦地颤抖。

这一天,是苏里坦十岁的生日,画师为他在王宫门前“世袭郡王宫”的竖牌旁,留下了第一幅画像,他穿着最喜爱的那身绿色中山装,戴着黑白图案的维吾尔小花帽。

苏里坦羡慕祖先们举着这把长刀平叛贼、守疆土。他想有一天能举着长刀,穿上像祖先们画像里那样的戎装,守卫柯卡城。

……克孜利亚尔,红色的崖,那就是他的出生地,那道红色的峡谷,像是母亲生他时用血染红的……他高颂着:“当我跨过沉沦的一切,向着永恒进发的时候,我的母亲,你血一样的红色,就是我的军旗……”

他感觉到光线像无数银色的针尖、金色的麦芒扑过来,扎向他的眼球,阻止他睁开眼睛。受惊的眼球,本能地想帮助耳朵证实这一切是不是真的。睡眠被掐灭,就像婴儿脐带被从母腹上剪断,梦被火烫了一样,冒着青烟,扭曲抽搐了几下,痉挛着往回缩,一丝粘连的脐带,牵拉着断开,弹弓上的橡皮筋似的往回弹,意识梦影般在他的大脑里烫出几个焦黄的洞,他眼前空白了一瞬,长长的梦魇消退了,紧接着他看见眼前坐着一个美丽的年轻女子,正将一只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

他用力想了想,那是他的母后阿米娜。柯卡的记忆,忽然时近时远,一些人和事在眼前交错,他一阵头痛。

“孩子,你醒了?”

“母后,我腰痛得像快要断了一样,想起床起不来,所以尿在床上了。”苏里坦知道身子下面湿漉漉的,愧疚地对母后说。

“孩子,你不是尿床,你一直在尿血,发高烧昏睡了两天两夜,不停地在做梦,说胡话。我们叫医生来看过,他说你得了肾炎,开了很多药,你需要好好调养。医生还担心你醒过来会失忆,怕你不认识母后了,也想不起自己是谁。”阿米娜说着,擦起眼泪来。她已经脱去了奢华的袍子,洗掉眼影和脂粉,去掉了那些珠光宝气的首饰,穿着普通维吾尔妇女宽大的艾黛莱斯裙,身上没有了那种浓烈的香料气息,原来极尽奢华的阿米娜母后,在苏里坦眼里变成了一位贤良的母亲。

“我做梦见到父王亲了我。”苏里坦神思恍惚,眼泪扑簌簌地落在枕头上。

“我的孩子,想念你的父王了吧。不哭,我在这里。”母后扶起他,亲吻他的额头。他眼前快要熄灭的红烛火焰跳跃起来,蹿起了热烈的火花,他的心跳随着那火焰的跃动加快了,热乎乎的泪珠在他脸上珍珠一样滚落,他分不清那眼泪是自己的,还是母后的。

“我的眼前一阵阵发黑。也许我快要死了,我只想让母亲抱着我,在母亲的怀里死去。”

“我的命根子,只要你好好活着,我们才有希望。”

“母后,我想吃阿勒哇(维吾尔族一种糊糊状的甜品)。”苏里坦突然想,也许这是自己生前最后的愿望了,他想趁自己还活着勇敢地将它表达出来。

“我的孩子,你想吃什么,我都亲手做给你吃。”母后破涕为笑。

苏里坦在姑姑家度过了来迪化后最幸福的时光,早上吃阿勒哇,中午吃黑羊的脾脏拌纯菜籽油,晚上用羊肉、蔓菁、胡萝卜炖汤。母后跪在他身边,一口一口地喂他,“孩子,每天吃黑羊的脾脏拌纯菜籽油,你的病就会好起来的,你就会有体力站起来……你是家族唯一的希望,你将来要代替你的父王做柯卡王,孩子,我们都爱你,愿安拉赐福你。”

“母后,父王才是当今的王。我还是个巴郎子,无法接替父王的担子。”

“我的巴郎,我和麦王最爱的就是你。从你两岁时抱进王宫,麦王就希望你是他的继承者。”

“为什么偏偏选我。我不是父王的亲生儿子,艾则孜才是他亲生的。”苏里坦感觉很惊异。头剧烈地疼,有些往事恍恍惚惚。

阿米娜帮助他回忆往事,“那天我进门就看到你躺在废弃的车架子上,晒着正午的毒日头。我和你姑父从父王的朋友那里,打听你父王的消息回来。不是苏联人,是盛督办,他把你父王抓去坐牢。我和亲友想方设法去搭救麦王,都无济于事。你父王已经被他们杀了。艾则孜在监狱重病缠身,为了不让艾则孜白白送命,也为了保全你,我只好对他们说出了真相,艾则孜不是你父王的儿子,甚至不是侄子,他和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监狱这才答应放了他。条件是你必须到迪化来读书,上他们给你安排的汉语学校,将来继任王位。”母后开始抹眼泪。

这是两年来,第一次有人跟苏里坦说起麦王的事情。两年多以前的事,在他的记忆深处,似乎离得很遥远。但他却清楚地记得,当时来迪化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感到麦王不是被苏联人抓走的。

“难道杀了父王的人和供养我读书的人,都是盛督办?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还假惺惺地给我学费?”他问母后。

“孩子,许多事你长大了才能明白。”

苏里坦看着悲戚的母后,痛失亲人的命运,将他与这个高傲的女人拉近了,俩人就像亲母子一样,拥抱在一起放声大哭。

“我来迪化读书也没有白来,把艾则孜哥哥救了出去,我觉得也值了,母后不要伤心。”他安慰母后。

“我让你冒着危险,用你的命来换艾则孜的命,只怕你怪母后狠心。”母后如释重负地说。

“现在没事了,你看,他们并没有杀了我,让我读书。我在学校两年过得太窘迫,又经常担惊受怕,才得了病。”

“安拉让你恐惧,是让你学会保护自己。”

“艾则孜哥哥呢?”

“孩子,他已经到远方隐姓埋名了。你就忘了他吧。当他从来没有存在过。”

苏里坦心里对母后用他换艾则孜出狱,毫无责怪之意,可他有些疑惑,觉得其中还是有一些什么东西,让他似懂非懂:艾则孜不是他的哥哥,难怪麦王先收养了艾则孜,后来又抱养了他,还给他取了意味深长的名字苏里坦——王,他将是柯卡的王,这个名字,恐怕也是天意,不是父亲随意取的。麦王如果活着,一定是不想让血脉以外的人继承王位。他突然觉得,在这个名字里,家族对他赋予了某种使命,这就是不可违抗的天命吧。他预感到自己命运的凶与吉,都与自己进入这个“王”的家族有关。

第五节 青年组织

苏里坦病愈回到了学校后,收到了一封电报,柯卡县通知他回去继承王位。他回到姑姑家报信,母后一听说让他回去继承王位,欣喜地收拾东西,急着要带他回柯卡。

苏里坦在学校听说柯卡局势不好,他劝母后最好暂时在迪化姑姑家避一避。

“王宫没收了,咱们只有先回沙城。”母后回家心切。

“既然是让我做柯卡王,他们就应该把柯卡王宫归还给我们,他们不可能让我做一个没有安身之地的流浪王吧。”苏里坦愤愤不平地说。想到自己从海池尔家出来那一夜,跟一只流浪狗一起睡在大干沟的涵洞里,他心里立刻充满了怒火。

母后却如释重负:“不管怎么说,现在你和艾则孜总算平安了。反正他们已经下令,让你回到柯卡继承王位,我也放心了。那你就不要冒险,等形势好了,再回柯卡。”

阿米娜惦记着艾则孜归心似箭,决定先一步回沙城,她临走嘱咐苏里坦在迪化多留一段日子,处理好王宫一些财产的事情,以免回到柯卡城后没有地方安身。

阿米娜母后走后,苏里坦特意去拜见了新任的省长,请求归还盛世才没收的柯卡王家族的财产。省长当即下令立即修缮柯卡王宫归还苏里坦,并归还苏里坦家族的部分土地。

苏里坦住在姑姑家避风头,偶尔还会看到一些战士,举止文明、言行克制,他们装束跟盛世才的军队不一样。苏里坦隐隐地觉得,这些人将会对自己未来的命运产生一些影响。即将继承王位,他面对各种斗争心里很疑惑,他很想看清混乱的局势,为了确认什么才是自己以后可以依靠的力量,他对这支不同于盛世才的军队非常关注。

他第一次听到了一个词语“共产党”。他开始通过报纸、图书甚至大街小巷的消息,去了解这个组织。了解越多,他越有好感;越有好感,他就关注越多。

有天,他打听到共产党领导的青年组织有位同志来迪化。他特意打探到同志住的那家客店,特地前去拜访了他。这位同志很年轻,他很热情友好地接待了苏里坦,他们双方简要地介绍了自己的情况。

麦王的祖父伊明王是柯卡第十代世袭郡王,他当郡王二十三年,曾兼任乌城边关军事协台,掌握军政双权。他在乌城任职时,也在保护边疆安定方面,立下汗马功劳,受到朝廷重赏。

伊明亲王没有儿子,他的二弟有四个儿子,他收养二弟的长子麦尔丹为子,麦尔丹长大后,伊明亲王将亲生女儿古丽波斯坦嫁给麦尔丹,并向朝廷上奏,麦尔丹顺利获得了台吉的地位。伊明王去世后,麦王登上了王的宝座。清王朝统治结束以后,远在边疆的柯卡王府的影响力虽然持续衰退,但仍然为盛世才看重,也为社会各界看重。

麦王被抓后很长时间杳无音信,柯卡人请愿说王宫不能没有王。盛世才根据要求,给柯卡县县长下令,“选择麦王亲属中血缘最近、年纪最小的男孩继位柯卡王。”就这样,苏里坦得到了王位。

解放前夕,苏里坦设法在乌鲁木齐见了共产党的一个干部。这个干部介绍了他们的主义、主张和为全体老百姓谋利益的诉求。他告诉苏里坦,他早就关注到麦王和柯卡的历史,但没想到这里结识年轻的柯卡王。他说,新疆政治社会局势很快会好转了,会日趋稳定,新疆各族人民很快就能安居乐业了。

苏里坦第一次被人重视,并且因为当了王爷而被人寄予厚望。他听了很振奋,忍不住引用不久前从报纸上学到的新词,激动地说:“我内心早就期待着新疆有新的变化,盼望新疆形势能稳定好转。”

这位同志说:“我们要配合全国人民,推动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早日取得胜利。希望您回到柯卡,也能关心支持当地的青年运动,对民众进行广泛的宣传。让柯卡百姓生活安定,是我们的所求,也是您和历代先王的愿望。”

苏里坦在失去父王、苦闷几年后,第一次觉得内心豁然开朗,好多疑团像温水里的冰块,被这位青年同志用耐心的解释化解开了。

苏里坦握住这位同志的手,表示愿意参加青年委员会,坚决支持共产党。他们相见恨晚,谈到深夜才依依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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