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此刻,欧阳韵轩又娇声道:“我知道爸爸所做的一切儿都是为女儿着想,女儿永远都不会忘记爸爸的良苦用心。”话音一落,欧阳灏天立时朗朗道:“唠了大半天儿,就这话儿中听!”说着,欧阳韵轩又温柔地搂着欧阳灏天的脖子,温言细语道:“爸儿,您看他呆在里面也有些儿日子啦,已经好好反省啦,你就想办法把他弄出来好不好?有什么话儿咱儿回家再说。”欧阳灏天沉吟道:“终于沉不住气儿,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打一出门,爸爸就知道你醉翁之意不在酒,明着儿是陪爸爸散步,实则是借机想求爸爸去救你的如意郎君,人家程大律师一大清早就来跟我诉苦,他手机都快被你打爆啦!”一听这话,欧阳韵轩顿时粉脸殷红,又撒娇道:“爸儿,在里面要吃没吃,想睡没得睡,您就……。”
欧阳灏天抢道:“碧轩她们不是每天都他送吃的吗?只怕他小日子过得比我们还有滋有味,都舍不得出来了呢!”欧阳韵轩又娇声道:“爸爸,您老消消气儿,我保证他一回家我就让他给您认错,好不好?”
欧阳灏天道:“要想让他认错,除非天塌下来。”欧阳韵轩又撒娇道:“我知道爸爸最疼韵轩啦,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你就先把他保出来好不好?要不背地里人家总指指点点,说三道四,影响我们家的声誉不说,艾豪形象也受损不是?”
欧阳灏天道:“爸爸老啦,脸皮也厚啦,既然人家喜欢说尽给他们说去吧,我老头子不在乎儿。”欧阳韵轩又道:“韵轩知道爸爸不慕虚名,但纸终究包不住火儿,奶奶这几天一直惦记着,如果不小心她老人家听到什么风声,急出个好歹来,我们全家上下不得背上不孝的罪名?”
欧阳灏天不由一愣,假意气道:“为了个混小子,不惜把奶奶搬出来,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爸爸啦?人家都说女儿外向,今儿我欧阳灏天算是领教啦!”欧阳韵轩又撒娇道:“爸儿,您永远都是韵轩最爱的人,韵轩一辈子都陪在你身边儿。”欧阳灏天不以为然道:“是吗?”欧阳韵轩又娇声道:“爸儿,您就再疼韵轩一回,好不好?”
欧阳灏天又假意气道:“不好,这小子儿要出来啦,我老头子还有好日子过吗?既然里面有吃有喝,就让他多呆几天,不着急儿。”欧阳韵轩又娇声道:“爸儿,再呆下去人就废啦,就明天好不好?”说着,双手又轻轻地摇着欧阳灏天的胳膊,不依不挠,楚楚可怜的样儿。
这会儿,欧阳韵轩经过小半天的死缠烂打,软磨硬泡,欧阳灏天的心理防线终于土崩瓦解,无可奈何,又气又恼道:“爸爸上辈子欠你的。”话音一了,欧阳韵轩立时眉开眼笑,欣喜若狂,一把扑到欧阳灏天的怀里,兴奋道:“爸爸答应啦,我知道爸爸最疼韵轩啦,您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我现在就给程律师打电话,让他好好准备准备。”说着,然后径直拿出手机给程律师拨去。
次日一早,欧阳灏天总是心神不宁,精神恍惚,放佛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一般,一瞧女儿亦是心事重重,坐立不安,料想定是为萧可之事儿忧心。
这时,欧阳灏天不由心疼道:“既然这么想见他,就不用在这里陪我这个槽老头浪费时间啦,赶紧追上程律师一起去吧!”欧阳韵轩嘴硬道:“谁说我想他啦,我就在这陪最疼最爱我的爸爸,哪儿都不去。”欧阳灏天笑道:“这可是你自个说的,爸爸可没逼你。”欧阳韵轩乐道:“哎呀,爸儿,你烦不烦啊,一大清早就拿我说笑。”欧阳灏天呵呵笑道:“原来我的宝贝女儿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欧阳兄好福气啊,有那么乖巧孝顺的女儿陪伴左右,坐享天伦,真是令人羡慕,我韩松年要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死也值啦!”这会儿,就在父女俩说说笑笑之际儿,只听门外突然转来一郎朗的声音道。
话声一了,欧阳灏天脸色骤变,身子不由一震儿,过了半响,方沉吟道:“这不是韩总吗?多日不见,别来无恙。”说着儿,韩松年已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韩松年道:“还好,你不在的日子里,总是有点儿寂寞,高处不胜寒啊,不过还好,有您老的乘龙快婿相伴,日子就变得有趣多啦,要不我孤家寡人的,无聊死啦!”欧阳灏天道:“韩总可是心比天高之人,小婿承蒙您的抬爱,小弟倍感荣幸。”韩松年又道:“欧阳兄客气啦,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您老就是命好啊,有这么孝顺的女儿,又有这么能干的女婿,我韩松年就是没有这个命,真是令人嫉妒。”
欧阳灏天道:“韩总过奖啦!”韩松年道:“我韩某一向自命清高,很少夸人,能入我眼的没几个,令婿我是由衷的喜欢,着实是出类拔萃,不可多得的人才,做事有勇有谋,果断干练,胆大心细,不拘一格,实在合老夫的脾气。”欧阳父女俩儿不由面面相觑,沉默不语。
韩松年又朗朗道:“但最讨老夫喜欢的是他为人憨厚孝顺,正直诚恳,不耍心眼儿,如今我韩松年膝下无子,如果欧阳兄不嫌弃的话儿,我能否认小可做我的干儿子,他日驾鹤归去,平生事业亦有所承,不至遗憾终身,死不瞑目。”
话声一了,父女俩儿不禁大惊失色,目瞪口呆,吓出一身冷汗,放佛梦境一般儿,打死都不敢相信,这番“慷慨”激词竟从老谋深算的韩松年嘴里说出来,但瞧其盛情款款,一脸肃然,又不似在玩笑逗乐。
欧阳灏天稍稍定神,沉吟道:“韩总说笑了吧,我们欧阳家虽不是什么豪门望族,但也算有头有脸,小可既然入赘我们欧阳家,我们就有责任保证他衣食无忧,绝不敢再贪恋韩总的万贯家产,韩总的款款盛情我就先替小婿谢过啦!”
韩松年叹息道:“如此说来,我一生基业岂不后继无人,注定遗憾终生。”欧阳灏天道:“韩总不必气馁,我相信有朝一日令爱一定会回到你身边,一家团聚,共享天伦之乐。”韩松年淡淡道:“那就借欧阳兄吉言啦。”欧阳灏天又淡淡道:“韩总客气啦!”韩松年又道:“既然欧阳兄大病初愈,小弟就不多打扰啦,改天有空再登门拜访。”欧阳灏天朗朗道:“既然如此,请韩总走好!”话音一了,韩松年已徐徐而去。
这时,韩松年前脚一走,欧阳韵轩立时匆匆问道:“姓韩的到底什么意思嘛?不声不响的,怎么突然就要认他作干儿子。”欧阳灏天怒道:“这不得问你的如意郎君,我怎么知道。”欧阳韵轩着急解释道:“爸儿,您不要生气,据我所知,他们平日里从无来往,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此刻,欧阳灏天肺都快被气炸啦,火冒三丈道:“误会?这种事儿用“误会”两个字儿就能解释得了吗?这种事儿能开玩笑吗?人家都快成父子啦,你还蒙在鼓里。”欧阳韵轩顿时哑口无言,面如死灰,泪水不觉夺眶而出。
这会儿,父女俩儿只盼着萧可能早早归来,将此事儿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解释清楚,以解心中迷雾,否则坐卧不定,寝食难安,可是一转眼儿已是正午,迟迟不见萧可的踪影,顿时心急如焚,焦躁不安。
此刻,就当父女俩儿望眼欲穿之际儿,只瞧程大律师愁眉不展,灰头土脸地冲了进来,神色阴冷,面带怒气,丝毫没有往日的温文尔雅,和颜悦色,身后亦不见萧可的身影。
如此形情,父女俩儿又不由面面相觑,不知所然,欧阳韵轩只能小心翼翼道:“程叔叔,是不是出什么事儿啦?来,坐下喝杯水,慢慢说儿。”说着儿,径直给程律师倒了杯水。
这时,程律师接过水杯儿,便一口灌了下去,父女俩儿又是一惊,欧阳灏天和气道:“老程啊,是不是出什么事啦?”程律师有些儿抱怨道:“欧阳兄啊,咱哥俩儿也是几十年的老交情了吧,既然令婿如此能耐,你又为何多此一举,让我白跑一趟儿。”一听这话儿,父女俩儿又不由面面相觑,一脸疑惑,不知这话到底何意?欧阳灏天肃然道:“老程啊,咱儿不是外人,有话直说,不要藏着掖着。”这会儿,眼瞧欧阳父女俩儿满腹疑惑,神色凝重,不似说笑,程律师又问道:“这事儿真你们一点儿不知情?”欧阳韵轩立时急道:“程叔叔,您有话尽管直说,到底怎么回事呀?。”
话音一了,程律师不由叹了口气,哀声道:“想来你们真不知情,那我这事儿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说给大家听听,今早我受欧阳兄的委托,去派出所办理相关手续希望把令婿保出来,不想我到那儿一问儿,他人已经先我一步给人接走啦。一听这儿情况,我还不敢相信,以为他们搞错了,心想,令婿人若已不在,欧阳兄为何还要多此一举,让我白跑一趟,不由再三细问,果不其然,令婿确实一早就被人接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