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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子弹横飞水稻田(9)

田单岭的头不那么晕了。他向四周看了看,叶一峰把那张大头凳子端过来。田单岭摆了摆手,依然躺在滑竿上。

“这滑竿舒服,我就躺在这上面。”田单岭说,“这间屋子被锁上了?”

“锁上了。”叶一峰说,“门口还有一个人,他拿着枪。”

“嗯。”田单岭说,“我要歇一会儿。”

田单岭闭上眼睛。他听见门外有人走近,然后听见了开门的声音。他睁开眼睛,门打开了,两个腰带上别着手枪的人走了进来。

“吃饭了。”一个人说,“我们老山头请你们。”

田单岭从滑竿上站起身,跟着叶一峰走出门。他注意到,墙边还站着一个身材矮壮的人,他的肩上挎着一支步枪。

田单岭跟着他们走进一幢茅草盖顶的房子。堂屋摆着两张八仙桌,一张桌边坐满了人,另一张桌子坐着一个中年胖子。两张桌子上都摆着几个冒着热气的菜碗。其中有一个荤菜,是两条躺在土陶盘子里的红烧鲤鱼。

田单岭看见周老五、周老七、曾四、王六都在桌边坐着。周老五站起身,抱拳向田单岭拱了拱。

“田老板,不好意思,用这样的方式把你请上山。”周老五指着中年胖子说,“这是我们的舵把子,老山头。”

老山头点点头,挥了挥手。田单岭坐在他身边,其他人也坐在这张桌子边。周老五端着他的饭碗,挨着田单岭坐下。他们开始吃饭。

“我和田老板一样,也是一个生意人。”老山头说,“你做大粪生产,我做活人生意。来,你尝尝这鱼。”

田单岭举起筷子,夹走鱼唇。老山头夹了一块鱼脊肉,填进胡子拉碴的嘴里。

“这鱼做得如何?”老山头问。

“很好。”田单岭说,“味道不错。”

“这位小弟昨天也吃了我这里的鱼,但没有你这么会吃。”老山头说,“田老板命带富贵,年轻有为,从吃鱼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好了,不说这么多,我们把饭吃完了,就办正事。”

昨夜的酒还没有完全醒过来,田单岭感到头还有点晕。但他还是吃了两碗饭,把一条鱼吃得干干净净。

“好样的。”老山头说,“男人,就是要吃得。吃得才做得。现在我们去办正事。”

老山头背着手,向屋外走去。田单岭和叶一峰跟在他后面,在杨老四、周老五的簇拥下,来到一幢茅草盖顶的房子。杨老四从一个柜子里取出几张毛边纸,一支毛笔,一块砚台,一块拇指大小的墨锭,把这些东西摆在一张桌子上。

“还是你来磨墨。”杨老四对叶一峰说,“你的墨磨得好。”

“昨天的墨还没有干。”叶一峰说。

杨老四看了一下墨盘。

“这么一点墨,就够了?”

“够了。”叶一峰说。“你们不就是要钱嘛,写那么几个字,还想要好多墨呢?”

“你这个小子,嘴巴还硬得很。”杨老四说。

“田老板,现在,你来写一封信。”周老五对田单岭说。

“写信,做啥?”田单岭说。

“给你的家里人写一封信。你就说,你现在呢,在我们这里,过得很好。但假若不拿钱来,很快就过得不好了,富贵之命也可能除脱。”周老五转身对老山头说,“老山头,你说,该写一个啥样的数呢?”

老山头从一张凳子上拿了白铜水烟袋,在摇椅上舒适地躺下,往烟管里填了烟丝,吹燃纸捻,点燃了烟。他长长地吸了一口,然后让一缕缕淡蓝色烟雾慢慢地从鼻孔里溢出来。他满意地闭上眼睛。

“你就让他……嗯,写一个整数。”老山头竖起一根肥胖的手指,“就这么一个数。”

“好咧,按老山头说的办。”周老五说。

“错了。”老山头说。

“错了?”周老五说,“错在哪里?”

“这不是我说的,是他自己说的。”老山头说,

“懂了。”周老五说,“田老板,是你自己给我们说的,你是富贵之人。”

“我没有这样说过。”田单岭说。

“对,你没有这样说,是你的筷子这样说的。”周老五说,“你的筷子最先伸向鱼嘴巴,你就是富贵之人,你家里人就要拿一千张叶子来,才对得起你的富贵。现在,有劳你的大驾,给你的家人写一封信,要他们把钱交给带信的人。”

“这个事情,恐怕不好办。”田单岭说。

“嗯?”周老五说,“为啥?”

“我不会写字,也认不得字。”田单岭说,“我的手从来没有摸过笔杆子,这封信,我莫得办法写。”

老山头停止吸水烟。他瞟了叶一峰一眼。站在一边的杨老四对叶一峰说:“你来写。”

叶一峰看着田单岭。

“你帮我写。”田单岭说。

叶一峰把纸捋平整,用毛笔尖在砚台上掭了掭。

“请问尊姓大名?”

“我叫田单岭。”田单岭说,“收信人,你就写刘若木。”

“等一等,”老山头说,“这个刘若木,是何方神圣,住在哪里?”

“你们不是要一千张叶子吗?”田单岭说,“你们不是说,我是老板吗?其实刘若木才是老板,你们要的叶子,他那里有。”

“写。”老山头扬了扬下巴。

叶一峰在纸上写道:若木先生,敬禀者:

单岭在回家途中身陷囹圄,望若木先生见字后筹国币一千元交来者,单岭方能安全回家。田单岭谨禀。

老山头拿过这张墨迹未干的纸扫了一眼,喉咙里发出满意的哼哼声:“嗯哼,这信,送到哪里呢?”

“楠江城,铜匠街,四源山货店。”田单岭说。

老山头用白铜水烟袋的烟嘴指着田单岭说:“你是一个办事爽快的人。”他又对叶一峰点点头,“你也爽快。一些和我们做生意的人,到了这个地方,又哭又闹。他们害怕。其实,他们完全用不着害怕,我们只是做生意,我们要的是钱,不是人。给他们家带信,他们家里人还要讲价钱。你说,这烦不烦?”

“是有点烦。”田单岭说,“又哭又闹,讲价钱,都没得用。”

“你是一个明事理的人。”老山头说。

“当然。”田单岭说,“我在你的地盘上,应该明事理。假如你在我的地盘上,也会明事理。”

老山头正准备吸一口水烟。他摸了摸锃亮的白铜烟嘴,把水烟袋放在旁边的小木凳上。

“你说的话在理。”老山头说,“真是后生可畏。怪不得,你这么年轻就当老板。好了,你们先歇息一下。”

周老五和杨老四把田单岭和叶一峰带回那幢青瓦屋顶的房子里,锁上门。光线一下就暗了,叶一峰不小心撞着水桶,荡出一些水。

站在屋外的张矮子从窗户外向里面张望。他身高不够,跳跃了两下,看见屋里的两个人正傻站着。

“你们不准乱动。”张矮子在屋外吼了一声,“要不然,我进来把你们捆起来!”

田单岭突然想笑。他用脚碰了一下水桶。

“这桶水是干啥的?”田单岭问。

“那个叫杨老四的棒老二喊那个叫张矮子的棒老二提进屋的。”叶一峰说。

“哪个是杨老四,哪个是张矮子?”

“杨老四就是把我逮上山的那个人,他还拿枪打我。张矮子就是外面拿枪守我们的那个人,他喊我们不准乱动,还想把我们捆起来。”

“我晓得了。”田单岭做了一个手势,叶一峰不说话了。

田单岭在屋里查看了一下。屋里除了一张床,两个小木凳,就是那一乘滑竿。他看见刚才叶一峰踢到的水桶,里面还有大半桶水。他的眼光停在一个小木凳上。木凳上放着一个泥团,那是他的泥巴塑像。

“你这泥巴是从哪里来的?”田单岭问。

“从墙上剜的。”叶一峰说。

“用啥东西剜的?”

叶一峰从墙角捡起那块巴掌大小的瓦片。田单岭拎着桶走到墙角,泼了一点水在墙上。过了一会儿,他用瓦片剜下一块浸湿了的泥。

“我们背靠背坐在这儿。”田单岭说,“你对着窗户,不要看我。”

叶一峰坐在田单岭身后,背靠着他。田单岭把水浇到墙上,用瓦片剜墙上的湿泥。叶一峰感觉到田单岭的肌肉和骨骼在运动时散发的力量。他在用力剜墙上的泥,声音却很小。叶一峰盯着明亮的窗户,一道阴影迅速闪过,是张矮子在跳跃着观察室内的动静。也许他听见了什么。叶一峰用手肘轻轻捣了一下田单岭,田单岭的头与他的头靠在一起,一动不动。

张矮子的脸在窗外闪现了两下。他跳跃着看清了室内的情景。

“嗨!”他说,“你们两个要睡觉,就到床上去。”

“不想去床上。”田单岭说,“你那张床,怕是好久没有洗铺盖了,臭烘烘的。”

“有钱人就是不同。”张矮子说,“睡个觉,还挑三拣四的。”

田单岭继续剜墙上的泥。但事情不是想象的那么顺利,土墙被剜掉一部分后,露出了里面的硬物,那是用竹条编的墙筋。

瓦片切不断竹条编的墙筋,田单岭只好把水浇在墙体上,剜出更多的泥,使墙体的窟窿变得更大。然后,他抓住墙筋使劲拉。他拉断了一根,又拉断了一根。墙筋是几根竹条绞在一起做成的,田单岭拉断它的时候,手掌被勒出了血。现在可以继续往里面剜泥了,但水桶里的水已经用完。

田单岭靠着叶一峰的背,休息了一下。醉酒的感觉还没有完全消退,他的头一直有点晕,刚才用力剜墙上的泥,头更晕了,现在想呕吐。他闭上眼睛,让黑暗充满视野。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屋里明亮了一些。墙上的洞有一尺多宽,半尺深,田单岭估计墙体有一尺厚。他把右脚抵住墙洞的底部用力蹬。他感觉到坚硬的墙体泥土在脚下缓缓移动,并且即将崩塌,他收回右脚。

“想一下,我们在哪个时候出去最好。”田单岭说。

现在,太阳转到房屋的后面去了,窗口没有直射光线,屋顶那匹亮瓦把一块光斑投射到墙脚。

“天快黑了。”叶一峰说,“我们等天黑了再走。”

“不行。”田单岭说,“我要去找一个人。天黑了,我不晓得到哪个地方去找他。”

他把右脚再次伸进墙洞,慢慢用力。墙洞底部的泥土向外面鼓胀,然后“哗啦”一声崩塌了。一个洞显露出来。

“你不要跟着我。”田单岭说,“你可能会被他们打死。”

“我要跟着你。”叶一峰说。

田单岭掰掉洞口一些泥块,把它扩大一些,然后捡起那块瓦片,从洞里挤出去,尽量不发出声响。叶一峰也跟着钻了出去。

田单岭蹑脚绕到房屋的侧面,悄悄探头一看。张矮子抱着步枪坐在门边一块石头上,嘬起嘴巴吐烟圈。田单岭几大步跨过去,一掌砍在张矮子的脖子上。他像一个灰色的布口袋,立刻倒在地上。

田单岭把昏迷的张矮子拖到屋后,叶一峰捡起张矮子掉在地上的步枪发呆。他看见田单岭钻进灌木丛,也抱着步枪跟着钻进去。步枪被灌木的枝丫绊住了。叶一峰握着枪管,把步枪拖在身后,跟着田单岭走到灌木丛的边缘。他们趴在灌木丛的枝叶下,叶一峰把步枪递给田单岭。

“我不会用这个东西。”田单岭说,“你拿着。”

地上铺着一层细草,草叶上散落着一些死去的灌木叶子。他们在地上趴了一会儿,田单岭注视着矗立在几丈远的一幢房子。门开着,没有人进出。

“你就趴在这里,不要动。”田单岭对叶一峰说,“如果我出不来了,你就在这里等到天黑,自己下山去。”

说完这话,田单岭站起身,冲到那幢房子前,闪进屋子里。叶一峰迟疑了一下,提着步枪跟着跑进屋子。

老山头正捧着水烟袋躺在摇椅上摇晃着。他看见田单岭,愣了片刻,扔下水烟袋,直起腰去抓放在旁边木凳上的手枪。摇椅的底部依然在晃动,他的手没有够着手枪,田单岭已经跨到他的面前,手中的瓦片在他的脖子上使劲一划。温热的鲜血飞溅到田单岭脸上,老山头捂着脖子,惊讶地瞪着田单岭。他想站起来,但摇椅太低,并且在晃动,他的双腿搭不到力。他平躺着的身子挺直了一下,又跌坐下去。他的脖子在喷血,力气在消失。他的眼睛瞪得溜圆,眼神逐渐茫然。

田单岭把木凳上的手枪抓在手里。“老山头,现在,是你在我的地盘了,你也应该明事理了。”

一层灰色的薄膜逐渐蒙上了老山头盯着田单岭的眼睛。他的嘴唇在嚅动,但说不出话来。当他脸上的肌肉不再颤动时,田单岭伸出手,捂住老山头的双眼,轻轻替他合拢眼皮。叶一峰愣在旁边,突然感觉到一只老鼠爬进了左边衣袖,在胳膊上挣扎。他伸手捏住它,发现它并不是老鼠,而是自己的肱二头肌在抽搐。

田单岭掂了掂这支手枪,翻来覆去打量了一番,不晓得咋个用。他试着勾了勾护圈里的扳机,没有动静。这时,一个人出现在门口。是周老五。田单岭把枪口对准周老五。叶一峰也用步枪对准周老五。

周老五手里提着的一个瓦罐掉在地上,“叭喳”一声碎成几片。里面的酒洒了一地,香味在屋里漫延开。他举起一只手,挡在眼前。

“田老板,你……”周老五说,“你不要冲动。”

田单岭依然把枪口对准周老五。

“这山上有几个人?”他问,“他们都在哪个地方?”

周老五把挡在眼前的手往下压了一压。

“田老板,你先放下枪。”周老五把两只手摊开,“我们这个棚子(匪巢)不大,只有几个人,他们在伙房里打牌。”

“是真话?”

“是真话。”

“我还会相信你吗?”田单岭说,“昨天,我在船上相信了你,今天,我就到山上来了。”

“那是我的不对。”周老五说,“我是奉命行事。”

田单岭看了一眼躺在摇椅上的老山头。他的嘴微微张开,眼睛还剩下一条黑色的缝。他再也不能舒适地摇动自己的身体了。

“他叫你干的?”田单岭问。

“不是。”周老五说。“有人点了你的水(告密)。”

“点我的水?”田单岭说,“是哪一个?”

“你的朋友。”周老五说。

“哪一个朋友?”田单岭问。

“朱世昌。”周老五说,“他和老山头是朋友。”

这时,门外又进来了几个人。他们站在门边,盯着躺在摇椅上的老山头,嘴巴同时张得老大。

“老山头死了?”杨老四问。

“死了。”周老五说。“田老板杀的。好身手。”

这几个人走近老山头身边,伸长脖子想看个仔细。田单岭扬了扬手中的枪,他们又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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