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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子弹横飞水稻田(6)

当眼前的景物变得明亮后,杨林看清了眼前这个人。他曾经在超市里痛殴过自己,后来,这个人又被自己带着人痛打了一次。想到这里,他的脸色变得灰白。

“不打不相识,哥。”杨林说,“有什么事情,需要小弟去办,小弟一定尽力去办。”

金人立用手肘压住杨林的咽喉,把他紧紧抵在墙上。

“我今天来找你,就是让你给我办一件事情。”金人立说,“你把你的钱拿给我,我就再也不来找你。”

“哥,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有钱的人吗?”杨林嘶哑着嗓子说,“我拿不出钱来借给你。”

“我不借你的钱,我要抢你的钱。”金人立说,“我不会还你的钱,但我可以不要你的命,你听清楚了?”

杨林挣扎了几下,但咽喉上的手肘压得更紧了。

“我没有钱。”杨林说,“我是穷人,你还看不出来?”

“我观察你很久了。”金人立说,“你的手下有七八个兄弟,他们每天偷的钱,都要交到你手里。你就不要再说这个‘穷’字了。”

“我身上有一千元,小弟奉送给哥。”杨林说,“你拿去,就在我的上衣口袋里,伸手就拿得到。”

金人立捏住杨林的脖子,把他搡到一张木椅子上,然后从腰间取下一根尼龙绳,把杨林结结实实捆在椅子上。他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儿,找到一把水果刀。他用拇指刮了刮刀锋。

“一千元,太少了,还买不下你的一只耳朵。”金人立说,“你这把刀还比较快。越快的刀,割耳朵就越是不痛。”

杨林的眼珠随着金人立手中的刀移动。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刀身慢慢逼近自己,然后消失在右脸的后边。不一会儿,他感觉到一条凉丝丝的线缠在耳根上。随后,一丝尖锐的带一点酸味的疼痛从耳根散发开来,一条热乎乎的东西像小虫那样,从脖子往下爬。

一声奇怪的尖叫声在室内回响。过了一会儿,杨林才明白,这声音是从自己的喉咙里发出来的。

“你再不讲,这只耳朵就掉下来了。”金人立说。

杨林的喉咙哽塞了。他想说话,却说不出来。他用手指着墙上一个塑料相框,相框里嵌着一张照片,那是一张七寸彩色照片,照片上,几十个男女学生坐成几排,眼睛盯着金人立。金人立取下相框,看见背面的底板与相框边缘插着一张银行卡。

“你还算是一个痛快人。”金人立说,“你把密码对我说,我就离开这里,从此我们不再照面。”

杨林的眼睛盯着金人立手中的刀。刀锋有一丝红色的血迹。他叹了一口气。

“404888。”

“再说一遍。”

“404888。真的是这个数字。”杨林说。

“如果你的记性不好,我会回来的。”金人立说。

“不会错,就是这个数字。”杨林的嗓音带着哭腔,“我的记性很好,你去办你的事,不用回来了。”

“但愿你的记性能够保住你的耳朵。”金人立说,“它现在只破了一个小口子。”

金人立关上房门,来到街上。他乘坐一辆出租车,来到市第一人民医院附近的建设银行营业厅。他把银行卡塞进ATM机插卡口,一阵“咔嚓嚓”响声之后,ATM机屏幕上出现了一行提示语:

“请输入密码。”

金人立在按键上输入“404888”这六个数字。一阵“咔嚓嚓”响声后,屏幕上出现了账号资料。金人立摁了“查询”旁边的按键,ATM机又是一阵“咔嚓嚓”响,屏幕上出现了一串余额数字:210500.35。

金人立从ATM机退出银行卡,到营业柜台取了十七万元现钞。他把成捆的钞票放进仿皮肩包。这个肩包是他给妻子周黛敏四十五岁生日的礼物。当时,他想买一个真皮肩包,妻子说,仿皮的也很好,它大不了就是一个包,买它不是为了赶时尚,是为了使用。这个包先后装过妻子的衣物、化妆品、零食和药品。现在,它装了半包现金,沉甸甸的。金人立提着它,来到医院出院处,办了出院手续。

他回到家里,天色已近黄昏。在昏暗的屋子里,躺在床上的妻子动了一下。他走近妻子,看见她的眼睛里有泪光在闪烁。

“你去了这么久。”周黛敏说,“天都快黑了。”

“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办完了。”金人立说,“现在,我来陪你了。”

天渐渐黑了。以后的三天时间里,周黛敏几乎都陷于深沉的昏迷中。如果她醒了,那是因为关节在剧烈疼痛。这时,金人立就把一瓶十毫升的淡绿色液体喂进妻子的嘴里。那是美沙酮,最有效的镇痛药品。当妻子的牙关不能张开时,金人立就把美沙酮含在嘴里,用自己的牙齿轻轻撬开妻子的牙,就像过去他们接吻时互相品尝对方舌头那样,把这液体灌进她的嘴里。美沙酮的味道久久停留在金人立的嘴里,他知道,这是死亡的味道。

在这三天时间里,金人立用铅笔在一张白纸上给岳父母写了一封信。这支铅笔是他平时在压平的牛角上画图样使用的,他很少用它写字。但现在他写了。第三天黄昏,周黛敏突然睁开眼睛,神志显得很清醒。她看见丈夫点燃了液化气炉子,把一锅黑泥浆坐在炉子上熬煮。

“我热。”周黛敏说,“你在熬黑泥了?要做梳子了吧?”

“我不做梳子。”金人立关掉炉子,“我把黑泥烧热,有用处。”

“有什么用处呢?”周黛敏问。

“有用处。”金人立说。

外面天黑了。屋里暗下来了。金人立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淡黄色的光晕罩在妻子的脸上,她的四周是黑暗。她微笑了一下。

“我要走了。”她说。

“我知道。”金人立说,“我要跟你一起走。”

周黛敏感觉到,丈夫把一张木凳子放在床前,把那一锅黑泥浆放在凳子上。他还在工作台上拿来一把刀,放在锅的旁边。她明白了将要发生的事情。慢慢地,她把脚移到床边,用尽最后的力气去蹬那口锅。但力量不够,那口盛着黑泥的锅只是稍微移动了一下,丈夫立刻把锅扶住。

周黛敏闭上眼睛。一滴泪水从她的左眼角沁出来,像一粒钻石。她已经无力做一切事情。她感到,屋里的温度随着黑暗的到来,骤然下降。

金人立坐在床沿,把妻子抱在怀里,感觉到她像纸糊的人。她的脸色在变白,她的体重在减轻,她的体温在下降,她的呼吸正在远离她。是时候了。金人立拿起那把平时用来修饰牛角梳的刀。这把刀的形状与补鞋匠削皮革的刀一模一样,像一块长长的铁片,刀身有三寸长,刀口只有一寸宽,早已在砂礓石上磨得锋利无比。他握住刀身,先在自己的左手腕上深深地切了一刀,又把刀换在左手,在右手腕上深深地切了一刀。他的动脉被割破,鲜血无声地喷溅出来,洒在床前的地上。他紧紧抱着妻子,把两只手伸进盛着黑泥的锅里。

黑泥还有点烫,但温度还让人受得了。这是他生命中最后的温度。这种温度能够保证他手腕的伤口不凝结。三十年来,他一直在这种黑泥中摩擦牛角梳,为的是让它光滑、发荧光。现在,他身上的血液源源不断流进泥浆里,与古老的黑泥融合在一起。

第二天早上,金人立的岳父在门外敲了几下门,没有人应声。他推开房门,立刻呆了。

他的女婿抱着女儿坐在床沿,两人的身姿僵硬,眼睛紧闭,全身放射出琥珀色荧光,像一尊合二而一的玉石雕像。在他们的脸上,凝结着一丝浅浅的笑容。

叶飘很少写文字新闻,但这篇社会新闻出自他笔下。

牛角梳匠人与妻子离奇死于家中

本报讯(记者叶飘)24日早上,城区铜匠街“黄刘角梳店”的店主金人立与妻子周黛敏被人发现死在家中。目击者称,两位死者全身放射出淡黄色荧光。

市中区公安分局刑警大队汪志刚大队长告诉记者,经初步检验,死者金人立系割腕自杀,死者周黛敏系病故。金人立在自杀前留有遗书一份。他在遗书中表明,妻子陪他度过了二十七年贫寒的生活,无怨无悔。现在,他要陪她到永远,也无怨无悔。

周黛敏的父亲周诗印透露,周黛敏身患白血病,久治不愈。在治病期间,金人立作为丈夫,尽职尽责,并想法归还了十七万元医疗费欠款,才与妻子共同走上死亡之路,其爱妻之情,其尽责之志,令人肃然起敬。

至于金人立和周黛敏全身放射荧光的离奇现象,目前没有科学解释。据一些市民说,金人立制作的“黄刘角梳”在夜晚会发荧光。他和妻子死后,全身发出荧光,也许与他生前制作的“黄刘角梳”有关。

叶飘从报社大厅分送报纸的桌子上取了两份报纸,折叠起来放进摄影包。他招呼了一辆出租车,来到市文化馆,走进林译苇的办公室。

林译苇坐在办公桌前,脸色苍白。她扫了叶飘一眼,把头转向窗外。

叶飘把报纸放在她面前:“这是一篇社会新闻。分局的警官提供的材料。我认识的一个人自杀了。”

林译苇盯着叶飘,眼神有点空洞。过了一会儿,她拿起报纸,很快就把这篇新闻阅读完了。这时,她一下明白了,叶一峰应该怎样死去。

“这个人你认识?”林译苇问。

“我认识。”叶飘说,“他除了做牛角梳,还是一个反扒志愿者,抓过一些小偷。他还因打伤小偷被拘留过。在他生前,我采访过他两次。这一次,算是他死后进行的采访吧。”

林译苇又把这篇新闻看了一遍。“看看夏天会发生什么事情。”她说。

叶飘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看看夏天会发生什么事情。”林译苇说,“每个人都会以自己的方式去死。叶一峰也是这样。他也会和一个女人死在一起,他的死,相当于自杀。但在那个夏天,他离自己的死亡还很早。虽然,他在那时以为自己会死在那个夏天。”

叶飘听明白了。林译苇在想她的夏天,那是她正在努力还原的一个夏天。那个夏天,在几十年前,存在于她构造的故事里。

“我现在想一个人待一会儿。”林译苇说。

叶飘点点头,离开办公室。等他关上门以后,林译苇从抽屉里拿出便笺本,在上面写字。

叶一峰在夏天回家。那个夏天,充满传奇。

林译苇快速在纸上写下一串文字。

那个夏天,他认识了田单岭。

叶一峰跟着那几个拿枪的农民在路边长满灌木丛的山道上走了一个时辰,来到一座陡峭的山崖下面。这座山崖名叫“高峰砦”。

林译苇曾在资料上看到过,楠江古砦群起源于唐宋时期,形成于南宋末年,明清时期一度重新修缮利用,主要分布在县境内十个山区镇。她在办公室的书柜里找到那本《楠江古砦群记略》,把里面一段文字抄写下来:

唐宋时期,楠江县隶属荣州。荣州于南宋理宗绍定六年(1233)升为绍熙府,理宗端平元年(1234)元军(即蒙古军)攻蜀,端平三年(1236)绍熙府治迁鸿鹤镇(今自贡自流井鸿鹤坝),理宗宝祐六年(1258)绍熙府废(元军将领纽璘于宝祐六年破简州、资州,绍熙府亦破而废)。理宗淳祐二年(1242),时任兵部侍郎的余玠出任兵部侍郎四川安抚制置使兼知重庆府事,负责四川防务,提出“兵民共建,耕战结合,设险以制骑”的防御策略,筑钓鱼(合川)、神臂(合江)、青居(南充)、大获(苍溪)、云顶(金堂)三龟九顶紫云(峨山)等城寨堡,依山为垒,据险设防,修筑寨堡,建立并形成了以重庆为中心的山城防御体系,后称余玠防御体系。楠江县的高峰砦、向家砦、雷家砦、凤凰砦等抗蒙遗址便是在南宋后期逐步形成。

这些古砦后来成了一些土匪的栖身之地。林译苇想,叶一峰就是被盘踞在高峰砦的曾绍初群匪给绑票了。人们称曾绍初为“老山头”,他喜欢别人这样叫他。他的势力虽然不大,却是一股顽固的匪患,令周边的村民不得安宁。

一条磨损了的石板小路弯弯曲曲地向山崖上爬去。

林译苇回忆起自己与叶飘从天顶寨后面的小道走向高峰砦的情景。她写道:

石板路的一边是悬崖,一边是绝壁。他们踩着石板小路向上走。在半山腰,一道石头门挡在眼前。门框是石头做的,门板是厚木头做的。一个农民把手枪插在腰带上,两手拢在嘴边,大声喊:“邬老二,邬老二!”

一个头上缠着白帕子的中年男人从门楣上面探出头来。他的脸红通通的。

“我早就看见你们了,杨老四。”邬老二说话的时候,露出满口大黄牙,喷出一股酒气,“你们上山的时候,我在上面就看清楚了的。”

“那你为啥现在才来开门?”杨老四说。

“我在石梯坎上跑的时候,跌了他妈的一跤。”邬老二一边开门一边说,“好痛哦,膝盖上的皮都破了,你进来就看得到。”

“哪个有闲心看你脚杆上的皮哟。”杨老四一边进门一边说,“你又不是女人。”

“搞错没得?”邬老二盯着叶一峰,眉头皱在一起,“你们出去几天,才拉回一头瘦猪。”

“你说他是瘦猪?”杨老四说,“这次你看走眼了。”

“我好久看走眼了?”邬老二说,“上次你拉回来一头肥猪,我说是瘦猪,你不信。结果如何呢?拿到好多钱呢?一半。”

“你喝了酒,话就多。”杨老四说,“一半也比打空手好。”

叶一峰经过邬老二身边时,闻到一股酒气。邬老二的眼睛里有点血丝,他盯着叶一峰看。

“这就是你们的肥猪?”他说,“杨老四,你真的有本事。”

“你说够了没得?”杨老四说,“你倒是喝了酒了,酒话才这么多。老子连早饭都没有吃,早就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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