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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单岭堡野鸡(8)

“当然,她比我更漂亮。”

“不是那么回事情。”叶飘说,“我是说,不像我们这样的关系。”

“那是什么样的关系呢?”徐婕问。

“有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拍摄一些照片。”叶飘说,“谈一些关于照片的事情。”

“她是你们摄影圈子的人吗?”徐婕问。

“不是。”叶飘说,“她不会摄影。但她很懂。”

“你的话有点奇怪。”徐婕说。

“是事情有点奇怪。”叶飘说,“说出来,你也不明白。”

他走进里屋,徐婕也跟着走进来。她看见屋里的绳子上夹着几张湿漉漉的照片。

她已经看过这些照片。叶飘前几天冲印过一次了,有小屋里的油画,还有几个头上缠着白帕子的人围在桌子边喝酒。这次他把照片放得更大。她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走到厨房里去了。

徐婕在做晚饭的时候,叶飘坐在窗边的木头凳子上翻看一本杂志——《中国摄影》。徐婕在厨房里做了一个鱼香茄子,炒了一个回锅肉。厨房里有一个容积为168L的海尔冰箱,她从冰箱里拿出一盘切开的香肠,撕开包在上面的保鲜膜,把它端到窗边的桌子上。他们靠着窗户吃晚饭。从这里可以看到坡下的景物。

叶飘把杂志放在窗台上。一缕夕阳从窗外射进来,把杂志上的一张照片镀成金色。这是一张西藏纳木错的风光照片,照片表现的主题也是黄昏。摄影的人总是一窝蜂地拍摄大家都拍摄的对象。叶飘想。他们成群结队,从彼此的装扮和行为上获得力量。我自己曾经也是。一个人拿着照相机,就有了对世界表达想法的权力。有无数的人去拍摄过纳木错,也有无数的人去拍摄过九寨沟。它们已经成了文化。就像三峡,它本身并不是最好的风景,但有了李白的描述,它就成了圣地。人就是这样相互影响的,这是文化产生的理由。

窗外的光线一点一点黯淡了,坡上的黄荆丛变成了黑乎乎的团块。有一个人在小路上行走,那是一个住在郊区的农民,他背着一个背篼,正在回家。天快黑了,人们都往自己的屋子里走。

叶飘和徐婕吃完了晚饭,天黑尽了。叶飘拧开了电灯开关。他们坐在窗边,凝视外面的黑暗。

“前两天,我采访了一个人。”叶飘说,“他可能是你讲过的一个人。”

“哦。”徐婕说,“是哪一个人呢?”

“金人立。”

“是他呀。”徐婕说,“你怎么遇见他了?”

“我整天东奔西跑。什么人都可能遇得见。”

“我也东奔西跑。”她说,“我怎么没有遇见他呢?”

叶飘微微一笑。他第一次领教徐婕的幽默。

“那是因为你整天开着车,看不仔细。”叶飘说,“你只对乘坐你汽车的人感兴趣。”

徐婕把手放在叶飘手上。

“你就是乘坐我汽车的人。你到现在都没有下车。”

“我经常坐错车。”叶飘说,“我的方向感很差。”

她的嘴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片刻之后,她移开放在叶飘手上的手,从窗台上拿下杂志。光滑的书页在她的手中哗啦啦地翻动。

“金人立是一个抓小偷的人。起初他是为了钱,后来有些变样。”叶飘说,“这不奇怪,很多人都在变。”

“我对他不感兴趣。”徐婕说。

“是你告诉我有这么一个人的。”叶飘说。

“我告诉过你很多事情。”徐婕说,“我遇见过很多事情。”

“我遇见的事情不多。”叶飘说,“但有点离奇。”

“但是你不想对我说。”徐婕说,“是不是?你说,是不是?”

叶飘不说话了。

“你对我说的话越来越少了。”徐婕说,“我该走了。”

叶飘没有起身。他看着徐婕站起来,拎起她的包。她走到门口,打开门出去了。她没有回头,消失在黑暗中。

田单岭把自己的东西从房间里搬走的时候,朱老八坐在自己的床上,眼巴巴地看着他。前段时间,田单岭在镇东头租了一间屋子,做起了生意。现在,他要离开朱家,自立门户了。前两天,他对朱代普说了这件事情。朱代普答应了,但要他再帮自己一程,其他活就不用干了,只是每天早上带着朱老八和其他人到街上收粪肥。

“这一帮懒人,要一个勤快人来带。”朱代普说。

田单岭把被盖卷起来,用绳子绑好,然后从床下拖出一捆野兽皮。

他解开野兽皮,膻味夹杂着臭味在屋里漫延开来。裹在最里面的是一张红灰色的狐狸皮,是他在大辫子姑娘家用粪肥换的,他一直没有把它卖掉。

这段时间,田单岭用粪肥在乡下换来不少野兽皮,再在赶场时卖掉。乡下的山野里,有许多野兽。狐狸,黄鼠狼,野猪,果子狸,野兔。他不再用粪肥换红苕。野兽皮的利润比红苕更高。但田单岭感觉到,在城里,野兽的皮毛还能卖更高的价钱。他决定进城去。乘船到城里,要在水路走半天。那座城,名字叫楠江。

早上起床后,林译苇在便笺本上写下了这段文字。上班的时候,她决定绕到楠江河边去看一看。

她走过了铜匠街。今天的太阳很好,而那几个旧书店还没有开门。铜匠街的白铁皮手工作坊面前,一些银白色的镀锌铁板在阳光下闪亮,几个工匠正在敲打白铁皮,林译苇在乒乒乓乓的声音中行走,耳边却响起了一艘船在河流中行驶的声音。那个时候,河里的船没有机械动力,靠的是风——大自然的直接力量,靠的是人的肌肉——大自然的间接力量。风鼓着帆,人划着桨,让船向前行驶。那声音很微弱,但它能够穿透历史,让林译苇听见。

她穿过铜匠街,沿着长长的石头阶梯走到河边。这里,过去是一个大码头,现在还残留着一些古老生活的痕迹——钉在石阶边缘的铁桩,它经过了太多的磨难,已经忘记生锈了。还有,磨损的石头表面,一些地方凹下去,盛着昨夜的雨水。在石头阶梯的一端,矗立着一幢水泥房屋,灰色的墙面上,开着一个小洞。那是一个丑陋的现代建筑,人们修建它,是要用它来收过河票,每张票五角钱。现在,这里成了一座浮桥的码头。

当年,这里却是船码头,林译苇从《楠江市国土资源》里读到过这方面的资料。

林译苇站在旧码头的阳光里,向河对岸看去。在那里,三幢三十层的电梯公寓已经封顶,工人正在脚手架上劳作。去年,那个地方还是荒山坡。再往前,几十年,几百年,几千年,几万年,它都是荒山坡。是城市的现代化建设改变了它。林译苇想起铜匠街的旧房拆迁改造,半条街的老房子拆掉了,一些秘密暴露出来。一部裹在油布里的徕卡照相机,在几十年前的黑夜里砌进墙体,几十年后,它跌落在阳光里。不同的手拿起了它,不同的手摁下同一个快门,记录的却是不变的时光。

一些秘密总会随着保存秘密的场所的改变而改变。林译苇想。一些场所的改变,也会带来人的命运的改变。有的时候,是人所在的场所变了。有的时候,是人从一个场所到了另一个场所。比如,几十年前,田单岭乘一艘运粪肥的木船航行到楠江城的这个码头边。码头边有一个粪站,给方圆几十里的乡镇粪帮供货。他们把城里的粪肥运送到乡下,卖给农民。城市是聚集粪肥的地方,乡下的粪肥需求量大,每月三十天,每十天一个轮回,周边十个乡镇的粪帮轮流到码头上取粪。今天轮到红土镇了。

林译苇想到这里,仿佛看见一艘木船从河面驶过来,风把船上的白帆吹得鼓胀。在船头,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精干年轻人,他就是田单岭。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褂子,头上缠着一条白帕子。

田单岭和船工把缆绳拴在那根永不生锈的铁桩上,叫朱老八守在船上,看着城里的粪工把粪肥挑上船。他自己却把那捆皮毛甩在背上,踏上码头。

田单岭背着那捆野兽皮,顺着人流走到街上。他从来没有到过城市,第一次到楠江这么大的热闹地方。但他天生有一种感觉,能够准确地寻找到自己想去的地方。

在铜匠街,田单岭看见了一家山货店。漆着黑漆的木头柜台上摆着一些玻璃罐,里面装着干燥的木耳、鸡枞菌、黄花。在柜台上方,悬挂着狐狸皮、山猫皮、熊皮和野兔皮。一个戴老花眼镜的老头坐在柜台后面抽水烟。

田单岭把背上的野兽皮放到柜台上。老头略一低头,眼光从老花眼镜框的上边漫出来,先是盯在野兽皮上,再扫到田单岭的脸上。

“干啥呢,小伙子?”

“卖货。”

老头站起来,把皮子一张一张翻开。一股膻味从皮卷里冲出来。老头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啧啧,可惜了。”老头说,“可惜了,你把皮子糟蹋了。你看,你看。”

老头把一张果子狸皮翻开。一股冲鼻的膻臭味弥散开。老头用指甲刮了刮皮板,一颗腐烂的肉粒从皮板上掉下来。

“皮子还是可以,但你没有把它弄好。”老头说。

“该咋样弄呢?”田单岭问。

“你要这样弄——”老头说,“皮子剥下来,要立马把上面的肉刮干净。用刀子刮。这个力度要不轻不重,顺着毛的方向刮,不要伤到皮板。你看,这些肉不刮干净,就可能长蛆。皮子长了蛆,它就要掉价。”

“哦。”田单岭说,“原先我不懂。”

老头翻开另一张皮子。这是狐狸皮。不是大辫子姑娘家的那张。

“这张皮子好一点。”老头说,“但它皱得太厉害。你白天晾晒它,晚上就应该把它压在木板下面。你没有把肉刮干净,你没有把皮子压平,你今天就少卖了三元五角钱。”

田单岭的兽皮总共卖了二十五元钱。他解开头上的白帕,把老头递给他的钱放进去,裹好,又缠在头上。

“以后,我有皮子,还拿到你这儿来。”田单岭说。

老头点了点头,又坐到柜台后面抽水烟。他喷出的烟味和朱代普喷出的烟味不一样。田单岭想。

田单岭走到街上,他东张西望。楠江城的街道比红土镇宽得多,也是青石板铺成的。街道两边的店铺比红土镇更高,田单岭开头还不明白,走到一处拐弯的地方时,他才弄清楚了——这里的店铺是楼房,有两层。木头的门柱,木头的墙壁,木头的门板卸下来靠在街沿上。和红土镇不同,楠江城里的店铺在下午也不关门。

田单岭找到一家杂货铺,看见了他想要的东西。在柜台后面的货架上,摞着一沓方块块,它的颜色像去皮的洋芋。那就是洋碱,他要寻找的东西。

他拿起一块洋碱,闻了闻它的气味。是一股奇怪的香味。他要给母亲买一块。母亲洗衣服总是用村头那棵皂角树上结的皂角。她在村尾的小溪边,用石头把皂角砸碎,泡在盛水的木盆里,然后用皂角的汁液洗衣服。每年,皂角还没有成熟,就被村里的人摘光了,只剩下挂在树梢的皂角在风中晃荡。田单岭经常爬到树梢为母亲采摘那些皂角。它们往往更成熟,砸碎后,泡沫更多。但他还是想给母亲买洋碱。

田单岭买了三十块洋碱,还买了三十盒洋火、二十把牛角梳、二十面圆形玻璃小镜子。他把这些东西装进一个布口袋。

刚才在船上的时候,河面刮了风。在城里,田单岭没有感觉到风。它被高大的房屋挡住了,他想,风没有吹到街道上来。

在这个没有风的下午,田单岭背着布口袋在街上行走。他的衣服沾染着兽皮的臭味,布口袋里散发出来的洋碱香味与兽皮臭味混在一起。他走进另一家店子,买了二十条手帕,还剩下一元钱。他决定去喝一碗牛肉汤。

刚才经过一个店铺,门口插着一面暗黄色的小旗。他看不懂小旗上写的字,但在字的上方,画着一只牛头,店铺的门口就是一口大铁锅,锅里沸腾着牛肉汤。走过小店几十步,田单岭突然感到肚子饿了。他把装着小百货的布口袋背在身上,踩着街道上的石板往回走。他走过飘着铁器味的铁匠铺,走过散发出染料味的鞋袜铺,来到牛肉汤店子门前。

香味更浓了,热气也从店铺里漫出来。田单岭走进去,在锅边站了一会儿。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多的肉在锅里翻滚。乳白色的汤又浓又香。牛肉汤店铺里坐满了人,没有空位子。他看见墙边的窗户下面有一张小桌子。他走到桌边,正要躬身坐下,堂倌就走过来。

“你不能坐这里。”堂倌说。

田单岭站直身子,望着堂倌。

“这个位子是给别人留的。”堂倌说,“你不能坐。”

“这里还有凳子。”田单岭说。

“不是这个意思。”堂倌说,“这张桌子是给别人留的。”

田单岭注意到,这张小桌子很干净,桌面没有一点油腻,好像刚用刀子刮过,露出灰白色的木质。

“你稍站一会儿,那边有个人要吃完了,你可以坐那里。”

“不用了吧。”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田单岭转过头,山货店里的那个老头站在他身旁。老头没有戴老花眼镜,田单岭差点没有认出他来。

“刘大爷,你来了!”堂倌说,“这个小伙子想坐你的位子,我对他说,不行。”

刘大爷微微点点头,向田单岭招招手。

“你可以坐。”

田单岭把布口袋放在窗台上,坐了下来。

“我要一碗牛肉汤,一碗牛杂汤,一盅米酒。你呢?”刘大爷问。

“我也要这些东西。”田单岭说。

堂倌把他们要的食物端上来的时候,还带来了一碟盐巴,一碟碎辣椒,然后把一撮芫荽撒在他们的汤碗里。

“其实,这张桌子不是我的。”刘大爷说,“但我见不得桌子上有油腻,我要他们用刀子把桌子刮干净,用热水把桌子擦干净。他们怕麻烦,怕再弄脏,刮了桌子就不准别人坐。”

“哦。”田单岭说,“我没有见过这样干净的桌子。”

“在干净的桌子上喝牛肉汤,你会觉得更香。”

“的确很香。”田单岭喝了一口牛肉汤。

刘大爷从滚烫的汤里捞起一片牛肝,在辣椒末里蘸了一下,再在盐巴里蘸了一下,放进嘴里。

“你也这样蘸。”刘大爷说,“要先尝到咸味,再尝到辣味,牛杂的味道才正宗。牛肉也要这样吃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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