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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名不虚传

苏佾侧身,伸手将一颗板栗剥开,像是没有听到外面人的喊门,壳整整齐齐的放在一边,里面的栗肉喂给一旁晃腿的安安。他的动作又快又稳,抽空还能给秦富剥一两个,圆圆的堆在靠近她的碟子边上。

袁绍看着安静没人回应的包厢,眉头一蹙又松开,不甘心的抿了抿唇,再次弯腰拜了下去,“苏大人,在下乃翰林院袁绍,您可是在里头?”

秦富给自己倒了被热茶,眯眼吹了吹有些出神,突然袖子一重,她低头,看到安安可怜巴巴的小眼神,不出声的对嘴型,“娘亲,安安也要喝。”

真是个孩子,秦富一笑,心里的愁云散去,斜眼看了看门帘上倒映出来袁绍尊敬行礼的影子,她重新找了个被子,倒出来半杯晾热气,差不多了才喂给安安,问,“烫不烫?”

安安眯眼,咂了咂嘴后一口气喝完,“娘亲,安安还要喝。”她只是喜欢看娘亲温温柔柔给自己晾水的模样,喜欢她对自己笑,依着自己的模样罢了。

袁绍身子一动,想果然秦富就在里面,于是再拜,第三次恭顺的开口,“大人,下官看着茶楼热闹,特意过来向您问安。”

秦富低眉顺眼的坐在那里,眼睛弯弯的笑着,刚才还有些苍白的小脸,此时因为包厢里的炭盆,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除了楼下那不经意的一眼对视,她再也没有看过自己一眼了,那颗颗堆起来的栗肉瓜子仁,也不见她捏起来吃一颗。

苏佾侧目,看了一眼阿右。

阿右眉头一皱,看向事不关己的秦富,心里无奈一叹,到底是上前掀开了门帘,低身拜了拜,“袁大人,里面请。”好不容易一家三口团聚了,体己话都没说几句,就被这不长眼色的东西打扰了。

袁绍抬头,快速在包厢里扫了一眼,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看到那如此登对和谐的三人,心里竟然阵阵的不是滋味,“苏大人,秦小侯爷。”

秦富一语不发,见安安自己乖乖坐在椅子上听书,她便垂眸磕着瓜子,也不抬头,一双弯弯柔柔的眉眼,衬在一张白皙粉嫩的小脸上,唇不点而红,娇娇俏俏的女儿姿态,看得袁绍呆了又呆。

“袁大人。”苏佾将茶杯磕在桌子上,不轻不重的一声响,让袁绍整个人一僵,马上回神,抬头看到苏佾冰冷的双眸,那眼睛生的寡淡薄凉,像冬日里枝头悬挂的冰锥,锋利又无情。

他胸口的生气一滞,只是想到自己前来的目的,便没有退缩自己的目光。为何秦富会在这里,明明昨天相见时,她还是那般仓惶无助的模样,怎么今日又会在苏佾跟前乖顺安静,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是为了避嫌?还是因为不敢?

“下官也是在刚刚进门的时候,依稀看到了秦小侯爷,想着多年不曾相见,若真的是故人,理该前来寒暄几句。”袁绍浅浅的双眼皮一眨,绕过苏佾看向秦富,秦富磕瓜子的动作一顿,颇有些食不知味的模样。

“哦?”苏佾不耐烦的厉害,“既然是寒暄几句,如今几句话已过,人也看罢了,我便不留你了。”

若说以前的苏佾,可能为人是冷淡冷情了点,但起码不会这么冷硬不通人情,就算厌恶一个人,表面上也会让你看不出来。

是啊,苏佾早已经不是原来的苏佾了,原来的苏佾也不会在朝堂上敛自己的势力,不会外握兵权不交,内建自己的文官势力,渗透在朝里上上下下,丁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耳目,就连圣上,也不得不避其锋芒,委屈求全。

人都是会变得,像苏佾,像秦富,像自己,以前的袁绍是如何意气风发,骄傲自信。小小年纪就中了举人,是多少闺阁女子看好和爱慕的少年郎,谁曾想,谁曾想造化弄人……本该是皆大欢喜的美事,没想到因自己年少做事决绝,导致后面波折不断,误会不断……袁绍想,自己现在到如此境地,名誉前尘都似蒙了灰尘再也不能放光发亮。如果秦富是女子、如果秦富是女子,这一切的一切又有什么不能放下呢?!所有的不甘心,所有的愤怒不平,也都能平息了。

所以他并不觉得屈辱难堪,将苏佾的话在耳边过了一遍就过了,反而依旧看着秦富,问道,“不知秦小侯爷可是住在候府?”

秦富暗自皱了皱眉头,她是没有想到出来听了书都能遇到袁绍,昨天才刚刚偶遇,本来还想吊着几天的,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如此,倒也省了自己再去费尽心思找借口去装作不经意的见面了。

“如今是住在一个朋友家里。”秦富不愿意多说。

安安已听了大半天,这时突然来了兴趣,扯着秦富的袖口问,“娘亲,你住在朋友家里吗?别人家里哪有自己家里舒适!王府里面的房子多的是,您住哪一间都可以,不如,你便虽安安跟父亲回府吧!您若跟我们回家,安安肯定会高兴疯了的!”

秦富神色不变,低头用食指刮了刮她的鼻尖,但笑不语。

袁绍,“秦富?!”心里砰砰跳着,上前一步,激动的双颊都红了。

苏佾“出去!”

袁绍的眼睛发着奇异的亮光,颓废了好多年的他,仿佛重新燃起了真实活着的念头,飘飘乎乎出了茶楼,站在外面被冷风一吹,一颗心反而更热乎了。秦富前后差异太大的态度,让他在悸动的同时也备受煎熬,她跟苏佾在一起,可是还对他有情?

然而李静思同苏佾始终是一笔算不清楚的糊涂帐,秦富在这里面所受苦楚,倍受煎熬,要不然,又怎么会一走多年,杳无音信?他心里清楚,要是秦富有心,凭着苏佾这些年疯狂掘土寻人劲头,怕也等不了这些年。

那么,秦富可是将苏佾放下了?自己在她心里,又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呢?多少年青梅竹马的感情,她可曾还有留恋么?

再说袁绍身后安静了许久的包厢,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笼罩在众人心头,耳朵里听着楼下人的阵阵喝彩,模模糊糊听在耳朵里,早乱了心思,连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情去听那说书人说了些什么。

安安不一会儿就困了,本就风寒未好,精神头不足,所以就软软的靠着秦富的胳膊,用头轻轻蹭着,无声的撒娇。

秦富将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放在怀里,问,“困了?”

安安掩嘴打了个哈欠,圆圆的双眼浸了一层水汽,羞涩的笑了笑,老实说道,“自娘亲离开,安安每日都会来这茶楼里等您,那说书的爷爷情绪口才是好的很,就是日复一日的说同样的故事,我耳朵都要听出茧子来了。”

“再者,这几日安安身体不舒服,总是在喝苦苦的药,所以格外容易困乏。”安安躺在娘亲软软的怀里,闻着娘亲身上香香的味道,虽然十分留恋舍不得,但还是懂事的要起来,“安安吃的有点多,身体也好,娘亲抱着吃力吗?”

秦富看了看富平怀里的大髦,示意他给自己拿过来,然后盖在了安安身上,“身体好是好事,且小孩子能有多重,娘亲并不累。你若困了就睡,娘亲抱着你。”

安安没敢看苏佾,因为心里太渴望了,便任性了一次,乖乖点了点头,小小一团窝在秦富怀里闭上了双眼,十分依恋的唤她,“娘亲……”

秦富眼眶一热,心头复杂难捱,压抑着翻涌的情绪,轻轻点了点头,“嗯,娘亲在这儿。”

安安心满意足,不一会儿就呼吸平稳,彻底睡了过去。

苏佾看着,眼里的冰晶慢慢消融,眉眼温和,看着秦富的目光专注深情,只是眉眼依旧冷厉入鬓,夺了那双眼睛的气势,那深情也内敛其中,看不真切了。

茶水凉了,阿右端着茶壶出去了,炭火没了旺气,富平掀帘出去找寻跑堂去了,如此,不大不小的包厢就余了两个人。

秦富盯着脚下的炭盆,正呆呆的出神,房间里干燥闷热,她虽早就习惯,但阵阵困意还是兜头袭来,不由眯眼打了好几个哈欠。

眼前突然掠过一片白色衣角,然后身子一轻,就被人腾空抱了起来,她吓的一个激灵。那似有若无的梅香淡淡印染,惹得她心里“突突”跳个不停,抬头果然看见苏佾深沉的双眼,心里一痛,因为怀里还抱着安安所以不敢多挣扎,于是垂眸遮掩情绪,“苏大人这是在做什么?”

“我还当你真的不愿意再跟我开口了。”秦富听了话音一愣,便又听苏佾说,“安安还在病中,每日药理不断,现下是该回王府了。她睡眠极浅,稍有丁点动静都能惊醒。”

秦富秒懂,想了想还是皱眉,“我自己可以走。”

“外面寒风凛冽,在这里待久了,你肯定受不得外面的寒气,你将自己的大髦给了安安,我看在眼里,总不能……”他话没说完,添茶的阿右便掀帘子进来了。

乍眼看到里面这番纠缠,顿时觉得自己这块榆木疙瘩进来的不是时候,但退出去也觉得怪怪的,也结结巴巴吐出几个字,“奴、奴可是进来的不是时候?”

苏佾,“不吃茶了,回府。”

富平领着端箩筐的跑堂也回来了,秦富觉得闹起来到底不好看,蔫焉的敛了面上的情绪,又想着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实属违和,想拉大髦将自己遮起来,又怕捂到安安,所以有些犹豫。

苏佾看在眼里,心里轻轻一叹,从包厢里出去时觉得胸前一动,低头看时只看到秦富僵硬的后脑勺,白玉兰花的束发簪子,黑色的发丝柔顺,两厢黑白分明,愈发衬得耳后白皙的皮肤莹莹发光。正面窝在自己怀里,明明清浅的呼吸,隔着衣服都不真实了,却让人心里翻腾起波澜。

说书人今天尤其激动卖力,此时正说道最精彩的部分,道,“……只见那盗贼犹如黑燕一样敏健轻妙,轻点地面便翻到了屋脊上面,手里的折扇还扣在掌心,转而‘嗒嗒’的敲着右腿,轻蔑的冲下面的钦差大人一笑……”

“好!”“好!”堂下众人拍掌叫好,台上说书人顺了顺胡子,待声音小下去后继续说道,“钦差大人冷笑一声,听一声刀剑出鞘的声音,他已掏出了腰间的宝剑!“嗖!”的一下从地面上弹了起来!直直就冲着上面的盗贼而去……”

“好!”“好!”众人兴致勃勃,激动的双颊绯红,不管是哪个朝代的人,仿佛都忠爱这种正邪的争斗,百听不厌。

然后这声音便渐渐小了下来,半响也没有听到说书人激奋的声音,只听脚踩楼梯的“咯吱”声,还有姗姗来迟的店老板,依旧结结巴巴的欢送,“……今日、今日招待不周,还请苏大人、请苏大人海涵,等下次、下次再来……”

苏佾低压声音,“本官晓得。”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一大一小,皱了皱眉头,店老板立刻紧闭双嘴,视线也不敢偷瞄,一路恭恭敬敬在众人视线里将这一家三口送了出去!

待外面马车声离的远了,才有人咽了咽口水说道,“先前进去的那两位公子,我怎么看着有一位似几年前走失的秦小侯爷?!”因多年前苏佾地毯式的寻人,所以上京人都见过秦富的画像,见一面或许会忘,但一天几次的敲门搜查,就是再五官平淡的人,也能被人熟悉,更何况秦富并不是无盐之人。

有人咳了咳,附和,“早就听闻苏大人十分宠爱这位最小的徒弟,当年金銮殿前,可是跟袁家闹的十分不愉快了!今日一见……”搂搂抱抱,跟抱着眼珠子一样小心翼翼,怎么看来看去,都十分附和市井里传言的风流史。

那人犹豫半天,回神才看到众人都睁着双眼紧紧盯着自己看,被迫无奈下挤出了冠冕堂皇的几个字,“……果然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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