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碰到之后会浑身起小红点，而且凭无寐的诊断也能够很明显的证明这是一种遗传病。在之前如画生病时候说过那种换血的药蛊法子，就应该是需要亲人的血。如何当时抱琴没有说出来呢，按理来说那时候若不是因为重要的药引没有集齐便开始行动了。
抱琴那么在乎如画，没有理由在这种事时候说谎瞒着大家的。这里头肯定是出了什么奇怪的变化了，不然怎么抱琴前后的话语和行为都对应不上了呢。
聂祺骁越想越觉得奇怪，这当中肯定是有自己还不知道的事情在扰乱大家的视线。不然的话怎么能够一天之内就发生了，这白丞相也是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就刚好在这个时候，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去怀疑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抱琴姐，这事情咱们还需要进一步的验证一下。也让如画能够放心不是，即便对方是丞相咱们也不可以贸然相信。”
这话刚好就说到了抱琴的心坎当中了，也便就是自己心中的想法。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但是这心思一变化就想着让你和如画先离开再说。”
如画揉红了眼睛看着自己的长姐再看看聂祺骁，一时之间自己也没有什么主意，原本都是和
抱琴姐姐一起的，所有的日子都是一起度过这突然告诉自己这样的结果，实在是令人很难以接受。
“小姐那里还需要咱们去照顾呢，你想想对不对？”
“嗯，姐姐别不要如画就好了。”
听罢姐妹俩人俱是红了眼眶，若是在平时的话聂祺骁定然会将这件事情告诉王爷。就是不告诉王爷，这两个人也肯定会让王妃做主的。只是现在王妃生病卧床休息，就是王爷想要去做主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尤其是在丞相的事情上面。只能说，若真的是有人策划，那所有的事情竟然都能够刚刚好的算在点子上面。
除非王妃生病这件事情也是被人预谋好了的。
一想便觉得极为的可怕，这么一来王爷就肯定是会被牵制的，若是这个时候再出了什么事情的话，王爷那里也不太好动手。只能够是希望寄托在那些太医身上了，还是希望能够找到王妃的病因才好，不然如此下去就是宫里头总是要传出什么不好的言论。
“你们两个先去给王妃煎药，这里我看着就好了。”
“对了，我要出宫一趟有些事情。若是王爷问了起来就这么去说好了。”
抱琴点点头带着如画下去了，之前的那壶药是被如画碰倒了的，所以现在估计是要费一些时间才可以从新煎制，也算是给王爷和王妃的独处留下不少的时间吧。
世上皆是苦情之人。
而聂祺骁决定这次先行动作，毕竟在这个时候打扰王爷的话似乎也不太好。一心难做二用，还是需要集中注意力在王妃身上的，只怕那个人没有达到目的的话还会对王妃下手。有王爷在身边好歹比如画和抱琴这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要好些。
等到事情都办妥之后再向王爷请示也还是来得及的。
但是皇宫当中即便是有眼线，在这种人心惶惶的时候出现也只能够是加快的暴露了他的身份。所以还是离开宫苑去外头找银卫帮忙好了，就是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聂祺骁赶着宫门关闭的最后时刻离开了皇宫。这样王爷身边就真的没有人了，只有昏迷了的顾红妆和两个丫鬟。对于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似乎都不知情的模样。正是因为这种请款的出现，逆转才显得不太容易。
偏殿当中荣诀还在陪着顾红妆说话，希望能够尽快的唤醒她。隐隐约约的觉得这次的行动有些太不寻常了，萧至礼费了那么大的劲怎么可能就半途而废了，实在是不符合他的做事方式和风格。若是换在平时还好，这都要是除夕了。
只是现在红妆还在昏迷，自己就是想要做些什么都会被牵制在宫中。若是自己被牵制在宫中的话，那么谁最容易获取利益呢。是荣璟还是荣季，还是白丞相还是自己的父皇。这一切的风暴到底是针对着什么人，现在还没有一个定数。只是知道这一切的平静都会掀起一场大风浪，希望到时候的自己发现的还不是太晚。
太清宫，皇上坐在席位上面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今日发生的事情可真是多啊，似乎所有人都在出现状况一般。但不管是如何自己也的确是老了，也要有问怎么办的时候了，想当初自己也是杀伐决断果断的很，怎么如今倒是学的如此老糊涂了。果真是年纪大了，就是这贪生怕死的性格都要令人所不喜欢了。
除夕的烟火已经从四周升起来了，就算是告诫他们不要放烟火也都是不听的。平时还算是听话，这一到除夕过节就开始放纵了，还真是当做自己不管事情了吧。不过今天毕竟是除夕嘛，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推迟一些。反正也是高兴的很，若是哪天不高兴了就那天再说吧。
烟火映着皇上苍老的面容，这个帝国权力顶端的男人还是要承认自己已经老了。
或许过些日子该放他出来了吧，自己都爽约了多年了。似乎信守承诺都成了一件困难的事情，但是今年明年还有往后，自己还有什么往后的日子呢。年少时候的轻狂与如今的这般境况还是有一定联系的，不服老不行啊。反正这个时候了，就是放他出来也是折腾不了什么幺蛾子了。
自己这么多年不过就是想要证明一件事情，自己什么都要比他强。什么都是。
“皇上？”
“嗯……”荣言半眯着眼睛，可能这酒比较醉人的缘故吧。荣言竟然没有发现来的人是谁，还是走到了跟前才知道的。可见这半生戎马带给自己的伤痛可多了去了，这几个小崽子就这么个过着就开始觉得辛苦，还真是没有见过战场的残酷啊。
“皇上，还是让臣妾替你把酒温一温吧。”来的人是莲妃，之前因为自己儿子的缘故一直都在储秀宫个当中，皇上倒是也很少的见到了。
“是你啊，来……坐。”皇上拍拍自己的身边示意她坐下。只是这动作踉跄了些，显得有些古怪。
莲妃坐了下来将自己准备好了的大衣披在了皇上的身上。
荣言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将一杯酒递到她的跟前。
“很多年了吧，咱们没有这么……坐在一起喝酒谈心事了。”莲妃将酒接了过来也没有喝也没有放下，就是拿在手心似乎是在用手心的温度热化这杯凉了的酒。这酒本就是烫好了的，味道本该在温酒时候就散发出来的，可是这温度一消散，这味道就自然而然的不见了。
再温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是啊皇上，臣妾都不记得皇上和臣妾同坐在一起，就是这样和这样的距离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莲妃下意识的比划了一下这段距离，看起来很是接近。但是如今这种距离不见了，可能以后也不会再出现了。
“哎，朕还记得你刚入王府那会儿，也是那样的明媚可爱，不同于若竹的端庄。总是有性子，这样的脾气朕还是喜欢的。”似乎还觉得不足以令人信服的样子又加了一句，“是真的喜欢。”
“皇上那时候的心思不都是在姐姐身上吗，妾身如何能比呢。”
诚然那时候皇上的心思是在云梅华的身上，以至于现在说得这些显得极为的不真实。像是大梦一场让人觉得陌生。
“你老实说，你那时候的心思是不是也在苏宴身上。”这样直白的说出来倒是令莲妃也觉得奇怪，不过皇上毕竟是醉了。只是这种醉是不是掺了一种欺骗的意味，云莲华还在分辨当中。
“你就老实的说，朕听着而已。”
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定一般，莲妃将自己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再给自己倒了一杯同样仰头便喝。
“好！”不愧是将军后代，这风范举手投足还是可以看出来的。
皇上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被这种所吸引，并不是一味的温柔和顺。
“是啊，我那时候的心思都在苏宴身上，没错。皇上，你和我之间也没有太多的感情吧。也不过就是姐姐出嫁之后你突然对我殷勤起来，是当做姐姐的替代吗。”
胸口愤愤的喘着气，与平时的莲妃大不一样。为了安抚自己又斟了两杯酒喝下去才觉得清醒，这醉与不醉到底是有什么区别呢。
“朕……对不起你啊。但是朕从来都没有把你当做过是梅华。不管是在王府还是在皇宫之中，你那性子就是一时的忍耐也终归是不服气的。”
两眼微红，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因为什么。
“……”
“其实朕对于梅华的情感很特殊很奇怪，那种年少时候的初遇和心动即便过了多少年都不会改变。对你也绝非是当做了替代品，你性子那么烈谁敢当你是替代品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