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刚弯下腰要去拉开叶片的殇琴,还没等她自言自语完,躲在大叶子下的东西就突然嗷叫着冲出扑向她,吓得放松防备的人儿一屁股坐地上,将蓝色绣花的白衣裳弄脏了一大片。
“呜呜……”扑在惊慌失措的女子身上,刚还嗷嗷叫的东西马上就变成若人怜惜的呜咽声了。
“喂,你是什么东西?”这个浑身脏兮兮但还看得出它原来是白色的殇琴,提起扑身上又蹭又舔的猫?不对,猫头上应该没有王字吧?看着小小应该不超过十斤的小白动物,猜不准它是什么的人儿,竟问起一只不会讲话的畜生来。
但是老虎不是这么叫的吧?一点也不怀疑自己听觉的人儿,开始怀疑起手上这只头上有王字的动物来。
“笨蛋,是森林之王、森林之王拉!”被提起颈毛的小白虎,挣扎着想扑她身上去。叫的像猫,长得白这不能怪他,一附身在这只她肯定会饲养的小白虎身上,他就成这样了!天上偶尔还可以日月同辉,可人间要是出现两个本是一体的人?那可就不是翻天那么简单了,因为不仅很快就会被那些老头知道,还会改变他本来想要延续的幸福,所以他才会用这种分式出现。
天上一天,人间一年,他偷几天懒那些个掌法的人也不能说什么吧?正好这几天是新月,再让雨兄多下几次雨,相信他能很平安的与他们过完这一世。
“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暂且就叫你小白好了。”坐湿泥土里的殇琴,提着手里的小东西站起身无谓讲道。“反正你快饿死时,我会将你烤了的。”看着手里这只黑滚滚圆溜溜眼睛的猫?心情恶劣的人儿呲牙向它势威,表示她绝对不会同情它。
“呜……”小白猫似是听懂了她的话,咽呜一声拉下头去。她不是最善良的吗?怎么这世会变得这么不可爱了?
“真是的,跟一个畜生在这耗什么时间?自己还是想办法赶快离开这里才是上策。”看到拉下脑袋的“猫”,殇琴收回空中的手,抱着它自语的转身往回走,希望能找到条出去这里的路。
“驾!”从林很大,帝王急驰进不见天日的密林,便顺着马蹄印一路追上去。
“吁……嘶!”策进树林中的帝王,锐利的目光扫到几片似张开五指大绿叶下的脚印时,倏的拉住马缰停下狂奔的坐骑。没有路的脚印边,灌木小草从林中,有条明显被人走过的痕迹。嬴政仔细看了看被马蹄踏进泥土里的树叶,又返头望着来时不属于自己坐骑的马蹄印,在看到两者之间有着小许深浅时,便立马调转马头不去追那个主谋。
“咕噜”两树之间缠着蜘蛛网,想到上官僚差丧命在这类东西下的殇琴,小心翼翼避它们时又捂着不停叫嚣肚子,哀怨的想着自己到底要不要再继续走下去。
“嗷嗷。”被舒舒服服抱在美人怀里的白“猫”,不忍心冲她嗷叫两句,然后想跳下地带她出去这片林子。
“你很重耶,不要乱动!”它可能才刚出生一两个月不到,但它还是有好几斤重呀?现在饥肠辘辘的人儿,任何一点重量都算是负担,所以对它挣扎又加重自己负荷的小白?她是真的很生气。
“放心,吃谁也不会吃你这没几两肉的家伙,本宫怕你骨头挌到牙。”摸着蹭蹭乱窜,想要逃出自己手臂的小白,殇琴学着帝王的话嫌弃的讲。
“嗷嗷!”被叫小白的动物,又加大声音,露出才长牙的嘴就去咬她的衣裳,想跟她说自己带她出去。再这样下去饿死的应该不是自己吧?小白又听到阵阵如雷的叫声,在心里心疼的想道。
他倒是不介意她吃了自己保命,反正他还可以转换到别的生命上面,为何要她受这种罪?可问题是她不会吃呀!恐怕自己真死了她也不会随手将自己扔这里的吧?她就是如此的善良可爱……
“驾。哒哒……”层层树木遮住视线,练武之人耳力自然要比平常人好的许多。隐约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声的殇琴,在听到熟悉的声音立马眉开眼笑起来。
“政!皇上,皇上臣妾在这里!”刚才不想再动半步的脚,“哗”的下离开地面迅速往传来马蹄声的源头闪去。
终于找到了吗?紧绷着脸的帝王,即使看不见她在哪里,但听到这欢呼声时微微放下提着心,抽马又加快速度往前面奔去。
“皇上!”脚尖踏过脆弱的树叶,仿是上千年不曾相见过的恋人。殇琴一路大喊着冲到骑马来的帝王面前,抬头望着他慢慢的咧开了刚一直扬起唇角的嘴。
“它是什么东西?”看到她平安无事的帝王,提着的心又落回它原来在的位置,黑眸在扫到她怀里一团白白的东西时,蹙眉不悦问道。这里的从林远比在外所看的无边无际,还要大上许多,如果白天没能找到她或是她没找到出去的路,那她便要在这豺狼虎豹出没的山里过夜,恐怕到时自己的性命都难保,她还有心情救这只畜生。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殇琴没发现帝王不露于面的不悦,提起手里的白猫无辜的讲道。“臣妾刚碰到它时,听叫声像猫,不过它好像又不是猫。”说老虎嘛,他额头上确实有三道王字形的黑毛,可是除了这个王字它全身上下没再有一处花纹,所以从听到它叫声就下意识把它认为是猫的殇琴,不怎么同意它有可能的另一个身份。
“扔了。”看到她手里的白虎,冷酷的帝王即使知道它是什么东西,还是想也没想冷酷的讲出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