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可需帮忙?”整个雪背都露在了浴涌外,嬴政看着还在不断往外伸长手臂的人问道。
要啊,当然要!听到他愿意主动帮自己,心喜的人儿就想张口讲时,又蓦然停下声带。他过来帮自己?那不是要走到自己面前?
“不要,臣妾自己可以。”看着凳子的距离,又算计一下他的身高,发现他来帮自己拿站的位置,足够将自己里里外外看遍了的殇琴,摇摇头不打算跟他这面坦诚相见。
“爱妃会要的。”嬴政看着凳子的距离,目测即使是她全部站起来也拿不到时,便薄唇含笑黑眸一瞬不瞬的望着她,等着她向自己求救。
我就不信拿不到你!看了看光秃秃的四周,衣裳自己刚才也扔帝王身上去了,不能借住外物的殇琴,瞪着透明的香皂就又站起一些身子,左手撑着浴涌边缘,身子往前倾去时伸长右手去拿还有些距离的小东西。
就一点,再一点就可以了!快呈黑色普通没有雕花的凳子,就在雪白美丽的手尖下,上身已完全倾出浴涌的人儿,不禁露牙大喜,就要往下移去拿让自己腰都快酸的香皂。
遭!踮起脚尖的殇琴,在浴涌微微移动时,一种人与生俱来的危机感顿时袭上大脑。“啊!”半人高的浴涌一边慢慢离开地面,助自己拿到香皂的人儿,一点也不因此感激它的倾斜。就要狼狈、尴尬连人带桶倒地上的殇琴,不禁高分贝的尖叫出来。
“碰。”一道黑影拦腰搂住赤裸的人儿,一掌将倾斜的浴涌打回去,大大的浴涌左右摇摆激起一阵小水珠飞舞才稳当定在地面。
“娘娘,发生什么时事了?”门外的侍女听到里面的动静,焦急在门外皱眉喊道。
“无事。”帝王斜看了眼门扇冷冷回道,阻止侍女闯进来。
“诺。”小露迟疑了下,便恭敬的应着退到一边。
“爱妃,朕与你可是连更亲密的事都做过,至于为了一次沐浴弄得这么惊天动地吗?”嬴政抱着死握着香皂的人儿蹙眉问道。
她不想的。被帝王圈在怀里的殇琴,离开也不是,不离开也不是。
“既然爱妃不习惯与朕赤裸相见,那今晚就让爱妃看到习惯为止!”嬴政说着将身上还滴着水的人儿放进浴涌里。
“替朕宽衣。”没有温度的黑眸看着一到桶里,就缩进水里抱着身子的人冷然讲道。
不要。殇琴仰头看着他严肃的俊颜,摇摇头,再摇摇头,弄得本就没有平息的水又起千层浪。
“起身,替朕宽衣。”帝王压下腰,压下声音,压下深沉的目光。慑人,无人敢于直视的黑眸看着浴桶里的人儿,以可以冻结空气的气息讲道。
呜……哪里有个洞让我钻进去吧。要不是背靠着浴桶,早就摔倒的人儿垂下脑袋,继续缩着身子摇头。
“违君令着,该当何罪,爱妃应该知晓吧?”声音又冷下一分,冻得躲在热水的人儿一颤。
好像是要被卡擦,还要冠上不忠的骂名。无事早已看过大秦律法的殇琴,脸贴着水面就想一头扎进去,然后“自然浮”上水面。
“不要让朕重复第三次。”嬴政看着缩成一团的人儿,声音依旧不肯松懈半分。
脱就脱!说实话一直都怕他生气的殇琴,咬着下唇蹭的站起身,就飞速脱下帝王的衣裳……然后?穿自己身上!
帝王看到她这举动微皱眉,不过暂时还没有讲什么。
刚才他没有躲开吗?去解腰带的手碰到一片湿润,又看到他脚下大片水渍,殇琴微顿下便正色为他宽衣,然后自己爬出浴桶。“皇上你先沐浴,臣妾去为你拿衣裳来。”看到他的身子微微脸红的人儿,讲完便想溜之大吉。
“啪!”帝王长臂一拉,直接拉住裹着自己大大衣裳的人儿,然后剥光扔浴桶里激起一阵水花四溅。
“皇、皇上!”呛了口水,从水里冒出头的殇琴看到跨进浴桶里的帝王,惊恐的退后扒着浴桶边。“这、这里小,皇、皇上……”一句话抖成几句,还没等她讲完的帝王早已跨进浴桶,握住她死扣着桶边缘的手就拉过自己身前。
“爱妃,十年不算短了吧?”浴桶很大,但是两个人就显得有点小。嬴政扣住连脖子都红了的人儿,看着她惊慌不自在的凤眸缓声问道。
“臣妾吹了灯再跟皇上来聊天。”想把自己埋起来的人儿,哪有心思跟他聊这些呀?殇琴说着就要挥动掌风,灭了桌上面的烛火。
“今晚爱妃不正视朕,就别想出去穿衣裳!”刚缓下些神色的帝王,一把制住她的手将她四肢都禁锢时,却不抱住她的冷冷讲。
“会泡脱皮的……”愁眉苦脸的人儿,低着头小声的讲道。
“脱了会再长。”听到她这话,帝王更是无情的回道。
那就泡着吧。
都不肯妥协的帝王与帝后,然后就这样相对无语,非常无语在浴桶里僵持着,直到小露问道是否添热水时,两人才恍然过来。再后看到自己身上白白肌肤起皱的殇琴,就死瞪着帝王,直勾勾的瞪着帝王,才结束这熟识彼此的事件。
希望明天时这身皮肤能恢复如初,不然都不能见人了。倒床上缩被里的殇琴,看着皱巴巴的手,在心里哀怨的想道。早知道就直接看他好了,明知自己斗不过他,却还是要跟他斗,这下好了吧,受罪的还是自己!
次日清晨,众人都起了个大早,因为相信没有谁想在这破地方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