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能讲了?”比常人要浅上一些的瞳孔颜色,望向一旁的弟弟,如影微动了动眉毛问道。
“跟娘娘学得。”随形勾唇一笑,却不是什么帅得无法无天,倒是阴阴的有些像幽灵那种,不过总算是出现比死人好一点的表情了。
“皇上,我们永远在这里住下去好吗?”趴在别人腿上的殇琴,侧头看着怔怔望着自己的帝王随口问道。
“不好。”嬴政动了眼睛,滑下一些眼帘直直望着她,简洁的吐出这两个字。
“……”果然是干脆利落。殇琴黑着脸沉默的望着他。“嗯,那就不住了。”伸手抱着他虎腰,并不失望的人儿讲的认真。她早就想到会是这答案,她问也不过是想证实一下而已。“皇上,走吧。”伸向他背后抱住他的手,碰到被太阳晒得滚热的衣面,殇琴倏的缩回手,坐起身甩干脚上的水珠就去穿鞋子。
笑着的人儿迅速穿好了鞋袜,嬴政看着她许久,确定她是真的快乐才稍稍放下心来。这是他的天下,他从不想要到非要不可,他们一步一步紧逼,自己只得一步一步走上他们期望之路,而如今他已深陷这条路中,离不开,也有责任不可离开,所以他便享受这种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权力,而只有拥有无上权力,他才能保护他想保护的人。
“走吧,皇上我们沿着这条河往上走好不好?也许最美的景色,就在这河的源流之顶也不一定。”殇琴站起身,仰头望着他慑人心魄的黑眸讲道。
“好。”削薄的唇讲出这一个宠溺万分的字。
“吧哒。”
“政今天好帅!”太阳从上而下照下来,仰望她唯一爱过的帝王,一直没停过笑容的人儿突然窜上去亲了他,大声讲出这句话就“哗”的下开跑。
“帅?”嬴政拂着她刚亲过的唇角,看着衣裳飞扬跑前面的人儿,在心里想着这个她以前也讲过的字,到底是何意。不过应该是称赞之词吧?
“皇上?”感到后面的人没追上来。殇琴转身看向站在万物初醒之中的帝王,停下了所以的笑容,呆看着他扬起唇角微笑着样子。“皇上,你别动、别动!”一脸正经的人儿生怕他走过来,连忙伸手做出停止的手势,让他站在那别动。这万物怎么能比得过他?殇琴看着他被风吹起飘扬的黑色衣裳,顿时觉得,他身后美丽的风景都以成灰色,只留剩他器宇轩昂的站在那里,如此的真实又遥远。
“皇上,我突然想绘画。”摸摸身上没带任何绘画的工具,殇琴看着他有些失望的讲。画面刻在脑海里,等她回去画也一样,可是现在她突然就很想画,而且是在这里。
“随行,去取笔墨纸砚来。”嬴政看着她难过的表情,淡淡挥手轻松将她的烦恼解决掉。
“有人!”殇琴“唰”的抬头看向风声处。那她刚才做的不是都被他们看去了?呜……看着突然出现面前的熟悉男子,今天一直扬上的唇角,这时羞愧的弯了下来。
“诺。”单膝跪地,向帝王恭敬行一礼的随行,走时还阴阴的朝她笑了下,像是在告诉她,他们都看见了般。
唔……还是不要笑的好。发现寒毛都竖起来了,殇琴搓搓手臂目送那位连自己,都感应不到他气息的影卫离开。
“朕是否能动了?”嬴政挑眉,看着郁郁的人儿问道。这次可是她主动送吻,而不是他强迫的,所以他现在心情很好的问道,这个恨不得挖个洞将自己埋了的人儿。
“不可以!”殇琴斩钉截铁看向他讲道。不可以,一定不可以动,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看到最美的景象啊,她敢保证不管是前还是后,都不会再有任何一个场面,会让她这么想将它画下,藏起来。
“好。”见她如此认真的神情,知晓她应是想做画的帝王,同意她了的话,站在原地不动一动。不过还好,他本就养成坐着可以一两个时辰不动的习惯,所以让他站定在一个地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且很快随行就将文房四宝搬来,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桌子,这让殇琴有些惊讶的想着,他扛着这个桌子飞来时的情形是怎样的。
“皇上,你可不可像刚才那样笑?”挥退随形,自己调色调好墨的人儿,抬头望向一脸冷酷,面无表情站着帝王。
“笑?”嬴政挑起一条剑眉,轻轻吐出这个不常用的词。他刚才又笑了吗?
“嗯!要笑,皇上不笑,我很难找到刚才的感觉。”设计靠的就是灵感与感觉,如果失去感觉就会没有灵魂,所以他一定要像刚才一样拉!
“刚是爱妃献吻朕才会笑,现朕也找不到刚才的感觉。”说着这话的嬴政,看着神采飞扬的脸蛋慢慢暗下去时,就很想笑,可是为了后面的事情,他稍稍控制一下脸上的表情,就成功将刚才的笑意压下去了。“不如爱妃再主动吻朕一下可好?”她怕害羞不想讲的事情,当然要他主动提起了,不然她可能会一直这么犹豫下去。
“可是……”殇琴看了眼,刚才随形消失的树林方向,皱起了秀眉来。如果只有她们两个人,要她再亲一下是没什么拉,可是有人啊,有人看着叫她怎么做得下去?
“不该看的他们自然不会看。”自然知晓她在顾虑什么,嬴政开口打消她的后顾之忧。
可是刚才他那阴森的笑意,明显告诉自己,他们看到了!殇琴踌躇着,在纠结要不要跑过去亲他一下,然后让她顺利完成这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