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寡人的名字。”右手一带拉回想逃的人儿,嬴政锢住她腰在她耳边低声讲道。
“嬴、嬴政。”被他这突然来的温柔给吓得措手不及,殇琴看着他惶恐的念出这个,平常可以很大声喊出来的名字来。
“不要把前面的姓氏也唤出来。”嬴政一皱眉,看着这个一时没反映过来的人儿,循循善诱着。
“政”殇琴禀住呼吸,轻轻颤抖的唤出这个一直藏在心底的字。
“再唤一次。”紧拥住怀里的人儿,君王闭上眼睛命令的讲道。
“政。”
“再一次。”
“政,政,政!”最后那字很大声,像是宣言一般,如此理直气壮,也如此的坚定。“政。”她想笑,不过似妖精的凤眸里却溢出了眼泪,殇琴抱紧这位帝王,唯恐他把自己推开。
“殇,你是寡人的,寡人贡你住贡你吃,从此将你的灵魂买给寡人。”左手垂在椅边,只手锢着怀里人儿的君王,冷酷霸道的讲。
“还要只能宠着我,不可将你的博爱分给别人。”殇琴哽咽哭着,听到这条约时还没忘记要为自己争取些利益。
“寡人从不博爱,也不需要博爱。”他从杀了吕布韦那天开始,就被众人称为暴君,他何来的博爱?他有的只是无情与冷酷。
“可是那个霜华……”两手摸掉不自制的眼泪,这位谈条件的人儿立马扯到别人身上去了,完全打破刚才温馨氤氲的气氛。
“已亡。”君王擦着她脸上的泪痕,平静的吐出这两个字来。
“为、为什么?”眼角红红鼻子红红的人儿,不解的问。难道是因为自己?不可能,他不会因为自己不喜欢她而杀了她的。
“窃取兵符。”嬴放下她言简意赅的讲。“爱妃无须过问这些事情,你只要在这座寡人统治的领土里,好好把自己养胖些就行了。”
唔……她也想变胖一点啊,可是谁让妤生就是怎么也吃不胖。殇琴低头看着瘦小只见骨头的手指,在心里无奈的想道。
“爱妃刚也累了,去歇息让青叶她们过来换药吧。”
“不要,臣妾不累,臣妾这就替陛下上药。”顿悟自己还有重要事情没做完,殇琴立马抬头拿起桌上的药为这位帝王上药,最后熟练的上好夹板包扎好。
“陛下,既然已处理完政事,也还是早些休息吧,多休息伤会好得快一些。”边收拾桌上的药瓶纱布,殇琴边向椅上的帝王讲道。
“爱妃这是在邀请吗?”又拿起竹简开始看刚才未看完书籍的君王,将视线调转到这位人儿的身上时,意味深长的问道。
邀请?睡个觉还要邀请啊?“嗯,请陛下也与臣妾早些休息吧。”这位帝王高高在上,当然是要请的了,那她请就好了。
“那休息吧。”放下手里的书,嬴政陪着这位人儿走进内室,然后就是睡觉?怎么可能!这位君王可是禁欲两个多月欲了,所以嘛,早在刚刚她那深情告白时就想将她吞了,没有那么做不过是碍于自己的手伤了,才会一直忍着,现在她既然主动邀请,那当然是她自己来伺候他了?
秦王政二十五年小雪。
今年的冬天来的特别早,也特别冷,本还想飘飘如仙的人儿,在那位帝王兀然降下八个音调的话下,只得裹上厚厚柔柔白白的狐狸毛披风,而且还只剩下那只头露在外面,从远处诧一看真有些像那快修练成人的狐狸一般。
“娘娘,这个时候陛下应还在处理政务,不然我们等一下再去吧。”青叶与小露向这位包得像只小球的娘娘,敬声讲着那位君王应该在做什么,好让这位人儿晚些再去,已免她见不到人。
“没事,我们去偏厅等好了,到时本宫教你们下棋。”只要不与那位李斯下棋,她好像有些爱上那黑白棋子了,也深深了解那黑白成局的意境。殇琴笑着进完便提起裙摆走出寝宫,走进萧瑟的寒风中。
“是。”主子意已决,两位侍女点头便紧步跟在其后。
又下雪了吗?一片薄薄的东西落进脖子里,冰凉冰凉的,殇琴缩缩脑袋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看着缓缓降落的初雪出神。又是一年了。从秦王政十九,到现在二十五年,自已来到这里已快六年了。“时间过的真快。”
“嗯,是很快,五前娘娘走到这里也因下雪了,而想甩开奴婢自己一人飞去御书房。”小露看着这场意料之中的初雪,讲着那些许久以前的事情。
“唔,走吧,不然雪落进衣裳里会很冷的。”被这位侍女这样直白的讲出来,不自在的人儿底头支唔一声就大步往前走去。
“娘娘小心……”雪下得有些大,却也还没到阻碍视线的程度,青叶与小露见走廊上那名宫女,踉跄一下朝那位娘娘倒去时惊呼出声。
“碰。”
“哗。”没事。将那位迅速扑向自己,而自己却没来得及躲过的侍女推开,左手一转随便将她手中的利器藏进她衣裳里,翩然后退旋身落在地上的殇琴,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子冷冷讲道。
“那就好。”两侍女顿时松了口气。别看这位娘娘现在圆滚滚的,将衣裳脱下来可就成竹子了,而且她这身子任那位太医怎么医治,用王宫最珍贵的药材来配药,然后千辛万苦让她喝下去,可就是不见她胖一点,最后还让这位娘娘喝药喝出恐惧症来了,所以她们现在可得小心再小心候着这位娘娘了,要是再出个什么差错,把她们的肉切了来补也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