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不过才出现一个农家而已,要么一网打尽,要么先把他们聚集到一起,不把他们解决,他们迟早会成为陛下一统天下的阻碍。”
“再者,陛下不是想让娘娘吃些苦吗?”
“放出去的,你最好给寡人完好无损的收回来,稍有差池唯你是问!”一敛黑眸的君王,没看一眼身后的两人便甩袖走进了内室。
“上官可是有良策?”如影看向这位敢把主意打在那位娘娘身上的太医问道。
“良策只能应变想好的事情,对于突发事件一点用都没有。”上官僚轻松的讲。“现在最主要的还让我这位太医来为你看下伤吧,真是的,顶着这么重的伤还能在这里站这么久,真佩服你。”直接将这位伤患推到椅上,这位太医就上下其手去脱他衣裳,豪迈的动作有些不羁,不过还好这位伤者是位男子。
“琴先生多年不见。”宽敞并不是很华丽的大殿之上,一名青年男子拱手向一位女子礼貌的讲道。
“琴先生这个名字,本宫早已不用,恐怕现这江湖中也不会再有人唤这称呼,青茖王子还是称本宫为琴妃娘娘的好。”女子不去看这大殿中任何一人,高仰起的头颅有着不可一世高傲的气息。
“呵,琴先生莫怪,青茖只是许久不见先生了,想请先生来中宫小聚而已,并没有要伤害先生的意思。”妫青茖温和的笑着想让这位人儿能放下些间隔,也想打消她的不安。
“小聚?本宫跟王子不熟,何来的聚。”察觉他语气还是一如以往敬重的殇琴,稍稍放下些怒气。他们也只是迫不得已,面对如今这样的局面,如果换做是自己也会这么做吧?
“琴先生不把青茖当做学生,可青茖一直都把琴先生当先生,所以还请琴先生在这宫中小住几日可好。”青茖放下拱起的手,看着这位美丽自己一直欣赏她画术的女子,态度诚恳的讲。“只要琴先生愿意留下,青茖一定待如上宾,享太傅之礼遇。”
“我可以讲不吗?”殇琴冷冷扫了眼大殿上的两人与隐藏在暗处的人,没好气的道。这里的人身手个个了得,纵使就是师傅恐怕都很难杀出去,自己再怎么不想留下也得留下。
“那么琴先生一路辛苦,青茖就不打扰先生歇息了。”妫青茖又加大些了笑容,向这位美丽的女子行一师生之敬礼,便带着那位女子与白衣琴师离开了。
“高渐离所应承之事以对诺,告辞。”面无表情退出大殿的琴师,看着地面拱手行一礼就转身离去。
“渐离兄走好。”成功将那位娘娘请来宫中的妫青茖,心情大好的笑着拱手,送这颗他六年前便埋好的棋子离开。
“王子接下来想做什么?只要是农家能帮上忙的,千山鸟飞绝定全力相助,只求能早日推翻秦王。”蒙面女子转身,向这位已成太子的男子讲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等吧,看秦王政是否真这么在意那位娘娘。”青茖摇头,并不急着出下一步棋。“千山好像被琴妃娘娘的影卫打伤,不知伤势如何?”
“青茖王子大可放心,千山已被医十二家的人救去,相信以他们的医术很快便可让千山好起来。”鸟飞绝低头态度恭敬的向这位,关心自己姐姐伤势的男子讲道。
“那就好,绝一路奔波,青茖有事定再与农家再连络,不打扰绝回去看千山的心切。”
“王子真是体贴,想必如若天下由王子这样的君王来统治,应是这天下百姓之福。”被称做绝的女子看着他赞赏的讲。“这是软骨散,那位娘娘可不是一般人,如若她想走,这王宫中没有一人能留下她。”蒙面女子说着扔给他一个小瓶子。“每餐在那位娘娘膳食中放入少许,便可让她通体无力,任她武功再高也别想逃跑。”
“谢了。”接住空中药瓶的青茖,向离开的女子道谢后,也转身离开了庭院。
原来这就是一切所有不安的主因吗?殇琴坐在大殿主位,看着大门外的风景出神。她防了身边所有可能会对自己不利的人,包括那个霜华,在她送侍女出宫去买东西时,她就觉得这事太过巧合,但她只是去见友人,想着应不在她们的掌控之中,可……
可谁知最后,却是那位友人亲自将自己带来齐国的。一直冷静沉淀的心,在想到那位面无表情的男子会这样对自己时,又忍不住往下沉了凉了几分。第一个是小兰,自己初来时身边的侍女,第二个是召墨,第三个却是这位名留青史的高渐离。
难道朋友之间本就是用来相互利用的吗?用自己对他们的信任,最后将自己推入谷底。收回视线的人儿,低头想着自己还有朋友吗?不会利用自己只纯粹将自己当朋友的人。恐怕除了熊猫便只有那位温柔的女子了吧?走进布局与秦国寝宫一样方向的内室,殇琴知道这间房虽然不怎么富丽堂皇,但绝对是上宾所住的地方。
“熊猫,突然好想见你。”高楼大厦的窗外是一片阴霾,蓝色的玻璃窗里是一片明亮,今天的殇琴一身素色带着正装气息连衣裙,现正向电话那边许久不曾见过的好友,性情的讲道。
“不就是见个面嘛,你别给我来哀兵政策。”听到这位朋友这样的话,是朋友都不会拒绝,所以那位感情分析师连问都没问为什么,就答应了下来。
“好,我现在请假马上过去你诊所。”一听到那位大忙人同意了,这边的人儿一改先前如外面天气的脸色,笑着立马拍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