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自己一个人去下好了,不打扰陛下与这位七子探讨诗意。”甩袖,一脸严肃的殇琴,看了眼正静静望着自己的帝王,最后还是心慌的转身走出这里。
“爱妃。”低沉时刻似染上冷意的声音,在凉亭中平静的响起,成功的让正要踏出凉亭的人儿,背后嗖的一下凉了个透。
“贱妾在。”以为这位刚才还与自己讲话君王是在唤她,霜华羞红起脸,柔声的应道。
果然不是叫我!殇琴一听那个女子的声音,一咬牙走出白纱围绕的凉亭。
“你再敢走一步,寡人便把你的腿废了。”冷森森的声音在整个凉亭周围回荡,像极了就要破困而出的恶魔之声。
陛下好可怕。霜华知道他不是在叫自己后,站在原地动都敢动一下,甚至呼吸都不敢太用力,生怕惹祸上身。
先前又想让她为自己吃醋,这下好了,那位人儿倒是头也不回的要走,到头来简单事情变复杂了。李斯默默的站一边,没有发言,也不能发言。
好恐怖。殇琴头皮一麻的抖了下,停下了踩在花瓣上的步伐。应该不是叫自己吧,他不是有新欢了吗?怎么可能还让自己留下?难道是让我像其她嫔妃一般,笑看着他们吟诗作对,逍遥自在吗?她可做不到!他想都别想!思极此,殇琴鼻子蓦然一酸,点动脚尖离开地面。她为什么好好的师傅与子房不喜欢,偏偏喜欢上可以坐拥天下美人的帝王?悲从中来的人儿现在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痛痛快快的哭一下。
“……”凉亭寂静的可怕,霜华连呼唤也不敢出了,而李斯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眼黑着脸的君王。
“随形,拦住她。”紧抿着唇的君王,看着轻纱外空无一人的地方,冷冷低沉的讲道。
“让开!”略带哭腔的人儿停在桃花枝上,看着突然出现的深衣男子怒斥道。
“我只听陛下的命令。”那位君王也只说要拦住她,知晓她地位的随形,恭敬礼貌的回道。
两败俱伤了吧。看戏的李斯听到远处传来的声音,又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君王,在心里无奈的想。还好上官不在……
“哗。”还没等李斯想完,坐在凉亭中的君王就哗的一声,不见了。
“召墨,缠住他。”凭什么他抱着佳人时,还要她在一旁观看啊!别欺人太甚了!所以殇琴想也没想的叫出师兄,想让他缠住这位影卫,好让自己先行离开。
“是。”同样凭空出现的召墨,站在师妹的同一根花枝上,没有让其繁荣的桃花飘落一片花瓣。
“师兄,这里就交给你了!”殇琴感激的看了眼这个比自己还小三岁的师兄,讲完便纵身离开了树枝。
“唰。”几乎在她脚尖离开树枝的那一刻,随形便迅速飞身要去拦截,但在身后召墨凌厉的攻势下,不得不抽剑相迎。“锵。”两剑挥过桃花林,削断了许多花枝,在带起一阵花瓣四处飞舞时,兵器这才正面相碰,在空中发出一声悦耳的剑吟声。迅速相撞,又迅速退开的两人,在几招试探后便打得难解难分。
“哗。”同时一道黑影点过繁花枝,迅速纵身向前面的人儿追去。
“嗖。”长剑滑过空中,削断了一片随风而落的花瓣,也阻黑影的前进。
“如影,你胆敢挡寡人的路。”嬴政站在一颗树上,一敛慑人的黑眸,冷冷望着对面的人。
“如影现在只听主子的话,尽管她不曾知道我的存在。”如影看着对面的君王,淡漠的讲。
“寡人的路,没有人可挡得了。”君王自负的讲完便纵身,不顾危险的闪过如影,执定的朝那位快要飞出桃花林的人儿追去。
“锵。”当如影想要挥剑相向时,一柄与天影剑几乎一样的天形剑,迎面接住了他的剑招。
“我的任务是保护陛下。”随形看着持剑站在两仗远桃树上的兄长,平静陈述的讲。
“那我们是要对战了?”如影也平静看着对面的弟弟讲道。
“来吧,好久没有与兄长比试了,趁这次我们分个胜负吧。”随形说着挥剑刺了过去。
“好。”如影也挥剑应战。然后这两兄弟斗了三百个回合,也还是没能分出胜负,最后都累得倒在桃花林,不管君王事了。
难道召墨这么快就被打败了吗?感到后面的风声,殇琴一凛神,迅速点过最后一根树枝,就要离开这桃花林。
“碰!”从背后凶猛而来的力道,快速得让殇琴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身后的人拉下,在空中一旋身背朝林内,硬生生的被撞到那颗硕大的桃花树上。
“好痛……”大树下起了一阵花雨,可脊梁都快要断掉的殇琴痛吟一声,几乎痛晕过去,哪还有那个心情去看这洋洋洒洒的粉色花瓣啊!
“爱妃真是好大的胆了。”紧贴着她站着的君王,把人困于桃树间冷冷的讲。“竟敢违抗寡人的话?”嬴政看着皱着五官不敢再反抗的人儿,终于平静下了一些怒气。
可恶!为什么他得了便宜,还要来找自己的麻烦啊!背后的阵痛缓和了一些的殇琴,恨恨的看着来兴师问罪的帝王。
“爱妃以后最好少做这样的事情。”看着她惨白的脸色,似是谦意自己下手太重的君王,捧着正怒瞪着自己的脸蛋,稍稍和颜的讲。
哼。殇琴撇过头,不去看现又对自己好的帝王。他们男子都这样,左欢右爱的,到最后还是自己的错了。
“别动。”嬴政看着她别扭的容颜,制住了她想逃离侧过的脑袋,然后缓缓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