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不要让这小鬼做我儿子。”殇琴“哗”的站起来,挥开李斯手上的竹简。反正她不要就是不要,所以才不管这是不是圣旨呢。
“……”深邃的黑眸冷冷不见情绪,君王沉默平静的看着怒火冲天,仿佛下一刻就会冲上去咬他一口的人儿。
“儿臣接旨。”扶苏恭敬的一磕头,出声打破了一室凝重沉淀的气息,双手接过了李斯手上的圣旨。他父皇的话从无人可逆,也只有这位得宠的女子才会持宠而娇吧。呵……父皇看上的人,原来也不过如此……
“寡人还有政事处理,爱妃先与苏儿先行退下吧。”没有再理会瞪着自己的人儿,嬴政低下视线,将目光又回到了桌面的竹简之上。
“哼。”这位帝王都下了逐客令了,她还能怎么办?生闷气的人儿,恨恨的冷哼一声,一甩衣袖也只得离开。
“臣告退。”李斯也一行礼,跟着前面那位两人儿离开了房间。
“刚才扶苏王子接旨了吧?”会这么善罢甘休,她就不叫依殇琴了!三人一起走在长长的走廊上,一脸严肃的人儿转身看着龚承他父母优良品质,已长到自己胸口的男孩问道。
“回琴妃娘娘,是。”唇红齿白的少年,束手而立,高昴起头看着一脸怒颜的女子,淡淡的点头。
“孩儿,你现在应该改口叫本娘娘为母后了!”叉着腰的人儿,趾高气扬的斜看着一脸沉着的孩子,不冷不热的讲。哼,反正你要认我这个只大你四岁的人做娘,那她退一万步来想,还是她赚到了。
“……”原本平静的看着她的少年,嘴边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但却如他父亲一般,对于他不会做的事情,一般不拒绝,只是静静的还以沉默。
“你想抗旨不遵?”殇琴看着这有点像那帝王的脸孔,突然扬起了唇笑得娇艳无比的挑眉,高扬起声音气势逼人的讲道。哈哈!欺负一下他的儿子不为过吧?打着小心计的人儿在心里畅笑。这次总算可以平衡一些了,不然老是那个帝王压制着自己,现在她可以把在老子那受的气,都出到这位“儿子”身上了。
“母后。”被她看得打了个冷颤的少年,沉默了一会儿后,还是不甘不愿的低头唤了声。
“嗯,苏儿乖,我带你去母后的寝宫玩。”一看到他那阴下去的脸孔,马上便连想到那位帝王也出现这样表情的人儿,心情大好,非常和善的哄着这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王子,要带他回去熟悉她这个母后的宫殿。
“……”他是十二岁,不是二岁。扶苏沉着脸,在想到底要不要告诉她自己已经多大了。
这两个人儿……李斯跟在她们身后,停在走廊上,看着她们这么幼稚的对话时,这位当她们两个的父亲都还要绰绰有余丞相大人,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两都还是孩子,陛下这么做好吗?希望这王宫能太平些……
托那位与他父亲有得一拼的王子的福,在任那位无事想寻事的人儿怎么说,怎么想惹他哭也给于沉默相应,所以这王宫,暂时还是很平静的。暂时而已……
秦王政二十年冬至。
“你就不能有一点小孩的样子吗?”朝龙宫大殿某天下午,传出了这么一句中气十足的话。见到老子,被老子压着这也不许那也不许,怎么见到这位儿子,他就不能让自己欺负一下下呢?而且半天也闷不出个屁,害得好像她是要闹事挑衅王子般。想不通啊想不通啊!凭什么她老是被人压制无视啊!还以为有了位儿子,就可以让自己好好玩一下的,所以便给他讲了半天自己所知不多的恐惧故事,本想让这位儿子大叫着扑进她这位母亲的怀里,但谁想她那丰富的想像力、编造力,都快把自己吓出一身时,这位王子却还是一幅面无表情的样子,甚至连眉毛都不动一下。
“要怎么样才像一个小孩?”在这位母后就想无雅的掀桌时,扶苏终于抬起视线,平静的望着焰火怒张的人儿。
谢天谢地,总算不是自己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了。殇琴一听到他那稚嫩又稳沉的声音时,在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小孩就要经常哭!”非常想惹这位王子哭的人儿,坐在大殿的桌边慎重其事的讲。
“……”扶苏轻轻斜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了。
“咳咳。”好吧,这位王子又不是白痴,被轻视了的人儿咳了两声,放弃了这个白痴的方法。“小孩呢,在学习功课后要适当的放松自己,比如跟同伴一起玩耍,也可跟内侍斗蛐蛐玩,还可以偶尔放些小东西在宫女的床上,吓吓那些胆小的宫女。”认真当着不良夫子的人儿,努力想着自己所知晓的孩子都会做,但不会太过的一些事情。可谁知她这个夫子所教的,日后都在自己身上实践时,不知她会不会后悔自己今日所言之话呢?
“……”这位王子又轻轻抬头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出,和会不会实行。
“苏儿你喜欢童话故事吗?”好吧,恐怖故事不管用,教他怎么玩也不管用,那她讲三千零一夜好了,她就不信讨好了他,等到他完全信任自己时,然后再出其不意的把他往死里欺负!一个个方法相继失败,但努力不泄的人儿一想到后面的成果,就心情又明亮的朝坐在旁边的少年温和问道。
“童话故事?”这次少年有些动静了,抬了下眉,看着极力想讨好自己的母后,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对啊童话故事。”殇琴欣喜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