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妃武功确实鲜有对手,但这王室中还是有可以压制她的人。”李信虽也是将军,但长像如果换下军装更像一介狂傲书生。他与蒙恬、蒙毅都是同一时期的人,但这三人中就属他最轻狂,有着少许的不羁。“所以,江湖传言我们并无须太过担心。”
“但她确实是荆轲的徒弟,这点足够派人看着她了,怎么还可以让她在这宫中乱走!”蒙恬一挑墨眉,严词厉色的讲。
“兄长,这里没人能定得了她的罪。”有着与蒙恬一样五官,但要比他更柔和许多的蒙毅,浅笑着讲得直接,且字字见血。“陛下既然敢放她于宫中,自然也会有对付她的手段。”
“这两年的初雪下得都很大。”知道弟弟的话说得没错,蒙恬看着成团结队落下的白色,错开话题讲道。
“瑞雪兆丰年,明年应又是个丰收的日子。”有着文臣该有的性情,蒙毅看着天空不像兄长讲得那么刚硬。
“我倒希望能多收回些国土!”李信狂言的说着他的抱负。
“陛下,李斯大人。”闪进帝王所在房间,殇琴抖掉身上的雪,脱下披风向榻上临窗而坐的两位大人行礼。
“为何这个时辰才来。”嬴政放下手中的棋子,看着房中在大臣面前宽衣解带的人儿,冷冷的主动问道。
“外面开始下雪了,臣妾因一时不察,险些撞到了几位大人。”手里的暖炉不怎么暖了,而且刚才又被落了一层雪,殇琴挫了挫了手臂到处寻找可以取暖的东西时,呲牙咧嘴的答道。
“李斯,你先行退下,棋明日再续。”暖下些语气的君王看向对面的人讲。
“诺。”李斯起身,拱手向榻上的君王与房中的娘娘行一礼后,转身离开。
“为何不寻找躲雪的地方?”伸手等待她过来的君王,抱着她冰冷的身子时,轻皱了下眉。
“因为想认识下陛下身边的人。”殇琴不觉有哪里不妥的窝在他怀里,老实的回道。能够记入史记的人呐?他们都很传奇的!但怎么也传奇不过现在在自己身边的一国之主。一想到自己能被这位帝王抱在怀里,殇琴不禁扬起了唇角。
“你只须认识寡人便可,以后不得与他们接触!”知晓她刚才遇到的定是才离开不久的几位臣子,君王气势冷酷的讲道。
“为什么啊?”殇琴抗议的抬起头来。她还想多认识一些他身边的人呢,这样她才会离他更近一些,因为即使是此刻呆在他身边,也还是觉得他不属于自己……
“你无须知道。”看向窗外落雪的君王冷漠的讲。
“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自己反抗也没用。
次日,世风日下无事可做的宫女们聚拢在一起,开始议论起王宫里最具传奇色彩的江湖娘娘了。
“不会吧?琴妃走到哪里,不管谁遇到她都要让路,绕道而行?”某宫女惊讶的问道。
“对啊,刚听说的,好像是昨天娘娘遇了几位大人,耽搁了一些时间,娘娘在院子里被落了一身雪,陛下就下令以后众人都不可阻了娘娘的道。”知情的宫女绘声绘色的讲,就怕她们不信。
“陛下真的好宠娘娘哦。”某宫女望着白雪,羡慕的讲。
“这叫宠吗?这叫自私,为什么不准娘娘见别人啊!娘娘她应该要认识很多朋友,知道有朋友的快乐!”新进宫的宫女扯着嗓子大声的讲。
“嘘,你不想活了啊!”旁边的宫女连忙捂住她的嘴。“这叫宠,不叫自私,你要记住了,再这么说可是要掉脑袋的。”捂着她嘴的宫女低声严肃的讲。
“嗯嗯!”快不能呼吸的宫女连连点头。
自私吗?殇琴淡漠的从她们身后走过。这要自私她好像并不讨厌。因为朋友……她朋友不须要太多。
秦王政二十年冬至。
大雪纷飞的一天,正值年关,君王无空余时间,就更不可能有那个闲情与李斯下棋了。在秦王政终因被那位小儿烦不胜烦时,一道口喻将其召进了御书房。
“陛下。”这次终于光明正大走进来的殇琴,细细的打量了一会外面的布置,才不紧不慢的走进那个君处理政事的房间。
“琴妃娘娘。”扶苏与李斯站在一旁,两人向进来之人拱手行一礼。男儿膝下有黄金,除了跪政政,夜不喜欢这些大人物向别人下跪。
“扶苏小公子好。”对这位王子颇有好感的殇琴,大大方方也微笑着向他打着招呼。
“……”扶苏静静的看了她一眼,低头,不再搭理她。
好吧,他母后可是因为要杀自己才死的,所以他当然不可能给自己好脸色看了。殇琴窘迫,尴尬的收敛起笑容。
“李斯。”端坐在书案后的君王,看了眼房中的人儿,唤了声站在一旁的大臣。
“诺。”李斯行礼拿着竹简站到了房中间。“琴妃娘娘,扶苏公子接旨。”
“臣妾、儿臣接旨。”与这位王子一起接旨?殇琴微微错愕了下,还是和扶苏一起跪了下来。
“琴妃娘娘乃大秦第一嫔妃,因被小人所害,不能享其子孙之乐,特把长子扶苏过继名下,望能弥补卿之心灵缺失。”李斯温文尔雅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晰的在房间柔和的回荡。
什么?殇琴与扶苏唰唰惊愕的抬起头来。儿子?她有儿子了?而且还是一个只比自己小四岁的儿子?“陛下……”
“咳,琴妃娘娘接旨吧。”李斯收起竹简不自在咳了一声。这事虽然是他与这位君王商议的,但他也只是商啊,因为还没轮到他议,这旨就已经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