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喜欢一个人就是这么突然,但如果留在一个只会伤得自己体无完肤的君王身边好吗?”张良轻抱着高傲,这时却柔弱静静哭泣的人儿问道。
好吗?她不知道,如果知道结果,她应该已做出决断了吧?强装的坚强太久,现只想痛快哭过够的殇琴,没有推这温柔如玉关切的怀抱。哭够了,她会回去继续与别人争的,争那个会让自己坠入万劫不复之地的帝王。
“如果我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呢?”安慰着哭得哽咽的人儿,张良看着远处轻轻的讲道。“离开皇宫,不再过问朝中江湖之事……”
“不可以。”殇琴听言,迅速推开讲出此话的人。如果我许你一生一世,你是否能与之携手山林。好诱人的话,但她要不起,她不能违了自己也害了这个斯文俊秀的友人,他的前途一片光明,秦后伟大的政冶家,出色的谋士众多称谓,他不该是为情而放弃他众多抱负之人。
“果然是这样的答案吗?”张良掏出手帕为她擦泪时,略为失落的说,显然他对这样的答案一点也不意外。
“子房对不起。”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哪里好的,除了画术能与他一较高下之外,另一无用处,怎么可能会得到这位才子的青睐?
“琴不必道歉,子房明知道答案,可还是讲了出来,为你增添烦恼了。”
“子……”
“爱妃真是好闲情逸志。”
“哗。”随着冷漠的声音响起,周围亮起了一排排火炬。
“这么美的良辰美景,爱妃怎么能不与寡人分享,而是与友人独聚呢?”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时此景,便是殇琴现在所见的写召吧?
“陛下国事繁忙,臣妾不便打扰。”殇琴一眼便寻找到那站在远处,独立人群之前的帝王,在看到他后面站在苏妃时强装镇定平静的答道。
“这么讲来,倒是寡人的不对了。”冷酷的君王不见其思,但见狠戾之意人尽皆知。
“……”他身上散发出的冷漠之意,刺伤了他看着的人儿。不是相信我的吗?殇琴低头,没有回答。刚刚收起的泪水又不自觉的滑了下来,只是黑暗中对面的帝王看不见。
“如此,寡人当不该做扫兴之人,爱妃就陪着这位张良先生赏这大秦的良辰美景吧。”冷酷无情的君王,讲完便甩袖冷漠的走进了王宫中,消失在眼泪婆娑的人儿视线中……
“子房你快离开吧,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灯火尽退,夜色又恢复黑暗,只留月光静静看着。收起让人觉得懦弱的眼泪,殇琴看向一边平静的友人急切讲道。赏这大秦的良辰美景,那位帝王非常明白的告诉自己,他不会让这位友人离开大秦国的。
“殇琴,我来这秦国见你,自然做好了被秦王政发现的可能,也自然有可退之路。”张良看着她缓缓摇头道。“趁现在,随我离开秦国如何?我现不曾许诺,只是问你想离开这里吗?离开让你束缚的地方,然后你依然可以绘你平生所好,舞你剑术飞扬。”
“我现在还不想,子房你走吧。”殇琴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做为友人我想对你说一句,在秦王还在位时,不要与之做作对。”
“呵……琴,子房自是知晓你有不一般的本领,但轲兄都不曾听言与你们共隐山林,我张良为何又会依你所言?”
“有些事情背负了,就不能丢弃,我能与他这江湖浪子走到一起,并不是因为那举手之事,而是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心愿,愿天下太平。”
“能平太吗?”殇琴一震后,抬头看着似突然变得挺拔了许多的男子反问。“今后的将近三千年,都不会有太平盛世,你们灭掉秦国有何用?”
“能太平一些就太平一些吧,就算是少亡一条性命也好。”张良看着暗夜星空叹息的讲道。“不想离开就回去吧,子房就此告辞了。”张良低头看了眼望着自己的人儿,拱手行一礼。
“一路保重。”张良现在不会死,不在担心他安全的殇琴,也还以一礼,神情肃穆的道。再见,子房。看着带着一股萧然之色离开的友人,略为伤感的人儿在心里默默讲道。
“陛下,张良以与宫外的势力会和,娘娘并没有随之一同离开。”暗幽跪在房间中静静禀告着。
“杀了。”凝神望着窗外的君王,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陛下,现主要精力应当放于收复天下之上,不应再横生枝节。”
“砍掉这根枝节,寡人一样可以收复天下!”嬴政看到走进视线的人儿后,转过身看向地上之人阴戾的讲道。
“诺。”暗幽一凛神,行礼消失房中。
“陛下可在寝宫?”殇琴忐忑走进君临宫,向站在一边的青竹青叶问道。
“回娘娘,陛下已安歇。”青竹青叶看着眼睛红红的人儿,心疼的讲。今夜之事知晓之人虽已封口,但作为君王的贴身侍女,她们还是知晓的。
“嗯。”殇琴垂下眼帘,点头想走进宫殿。
“娘娘,陛下吩咐过,娘娘今后便住在朝龙宫,此乃陛上寝宫,娘娘以后没有照见不得进入。”青竹青叶伸手挡住了不知走进这殿中多少次的人儿,陈述的说着君王命令。
“是、是吗……”殇琴惊异的抬起头来,但马上就狼狈的低下头。“嗯,我知道了,可有人带路。”与男子私通,这样的惩罚应该算是轻的了吧?自己应该知足的。难过的人儿低着头眨了眨眼睛,不想在别人面前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