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的武功已经达到这种程度了吗?暗处静默看着这一幕的如影,惊叹的想。进步非常惊人,再过不久可能自己都要慎重寻找藏身之地了。
南门。想到子房说的地方,殇琴看了眼自己所在的位置后,轻晃脚尖在夜色下如风般朝南门飞去。
“子房?”以最快速度到达城门的人儿,在看到站在月光下玉树临风的人时,惊讶的叫了起来。
“呵呵……正是在下,殇琴,别来无恙。”一身水蓝色衣裳的男子,听到背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转身儒雅笑着向她行了一见面之礼。
“有恙有恙。”南门是皇宫外较为偏僻的地方,殇琴看着还是一脸温文尔雅的友人后,垮着脸蛋想也没想的回道。自己深夜出宫已是冒极大的险了,如果要是被那位帝王知道自己是来见子房,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如前一般信任自己。
“殇琴可是有何难处?”张良收敛微笑,关心的问道。
“这倒也没有。”难处算不上,反正只要不被那位帝王知道就好了拉,再怎么讲这位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外加知己友人一个,她再怎么样也不会不高兴见着他的。“这里是皇宫,我还是走远一些再讲吧。”
“是,殇先生请。”张良伸手做出个请的手势,而且还用了琴先生,想必对于她的画不是一般的赞赏。
“子房!”殇琴瞪了眼温润如玉的手指,鼓起了小脸蛋。
“殇琴带路吧。”张良听言,抬起头看了眼月光下更显得妖艳的女子,轻扬起唇角收回了手。
“那帮学生还好吧?”看到他站直身与自己同行的殇琴,听到那句久违的琴先生后,问起了那群非常听话的学生。毕竟是自己带过的嘛,总是有感情的。
“琴先生走后他们便不再想学习丹青,儒家掌门人换了好几位先生,但最后也是只能做罢。”看着前方,轻轻讲道的张良似是对于那群学子的作风并不意外。
“不是吧?”那自己真是害人不浅了。一听那群忠师的学子放弃学习这门功课,殇琴欣喜之余又皱起眉头问道。“子房画术不在我之下,为何不担任他们的老师?”
“子房怎敢与殇琴比拟?琴先生之画风他们甚爱,子房的迂腐之思,他们早已听厌,教也无用,他们在画术方面不会再接受新的思想了。”
“哦。”总的来讲,就是自己教坏了那群学生。郁郁的人儿低头想着,自己去儒家是去兴其画风,还是败其思想了,因为在这时,他们需要的是这个时代的思想,而不是她这后来带进的风朝,他们如果在儒家不能将这种想法改过来的话,以后恐怕很难有所成就。
“对了,子房刚才称伏念为掌门人?”突然想起这个的人儿,停步,抬头疑惑的看着这位将来功成名就的大人物。
“子房已离开儒家,自然是得称他为掌门人,这是礼仪,不可逾矩。”远离皇宫,南门僻静的大道此时只剩下银白色的月光洒满路旁草木,让其摇拽重重相叠,张良看着一身夜行衣,但仍然惊艳动人的人儿平静的讲。
燕国将破,天下大势快要倾倒向大秦之这边,他们这些同样不甘平凡,想要为天下百姓做些什么的人,已经不安于平静了吧?殇琴看见好友雀跃的心沉静了下来。儒家不主张争,而张良后来会是汉王朝的开国功臣之一,自然是不可能一直呆在儒家。
“这是殇琴要的东西,子房接到殇琴的信时,正想要离开儒家,因不知该前往何处,便索性带着琴要的行囊,来秦国见上琴一面,特来告相识之情。”张良解下肩上的行李,双手递了过去。
“子房有心了。”接过自己日思夜想了许久的东西,此时伤感的人儿缓缓讲道。唉,他这一走,恐怕是再不能与他见面了吧?毕竟以后他会与秦国对峙,甚至是主张行刺。
“相识一场,这些事情无有心不有心之说。”张良微仰头看着如玉盘的月色讲。“殇琴似乎很紧张这里面的东西,是为了那幅画像吧?”
“嗯。”殇琴抱紧手里的行囊,轻轻的点头。
“因为突然发现自己快要忘记师傅了,所以希望这幅画像能让自己一直记得他的样子,因为在这世上,恐怕再过不久便不会有人记得他的模样了吧?”
“名字留下有何用?我想连同他的人也留在心里。”翻出那张流落街头时画的画像,殇琴看着画中平凡透着顶天立地之势的遗像答道。
“呵……轲兄有你这么一位徒弟,也不妄此生了。”张良低下头望着怔怔看着画像的人儿,似是羡慕的讲。“琴,你的心里最后只会装下一个人,即使有两个人同时走进你心里,你也会随着时间不自觉的排除另一个人,这就是你,所以该忘掉的就忘掉吧,不然另一个人会不喜欢的。”
“子房,你总是能一眼看透人心,不过我不会忘记师傅的,他不一样,而另一个我会用生命去对待。”殇琴望着他坚定的讲。
“他会回已誓言吗?用他的生命,摒弃他的三千后宫?琴,你不是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吗?为何甘愿留在这无真心可言的王宫。”张良儒雅语气变得肃穆起来,字字都扣进了早已惶恐的人儿的心里。
“一生一世一双人,好美好的话。”殇琴抱师傅的画像低下头来。她不用他回已生命,她只要他能如自己一样喜欢或者是爱着自己就好,但是这可能吗?她的数据算不出结果,算不出他会宠自己多久,更可能给已自己肯定答案的同时,它反而告诉了自己他对不宠爱的嫔妃的无情。她想要,一直都想,从没有将这句词遗忘过,但自己就是想守在他身边,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