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懒得看那位搭讪女子，顺手将凤青羽搂到膝上坐着：“乖，我们不理不相关的闲杂人等，唔，你想吃什么？为夫给你夹。”
凤青羽嘻嘻一笑：“这还差不多，我吃那个鱼。”
帝释音为她夹过来，又顺手为她剃去鱼刺，放在她盘里：“吃罢。”
他二人之间的气氛异常和谐，别人根本插不进脚去。
那位青春貌美的女侠被忽略了一个彻底，俏脸绯红，捧着受伤的小心肝离去了……
那女子刚刚离开，凤青羽便自帝释音膝上跳下来，另找了一个位子坐下，自在吃喝。
帝释音怀中一空，挑眉看着她：“青羽。”她有必要离自己这么远么？她刚刚是吃醋了么？如果是吃醋也是好事——
凤青羽仰头喝了一杯酒，嘻嘻一笑：“国师大人，你别误会，刚刚我只是不想让人误会我是你女儿而已。称呼你那一声你就当一个玩笑好了。”
帝释音脸色微微一变，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声音已经低沉下去：“一个玩笑？”她随口一个玩笑便让他一颗几乎沉寂的心噗通了这么久，他以为他好不容易见到一点曙光，却没想到还是泡影。
凤青羽看了他一眼，心中隐隐有一点歉意。
这五百年来帝释音对她是无微不至的好，几乎为她做尽一切，是个人看到都会动容。对一个人好一时容易，但数百年如一日的好，要想做到就极难了——
她知道她该被他感动的，该重新再爱上他的。可是——
她除了有一点点感激外，对他依旧无感，对他的感觉依旧像是普通朋友……
她曾经爱过，知道爱一个人的感觉，见了对方会心动，拉一下手便会心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腻在他的身边，和他相偎相依——
而这些，这五百年来她始终没有。
或许，她再也不会有了。
她已经忘记了该怎么去爱一个人——
看着帝释音几乎有些受伤的眸子，凤青羽有一些歉疚，她这个玩笑或许真的开的有些过了。既然不能再爱他，或许就应该快刀斩乱麻，彻底断了他的这个念头。
她不想再和他这么纠缠下去了。
她沉吟了一下，终于抬起头，小脸上难得的认真：“国师大人，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和你开同类的玩笑了。”
帝释音心中一沉，她这样的道歉对他来说还不如没有，他心中隐隐升起一抹不太妙的感觉，抬手握住了她放在桌上的小手：“青羽，你不必因为这个道歉，玩笑——那就玩笑好了——”反正这些年来他已经失望了无数次，也不在乎多失望一次。只要她好端端地待在他身边便好。
他知道她少了情丝，不会再爱人，这些年来他也一直在寻找恢复她感情的法子，可是一直都找不到，天上地下无人知道这种症状该怎么破解——
当年做那一场换心手术时，他便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离自己而去——
他以为做的手术极成功，却还是铸成了无可弥补的大错。再也无法挽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