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起了昨夜的疯狂,昨夜的一切。
她和他真的有了夫妻之实。
昨夜的她在那药的作用下,貌似主动了好几次。
她揉了揉眉心,坐起身。全身酸疼的像是被拆开了又重装过,害得她刚一坐起,便恨不得再躺回去,一根小指也不想动——
该死,他昨夜到底和她做了几次?中了春毒的明明是她,怎么他更是那个需索无度的?害得她很没出息地中途就昏睡过去——
她低咒了一声,眼眸又在屋内转了一圈,他呢?
这种事,最累的不应该是男人么?他果然是神仙啊,精力无限充沛,昨夜的疯狂看来对他并没有什么——
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她身上不知道何时已经弄得很清爽,还穿上了干净的软滑丝绸衣裙,整整齐齐的,仿佛昨夜的欢爱根本不存在。
她微微闭了闭眼睛,昨夜在魔宫的逃跑经历又像过电影般重放了一遍。
昨夜她被春药之毒攻得满心烦乱,前期的事她尚能记得清楚,后期的事便是一片模糊,只记得一鳞半爪——
她只记得风萧寻说她已经被他玩过,她想反驳但被春药控制了大脑神经,什么也说不出来,一急之下,头脑便晕眩了,当时大国师到底是怎么回他的?
她恍惚记得他好像说了八个字,可是却无论如何也记不清他说的哪八个字了……
再后面的事她更是一片混沌,零星记得几点,也串联不起来。
他在她最落魄的时候救了她,还不嫌弃她的身子已脏亲身为她解毒——
他确实尽到了一个丈夫的责任……
可是,他真的是一个好丈夫吗?
颜池和那个小谦的身影又自脑海中闪过,恍惚又记起了那一日他无情的驱赶,那一日一夜在融雪谷外无望焦灼的等待……
他应该是爱着他的妻子和孩子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设结界隔绝一切人的打扰,全心全意享受那种天伦之乐……
她在京城里和沧海国皇帝周旋了好几天,而他始终没来,不用问,他还是和他的妻子儿女在一起。
他爱自己,洛青羽知道。
可是他肯定也爱着他的妻子儿女……
这是必然的,也是她不该计较的。
但是,明白归明白,但一想到这个,心里就像是燃了火!
那一日一夜她站在融雪谷外,无望的等待。
他呢?是不是也在这张床上和顔池翻云覆雨?
心尖处猛地一疼!一阵酸涩夹杂着难言的妒忌直涌上来!
她猛地摇了摇头,洛青羽,你妒忌什么?你才是第三者,才是最该被唾弃的那一个!你有什么资格妒忌人家的正牌老婆?!
想虽然是如此想,但一想到他曾经和那位颜池在这张床上做他昨夜同她做的事,她便再也躺不住,生像这张床上有什么东西会咬她,忙忙地跳了下来。
但身上太过酸涩,脚刚一落地,便打了一个趔趄,她低咒一声,扶着桌子站定。
屋内微风微微一飒,已凭空多了一个人。
宽袍大袖,墨发丝绢般披垂,俊美绝世的脸上隐隐有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