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出来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该回去了。”凤灼曦手里握着一个小巧的金色酒盅，神情非常放松。
“曦，我真舍不得你。”长乐轻声道。
凤灼曦轻轻拍了拍长乐的脑袋：“都是正经八百的王上了，还这样撒娇。”
长乐道：“不好吗？我只跟曦一个人撒娇。你明日回去后，是不是要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过来看我？”
“应该是，现在人界□□，我大约会作为凤家的代表，去为朝廷做事了。说起来，我一直很想知道，那些人做那些古怪的试验，又让到处发生内乱，死伤无数，究竟有什么企图？”凤灼曦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忧色。
“曦，今晚就别想那些了，明日你就要走了，不陪我说说话吗？以后，我就要一个人留在这里了。你不在，月诸大哥也不在。”
凤灼曦轻笑了一下，长乐虽然一夜之间长大了很多，但毕竟还是个少年。
“便是雏鸟，也有飞出去独自觅食的一天。你迟早也是要接过这个重任的，何况，你身边，不是还有跟你一起长大的两位堂兄弟吗？我听说你跟他们关系可好了。”
长乐点点头：“这倒也是，聊胜于无了。”
“什么聊胜于无？被他们两个听见了，可要找你算账了。不过你们这一族的人还真是好相貌，个个都长得这般精致动人，尤其是男子，居然比女子还要美丽。”
长乐说：“长得好看，也未必都是好事。我们一族因为自古就出美人，特别是美少年居多，在族人还很弱小的时候，经常会被卖去人界做为奴隶。因为往往可以卖上很高的价钱，不仅仅是人类，甚至强大的妖怪也会经常来袭击我们的部族。直到我父王登上王位，我们一族才算是从这种窘境中解脱出去。现在族人也只剩下十几个了，未来……大约更多的会跟别的族类联姻，也许美貌不再，但妖力会强大的多了。”
“不管最后变成什么样子，本质是不会变的。”凤灼曦记得妖王的骨灰被安葬的那一天，长乐一族的居住地上，各种不知名的鸟雀全部飞来，那片地方，就像是有着很深的灵性一般。
这样的地方养育出来的妖怪，就算只剩下十几个人，也一定会将传统好好的延续下去。
说到族人，长乐不知是不是想起了逝去的父母，眼神黯淡了很多，举起桌上的白玉酒壶直接就往嘴里灌。
凤灼曦从他手里轻轻拿过酒壶，道：“你尚在成长，喝酒不好。”
“有什么不好？一醉解千愁。”
“你哪里来的千愁？便是有，也应该扔下去，往前看。”凤灼曦伸出一根纤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他光洁的额头。
长乐顺势拉住她的那只手，笑嘻嘻道：“曦，今晚我还跟你睡好不好？你明日就要走了，我真得舍不得。”
凤灼曦尚未答话，忽然旁边飞过来一句冷冰冰的话语：“绝对不可以，我不允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