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我会失语,像躺在茧里的
蛹虫,一动不动,失去牙齿和
软舌头,失去眼睛和
退化的鼻息
一动不动,风也吹不动
爱的人和离开的人都
不动,成长的经历和挫折的
疼也不动
这巨大的人间世和
那个没有特征的人都不动
直到某一刻
目光回来了
手脚回来了
爱的人回来了
我才能找到所处的
位置:一张尘埃的书桌前
潦草的头发,委屈的面孔
原载于《朔方》2013年第8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