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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八月的日头毒辣无比,薛宝珠浑浑噩噩走着,只觉得浑身冰冷透彻。前面是喧嚣的大堂,周围人声鼎沸,人流拥攘,她站在那里看着四周,却只见一张张模糊且陌生的脸孔晃来晃去,一张张开开合合的嘴不知所云。

莫大娘率先发现薛宝珠的异常,走过来关切道,“你这是出去了?满头大汗的……咦,咋那么凉呢?”她拉着薛宝珠的手却叫那凉意惊着,皱起了眉头。

薛宝珠像是才还过魂来,看着莫大娘不掩担忧的面庞,摇了摇头,“没事,可能最近累着了……有点虚。”

只是那声音出口因太久未说话而暗哑异常,配上她的神情,看在莫大娘眼里倒真有几分她说的样子。

“那就去歇会儿,今个这边开张,老店那生意方芳娘顾得过来,这边弄的小火锅都是自取,也不需你时时看着。”莫大娘瞧了一眼人头攒动的大堂,一个个的铜火锅烧着炭火,三鲜锅子,白肉锅子……飘出的香味汇合成火热场面,配着薛宝珠一早备下的冰饮,客人一波一波的连门前都排起了队。

面对这幕最该高兴的薛宝珠扯动嘴角想笑,却垮下了嘴角。这些时日撇去裘和外出的时光,余下的……薛宝珠望着里头,都能浮现起俩人一块摆弄的影子,他的温柔宠溺,目光含情若不是对着自己的,那些百依百顺下若藏得是对另一人的思念与真心,那她算什么?

“薛姑娘?”一道温润男声响起,司仲着一身藏蓝暗纹锦衣出现在廊道上,目光落在她面庞上,“姑娘的脸色似乎不大好,可要请大夫过来瞧瞧?”他先前见苏温追着薛宝珠出去,料想这二人有话要说,只是说不准薛宝珠现在这模样是否跟先前有关。

“不麻烦。”薛宝珠叫这人出现打乱心绪,只得提起精神应对,“今日多谢司公子捧场,只是宝珠不能亲自招待了……”

司仲凝眸不语,颇有些担心她的状况。当那人恍恍惚惚的跟自己身前过去时,他也没急着走,反而是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穿过游廊走,二人一前一后从木质阶梯上至二楼,二楼的过道上开了窗子的,瞧不见沿街景象,只对了后院一株垂丝海棠,花期已过,结出的小果缀着枝头,构不得好风景。而那底下的人也再无踪影。

薛宝珠心神已乱,竟半点没察觉叫人跟了一路。

“薛姑娘留步。”司仲忽而出声。

薛宝珠回眸看向他,不知所唤为何,只是目光滞愣,少了一贯的慧黠。

司仲以扇柄掩了掩,轻咳了两声,方缓和笑道,“只是想和姑娘谈笔长久的买卖,不知这时候方便不方便。”他话落,却在心底讪然,暗道竟想也未想地搬出这等借口来。

薛宝珠转身略有些诧异,毕竟司家做的是布庄绸庄刺绣的生意,能同她这开酒楼的做买卖,也就好奇望着他,“不知司公子要同我做什么买卖?”

“……不妨坐下来细谈?”司仲颇是有些担忧的看她,缓慢摩挲扇面,点了对面的座位。

薛宝珠只得坐下,两人相顾一时无话,恰好段其峰领了人各端了一长木托盘的新鲜食材进来,将食物摆上桌,似乎有了这些满当当的吃食相衬,两人间的尴尬缓和稍许。

“司公子,这是酒楼开张新推的小火锅,想吃什么在锅子里涮一涮,蘸酱料吃。”薛宝珠向他介绍,其实也很好懂,毕竟古时候就有‘温鼎’、‘热锅’,就连着器具打起来也方便极。

薛宝珠想着既是在饭桌上谈,便也陪着要了一个麻辣的锅底,等那一锅红艳艳的上来摆了面前,直熏得她眼前泛起水雾。也罢,叫司仲这般拉着谈生意也好叫自己暂且先忘了方才那些事情。

待抬眸发现司仲落在自个身上的目光,薛宝珠勉强笑了笑,看他面前堆着的多是素菜,便客气地将自个面前的荤食往他那推。

“我家公子不能吃虾。”司仲身边跟着的庆平才跟着寻了进来,一见薛宝珠那动作立即急急制止了。

薛宝珠默然,换了一碟子羊肉片。

“我家公子也不能吃羊肉。”

“……”薛宝珠便看到庆平说着就利落将桌上一些挑拣出来搁在司仲面前,暗忖这位司家公子委实挑食得很。

司仲嫌他这长随事多,淡淡瞥了一眼。“这个倒是可以有。”他睨着薛宝珠后拿在手的青瓷酒壶开了口。

薛宝珠扬了扬手里的云想容,便将它递了过去,余光里就看到庆平憋青红的脸。她低头一笑,倒也随性并未较真置气,只是随后将余下的六七瓶云想容悉数拢到了自己面前,一碗盛满,望着澄澈酒液,端起就一口饮尽了。

“酒这种东西呢,小酌怡情,大饮伤身,你那仆从也是为你好。”

司仲凝向她再次倒满了的酒碗,尚未开口就见她利落的饮了入口。

“我倒没听说薛姑娘口中这句,只是晓得一个道理,借酒浇愁愁更愁,薛姑娘可是有什么……”

薛宝珠喝下第二碗,总归是果酒,这么一点怎么能醉,只是喝得快了有一点发晕,遂眨了眨眼,携了一丝薄怒,“什么愁,今个我酒楼开张的大喜日子有什么可愁的,司公子未免太不会说话。”

“是我失言。”司仲颔首,亦是为自己倒了一碗,稍稍一举饮了赔罪。

薛宝珠甚是满意他的态度,可看着这人如此顺从自己,又不由想到那人来,一瓶云想容一会儿就见了底,打着酒嗝的问道,“司公子还是谈谈生意,我这……这还忙着。”

司仲瞧着她两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胜似一朵娇花儿,比那胭脂还要丽上三分娇艳,樱唇沾了水色亦是娇艳欲滴……他擒住了酒碗,掩眸掠过,从桌上的食材延伸去,紧着声音道,“听闻姑娘……做药膳也很有一手,想请姑娘调理下,每日做上一份,会有司府的家丁过来取,于此也不劳烦掌柜,这么下来也是长久可观,姑娘意下如何?”什么谈生意不过是他先前随便扯的借口,好在眼下正好能扯这事来说。

“药膳,你身子虚啊……”薛宝珠凝着他呐呐脱口。

司仲一顿,很快道,“积劳成疾。”

“哦。”薛宝珠想了想,觉得没什么不可以的,反正司家财大气粗,钱多的没处使,弄点药膳补补身子也是要紧的。

“你应了?”

薛宝珠点头,有些发昏,后知后觉地想起今日这酒是特供,不收取费用,自个便特意调高了度数,难怪这会儿觉得晕沉,然一抬眸瞧见对面司仲眸光深邃的看向自己。

“薛姑娘。”

“……嗯?”薛宝珠的反应已经慢了两拍。

司仲目光微沉,见她这模样实在不忍,试探着问道:“薛姑娘可是在为什么人伤心难过?”

“人人道江南富庶,遍地黄金,若说最富裕的,属金陵裴家。裴家郎君,二十及冠,风姿卓绝,能力超群,乃金陵女儿闺梦中人。可他独独偏爱苏家小姐苏温,二人郎有情妾有意,可于家世不允,生生拆散,孰料变故横生,裴家郎君遭山匪绑架生死不明,苏家小姐悲痛欲绝,欲殉情相随。”

这是她那日在茶楼前听到的,捂在心里烂了化脓,却也不敢问裘和那位苏小姐口中的裴劭是何人。可今日喝了酒,对着司仲,她却想问一问。

“若那裴家郎君还活着,照话本里说的,二人重逢就该续前缘谱就佳话,可对?”

司仲看她醉醺醺地问,纤长睫毛轻颤,已然有水珠跃然之上,沉默良久,叹息道,“原来你是知道了才如此。”

薛宝珠定定看他,却从他眼中清楚看到了怜悯,啊,看来又是一个知情的,自己在这些人眼里其实很可笑罢,薛宝珠喝干净了最后一碗酒,摇摇晃晃起身,神情恢复至淡漠,“司公子的生意我接了,尚有事,恕不奉陪。”

司仲目送她果决离开雅间,良久辗转了两字于舌尖,“……宝珠。”

薛宝珠下楼,她在后院辟了一处住所,小小一间屋子用来休憩用,眼下喝了酒,又委实难受,自然不想在人眼前晃便抬脚往那处去。

“姐姐,你看我折的船……”薛宝琴迈着小短腿蹬蹬跟了上来,一把抱住她的小腿肚,给她看手里的折纸。

“唔,宝琴真厉害。”薛宝珠摸了摸她的头,有气无力道,“姐姐有点累,想睡一觉,你和发财去玩好不好。”

薛宝琴经莫大娘教导,晓得不能吵着姐姐,亦是乖巧点头,拿着自个折的歪斜船儿跑到旁边水桶那玩,“开船咯。”

薛宝珠揉了揉额头,入了屋子,并未看见那入水化去的纸上写了字,待糊成一团后,被宝琴扔到了一旁。

“宝珠儿……”一道轻柔女声低低唤着,在薛宝珠浮沉的识海里,熟悉到令人心颤。

薛宝珠疲倦的缓缓睁开沉重的双眼,入目的是苏温姣好的面庞,此刻满是着急担忧,似乎是因为她醒来这神情转作高兴,“宝珠儿,你醒了,你怎的能做投湖的傻事,幸好没事……”

原来之前那难受憋闷是因为投湖,等等,她为何要投湖,难道……

还不等她想透,就被几名妇人们们围住,七嘴八舌地说话,搅得她脑仁儿一抽一抽地疼,“……别吵。”

“唉,宝珠儿你怎么那么想不开,你姐姐苏温明个就要同那裴家大公子成亲了,你这么做岂不是要害得你姐姐难受!”

“你姐姐素来疼你,宝珠儿,这回可当真是你不对了,就算再爱慕那裴家公子,也不能……”

“裴劭是看在你与你姐姐有几分相似,爱屋及乌对你好,你怎能生出别个心思来。”

姐姐?裴家公子?薛宝珠听着这些陌生人喊宝珠儿,浑身都不舒服,可全部的注意力都叫那些话语纠集去,整个人发懵得厉害。直到最后一句落下,她直直抬眸便看到苏温娇俏脸庞惹上一丝羞怯,舌尖抵着上颚,尝到一丝血腥味儿来。

眼前的画面不断飞旋,最终停格下来——

随着丫鬟捧着红色喜庆物件穿梭,画面翻转,红绸挂满,薛宝珠看着自个单薄的身子站在陌生庭院,夜幕四合,可那偌大的宅院却是一片晃眼的喜色。

“呀,这就是苏二小姐啊,她不是之前闹着跳湖了么?想来是真的很喜欢那位裴公子呢!”

“啧啧,这相貌,确实像极了苏大小姐,其实照我说,裴家那位完全可以效仿娥皇女英,二女共侍一夫啊!”

“人不定就是这么想的,你看看,新婚之夜,穿着这一身红的,岂不也是想做新嫁娘?”

周遭纷乱的说话声传入耳中,薛宝珠发现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变作了嫁衣,珠玉琳琅环配,她看着自己往那一对新人那追去,在周遭人或看戏或惋惜的神情中抓住了身着喜服的俊朗郎君。

“你明明说要娶的是我。”

可男子却拂开了她的手,那好看眉眼皱起,仿若她引起了他的不虞,“你该认清现实,从始至终我爱的只有苏温,你若伤她的心,我不会轻饶。”

“你怎么会爱苏温呢?”她喃喃着这话,像是问他又像是问自己,脑子一片混沌只隐隐觉得不是这样的。

“宝珠儿我知道你喜欢裴劭,可我跟他要成亲了,你……不要再纠缠了好不好。”苏温掀开了喜帕,温柔带着为难道。

薛宝珠摇头,她喜欢的裴劭怎么会娶别的女子。可她却是真真看到那人温柔牵起了女子的手,替她遮好了喜帕,一同走向喜房。

她的心往下跌,仿若跌进寒冰池子里,全身的血液也被冻了起来。她张了张口,想喊住他,却突然记不起他名字了,又十分的急,生怕他就这样和苏温进去了,待那门开阖,人影消失之际,薛宝珠骤然睁开了眼。

“裘和……裘和!”嗓子难受像是砂纸在嗓子里磨一样,她直挺挺地坐在床上,蓦然见到的敞亮让她眯了眯眼,拿手遮了眼。

“醒了醒了。”莫大娘欢喜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你这喝酒都睡了两天了,自个调的酒咋不晓得分寸,要再不醒我就要去大同医馆请大夫了。”

“姐,喝水。”薛宝霖乖巧地端上白水递到她跟前。

薛宝珠恍惚一瞬,才发现自己竟是做了个梦,躺着的这处是八宝楼的住处,那……是她做的一个噩梦,可梦中那感受太真实竟是无法从那情绪中脱身,整个人都恹恹的,接过茶碗润了润干涩的唇,环视了一眼四周,“……裘和呢?”

莫大娘隐约觉得薛宝珠不对劲,两只眼睛跟兔子眼儿似的,再听到她问皱起了眉头,“也不晓得他去了哪,两天都没见影了……”

没见影?怎么会不知道他去了哪儿?薛宝珠心内掀起了惊涛骇浪恨不能亲自揪出那人一问究竟,可到底垂了眸掩住了此时的神情。她用另一只手扶了下茶碗慢吞吞喝着,可瞅着望向自己的一老二小,还是故作没事的虚弱笑着,“这是太高兴了,下回不贪杯了。”

莫大娘点了点头,确实应该立个保证。

薛宝珠从床上起身,看着外头天色,应该是晌午,“大娘,我想这边关上几日,让方芳和方芳娘跟你过去新店那,这阵太累了,我……想歇一歇。”

莫大娘打量着她的神情,晓得她惯是个藏心事的,她说累,那便当她累着,休息几日也好,“那行,你且在这儿休息着,我去与方芳娘知会一声。”

就这样,薛宝珠在八宝楼的老店闲赋了下来,食肆不开门,宝霖带着宝琴去陆秀才那,整座楼就留她一个。往日熙熙攘攘,如今却门庭冷落到可怕,只她一个人在门口等——

巷子里人来人往皆不清楚她是在等什么,唯独薛宝珠自己心里头知道。

她从日出等到入夜,等莫大娘和弟弟妹妹睡着了后继续等。

旁人不明缘由,身边人总能看出究竟。莫大娘见她一日日的消瘦一日日失去神采焦心不已,几番费了口舌去劝都没用。到后来任凭宝霖和宝珠两个抱着她哭,薛宝珠都收不回神来的模样。

裘和的那间屋子里面她给安置的东西都在,就像只是出了一趟门谈生意,兴许是耽搁了,总会回来的。

薛宝珠说不清楚到底她怎么了,只觉心里被活生生的掏出了一个大洞,露出了好些东西。

她捏着荷包,里面是苏温给的一千两银票,等裘和回来她定就在这将他拦住。她要问他跟那个苏温到底是什么关系,若他说没有,她便拿出这一千两银票砸他脸上,竟能让苏小姐拿一千两来同自个赎人,怎么可能没关系!她可以闹,可以质问,最后只消裘和哄哄她,告诉她多少钱都换不走,这样她就能安安心心睡个好觉了。

这样一日,三日,七日……薛宝珠麻木地重复,一颗心越发沉了下去,人也一日比一日沉默。这日,临到傍晚已经有雷电闪过天边,到了夜里陡的下起豆大的雨来,伴着雷鸣电闪,仿若天破了个口子倾覆。

薛宝珠看着远处匆匆行来的一抹颀长身影,陡的站起迎了上去,然那人却只是个身材相似的赶路人。

她失望而回,身上叫雨水淋得透湿,便蜷在门槛旁,雨势瓢泼,很快在她脚旁聚积出水滩,她打了个喷嚏,又接连打了俩,裹了下身上的夏衫,却像不知跟谁犟着似的等着。

浓墨夜色下,薛宝珠尽可能地睁大了眼睛看,仿佛哪一处的黑暗中就会现出她期盼已久的人来,可雨势遮挡,她怎么也瞧不清楚。

薛宝珠抹了抹眼,可涌出的水雾再一次将眼前朦胧成一片。

她忽然想起那日未能问得出口的问题,若你说心里有个很牵挂的人,是真有那么一名女子,你是失忆了才与我……有朝一日恢复记忆,你是不是……就要走了。

如此,薛宝珠再也抑制不住抱住膝盖呜咽起来,他是真的走了,不会再回来了罢?晕晕沉沉间,她看到一人撑着油伞向自己疾步走来,穿着一身在夜色中显眼的白。

在晕过去前,她被人揽在怀里。

薛宝珠看不清那人面容,只觉得浑身烫得厉害,可又生欢喜,“你……回来可是觉得还喜欢我?”

“……嗯。”

得到那一声低沉应答,薛宝珠终于满足地阖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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