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480500000001

第1章 无处可逃(1)

哪儿是最终的归宿?那夜火、那悲伤、那夜火中噼啪作响的忧伤,随风传送。在岁月背后高声歌唱,没有绝望,没有结束和开始,没有过程。我们的未来,包含花一样的命运。你说,我们必须成长吗?无论年少或苍老,不管高低胖瘦,是否都让过去落满灰尘,是否都让水花溅起、星辰坠下?年少的快乐光一般的离去,秋天枯黄死亡,谁在寒冷的冬天,怀念一棵草的一生?大地仁慈,而孤独如我,在尘世奔走,无人疼痛。

1

约定的路灯下,慌乱已如潮水淹没了许飞,他手舞足蹈的幅度渐渐加大,是在无声呐喊,还是饱含期待?远远地,我便看到他伸长脖子,左右上下摇摆,像只失控的电风扇——他是在焦急地等我小姑。他和我小姑若即若离好几年了,我都看在眼里,只恨感情的事不能简单地拿透明胶一粘一捆便成了。他的隐藏十分拙劣,偏偏他总觉得自己是演技派,千方百计又破绽频出地隐藏着他对我小姑的好感。在我小姑陈可樱出现之前,他目光撒网般在人潮中打捞,眼珠着火般通红;陈可樱露脸后,他却又把脸转开,装得云淡风轻、若无其事,开口说话就鬼撞墙,言不及义地不断绕圈,把陈可樱急得也像失控的电风扇。

前天就约好了今晚一起去看新琼剧《下南洋》——许飞最近迷上琼剧,写的几首新歌都尝试融入海南的戏曲和民歌。新歌发在网上时,引起不少网友的惊叹和追捧,甚至有人已经组了粉丝团,名叫“海飞丝”,并自发组织了不少活动,活动的口号是“别让寂寞成为你的头皮屑”,给无数寂寞的单身男女创造了打发漫漫长夜的良机。当然,由于某些粉丝团成员长相令人发指,在活动中受到其他人的排挤,“头皮屑”大增,一怒之下,也相互串联,成立了一个专门攻击许飞的组织,说他从没在活动中现身过,说他的音乐已经陷入了个人小圈子,至于他把地方戏曲插入网络流行歌更是一场笑话,等等。这个以和“海飞丝”论战为乐的团体名叫“嘘嘘”,听了就让人下身抽紧,而他们也有自己的活动口号:“让我们在他的歌中嘘嘘吧!”许飞自己倒是无所谓,在工作之余,随着心性写些玩票的歌,一到聚伙K歌,他的保留节目便是唱琼剧《苏东坡在海南》里的“一阵山风吹酒醒……”的唱段,把那些只迷恋流行歌的红男绿女震得浑身发麻,摇色子的手都在发抖。

在音乐圈子里面混,他总有办法拿到各种活动的入场券,一到周末便经常有各种活动供我选择。两天前,他说:“有周六晚琼剧的票。”

我说:“我不去。”

“必须去。”

“要不要叫……”

他断然拒绝:“不要。”

“好,不叫。”说完,我开始等待他的变卦。

没有失望,他故作镇定:“……还是……叫上你小姑吧!”

……

陈可樱露脸了,她越来越妖娆,在路灯下出现后,街上众多男人的眼睛如向日葵般有着一致的方向。这个没脑子的姑娘,这一两年的亭亭玉立已经超乎了生物进化的各种理论——她除了证明进化论的正确,也证明着进化论的错误。对比她各个时期的照片,进化的过程便十分明显,她几乎是在半年之内,从一个大大咧咧只会尖叫“周笔畅是我的最爱”的假小子变成一个与之前形象完全不符的美女,推翻了进化论里那些动辄数千年、数万年、数十万年才有质的改变的理论。我刚从北京回来那会,在家里瞧了她半个小时,愣是不敢认她。她上来掏出工作证、身份证等证明身份,我才半信半疑,说:“你的进化是生物史的奇迹。”而我心底升起的阵阵怅然却没有对她说过——可能家里人也没人注意,她是越来越像挂在墙上的曾祖父和曾祖母了,她的脸和曾祖母越来越接近,而那有力的眉毛和英武的眼睛,少了女孩的秀气,隐约是穿着军装的曾祖父陈嘉栋——对于这份血统上的印迹,我隐隐的担心如屋子上空看不见的气流,突兀而莫名。

陈可樱在辈分上是我的姑姑,她父亲陈兴江是我爷爷陈兴华的弟弟,我叫陈嘉栋为“曾祖父”,她叫“爷爷”,她叫我父亲陈可武为“哥”,可她小我三岁,有时她直呼我名字“陈蔚然”,有时叫我“小哥”——而其实,她是有一个“小哥”的,那就是我父亲的弟弟、我的叔叔陈可文,可我几乎没听她喊过陈可文哥哥。和家里闹翻后,陈可文成了我们家的一个禁忌,一个不能触碰的雷区。他被别人挑断脚筋后不久,奶奶死了,他就完全消失在我们的目光中,就像一张花花绿绿的地图被涂上白白的一块,显眼突兀,又不清楚白色掩盖下隐藏着的是什么样的山脉和水流。我,从没喊过可樱“姑姑”,有时她逼我叫,“姑姑”两个字快要决堤出口时,仍旧会被生生吞回去,淹没在随之而来的笑声中。

许飞眼睛一呆,又往别的地方瞧了。陈可樱倒是把手搭到他肩膀,嬉笑道:“飞哥,你最近的歌可是越来越火了,我可是骨灰级的‘海飞丝’啊。昨天我跟一个‘嘘嘘’在网上骂得太好玩了,他一直给我发自恋的照片,觉得自己侧脸很像张国荣,鼻尖神似刘德华,头发则像郑伊健,我笑死了。他一说话,我就说:‘别理我,我只是来嘘嘘的!’哈哈!你什么时候也写首歌给我唱唱啊?我学周笔畅的声音很像的,我给你唱两句?还是不唱了,你又不是没听过,给我写首笔笔风格的歌咯!”许飞被压的肩膀低了下去,他想要证明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的革命真理,又怕用力过猛,甩陈可樱手甩得太无情,眼睛发直了好一阵,才狠狠吐出:“看琼剧去。”

《下南洋》是在一个门卫森严的大院里的礼堂首映的,我们赶过去时,人声已消,幕布落着,很快就要启幕开演。这出戏近来炒得火热,打个鸡蛋在报纸上都能烤焦,整版整版的“下南洋”,看不仔细的人会以为最近远洋捕捞业很吃香。据说这是国内戏曲界近年来难得的大戏,省内的网站也做了不少专题,从筹备组、编剧、演员到道具,甚至排练中的某个配角丢了一把牛角梳,都进行详细报道与分析(弄丢牛角梳深入分析的结论是:排戏的演员过于投入,以至于忘了他其实根本没有一把牛角梳),显然是想借助这出戏,给省内的文化部门长长脸。

许飞是从他一个在戏中担任重要角色的朋友那拿来的票,两人小时候是同学。那人上学时成绩太差,倒是生得一副端庄的好面相和高亢的嗓门。中学毕业后,他偷鸡摸狗、无所事事两年,觉得前途无望,转行学戏,路竟然越走越宽,在省团的地位一日高过一日,已被视为今后的顶梁柱来培养,下面有不少市县团前来挖他,月薪出到一万上下,他也不为所动。许飞拿着赠票也是心里发酸,他嘟囔过多次:“上学时我是校合唱团的领唱,当时那小子唱两句《歌唱祖国》都走调,现在……唉!”

观众席灯灭了,戏开演。在熟悉而陌生的乐曲中,浮躁渐渐消去,一低头,我睡了过去。迷糊中,有人在替我捏着后颈,那是小姑——当然,捏的是后颈,如果捏的是脖子,便有谋杀的嫌疑。我想醒来看几眼台上的离合悲欢,可眼皮太重,睁不开。我趴在这还算靠前的桌子上,做了一个过于悠长的梦。台上人世变幻几十年,我在梦里也过了几十年。这个梦我已做了太多次,每次一到梦中,我都循着旧路,把每一个步骤温习一遍。那不像做梦,像是表演,像是有人写好了本子,我按着字幕与旁白在排练——可即便在梦中都练熟了,我仍旧在每次醒来后,不记得任何具体的细节。

许飞拉醒我,把我从梦中的白发苍苍变回原样,退场的人散了一半。一直到礼堂外,一直到大院外,越来越安静了,许飞绷着的脸还是没松开。

为了暖场,我问:“戏好看不?”

许飞哼哼冷笑:“这是人看的吗?”

我庆幸自己睡了过去,否则便有不是人的危险。

偏偏陈可樱不以当人为傲,说:“我觉得还可以啊,服装也漂亮。”

“还可以?你那是韩剧洗过脑的想法。那还是琼剧吗?配乐不用传统乐器,用上西方乐器了,还有钢琴!最奇怪的是小提琴,总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多余得像妨碍别人偷情的电灯泡。这戏叫什么?这叫用汉堡包来打火锅。琼剧?编剧不是海南人,听不懂海南话,找的是一个评奖委员会的副主席写的剧本,嘿嘿,这完全是一个用来拿奖的戏!等着看吧,这个戏不拿奖,我把头劈下来给你们当凳子!而且我能肯定,这个戏最多拿到二等奖,因为写剧本那家伙只是副主席。我上网查了,评奖委员会主席最近新写了部豫剧,一等奖肯定要给他留着。如果这《下南洋》真拿到一等奖了,我也把头劈下给你们当凳子。”

陈可樱吐吐舌头:“你当凳子的时候,发型是四六分还是维持现在的三七分?”

许飞把票根一甩,兴趣索然,问我:“你觉得好看不?”

“我睡着了。”

广场外这条路显得漫长,这里并不是海口的市中心,灯火稀疏,路很暗。三个人走着,气氛有些诡异。这样的情形并非没有过,但此时就是显得十分憋闷,有雨水降落前的闷热预兆。这是2008年的仲春,刚刚过去的深冬与初春,中国南方大雪,冰雪覆盖了很多人回家的路。春节前后,海南也前所未有地冷了将近一个月,那些往日热烈盼望着凉天到来好哈哈气的老人,被这场寒冷惊得缩回厚厚的衣服里,出来走动都恨不得包裹着被子。有一些命不够硬的,念叨着“这么冷,几十年都没见过”之类的话,没顺过一口气,闭眼了。我们村就有两个八十多岁的老人没挺过去。所以春节期间,每个人都望着阴沉沉的天,希望寒冷早些过去,希望天气早点转暖,希望弥漫的浓雾早点消失。天转暖起来,却也是很快的,比如此时,闷热中已经有夏天的调调了,那闷热又不愿下雨的气氛让人憋闷,汗腺堵塞,平白无故地堵出一身火气。我不耐烦地看着可樱:“可樱,你想让谁送你回你二姐那?”

陈可樱闷闷地不吭声。我说:“许飞,你先走吧!我送她回去。”

许飞点点头,拦到一辆摩托车,上去了,年轻的司机加大油门,摩托车嚎叫出一阵油烟。

陈可樱喊起来:“许飞!”

我远远看到许飞捏了一把司机的肩膀,司机急促刹车,车滑出好几米才慢慢停下。司机愤怒地叫:“你想死啊?要停下来,叫我停就是,你捏我肩膀,摔伤了算谁的?”陈可樱看着许飞在司机的喊骂下缩头缩脑,又想笑又担心。许飞跟司机道了个歉,对陈可樱喊:“让我送啊?上车啊!”陈可樱摇摇头,她扭捏了好一会,才一咬牙,说:“我同事约了她一个朋友,让我去相亲,到时候你陪我去呗!”她甩话的坚决又让我想起墙上的画像,有着飞蛾扑火的壮烈,有着鸡蛋碰石头也要碰,而且要狠狠地碰的愚勇。那种眉目太像了,曾祖父的遗照,爷爷有时伴着冷笑的说话,都是这种感觉。而我几乎不忍看,我觉得一个女的,有这样一种坚决无谓,并非好事。

许飞笑不出来,默默拍拍司机的肩膀,摩托车惊魂未定,安顺了许多,缓缓离开。

陈可樱也低下头去。我敲了敲她的头,有清脆的响声——这是我和她之间的秘密游戏。小时候,相互打架时敲;后来,开玩笑时敲;再后来……我们互相敲了二十多年,几乎都能从敲的轻重缓急中,理解对方想要说的话。

她说:“……小哥,你别怪我,我不是偏要这样,他反正也不在乎,我让他当着面见见人家也好,免得以后花很多时间来解释……你也知道,我爸逼我逼得急,我也是在手忙脚乱地找人。”我说:“我跟你说过的,你要有耐心,别牛急了拿角钻树,你忘了?”陈可樱说:“没忘。可是,你看过我的掌纹,准不准的?我觉得有点像,但不是很准。”我说:“我是照着那本《掌纹与命理》给你看的,准不准,我也不清楚,反正书上就那么写着,你不信,回家时再找那本书来照着纹理对一对,别说我骗你。”那本《掌纹与命理》是曾祖父在台湾的朋友江鄂上人写的,曾祖父1995年回到海南后,这本江鄂上人的著作随着他回来了。我曾翻来,对着陈可樱的掌纹看过。陈可樱很不以为然,并反驳我怎么不给自己看。我悠悠地说,算命的,从不给自己算。

说到“回家”时,我不禁顿了顿。

她像一个蹲点抓捕的警察看到目标的出现,说:“……小哥,你也回回家呗,你叔陈可文已经那样了,我问过了,他是在监牢里,已经好几年了,不知哪一天才能回来。他回不了,难道你也?……其实,伯父……你爷爷……”

她见我心不在焉,没有说完。

2

我是这个家的浪子,庭院的炊烟在茂密的番石榴树中升起,我远远观望。我不是这个家族第一个游离之人——起点在曾祖父那。多年以前,国共内战,他作为国民党的一员,随着最后一批撤往台湾的船离开海南,去往另一个岛。他成了这个家第一个不归的浪子。后来他说过,船舰从三亚离港时,岸上炮声轰隆,开火的却不是共产党,是那些没法挤上船的同僚。他说这话时是一个黄昏,昏暗的天色中,他离我们还是那么远。他人是回来了,可,他的心,早已破碎成尘,不知湮没在哪个角落,遗失在哪段历史,他是我们家永远的浪子。第二个,是我叔叔陈可文吗?正如陈可樱说的,他是关在监牢里了?他不愿归来,我们家也无人去探访,我不愿想起他……那,说我吧,说我自己……

同类推荐
  • 索玛花开

    索玛花开

    大凉山深处的彝族女教师尔古尔哈在一所乡村小学任教,却在风华正茂的年纪遭遇一系列打击,丈夫去世、学校撤销、婆婆重病、孩子面临辍学……她不得不负起整个家庭的生活,背井离乡,到南方某大都市打工。在异乡,尔古尔哈忍受着生活的不便和对家乡的思念,努力拼搏,做手工、扛水泥,希望婆婆和孩子能过上好日子。但随即婆婆病危和女儿受伤,让她的精神几乎崩溃。在这样的情况下,尔古尔哈凭着自己心中的信念和对生活的憧憬,咬着牙齿面对一件件闹心的事情和生活的难关。终于,她凭借自己的坚强和善良,在一群真正的朋友的帮助下,终于在南方创出了一片天,成为生活的强者。
  • 迷途

    迷途

    三个已婚女子分别从上海、北京和新加坡出发,完成她们心心念念的越南之旅。身体是感情的巨大出口,裸露的皮肤,心中的欲望,就像干柴一样被点燃。生命中本就应该有几段值得回味的恣意,不再年轻的女人们一样有年轻的情感困惑。中年女性,婚姻深处多的是落寞和孤独。不同职业、不同经历,却有着同样的深刻到灵魂的寂寞面孔……
  • 城市之光

    城市之光

    本书再现了田家岭青年农民田二伏进城打工的一段经历。然生活仿佛早已设置好了一个个陷阱,诱惑毫无戒备的天真烂漫者一步步走向深渊。惯常听广播法制节目,而且积累了许多法律知识的田二伏,最终却因法律观念淡薄而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作品以其题材的重大、视野的开阔、人物的众多与鲜活,以及作者融激情与冷静于一体的独特表达方式别具风采。情节紧凑、文笔细腻、叙事生动、格调高昂。
  • 当了把官

    当了把官

    全厂职工大会从下午两时一直开到五时,也没有立刻结束的迹象。要是往常,人们早就溜得差不多了。可今天,谁也没有借上厕所或其它什么理由中途离去,全场秩序井然。阿明坐在靠侧门的地方。这里是害怕开会的人的必争之地。阿明通常比别人早进会场几分钟,自然很容易占领这里的一席之地。早到几分钟,早退一两个小时,不是很划得来吗?这会儿阿明可没心思开溜。刚才迟厂长关于陶瓷厂经济形势的报告很吓人。从这个月起,不仅不能指望发工资,而且还要有百分之八十的职工下岗,每个月一百三十元的生活费。
  • 太空城+金刚钻

    太空城+金刚钻

    大钢牙的新老板,同时也是邦德的新对手,是雨果·德拉克斯,这位国际商业巨子计划从外太空摧毁所有人类,再用自己零缺点的人种繁殖新的族群。邦德与中央情报局的探员Holly Goodhead一同从威尼斯跑到里约热内卢,尽全力拯救世界……
热门推荐
  • 我怎么就成了游戏大佬了

    我怎么就成了游戏大佬了

    李谬,刚刚上高二。正好赶上了全息模拟游戏《天涯》的问世,家境还算不错的他就买了个游戏仓,在内测期得到了一本不错的武功秘籍,然后逐渐探索这个游戏世界真相的故事。
  • 许你为我带荣光

    许你为我带荣光

    是他,让她懂得了去爱。是他,让她忘记了去爱。是他,让她明白了什么是爱。你用一生去等我,我便也用一生去陪你。海边,背靠背的身影是你和我。于此,许下约定,那便需要付出毕生精力。看不完的风景是你,读不完的名诗亦是你。而我属于你。
  • 魔帝

    魔帝

    这是一个仙神消逝的年代。剑仙逍遥于天地,武者拳碎虚空,修道者踏日月而来,更有魔道逆天而行……一个宗派中的天才少年,因为遭妒被陷害,九转生死之下踏入了魔道一途。从此,他征战天下,血与火、情与义,洗炼魔帝无极!
  • 纯元剑神

    纯元剑神

    少年在逆境中崛起,在破败中重生,拥有神秘小剑,让他剑道天赋超绝,蔑视一切众生!一剑,平苍穹!一剑,断万古!唯我独尊……我是,神!
  • 嫡女医妃

    嫡女医妃

    苏无双的理念中: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招惹陷害我的下场定让你百倍偿还。睁眼发现自己竟穿到一个被亲爹嫌弃,庶姐姨娘陷害的太守府嫡小姐身上。堂堂现代药学博士还怕这些顽固落后的古人不成。渣男嫌弃?直接揣之,看谁看不上谁。庶姐狠毒?划烂你脸,废你身,看到底谁狠毒。姨娘伪善?毁你希望,撕烂你的美人画皮面,让大家都看清你是怎样的人。老爹无情又无耻?割肉还情,从此你和我再无任何瓜葛。不曾想顺手间救得一个人,她的身边多了道守护的身影。他说:我的女人,动她一分,触之断手足,伤之断命。她说:我的男人,打他想法,先过我这关,毁容也是断根二选一。【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客房管理

    客房管理

    本书主要内容包括客房产品的概念、种类及设计,客房部的组织机构及人力资源管理,客房价格决策和经营效益分析,客房预订与销售管理,客房对客服务与客服清洁保养及管理等。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我有一缕鸿蒙紫气

    我有一缕鸿蒙紫气

    夜枫误入古老的陵墓,意外穿越,居然得到了一缕鸿蒙紫气?里面竟然还蕴含有洪荒诸神的传承、血脉、法宝!!“你是荒古圣体,肉体无敌?不好意思,我有孙悟空血脉。”“你说你的速度天下无双!可惜我现在已经拥有了金翅大鹏雕的天赋神通!”“什么,你说我的紫金葫芦在你的帝兵面前就是渣渣?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夜枫:“我能怎么办啊!有这么强的机缘,我也很绝望啊!”
  • 逃离纳利德卡

    逃离纳利德卡

    一身白色连体工作服,外套蓝色军用棉衣的二副杨志远登上船头甲板上积雪满布,几根粗大的缆绳,像粗壮的手指牢牢抓住码头杨志远熟练地用脚踩了一下横在甲板上的缆绳,硬邦邦的,太紧了由于正在卸货,又加上涨潮,缆车上的缆绳被勒得紧紧的他掏出棉衣中的手套,抖了一下,戴上,打开一个刹车,刚一放松,缆绳就橡皮筋似的向外弹去,他急忙刹紧,瞬间缆绳又由曲变直,弹出一阵雪雾杨志远把船头的缆绳调了一遍,甲板上留下了他深浅不一的脚印自从上月底来到A国的纳利德卡港,雪就一直断断续续地下。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