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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采花

“那佛钏呢?”宋芙婷说完皇家秘辛,正了正脸色问道。

“当作信物交予逐日兄回军营报消息的凭证,若是无所凭证,以穆清风的精明劲儿,他定然不会信逐日所言,况且当时雪兔也中了毒了,急着送解药回去,若是中间起了误会耽搁了时间,我怕雪兔会有危险。”傅华昔说道,许是刚刚休息过,脸色比着受伤之后好上许多了。

“那佛钏现在在哪里?刚刚他们送你回来的时候并未交换给我!”宋芙婷问道。

“许是在穆清风那里了,明日我回军营里问问。”傅华昔回道。

“那佛钏不能丢,可是我特意请了相国寺里的主持开过光的,能庇佑你平安!”宋芙婷说道,“你好好休息,一会儿我让阿禾给你煮碗粥来,伤口这两日不能碰水,你仔细点,有不方便之处就叫姨母过来帮忙!”

傅华昔听罢,点了点头,这佛钏较为特别,不仅是庇佑平安,佛头珠上刻着她的名,她身边亲近的人才知晓,若是在边城,还能当个信物调动一部分傅家军,若被有心人拿去,可能还会利用傅家军。

入夜之后,方才给傅华昔诊脉的大夫的药铺门外,人迹稀少,门口停着辆普通的马车,马车上驾车的赫然就是逐日,靳羽从马车上下来便进了药铺里头,傅家派来抓药的人已经走了,里头的大夫看到靳羽便恭敬地迎了上来,“属下参见主人!”

“傅将军身子如何了?”靳羽淡淡地问着。

“将军身子已无大碍,只需好好调理便可!”大夫如实地回道,“只是将军脉息比一般男子弱,须得仔细将养,我已跟宋夫人交代过了!”

“比一般男子弱?”靳羽皱眉问道。

“若是女子,便已伤及宫体,此后恐难有子嗣,好在将军是男子之身,细细将养不会有事!”大夫如实同靳羽回道。

“嗯!”靳羽无波无澜的脸上藏着股难以明辨的情绪,不过眼前的大夫是不敢妄加揣测的。

“往后若是将军府里头的人来请脉,你仔细些!”靳羽留下这么一句话就出去了。

外头的逐日握着他的剑,在马车上等着,神色冷淡,这气韵与他那一身书生打扮可是一点都相衬,本就是仗剑饮血的人,何苦包裹一层怎么也藏不住血腥气的书生外衣呢?

“逐日,你这身打扮更加惹人眼,还是换回府里的常服吧!”靳羽估计也是看不下去了,低声提醒着。

“主人,这是追月准备的服饰!”逐日的潜台词很简单,他没得可挑。

追月是逐日的妹妹,也是府里头的管家。

“那丫头准备这些也是为了藏住你身上的莽气,那里能想到你这身不伦不类的打扮,反而更招眼了!”靳羽上了马车,“走吧,去城西的府邸。”

“是!”逐日点头驾车离开。

马车内,借着夜明珠的光华,靳羽摩挲着手中那串红珊瑚佛钏,正是傅华昔手腕上所带的佛钏,粒粒珠子上刻有莲花瓣的形状,触之温润滑腻,佛头珠上用小篆细细刻着“华昔”二字。

他是借着这次机会,将傅华昔的佛钏留在了身边。

将军府内,傅华昔已经歇息下,只是刚才在马车上睡得沉,现下全然没了睡意,只将将躺着,左臂上的伤口还有些微疼痛,这疼痛不深,只是刚好让傅华昔的脑子越发清明,所以窗口的一丝响动傅华昔立刻就警觉了起来。

傅华昔屏息凝神,就见窗外一个黑影徘徊着,轻轻开了窗户,弓着身子进来,傅华昔一下将手挨到旁边碧云剑的剑柄上,戒备地盯着窗口弓身进来的黑影,刚抽出碧云剑,要对来的黑影下手,来人已经直直欺身过来,一把擒住她的右手腕,使力卸了傅华昔手中的碧云剑。

居然是姜祁霄,这将军府院墙是不是太矮了呀,还是她这个将军不够威武霸气?这见天儿有人来爬墙,傅华昔愤愤地想着。

“娘子,为夫大晚上偷偷出宫来看你,娘子就是这般欢迎为夫的?”姜祁霄戏谑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笑意,“我来看看娘子伤势如何?”

说着姜祁霄一手搭在傅华昔的脉门上,一手搂着傅华昔,鼻尖的气息若有似无地喷在傅华昔的颈间,让傅华昔一时耳根又红了个彻底,想要推开他,奈何一手被傅华昔拽着,一手又受了伤,只能任由姜祁霄搂着,保持着这个姿势。

“我没事了,你放开我!”傅华昔到底受不得与傅华昔离得太近,出声提醒他。

“娘子须得好好将养,这几日为夫来府里照顾娘子好不好?”姜祁霄低声在傅华昔耳边说道。

“你住府里不方便,府里人散漫惯了,怕也伺候不好六皇子!”傅华昔直截了当地拒绝,开玩笑,早上刚刚才甩了这块牛皮糖,现下怎么能轻易再让他粘上来。

“将军府里不比小姐的闺阁,六皇子半夜来爬时可得小心些,免得被人给误伤了!”

“哦,娘子怎知爬闺阁的事,见过修远了?我就知道,热闹的事情他就算是送上性命也得掺和上一脚!”姜祁霄有些恨恨地说道,抬头看着傅华昔,借着清冽的月华,眼眸熠熠生辉。

“娘子放心吧,往常就只他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不过是在他被人追得狼狈之时伸手拎他一把!”姜祁霄说着突然嘴角轻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又低下头来摇着傅华昔的耳珠,若有似无的气息伴着低沉的声音深深浅浅地直漫到傅华昔的耳朵里。

“我只爱爬娘子的闺阁,往后也只会怕娘子的闺阁哟!”

“不要脸!”傅华昔这回不顾受伤的手,一把推开了姜祁霄,红着耳朵与姜祁霄稍稍分开些,“这里可是将军府的主院落,不必那些个姑娘闺阁里的脂粉香味!”

“哦,娘子是吃醋了,放心吧,为夫只对娘子用心的!”姜祁霄这脸皮真可堪比城墙呐。

“堂堂六皇子,怎么老说这些无耻混帐话!”傅华昔有些恼羞成怒了。

“早说过了,闺房乐趣若是拘着个礼数,岂不是无趣!”姜祁霄朗声笑了起来,眸中的戏谑意味一点点盛了起来,看得傅华昔耳朵一阵阵发烫。

“你一天到晚就是跟着修远爬闺阁,不干正事?”傅华昔试图扯开这些个尴尬的话题。

“修远也不是总有时间爬闺阁的!”姜祁霄淡笑着说道,“他总在外头把自己整成个放浪形骸的模样,看似万事流转,不留于心,可他心里头跟个明镜似的,是个明白人!”

“哦,那你同他是一个样?”傅华昔凝眸看着姜祁霄,眼里带着探究的意味。

“这就得娘子你来慢慢了解啦,呵呵!”姜祁霄说着欺身上前,眸子里的光华浸着笑意漾着几分痞气,半点没有天家贵胄的风韵,十足就是一个市井流氓。

“天色晚了,你回去吧!”傅华昔清了清嗓子,往后退去,试着避开些姜祁霄的气息。

“天色是晚了,那我们便也安寝吧!”说着姜祁霄便过来扶着傅华昔往床边走去。

“我的意思是,你该回去了,不是让你睡在这边!”傅华昔恼怒地说道。

“娘子,这大晚上的,宫门早关了,你若赶了我出去,我能到哪里去啊!”姜祁霄说着,眼里憋了委屈劲儿。

“凭你的能耐,这宫门能挡得住你?”傅华昔狐疑地看着姜祁霄,“总之,你睡这里不方便,快些回去吧!”傅华昔说着要将人往外推。

哪知姜祁霄一个回身,打横抱起傅华昔,往床边走去,“娘子这可是欲迎还拒,为夫受用得很,我这大半夜过来,可是来采花的,就这么走了,哪里对得起我大老远赶过来的劳苦呀!”姜祁霄嘴角噙着邪魅的笑意,将傅华昔放在床边,自个儿侧身在旁边躺了下来,一手搂着傅华昔,“娘子,我守着你,好好睡吧!”低沉的声音蓄着浓浓的温情,裹着铺天盖地的安抚之意,瞬间将傅华昔自遇刺之后就绷着的神经一下扯断了,一股子安然的舒适铺天盖地地漫过来。

“今日刺杀的事情我会好好查清楚,这几日娘子若是没事,就尽量少出城,城外的事务交由下属去办!”姜祁霄难得认真地说道。

“还有不到一月就要大婚了,娘子可得像个待出阁的女子一般,好好准备着,军营里那些糟心的事情交给兵部去操心,文博鸣既然领了兵部的职,就该让他物尽其用才是!”姜祁霄闷闷地说着。

“可我是将军,我……”傅华昔还待说话,却被姜祁霄一低头噙住了嘴唇,还待出口的话语都给堵回了肚子里头,傅华昔只得用眼睛干瞪着上头的姜祁霄。

“乖,往后,你只是我的娘子,我不要你去拼命,大越的边疆、军营的兵士,责任不只在你一人身上,你在我们大婚之前,只需努力去做个好看的新娘即可!”姜祁霄的鼻端贴着傅华昔的鼻端,眼眸里含着脉脉温情。

傅华昔一时不慎,又受了这个妖孽的蛊惑。

“睡吧!”姜祁霄低声温柔地说着,搂着傅华昔的手轻拍着傅华昔,“我不会再让血刹楼里的人伤害娘子分毫!”

傅华昔听着姜祁霄的话,又是一愣,“你怎会知道?”

“娘子的事,我自然上心,况且还是遇刺这么大的事情,我自然得查个清楚!”姜祁霄说着,话语温柔,听不出丝毫情绪。

“我目前还未有头绪,你又从何查起,血刹楼一旦接下任务,便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你又要如何护着我?”傅华昔盯着姜祁霄问着,倒不是她一定要依仗姜祁霄,而是他给的话太醉人,傅华昔提溜着最后一丝清明努力分辨着里头有多少哄骗的成分。

“你为夫我有的是法子,若是连个血刹楼都摆不平,如何能当将军娘子的夫君呀,娘子,你说是不是?”说着姜祁霄眯起狭长的丹凤眼,眼中蕴着浓浓的笑意,带着一丝戏虐的味道,低头又是一嘴亲在傅华昔的嘴上。

这妖孽,跟他说正紧的话,他却老没个正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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