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415900000011

第11章 千钧一局(1)

梁萧抱起狗儿,顺着大路瞎走,渴了便喝溪水井水,饿了,只看哪儿有酒家饭馆,一头撞入,抓了就吃,有人拦他,他便拳打足踢。他的武功小有根基,两三个壮汉近不得身。其言其行,可说人嫌鬼厌。白日里,梁萧面对世人冷眼,从不服软,只有午夜梦回之时,仰望那清冷星月,淡天孤云,方才想起父母,悲苦难禁,抱着大石枯树痛哭一场。

这么浑浑噩噩,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经过多少地方。这一日,他来到一处城镇,听旁人唤作庐州。梁萧肚中饥饿,抱了狗儿,在集市上东瞅西逛,看中了烧腊店里几只烧鸡,碍于柜边人多,不便下手,只得蜷在对面檐下,静静等待时机。

一时百无聊赖,只见日光从屋檐前落了下来,照着自己黑漆漆的双脚,当下凑近阳光,掐虱子摸跳蚤。他练过“如意幻魔手”,手指灵活,这时大获奇功,一掐一个准,掐到得心应手,心中得意,笑道:“叫你们再咬我?”片刻间,虱子跳蚤一一抓完,梁萧童心大起,将虱蚤在脚边摆成三排,粗粗数来,约有二三十个,心想:“如果凑满一百,横竖十个,摆得四四方方,才叫有趣呢。”但身边的虱蚤摸无可摸,便将狗儿拎过来,笑道:“你痒不痒啊,我也给你捉捉!”掐住一个狗虱,在地上排放整齐。瞧得路人连连皱眉,都觉这小叫化子打骨子里透着古怪,一个个避而远之。梁萧也忙着摸狗,忘却了偷鸡。

正自得其乐,头上掉下来一个物事,将地上排好的虱蚤砸乱。梁萧一瞧,却是块半两重的碎银,不觉大怒,攥着碎银,抬头瞧去,却见街心站着个又高又瘦、面如淡金的紫袍汉子,三绺黑须随风飘洒,背上挂了个蓝布包裹,见他瞧过来,低头咳嗽两声,转身就走。梁萧咬了咬嘴唇,待他走出十来步,忽叫:“去你妈的臭银子!”运足气力,将银子对准汉子的背脊奋力掷去。

那汉子便似后脑长了眼睛,反手将银子捞住,回头诧道:“小娃儿,你不是乞讨么?”梁萧被人当作乞丐,更觉羞怒,瞧那人接银子的手法,似乎怀有武功,又见他一脸病容,自忖不用怕他,于是两手叉腰,啐道:“我讨你姥姥。”他在市井中厮混久了,学了一肚皮的泼皮言语,这一句不过是牛刀小试,只等对方还嘴,再行对骂。

那人冷笑道:“你这娃儿当真古怪,咳,我不与你一般见识。”一边咳嗽,一边转过街角,消失不见。梁萧见病夫临阵脱逃,又得意,又无趣,啐了一口,低头看去,满地虱蚤已被自己脚步扰乱,拼图大业就此完蛋。他心中悻悻,忽见对面无人,趁店家转身,抱起狗儿两步蹿上,凌空扪断草绳,摘下来一只烧鸡。店家掉头看见,哇哇怒叫,但梁萧脚步轻快,早已钻进了一条通街小巷。

绕过两条街,梁萧眼看没人追来,扯下两只鸡翅给狗儿吃了,自己捧着烧鸡大快朵颐。才咬两口,忽听远处喧哗,转头一看,一个身穿华服的胖大公子攥着一个少女的胳膊,在她脸上啃来啃去,旁边两个青衣家奴哈哈大笑。那女子容貌清秀,装扮朴素,满脸都是眼泪鼻涕。

梁萧一边吃鸡,一边心想:“这个女的有什么好啃的?难道比鸡腿还好吃?”正奇怪,忽听近旁有人轻声叹息:“猪屁股又造孽了。”另一个“嘘”了一声,压低嗓子说:“别叫他猪屁股,被听见了,可是没命。”。

胖公子身形臃肿,臀部尤其肥大,向后高高翘起,脸上嘻嘻亵笑,硬拖着女子往酒楼上走。女子身子拖地,哭得十分伤心。梁萧瞧她哭泣的模样似曾相识,一转念,猛地想起,母亲被萧千绝抓走时,也是这个神态。刹那间,他心口发烫,邪火上冲。掉头一看,身旁有个屠户摊子,砧上放了一条猪尾巴,旁边还有褪猪毛的松香,那屠夫踮了脚,一心看着热闹。

胖公子正得其乐,忽听身后众人哄然一笑,斜眼瞧去,并无异样,哼一声,又掉过头去。谁料众人又是一阵哄笑。这回笑声小些,仿佛遇上了极好笑的事情。猪屁股转头怒视众人,但见那两个青衣奴神色古怪,死盯着自己身后,忍不住问:“什么事?”

一名奴才咽了口唾沫,颤声道:“衙内,你后面……”猪屁股细眉上挑,转身去瞧,却没看见什么古怪,谁料众人又笑起来。猪屁股扫视人群,小眼里透出火光,众人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面肌抽动,无比辛苦。忽见一个小乞儿扛着三尺来长的烧火棍儿钻出来,笑嘻嘻唱道:“猪屁股,肥又大,上面挂着条猪尾巴;猪尾巴,摇又摆,前面顶了个猪脑袋……”众人无不吃惊,猪屁股也知道这个绰号,登时羞恼异常,小眼翻起,厉叱道:“小叫花子,骂你爷爷么?”他身边那个少女原本泪眼婆娑,这时瞧见他身后,一愣神,噗哧一声,破涕为笑。

猪屁股见众人都瞧着自家身后,已自犯疑,直到少女发笑,终于有所领悟。伸手一捞,捞着一根猪尾巴,扯下来一瞧,上面沾满松香。原来这根尾巴,适才一直沾在他的臀部,随他摇来摆去,无怪他每扭一下身子,众人便笑上一回。

猪屁股尊性高傲,何曾受过这般捉弄,气得七窍生烟,伸手将那少女推开,向那小乞儿高叫:“他妈的,小叫化,是你不是?”说着便来捉他,小乞儿嘻嘻一笑,转身让过。两个青衣家奴纵身欲上,却被猪屁股一人一个嘴巴,掴倒在地,骂道:“狗奴才,瞎了眼,有人捉弄老子也没瞧见?”

小乞儿正是梁萧,他钻到人堆里,抽空子把猪尾巴蘸了松香,沾在胖公子臀上,他手脚麻利,人又矮小,神不知、鬼不觉。猪屁股盛怒中打翻随从,卷起衣袖,又来扑梁萧。他本是将门之子,从名师学过几年枪棒拳脚。虽然荒淫日久,赘肉渐生,但这一跃一扑,倒也颇有章法。

梁萧瞧他来势凶猛,一矮身从他腿边钻过。猪屁股再扑落空,愈发恼怒,转身抡拳,又被梁萧避过。一时间,二人一胖一瘦,一大一小,如猛虎攫兔般兜了两圈。猪屁股忽使一个“燕双飞”,双腿成剪,来蹴梁萧,可惜身子太重,双燕之形有之,却万万飞不起来。

梁萧一低头,猪屁股左腿扫空,欺负梁萧矮小,大喝一声,右腿举过头顶,对准仇家狠狠劈落。梁萧躲闪不及,忙将手中的烧火棍儿向上一格。胖公子瞧那棍儿纤细,满不在乎,右腿顺势压下,谁知膝间一凉,半条小腿跳到眼前,胖乎乎的似曾相识。猪屁股正自讶异,忽觉一股钻心剧痛从腿上传来,他仰头便倒,抱着一条齐膝而断的右腿,发出泼天似的惨叫。

梁萧那根“烧火棍”不是寻常棍棒,而是一口宝剑。这口剑得自长髯道士,削铁如泥,吹毛可断,梁萧用破衣烂衫裹着,其后又沾了许多泥土,粘在一起,恰似烧火棍儿。猪屁股不知就里,一腿踢中剑锋,怎么会有好果子吃。

旁观众人见这情形,惊得呆了。梁萧眼见鲜血遍地,也不由害怕起来,抱了狗儿溜出人群。两个奴才反过神来,怒吼:“抓住他,他伤了衙内!抓住他,他伤了衙内!”其中一人衔尾猛追,另一个扶起猪屁股回府报信。一时满街喧哗,市集里乱得好似一锅滚粥。

胖公子的来历非同小可,他老子便是大宋江汉置制使夏贵,为当朝宰相贾似道亲信,镇守庐州。夏贵将略平平,讨好上司却是一等一的厉害,一身功名多半是膝盖跪出来的,故而老百姓嘴里叫“夏贵将军”,背地里却叫“下跪将军”。这夏贵仗着手握重兵,横行江汉,无人敢管,儿子“猪屁股”更以欺男霸女为乐,百姓慑于军威,敢怒不敢言。不想蹦出这么个愣头小子,一剑砍了猪屁股半条腿。可是老百姓平日里被欺压惯了,遇上这种事,惊骇多过畅快,不知“下跪将军”一怒之下,又会生出些什么事端,一时间不分好歹,群起追赶梁萧。

梁萧瞧见追赶的人越来越多,一人喊抓,百人呼应。任他胆大妄为,也不由慌乱起来,穿街绕巷一路乱蹿,却不料处处被截,路路不通。他在城里走奔无门,突地趁着混乱,一股脑儿蹿出城门。

才出城,就听马蹄声响。梁萧回头一瞧,只看十余匹快马,载着军汉,刮喇喇向这边直冲过来。原来仆人们一嚷,早已惊动了官兵,这样的马屁机会,傻子才肯放过。不待大帅发令,军汉们早已人人争先,个个卖力,呼喝着一拥而上。

梁萧毕竟年纪幼小,跑不过高头大马,眼看道边一棵数丈高的栗子树,便纵身爬了上去。他蹲在枝桠间,望着人马奔近,抬手挠头,主意全无。慌乱间,忽觉手背锐痛,举目一看,碰着一颗刺栗。他灵机一动,撕下衣衫,裹住两只手掌,摘了几颗刺猬也似的板栗子,奋力掷出,正中马头。战马负痛,顿将背上军汉颠了下来。

梁萧咯咯直笑,双手左起右落,右起左落,摘下刺栗,四面开弓。那刺栗带上劲力,好比绝妙暗器,一时间,栗子树下人呼马嘶,闹成一团。

梁萧掷了几个回合,左近栗子殆尽,正欲另攀高枝。忽见又来了几骑人马,为首的是那个青衣家奴,奔到树下,怒道:“一群蠢货,他拿刺栗丢你们,你们就不会拿刀枪掷他么?”宰相的家奴大如官,这青衣奴在主子面前卑怯恭谨,在这些军汉面前,却说不出的盛气凌人。

一语惊醒梦中人,众军汉各自抓了刀枪,向树上飞掷过来。只见刀枪乱舞,嗡嗡直响,梁萧慌忙钻入枝桠躲避,四面簇簇刺栗,挂得他满身是血,忽然间,一把单刀从他腰边“嗖”地掠过,吓出梁萧一身冷汗。他暗扣一枚刺栗,对准那个青衣奴掷出,正中那厮眼角。青衣奴捂着眼嗷嗷惨叫。待得扯下刺栗,摸了一把伤口,满手是血,怒叫:“慢着。”众军住手。青衣奴瞪着树上道:“猴崽子困在树上,插翅难飞,杀了他太便宜了。你们三个蠢才,去北面守候;哼,你们四个贼货,去南面把守。剩下的给我上马,拿刀把这棵鸟树砍了,看他还望哪儿跑?”众军汉轰然应命。绰了朴刀,提起缰绳,十几匹战马恢恢嘶叫,齐刷刷人立起来。

梁萧攥了两颗栗子,从树干里探出头来,方要掷出,忽听耳边“咻”的一声,一支羽箭掠过。一眼瞧去,那青衣奴不知何时挽着一张弓,阴笑道:“小猴崽子,再动一下,老子就射你妈个透明窟窿。”梁萧慌忙躲到树叶后面,又怒又怕,握紧拳头,咬牙心想:“好呀,待会儿下树,我再跟你拚个死活。”忽听众军汉一声喊,跃马扬刀,冲了过来,当先一人,借着马力挥刀砍树,只一下,入木径寸。

军汉们轮番冲锋,一转眼,树身劈断大半。一个军汉夹马冲上,伸腿奋力一撑,栗子树轰然折断。梁萧手舞足蹈地栽了下来,只听得四面人喧马嘶,心中慌乱已极,抓着长剑,没头没脑一阵乱舞。众军汉见他惊惶失措,哈哈狂笑,青衣奴高叫:“大伙儿不要争功,一齐撞翻这猴崽子,抓个活的!衙内交代了,要把他砍手断足,扒皮抽筋,一寸寸剐了下酒!”众军齐声答应,一纵马匹,便向梁萧冲来。

梁萧神昏智乱,只顾舞剑,忘了躲避。眼看要被马匹撞倒,斜刺里抢出一个人来,喝一声:“去!”两匹战马向天悲鸣,在空中翻了个筋斗,重重落下,马下骑士惨叫一声,竟被马匹压折了腿。

那人冷笑一声,足下如风,双手起落,瞬间绕着梁萧转了一圈,只听得马嘶不断,一众马匹口吐白沫,全被他一一拽翻,众军汉皆成了滚地葫芦。那人掀倒马匹,挡在梁萧前面,捂着口轻轻咳嗽。梁萧见来人如此神威,暗暗心惊,定眼一看,不觉“啊哟”叫道:“是你?”那人转过身,冷笑道:“小鬼头,你还用银子扔我不扔?”梁萧一时红透耳根,来人竟是给他银子的那个黄脸病夫。

青衣奴远远伫马瞧着,心头骇然,瞧见二人说话,顿觉有机可趁,忽地挽弓,向那黄脸客一箭射来。黄脸客听到风声,反手一挥,便将羽箭握住,转过头去,目光森然。青衣奴大惊,策马便走。黄脸客厉叫一声:“好奴才!”他存心灭口,气贯羽箭,正要甩出,忽听道旁有人笑道:“秦天王,箭下留人。”

黄脸客不防近旁还有人手,黑眉一挑,斜眼望去,一个短须汉子慢腾腾从道边走了出来。他不高不矮,小帽青衣,圆脸上一团和气,右臂上缠着一根粗大铁索,大圈压着小圈,索上钢锥根根朝外,在日光下精芒耀眼,锋锐逼人。

黄脸客一数钢锥,恰好七枚,不由冷笑道:“七星夺命索?”短须汉子呵呵一笑,挑起大拇指说:“秦天王好见识,还认得这个不中用的家伙?”

黄脸客冷笑道:“七星夺命索,鬼魂也难脱。江南名捕何嵩阳吃饭的家伙,我哪会认不得?”短须汉子一路走来,步子沉稳,笑道:“说得是,不论别人如何捧贬,在何某眼里,这锁链都不过是吃饭的家伙,就好比铁匠的锤子,木匠的规尺。呵呵,与‘病天王’秦伯符说话,真是直白痛快。”

梁萧瞅了黄脸客一眼,心想:“原来他叫‘病天王’秦伯符!他一只手便将马拉翻,气力可真大。”想到自己早先还想与他斗殴,心里甚觉羞怒:“原来他不是怕我,是不屑理会我呀?”

秦伯符道:“何嵩阳,你是官府中人,来这里行的也是官府的事吧?”何嵩阳笑道:“秦天王目光如炬,佩服佩服!”秦伯符道:“如此说来,你是冲着这小孩子来的了?”何嵩阳笑道:“国有国法,这孩子犯了事,何某只好尽尽本分。”

秦伯符冷笑说:“什么国有国法?怕是那个下跪将军的家法吧?哼,为一个小娃儿兴师动众,不嫌害臊么?”何嵩阳笑道:“夏大人乃当权之人,咱们做捕快的,若无权贵照应,怎么做事呢?呵,秦天王也是明理人,该知道:‘身在公门中,万事不由人’。”他嘴上苦口婆心,足下却步步逼近。

同类推荐
  • 青春是用来怀念的(下)

    青春是用来怀念的(下)

    她咒骂着林舟。她向来嘴硬、逞强,就连林舟那年突然不告而别,她都像个坚强的女战士,丝毫不允许自己有半点狼狈的样子。那个时候,大家都等着看笑话。越是个性浓烈的人,虽然越容易被人崇拜羡慕,但是更多的时候,大家更可以看着那个人轰然倒塌,从天堂掉下来的样子。好让自己平凡的人生得到一种卑微的慰藉。当年那些追过林舟,喜欢过林舟,为林舟与蒋心仪在一起后哭死哭活的女生,一个个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含沙射影,好像赢得了一场极大的胜利。
  • 席先生又真香了

    席先生又真香了

    涅槃重活一世的韩叶书,只想在娱乐圈里发光发热,不曾料想过会跌入京都席家大少编织的温柔陷阱里。婚礼前夕,席家大少凭空多了个私生子出来,浇灭了韩叶书那颗炽热的心。黑色夜幕里,少女泪眼摩挲指控着男人的罪行,心脏撕裂般的痛让她看清了这个男人的真实面目。“我把一颗赤忱的心交给你,换来的是你无情的践踏。”“席琂啊,终究是我错了,错在将你放到了心上。”“我怎么能奢望你会真心待我呢,还是怪我太天真了,赵可卿果真没骗我,呵……”“自此,你我一刀两断,再无瓜葛!”少女踉跄离去的影子被昏暗的灯光所拉长,倒映在男人通红的瞳孔里,徒留一脸死寂。他终究还是伤了她的心,他终究也弄丢了她……四年后,知名歌手Clover携新专辑高调归国,据说,Clover的样貌像极了SY集团总裁已逝的妻子,听到传闻的Clover像是听到了个好笑的笑话,调侃道,“哦?那还真是有缘。”(重生1v1短文,女主重生)
  • 恶魔住隔壁:国民女神,请指教

    恶魔住隔壁:国民女神,请指教

    他是帝都矜贵高冷毫无人性的恶魔。但是他只对一个女孩宠爱有加,简直宠的毫无人性。他宠她,她离他千万之远。直到某一天,某女悄咪咪地溜回来,搂着大熊睡觉,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搂了一个恶魔。从此——“云晚轻,你睡了我现在对我负责。”云晚轻指着他怒吼:“韩末泽,敢说他妈不是你睡了老子?”(宠文,日常高甜,日常一搞笑趴。)
  • 不同世间的际遇

    不同世间的际遇

    他,一代天骄,因一场意外被现任皇帝所救,为报答皇帝,他开始改变本性,冷酷无情,率兵出征,然而胜利的时候,意外发生了。她,活泼聪明,从小有一个英雄梦,喜欢追求刺激,也因为那一场意外,改变了她的一生。
  • 春风微凉,你很暖

    春风微凉,你很暖

    闷骚学长vs热情学妹黄兴荣vs苏警他嫌她厚颜无耻,她嫌他不懂变通。他笑她名字男性化,她撩他调戏面红耳赤。他爱她相爱即永远她恨他相离即陌生他怜她相虐却痛心她悯他却远离人世两人经历忐忑,命运颠沛流离,扑朔迷离,殊不知,两人之缘从小便联系在一起。
热门推荐
  • 路过的单纯

    路过的单纯

    那年青春我们相遇,那时单纯我们相爱,一对初中高中同学,从追求到相恋,再到毕业后分手,那个男孩教会了那个女孩,而那个女孩也教会了那个男孩,多年后的相遇,旧情与尴尬一触即发......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风云翎

    风云翎

    灵力被封,下山历练,却饿昏在地好心捡了回来,还大打出手,这一出手则惊人呐无上仙尊的爱徒风息尊上要娶妻了听说啊,儿子都有了这娶的这夫人呐,那叫一个风华绝伦啊,就是修为不怎么样,还贪财,食荤,食辣……不过这怎奈何尊上如此喜爱她呢?做饭……什么都是尊上干呢? “娘亲’一身灰衫的小娃,光秃秃的脑袋抱着就是不撒手. 死和尚,这儿子是不是你的私生子” “夫人,你听我解释”风息哭笑不得,快步追上离家出走的夫人
  • 你是我不容错过的美好

    你是我不容错过的美好

    逛个商场被小正太抱大腿叫妈咪,出个门又被一个似笑非笑的男人叫老婆,回家过个年一个冷漠的男人告诉简昔“简小姐,我是来陪我儿子过年的”。然后理直气壮的住到简昔家里,还是黄花大闺女的简昔只能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感慨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 阴司冥律

    阴司冥律

    鬼差,听着是不是挺玄乎的?人家升仙圣佛,我却只能下地府,这是命,我认了,不求扫平乱世纵横三界,但求阴阳安定四海升平,这差事我接了……
  • 五行大义

    五行大义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格兰特船长的儿女

    格兰特船长的儿女

    一个温情激荡、神秘莫测,因而你不能不读的故事。格里那凡爵士拾获的鲨鱼腹中滚出了一个漂流瓶,里面有三张被海水侵蚀得残缺不全的分别用英文,法文和德文写的文字。航海者们分别把三张纸上所能看清的词汇翻译了出来,然后连猜带想地用一种语言将这些文字填补全,原来是一封求救信!是苏格兰航海家格兰特船长两年前发出的求救信。求救信引动了航海者们极大的探险兴趣和蕴藏在心中的英雄主义情结。于是格里那凡爵士和他温柔贤惠的夫人海伦,还有他们的朋友麦克那布斯少校、地理学家巴加内尔,带上了格兰特船长两个坚强的儿女——聪慧的玛丽小姐和勇敢的小罗伯特,乘坐着“邓肯号”帆船,踏上了寻找、解救格兰特船长的冒险之路……
  • 两沙雕的日常生活

    两沙雕的日常生活

    “我艹!”“啊啊!tm叫那么大声!吓死老娘啊!”“啊!谁啊你叫辣么大声干森么啊!”“woc周围没人啊我幻听了?”“我还想问呢你给我粗来!”沙雕们的生活是怎样的?如果带上了科幻与玄幻色彩呢?这是一部综合性很强(作者懒得写大纲所以瞎写的日常,想到啥写啥(滑稽保命))的日常小说,也许会有修炼穿越系统等等奇怪的东西出现。要怎么看呢?像《po子和pipi美的日常》那样,看了今天忘了今天就好了。新人作者,只求意见,其他的无所谓!(书评区有点子那当让是极好的)
  • 女人优雅一生的投资理财必修课

    女人优雅一生的投资理财必修课

    无论是单身白领,还是已婚女性,都应该尽早开始学习投资理财。学会合理安排好自己的收入和支出,学会储蓄,实现自己的原始积累,而不是任性消费,导致自己成为“月光女神”。《女人优雅一生的投资理财必修课》将理财理念、理财方法、理财风险一一呈现在读者面前。书中既有概念介绍又有投资建议,既有理论讲解又有案例分析,力求将知识性与实用性完美结合,真正做到了语言平实,深入浅出,是一本家庭理财必备书籍。
  • 打开另一扇窗户

    打开另一扇窗户

    此书中相当一部分篇什作于立勤生病前后。生动地记录下她面对疾病、面对死亡的心态和她向疾病和死亡抗争的经历。生与死本是人生难免碰到的课题,然而,当一个正处于人生灿烂季节的二十九岁的女人面对死神狰狞面目时,她的心灵该承受着何等的重压和磨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