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瑛佑的目光呆滞,整个身子像是木桩一样被钉着无法动弹,他唯一会活动的眼睛紧紧的跟随着萧夏的一举一动,像是被设置好了程序的机器人一样的木讷,又忠贞。
打的火热的另一边,唐或和祭祀两个人纠缠不清,武功不分上下,两个人就这样在空中一直居高不下。
忽然,唐或脸上闪过一个奇特的笑,是算计后的得逞的讽刺,谁也猜不透,随后手中出现一根银针在月光下勾勒出绝美的闪光,如流星一般迅速的在祭祀面前摇晃,却像是一把长剑一样,一动祭祀的身上就出现一道深的口子。
祭祀看着忽然的有些慌了神,这才知道自己刚才心中误以为自己能胜过唐或的感觉是被人蛊惑了,看来他不得不要拼劲实力了。
“等着受死吧!”祭祀口中的话狂妄,从腰间抽出了一把长剑。
“我不会死,死的是你,所以挣扎吧!我最喜欢人死前挣扎的模样,那是人性最纯真的闪光点。”唐或笑的好恐怖,仿佛他的眼中这个人已然不是猎物而是被他玩耍的对象。
祭祀一听这话,斜翘起了唇瓣,一抹的自信。
随后又是一场的生死之斗,银针对碰刀剑,在空间上演一场漂亮的烟火,暂时吸引住了下面所有人的眼光。
给贺兰瑛佑上完了药,萧夏站起了身子,手握住贺兰瑛佑紧紧锁在铁链上的手,目光这才开始朝着唐或的身上去。空中对打的两人乍看之下是不分上下,但是认真的人就会发现一些小的蛛丝马迹,比如祭祀已经气喘吁吁而唐或却没有,比如祭祀身上已经有很多个口子而唐或却没有,再比如祭祀用的是长剑而唐或用的只是看不到形体的银针。
萧夏和唐或在一起久了也多少能捉摸的出他的心思来,此刻他们最需要的是时间,只要拖延住时间,后续刘和他们的救援到了,一切就会有胜利的机会。
不担心唐或了,萧夏转头看着贺兰瑛佑,抬起手轻轻的在他的脸上划过,在没有找到他之前的每一个晚上都在幻想这一个情节,她伸手轻抚他的脸而他笑着回应,开心的喊她老婆两个字。
“老婆……”轻的呢喃,如梦如幻。
萧夏听到抿起了唇瓣划出了一个好无力的笑容,仿佛自己的梦想被破灭了一样,眼泪顺着脸颊而下。
“在,我在这里。”她回应着,虽然知道此时的贺兰瑛佑已经完全的失去了人该有的心智,但是她还是愿意相信他能听到她的回应,带着所有柔情的回应。
“老婆……”依旧无情的两个字从贺兰瑛佑的嘴里飘出,让萧夏的心伤的体无完肤。
“在我一直都在,不管什么时候,生或者死。”萧夏的声音很轻柔,不过这一次,她脸上的笑再也不温柔,是带着怨恨和嗜杀的绝情,她环绕看着围在他们周围的人,似乎想凭借着眼神就将他们一网打尽。
这笔账她会跟他们所有人都算清楚的,然后一点不剩的返回去,让他们尝一尝被绑在柱子上无助到失去心智的痛苦,或者失去心爱人的痛苦。
作为二十一世纪的人她会手软无法做到,但是作为贺兰瑛佑的妻子,他的家人,她会毫不留情的下手,为他报仇,这里一个也别想逃掉。
唐或和祭祀打斗的激烈,不过他的眼睛却一刻的也没有从萧夏那一边走开过,看着她脸上的变化,他知道她真的气了,也恨的深了,可能这个小岛上所有的人都将为这一次的事情府上全责。虽然暂时不知道这个岛的实力有多少,但是看着萧夏坦露出来的杀气,他知道的,凭着萧夏的性格哪怕明知道是鸡蛋在碰石头,也要让石头上染上鸡蛋粘稠的蛋液,何况萧夏到底有多少实力,其实他从来没有看清过。
这一次,这座岛的实力再强也不能全身而退,一场无法避免的战争会在此地拉开序幕。
没有人知道这黑夜遮住的是星辰还是乌云,天亮时候时候来的是大雨还是暴风雨,一切的一切都被隐藏在了墨色的夜里,隐藏在萧夏墨色的眼珠里。
黎明冉升了一抹曙光,黑夜开始逐渐的褪去它神秘的面纱,新的一天仿佛带着末日般的灰暗,绝望和希望都在空气中蔓延。
和唐或打斗的祭祀早已经开始疲惫不支了,在这样下去他不会唐或打死而是会活活的累死,而此刻他也早就知道了一个事实,唐或设的局故意拖延时间。但是即使知道他也没有打算认输的意思,因为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丢不起这个脸,哪怕死也要是累死。
唐或的脸上满是狡诈,凭他的聪明早就猜到了祭祀的心里,而这只会更助于他。
从黑夜打到了白天,当阴沉的天全部显露出来的一刻,祭祀忽然从空中坠落,他黑色的长袍在风中不断地飞舞,像是跳舞时候时候摇摆的长裙,极其的飘逸,只可惜了这一幕的美景竟然由一个快死的人来演绎。
在祭祀的身体倒地的时候唐或也回到了萧夏的身边,一晚上的打斗虽然都没有用全力,但是也消耗了他的不少体力,呼吸有些急促。
“我尽力了,只是没想到这个祭祀中看不中用,这样也能被累死。”唐或眉头显然的出了一道鸿沟,中间任由额头流下的汗珠穿行。
萧夏摇头:“能拖延到一晚上的时间已经算很好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刘和就会带着人过来,现在我们最大的难题就是怎么对付这群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