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383100000010

第10章 (9)

“那就劳你驾了,”大婶向乌斯吉尼娅·马尔可夫娜眨着眼睛表示同意,“这个时候我一个人走,的确是怪害怕的,而且今天还是星期日……你们巴尔楚戈夫人都爱喝,见着酒就不要命。上一次,我也是骑着马,迎面走来几个你们巴尔楚戈夫的小伙子。年纪轻轻却喝得醉醺醺的……几个小流氓见到我后,竟耍起流氓来,他们使劲喊:‘吁,大婶!’好啊,我给了他们一鞭,可是他们竟把我骂得不知有多难听,还要把我从马上拽下来。”

“简直是畜牲,大婶……”

罗吉昂·波达佩奇穿好衣服,带上全副装备,做了一下祷告,与家里人连个招呼也不打就走了出去。普洛科比帮老太婆坐上马鞍。

“俗话说鹅和猪是不会搞到一起的。”鲁凯莉娅一边向街上驰去,一边开着玩笑。

夜,黑漆漆的,偶尔有些窗户里透出的灯光照亮着街道。黑暗中只能看到工厂的一些黑色的框架,高耸的铁烟囱好像军舰上的桅杆。

叶尔莫什卡的小酒店还亮着灯光,就像狼眼睛一样在远处闪烁着:他家门口那只带有反光镜的灯还点燃着。黑色的身影进进出出,从敞开的门里,不时传出酒鬼们的喧闹声。

“呸!……”罗吉昂·波达佩奇唾了一口,尽力不看这个罪孽的地方,“大婶,你看,我们竟遇到这么个世道:这些人竟赖在酒店里了……白天黑夜都待在叶尔莫什卡那儿。”

“咳,甭说了,罗吉昂·波达佩奇!我们弗吉扬卡的男人也是没完没了地喝……今日有酒今朝醉。到头来都成了大白痴……现在的人一点志气也没有。”

“真不想见到这些人,”罗吉昂·波达佩奇牵着马在街中间边走边沉痛地说,“这些无赖……再也没有比礼拜天更糟糕的了。真不想看到明天我们的工人是怎样去上班的……他们就像中了毒的苍蝇半死不活地爬着。一个个都是眼青鼻子肿的……糟透了!……”

走到酒店附近,他屏息静气悄悄地走过去,就好像经过一处染上瘟疫的地方。罗吉昂·波达佩奇像一头野狼一样望了几眼酒店的门,而且再次吐了口水。老头的压抑的心情一直到走完整条街,看不到酒店的灯光时才舒解些。

“还记得那个地方?……”鲁凯莉娅大婶向发黑的“醉汉之家”仰头低声说,“我们流放犯在那里流了多少眼泪……”

老头晃了晃头,没有回答。

“当年我们一批人从罗斯流放来的,”老太婆继续低声说着,好像生怕把栖息在这里的苦役犯的鬼魂惊醒似的,“这条路经过泰伊波拉……当我们一伙进入巴尔楚戈夫矿场时,死去的小姐妹玛尔法·季莫菲叶夫娜看了看四周后,对我轻声说:‘鲁莎,我们就要在这儿归天了。’过去,在罗斯,平时从来没有听说什么是苦役,那不过是用来吓唬人的:‘把你发配到西伯利亚去服苦役,到了那儿你就知道厉害了……’当远处出现了这个厂,我心里就发怵,不过我还是悄悄地回答了玛尔法·季莫菲叶夫娜:‘你瞧,傻瓜,那不是教堂吗……我们将来死了,好歹有人来埋我们了!’我们太笨了,还认为没有牧师,教堂就没有什么用……我们都像关心亲娘一样爱护这座巴尔楚戈夫教堂。我们那一批也都一样……女人胆小是出了名的:总爱刨根问底,在哪儿,在哪儿服苦役?那时候是分段押送,押送了将近半年,吃尽了苦头,心里想,服苦役恐怕比这还要苦十倍。”

他们一路说着,不知不觉到了村边上。天开始放晴。冬日头顶上的乌云好像裂开似的,使闪烁的星儿露了出来,万籁俱寂。克拉尤亨山的登山台阶好像是被虫蛀了似的。罗吉昂·波达佩奇还是如刚才那样与马并排走着,右手臂有节奏地挥动着。

“我现在还记得,是在一个傍晚押送到的,”鲁凯莉娅大婶继续说,“男苦役犯住的是石砌的,而我们,娘们儿的是木房,周围还有木桩栅栏。他们把我们带到一个院子里,命令我们排成行,死鬼安东·拉扎里奇已站在台阶上,一只小手搭在额上正在瞅我们,而且脸上还露出淫荡的笑容。营房的窗户上露出女犯人一张张好奇的脸,她们在打量着新来的人……我就站在左边头里,而玛尔法·季莫菲叶夫娜紧挨着我,她是我们一批里最年轻、最漂亮的。这不,安东·拉扎里奇就……”

“别说了,看在上帝的份儿上!不要说了……”罗吉昂·波达佩奇痛苦地说。

“事情都过去了,还有什么说不得的……安东·拉扎里奇这死鬼,别提他了,是一个老色鬼,灰白头发剩不了几根,完全是个秃子,两手颤巍巍的,可是从不放过一个姑娘……他对婆娘们倒是从来不偷不摸的,据他说:‘我已经是个有家的人,欺侮别人的老婆可不合适。’要是他没有这种癖好,我们就不需要更好的看守人了:一个越来越发福的遵守教规的人……每次做礼拜时,他在教堂里总是站在众人的前面,虔诚祷告,泪流满面。他的老婆倒是挺年轻的……哦,罪过、罪过!”

“一个不要脸的家伙……”罗吉昂·波达佩奇阴沉地说,“恶有恶报,活该死得像条狗。”

“死得一钱不值,没有什么可说的!”鲁凯莉娅大婶赞同地说着,同时赶了一下放慢脚步的马,“一个服苦役的姑娘是个哥萨克姑娘,性格非常倔强,差一点没有把他斩了……咳,这家伙竟跑到我们的营房里来向我们哭诉:‘瞧,一个女哥萨克砍了我,可我是个有家小的人啊……'哭得眼泪鼻涕直流。说来也巧,三天后,人家就把他这个热心的人物给干掉了。”

“布逊把他斩了……是我们这儿逃跑的苦役犯,他流落在巴尔楚戈夫附近。”

“可是怎么都议论刽子手尼基土什卡?”

“人就爱胡扯……”

开始登上克拉尤亨山坡,两人都不出声了,马伸着脖子直喘气。罗吉昂·波达佩奇一只手抓住马鬃,以免马儿落在后面。

“据说,不久前有人在城里看见尼基土什卡,”老太婆说,“他总在生意人里转悠,向他们乞讨……啊呀!……他以前可真神气,谁见到他都要说,‘尼基塔·斯杰潘内奇,我的亲老子……大恩人……’而他也大言不惭,自鸣得意。”

“他经常喝得烂醉如泥……人家把他从这一村抬到另一村,他还是不省人事。”

“他常到我们的营房里去串门……一来就东张西望,嘴里还念叨着:‘嗯,我的教女们,我该不该受到你们的尊敬?应该尊敬自己的教父……’他把自己称作教父。当他到巴尔楚戈夫来执行刑罚任务时,娘们儿都要千方百计引他上钩,她们干这个既是为自己,也是为自己的男人。他的那副模样,那个酒鬼,瞧着都叫人害怕……”

“瞧你,鲁凯莉娅,又念叨起过去服苦役的事儿了,”罗吉昂·波达佩奇打断了她,“我想的是现在的事……不管你怎么琢磨,可还是什么也不明白。你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那时候,苦役就是苦役,兵役就是兵役,一句话,官营时代……可现在成何体统?……要不就是说三道四,而在自己家里却像嘴里的一颗虫牙……往后怎么得了?……”

“各个矿场里都一个样儿,罗吉昂·波达佩奇:人们都萎靡不振,意志消沉……主要原因是大家都觉得没有个奔头……你到教堂里去看:就剩一些老太婆。老百姓都累得腰也直不起来了。”

说着话,不知不觉到了克拉尤亨山坡下,从这里开始就是矿井区了,当鲁凯莉娅大婶的坐骑走到斯帕索-科尔切坦斯基矿井的守卫室时,老太婆说道:

“就到这儿吧,再见,罗吉昂·波达佩奇……你,这样吧,把菲尼娅从泰伊波拉弄回来,送她到弗吉扬卡我家里,我来劝这姑娘,既然要这么办的话。”

罗吉昂·波达佩奇想说点什么,可时只叹了口气就转过身去:他的两颊滚下了泪水。鲁凯莉娅大婶很理解这种无声的苦痛:“嗯,要是玛尔法·季莫菲叶夫娜活着,她是不会把事情搞成这样的!……”

罗吉昂·波达佩奇突然来到矿井上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惊诧,因为工人们早己习惯这种意外事件了。他们非常尊敬这个严峻的老人,因为他能洞察入微,任何一件小事也瞒不过他。矿场上的每种工作他都亲自干过,用工人的话来说,他能“看透地下两俄尺”。但这并不影响他们在背后骂他是暴君、守财奴等等,巴尔楚戈夫的星期日对矿井的秩序也有很明显的影响:坐在矿井看守室里的守门人穆托夫卡不停地眨巴着半瞎的眼睛,司机谢苗内奇,一个衣着讲究的小伙子却话也说不清楚,而矿井上的那些推车工一个个像得了瘟病的牲口,走起路来一摇一晃。

“你们这儿全都疯了!”老头对游手好闲的工人大声呵责,“你们乐什么,鬼东西?副工长在哪儿?”

副工长鲁乔克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也是个酒鬼。他在锅炉后找了一个暖和的地方正睡得舒舒服服的。这可把罗吉昂·波达佩奇气坏了,他把这一帮醉汉骂得体无完肤。被惊醒的鲁乔克居然不甘示弱吵了起来,这种情况只有在他喝醉时才会发生。

“你别太那个了……”他出人意料地顶撞起来,“谢天谢地,眼下不是官营时代,可以随便扒人家的皮!是……”

“好啊,这些不讲理的家伙!……你们这些混蛋要是这样下了矿井,谁替你们负责?……”

“一般来说,由你负责,”鲁乔克表示同意,“你的薪水拿到五十卢布,所以说完全是你的责任……而我二十个卢布也拿不到。”

“你竟敢跟我犟嘴?……”

“我从来就是这样说话的。”

怒气冲冲的罗吉昂·波达佩奇亲手把鲁乔克从锅炉后面拉出来,把帽子扣到他的迷糊的脑袋上推了出门,随即叫人把副工长的铺盖杂物扔到路上。

“滚,对我发起牢骚来了,狗东西!”老头追在这个狡猾的奴才后面喊着,“我会找到二十个人来顶替你……”

“我才不在乎呢!”从黑暗中传来鲁乔克的声音,“瞧你发那么大的火……不行了,老兄,时代不同了。”

由于鲁乔克醉后顶撞而被开除,这种闹剧每年都要演三四次。每次被开除后,鲁乔克就在叶尔莫什卡的酒店里待好几天,然后去找罗吉昂·波达佩奇请罪。在“下不为例”的条件下,达成和解。人们都知道,事情总会以和解告终的,因为罗吉昂·波达佩奇没有鲁乔克就无法过日子,除鲁乔克外,他谁也不信任,鲁乔克也就钻这个空子。如果没有贪杯这个毛病,鲁乔克早就当上正工长,说不定当上总工长了。鲁乔克精通业务,罗吉昂·波达佩奇遇到难题时,只跟他商量,因为在矿坑方面的事情上,连矿业工程师,甚至于卡拉春斯基本人在罗吉昂·波达佩奇的眼里都没有什么了不起的。鲁乔克胆子特别大,这正是罗吉昂·波达佩奇所缺少的,而且反应敏捷,必要时命也可以豁出去。

同类推荐
  • 墟上春绿否

    墟上春绿否

    上世纪三十年代初,沈家庄中一对穷苦无依的少年相携去大城市闯荡。十三四岁的稚嫩年华里,他们懵懵懂懂,一无所知地踏上征程。踏出家乡故土的那一刹那,命运转轮缓缓启动,时代的洪流滚滚而来,推着他们踉跄前进,他们不甘,他们揭竿而起,他们奋勇抗争,他们终于归于沉寂,一步一步与那个年代的所有人一样,缓慢而艰难地熬过漫漫一生。四十年代的北中国,一边是炮火连天,一边是纸醉金迷,见惯了花花世界,尝遍了酸甜苦辣,本已盘算出了种种希望,本已许下了一生之诺,谁知猝不及防间,天地颠倒,就连保住一条性命竟也变为最无望的奢求……
  • 海上世界

    海上世界

    吴君,女,中国作协会员。曾获首届中国小说双年奖、广东新人新作奖。长篇小说《我们不是一个人类》被媒体评为2004年最值得记忆五部长篇之一。出版多本中篇小说集。根据其中篇小说《亲爱的深圳》改编的电影已在国内及北美地区发行放映。
  • 创造者

    创造者

    茉莉,你对自己的爸爸,到底还有无一丝印象?茉莉想了又想,脑中是一扇门。秦缦从没对任何人谈起过茉莉的爸爸,就像是对“死者”表示的最好尊重。上大学之前,茉莉跟秦缦一直生活在金牛城。那是个仅有二十多万人口的县城,地处西北,气候倒出人意料的湿润、温和,好像是南方气候任性又温柔地甩出的水袖的一角儿。但是,茉莉却能记得起小米,和在一起的爸爸。
  • 今夜复仇

    今夜复仇

    “今晚我非杀了他和她不可!”夜色掩埋着他的杀帆。他站在雪地上的一双脚已经冻得麻木了。倚着电线杆,头上落着雪的王玉珏,鹰隼般的目光盯着斜对面,十五米远的《君再来》小馆。在耳古一般,凝固似的寒夜中,他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是恨的,也是冷的。挂着白霜的浓眉下的一双凶目,射出两束带有血丝的凶光,不放过小馆门口出出入入、来来往往的任何一个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 病后日记

    病后日记

    人生一世,草木一春。好端端的生命,有时脆弱如蝼蚁,渺小如草芥,瞬息倏忽间,就烟消云散了。人的命,有时就是一种流动的物体,抓它很困难。于是珍惜生命,关爱自己就变得更为有理了。没有想到有些事摊到自己头上,躲也躲不及。今天在中国作家协会大楼开过了一天的会。由中国作协、人民文学出版社、浙江省作协共同召开的会议,讨论两部长篇小说,上午是《茶人》三部曲,下午是《北大校长蔡元培》。利用双休日,上下午各研讨一部作品,这种“连会”不太多。外地同志来京讲效率,也是为了请人方便,偶尔为之。研讨会在时下虽不少,去多了也耽误事,可有些是熟人好友,也是工作,各方面关系所需,身不由己。
热门推荐
  • 明灯暗影

    明灯暗影

    暗世汹涌,光明非绝对的光明,黑暗亦非绝对的灭亡,异兽洪荒也不过是场写好的剧本。
  • 第十六届百花文学奖:《小说月报》获奖作品集(下册)

    第十六届百花文学奖:《小说月报》获奖作品集(下册)

    百花文学奖从《小说月报》百花奖一路走来,三十年筚路蓝缕,以遴选当代文学佳作为使命,以家喻户晓的品牌期刊为平台,以具有公信力的评选方式为寄出,因其权威性和公正性,在作家与读者心目中占据重要地位。2015年,正值《小说月报》与《散文》杂志创刊三十五周年,第十六届百花文学奖华丽升级,增设散文奖。小说与散文双峰并峙,向读者展现两年间文坛佳作的完美版图。本书收入的获奖作品系自《小说月报》2013至2014年选载的三百多部作品中脱颖而出,是对近两年来国内中短篇小说创作的全面总结,为关注当代小说创作的读者、作者与研究者提供了具有公信力与权威性的小说选本。
  • 中国科学技术史话

    中国科学技术史话

    本书以历史故事的形式,从中国历史与文化的长廊中去抓取那些生动感人的事件进行生动的描述。
  • 冰的暖

    冰的暖

    几亿年前被圣上封印在暗狱出来的小正太与猎魔师叶雨墨的奇遇在繁华热闹的人类社会中,无数妖精也化作人类的外表与人类和谐生活,但邪恶的魔灵也混入其中,厮杀人类,想要搅乱这人与妖之间的和谐与平衡。由高能人类与法力高强的妖精组成的猎魔师阵营为捕猎魔灵而生,只为维护这来之不易的人与妖和谐生活的平衡。
  • 一醉成婚:总裁的唯爱宠妻

    一醉成婚:总裁的唯爱宠妻

    天啦噜,一场酒醉,莫名其妙地成了展家的少夫人,有征求过她的意见吗?“展文彦,我们只是契约关系!”“你想要什么实质关系吗?我给你!”男友被姐姐抢了去,生母服毒自杀,继母蛇蝎心肠,父亲软弱无能。戏剧性的成了展家少夫人,没想过翻身农奴把歌唱,只想暂时了断旧情,哪知道她惹火上身,天天被逼履行夫妻义务。
  • 圣冕计划

    圣冕计划

    引擎驱动的不是尖兵,是信念;击穿灵魂的不是子弹,是人心。自烈火中复苏,从深渊中走来,那是天空升起的一抹亮白……(故事流,非爽文,适合十八岁以上老书虫食用,科幻二次元,设定可能较为颠覆。)
  • 反派皇夫太撩人

    反派皇夫太撩人

    云舒意外被系统绑定穿越到了一个女尊世界,成为了凤临国将军之子云殊。为了回到现实世界,他必须完美扮演好自己的角色---阴险毒辣,残害忠良,祸国殃民,并作为主角的绊脚石用自己的心狠手辣衬托主角的高洁傲岸!于是云殊为了早日回归现实世界,兢兢业业的扮演着自己的角色,在主角面前花样作死,终于万箭穿心而死。就在云舒以为自己功成身退时。系统说:世界崩坏了了,女主凤临国女帝凤九因为自己的死,冲冠一怒为蓝颜把参与暗杀任务的所有大臣包括男主都杀了,最后抱着自己的尸体推翻烛台点燃了养心殿为自己殉葬了。现在自己必须回到世界的起始点,重新做一次任务,务必让剧情回到正轨。云舒只好再做一次任务,慢慢的他发现崩坏的好像不是世界而是主角们吧!
  • 灵媒

    灵媒

    17岁的灵媒艾米莉·钱伯斯有一个烦恼,事实上,有好几个烦恼。她能见到死去的人,这给她的社交生活带来不便,但这好像还不够,她还必须与一个逃跑的魔鬼和一个有着神秘过去的英俊鬼魂斗争。还有她的出生问题。她是在父亲去世后整整一年(是的,一年)后出生的,也没有英国上流小姐们雪白的皮肤,艾米莉和分配给她的那个死去的男孩一样,是个谜。从死去的那天起,雅克·蒲福的灵魂便无法穿越;他是被杀害的。两者也许有什么关联,也许没有。他只知道,他被冥界的管理者派给了一个叫艾米莉的女孩。她能看到他,还能触摸他。她释放了一个变形的魔鬼,它混进了人间。在它对伦敦造成破坏之前,他们必须联手将它送回冥界。
  • 你是我的光

    你是我的光

    初见时,她被他砸了脑袋,血流如注,再见时,他被她喂了饭,惨不忍睹。明明是两个世界的人,却偏偏非要在一条路上走。这条路很难走,难走到世界上每个人都要跃跃欲试,却心痛神伤。可是,当他握着她的手,在漆黑的世界里摸索,在苦痛的折磨里挣扎,她才明白,原来她不仅仅是他的心上人,她也是他的光。所以,有什么理由不走下去呢。
  • 鬼神夫君别病娇

    鬼神夫君别病娇

    突然噩梦惊醒,醒来发现身边多了个靓丽的男“鬼”,之后便怪事层出穷,无故在停尸房醒来,和一个人说话,后来却发现他已经死了一周了。坐个火车都会被发现,曾经的“万人坑”。脖子上祖传的倒斗出来的玉坠,又频繁的带我附身回到死人生前的一幕。桃花运永远建立在各种被分尸的尸体上……但是他永远能护我周全,梦回千年,古墓里相互依偎,知情后解,愿你永生永世笑靥如花,可惜我却不在六道之下……--情节虚构,请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