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就想着将写的有关曹禺的论评,收集起来。
恰好有这样一个机会,就请我的儿子阿鹰帮我编辑起来。这个集子大体上记录了学习曹禺、研究曹禺的过程,前前后后几十年。
如果说我有什么体会,还是那句老话,曹禺是说不完的。
我研究曹禺,大体是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为曹禺在中国话剧史上的地位而论说,理论核心是讨论他的现实主义戏剧创作的成就。这以《曹禺剧作论》为代表。第二阶段,用一个新的关键词——诗化现实主义来概括,他将现实主义同中国的诗化的传统、现代主义等融合起来。第三阶段,即在纪念他的百年诞辰时,我以“伟大的人文主义艺术家”来概括他的成就。这些,对我来说,都意味着对曹禺认识的深化。而一篇《曹禺晚年悲剧性的探知》,则我认为比较客观地回答了他晚年的生活和创作的悲剧性。
我也关注着曹禺剧作的演出。我不能夸大理论的作用,但是王延松的确从曹禺的研究成果中得到启发,或者说点燃了他的灵感,使他在导演《雷雨》《日出》《原野》三部曲中,将曹禺的演出提升到一个新的阶段。所以说,曹禺的剧作也是演不完的。如果,我批评了一些演出,那也是作为一种学术探讨。
我赞成曹禺先生说的,批评家和作家是一种“知心”的关系。他引用《诗经》中的“他人之心,予忖度之”,太恰当了。“知心”才有恳切的批评,才有衷心的赞许,而这一切是需要真诚,需要学术的良心。
这些文章,可以说是对曹禺及其剧作的探知记录,所以就把这个集子称作是《曹禺探知录》。
不是客套,很希望得到专家和读者的批评指正。
2015年8月25日
于北京东郊罗马嘉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