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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2)

文义回到家里,中明老汉、田淑珍大娘和文忠夫妇、文富,正围着桌子吃早饭。全家人一见文义,顿时愣住了。中明老汉放下筷子,抖动着脸上的皱纹,看了文义半天,咧着嘴说:“好哇!你……你……真是你回来了呀!”

文义放下行李,回头对中明老汉说:“爸,真是我回来了!”

文忠说:“咋不先写个信回来?”

田淑珍大娘没等文义答话,过来拉住文义,上下看着,说:“过来,让妈看看,妈心里牵挂着你呢!”说着,她眼角挂上了晶莹的泪花。

文义见了,心里感动起来,说:“妈,我也一样,牵挂着家里呢!”

说着,卢冬碧忽然想起什么,在一旁大叫了起来:“哎,老三,你的……对象呢?”

这一说,都提醒了大家,全家人的目光都一下集中过来。田淑珍大娘恍然大悟地跟在卢冬碧话后面问:“是呀,那个姑娘呢,咋不一块回来?”

文义见大家这么关心他,就故意笑了笑说:“妈,你们咋这么着急?”

田淑珍大娘说:“妈能不急吗?快对妈说,是不是你待人家不好,被别人甩了?”

卢冬碧也说:“是呀,老三,你快告诉大家!”

文义想了一想,这才对大家说:“妈,嫂,人家怕你们不愿意,不好意思来。她要我回来先问问你们,要没意见,她过一段日子就来。”

田淑珍大娘听了这话,急忙说:“我们啥时说过不愿意?”接着,她去墙上取下装有文义和淑蓉照片的镜框,喜眉喜眼地看着淑蓉的照片说:“这么好的姑娘,打起灯笼火把也难找,我们为啥不同意?”

文义接过镜框,见家里的人把淑蓉和自己在康平市照的那张西装革履的照片放在一起,一下勾起了对往事的许多回忆。又见照片上的淑蓉,恬静地微笑着看着自己,就涌起了对淑蓉的思念,这才对母亲老老实实地说:“妈,我们耍得很好,你放心。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来的!”

听了这话,田淑珍大娘才放心了,说:“没吹就好,找个好姑娘不容易呢!”

大家都只顾说话,忘记了吃饭,文富这时才说:“老三,你还没吃饭吧?”

文义说:“没吃,二哥!”

大家一听,才回过神来,说:“吃饭!吃饭!”

文富忙去为文义舀了饭来,一家人就暂时不谈啥了,吃起饭来。

吃过饭,中明老汉说:“你们先出去干活,我和文义再摆会儿龙门阵!”

文忠夫妇、田淑珍大娘和文富听了,没说啥,都各自先出去忙活路了。等大家都走后,中明老汉才不慌不忙地裹起一杆烟,点燃了,悠悠地喷出一口烟后,这才细言细语地问:“文义,这次回来,走不走了?”

文义从来没听见父亲用这种和蔼、商量的语气和自己说过话,现在猛一听,觉得是这样亲切,禁不住内心一阵激动,于是便坚决地说:“爸,我不走了!”

中明老汉抬起头来,眼睛里闪着又惊又喜的光芒,看着文义说:“真不走了?”

文义说:“爸,真不走了!”

中明老汉显得高兴起来,脸上的皱纹舒展开,说:“不走了好!这将近两年的时间里,我看出来了,这家里还真离不了你这颗夜明珠呢!”

文义听了父亲难得的、发自内心的夸奖,心里十分高兴,于是就说:“我想在家里办一个小食品加工厂!”

中明老汉听了这话,猛地抬起头,吃惊地望着文义。

文义怕父亲说出反对的话,急忙充满信心地接着说:“爸,我离开家时心里就想过,要出去学门技术,回来自己干番事业。这一年多,我在一个镇办食品厂干活,淑蓉的舅是这个厂的师傅,我已经从他那里学到了小食品加工的全套技术。我们自己办一个厂,肯定能赚钱!”

尽管文义说得十分肯定,可中明老汉听了,立即阴了脸色。他一时没有答话,不声不响地又裹起一杆烟,一口接一口地“吧嗒”起来。从嘴里和鼻孔里喷出的辛辣的烟味,直朝文义扑来。文义见父亲这副模样,立即知道遇着头道障碍了。果然,中明老汉一杆烟吸完,语气虽轻却不容置疑地说:“你娃儿又想花花点子了?办啥厂?牛皮不是吹的,我们祖祖辈辈,脸朝黄土背朝天,没人侍弄过啥厂,你也趁早死了那份心!”

文义听了,不甘屈服地说:“爸,您就莫阻拦我吧,肯定能成!”他看着父亲,见父亲没答话,又补上了一句,“我就是为办厂,才回来的!”中明老汉说:“不管你是为啥回来的,这厂就是不能答应你办!老子是为你好!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多,过的桥比你走的路多,啥能办啥不能办,我心里有数。办厂?咋办?连老子想起来都好像天狗吃月亮,不晓得该从哪里下口,何况你才出林的笋子。”

文义听了,心里掠过一种悲哀的同时,又为父亲小看自己感到好笑,于是又耐着性子解释道:“爸,你放心!小食品厂投资小,利润大,我们这儿原料又不缺,尽是庄稼地产的,便宜。我们家又有多余的房屋,把两边厢房腾出来,就是现成的生产车间。至于机器设备,咋个生产,我心里都有数。到时再把淑蓉接来,做我的助手。她在那里已经干了几年,是老工人了。”

中明老汉听了,似乎再没有理由反对文义了。过了一会儿,才突然问道:“你说这厂,要多少本钱?”

文义说:“我粗略算了一下,我们不建厂房,暂时也不买太多的原料,一万多块钱就可以了!”

中明老汉仿佛被这笔庞大的天文数字给吓住了似的,大睁着双眼盯着文义说:“一万多元?一万多元还少呀!数也要数半天呢!你娃儿说得轻巧,吃根灯草,我们哪来的这一万多元钱?”

文义又说:“爸,你莫为这事着急!这一年多,我挣了八千多元,因为打算办厂,就没有给你们寄钱回来。我再想法借一点、贷一点,就可以解决这个难题了!”

中明老汉犹豫了,低着头想着什么。文义的心又一下提到嗓子眼上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说服了父亲没有。他期待着父亲答应他,支持他。可是,没过一会儿,中明老汉站了起来,背着手,烟杆拿在屁股后面,在屋里走了几步。然后回头对文义说:“娃儿,不管你记不记恨老子,老子都不得准你干这事!一万多元钱,你以为是小数?庄稼地里扒拉几年,还扒拉不出来这个数呢!拿到水里打漂漂,你不心疼?”说完,停了一会儿又说:“这两年,我看明白了,这个家要撑门户,还得指望你。可老子说的是庄稼地里的事!虾走虾路,蟹走蟹路,庄稼人还得走土里刨食的路,稳当、扎实、可靠。办厂是城里人的事,让城里人折腾去吧!”说完,大步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又回头说:“老子下地去了,这事,你掂拿掂拿一下轻重,趁早莫去花那份心思了!”说着,就出门去了。

文义望着父亲的背影,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现在才明白,父亲并不是看不起他。父亲心里真正害怕的,是风险,是怕他不成功,把钱扔在了水里。这一次,文义不再为父亲悲哀了,而是充满了深深的同情和怜悯。父亲种了几十年庄稼,祖祖辈辈积淀下来的“求稳”、“怕乱”的思想,同样在他心里深深地扎下了根。父亲相信经验,他有很多格言证明经验的可靠性。“枪打出头鸟”、“树大招风”、“出头的椽子先烂”……他渴望过上好日子,可是,他只是把这种希望寄托在土地里,稳扎稳打。而一旦多收了几担谷子,能够不为“进口”的东西发愁了,他便会觉得满足,觉得日子不错了。这种“小富即安”的思想,又会进一步产生出保守性来。文义弄清了这点,反倒不着急了。他决心让时间和事实来慢慢引导和修正父亲的思想。接下来的几天里,文义开始背着父亲,设计起建厂的规划来。可是这时,文义却发现大哥、大嫂又有点不对劲了。两人整天阴着脸,像和谁赌气一样,有时还摔东西发脾气。文义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好心地问他们,他们的脸色却更阴沉,这倒把文义弄得糊里糊涂起来。

又过了两天,文忠和卢冬碧终于暴露了自己心中的矛盾。这天,一家人正吃着早饭,文义忽然看见大嫂不满地用脚在桌下踢了文忠一下。接着,就见文忠抬起头,迟疑地看着文义,想说啥又不好说出口的样子。文义见了,忙说:“大哥,你咋了?要说啥说说吧!”

文忠这才迟迟疑疑地说:“老三,你……你在外面挣了多少钱?”

文义一下明白了,却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大哥,你是啥意思?”

文忠还没答话,卢冬碧忽然抢着说了:“挣了多少钱,也该给大家说一声呀!一年多的时间里,你也没寄啥钱回来。这家,也不是哪一个人的,大家的马儿大家骑!你挣的钱,纵然不给我们花,也该拿出来买点肥料,把二茬麻管好!”

文忠也跟在卢冬碧后面说:“就是嘛!舍得宝,宝掉宝,舍得珍珠换玛瑙!陈民政都叫我们管好二茬麻!要是舍得买些化肥,那麻就可能多卖几千块呢!”

文义听了,低了头。中明老汉看了文忠两口子一眼,责怪起来:“你两口子莫一唱一和了!我晓得你们心里是啥小九九,是怕文义存了私房钱是不是?告诉你们,文义这钱,是有用场的……”中明老汉虽然不同意文义办厂,可也看不惯文忠两口子的鸡肠小肚。

卢冬碧不等中明老汉说完,就急忙说:“爸,再有啥用场,也不能现铁不打去炼钢吧!”

文忠今天好像胆也特别大了,又接了卢冬碧的话说:“就是呀!头茬麻虽然卖了好价钱,可毕竟是头荐,数量不多,就指望二荐麻呢!”

中明老汉听了,还是袒护着文义说:“是黑是白,老子心里明白!”

卢冬碧见父亲维护着文义的样子,忍不住大声说了起来:“爸,你也莫太偏心了!虽然有百姓爱幺儿,皇帝爱长子的话,可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一样的人,就该我们在家里苦做苦磨?出头椽子先烂,我们就该一辈子吃亏?我到这个家来的时候,文英还尿床,文义又才多大?还在用手背揩鼻涕!我和文忠待他们没一点外心。家里日子那么紧,他们上高中,我们没说二话……”说着,她哭了起来。一边流泪又一边说:“现在他们都比我们能干了,就一点记不得我们了?”接着,又回头数落文义说:“文义,你也莫太心狠了!你就是要把钱留着娶亲,也不该一个子儿不拿……”说着,卢冬碧更觉伤心了,起身离开桌子,跑到屋里抽泣起来。

文义听了大嫂一番话,一时心如刀绞,这才明白了大哥大嫂这几天不高兴的原因。他想责备他们几句,却找不到任何一点理由。是呀,大哥大嫂说的句句都是实情呀。自从到了莲花镇镇办食品厂,他没向家里寄过一分钱,而他们在家里,又吃过那么多苦,遭受了那么多不幸,这事如果搁在自己身上,难道不会产生大哥大嫂一样的心情吗?再说,他们也是为家里好哇!尤其是大嫂一番倾诉委屈的话,使他想起了大哥大嫂这些年,在哺育和照顾他和文英时的任劳任怨。虽然说弟兄在一起,难免不磕磕碰碰说点气话,可平心而论,这样的大哥大嫂在周围团转,也实在没人能比。文义一想起大哥大嫂的恩情,就禁不住眼眶湿润了。他急忙走到大嫂门前,颤抖地说:“大嫂,你出来,听我解释一下。”

卢冬碧伏在床上,一边抽泣一边赌气地回答:“我不听哪个解释!”

文义听了,隔了一会儿说:“大嫂,你不听我解释算了,我只是对你说一句:长哥当父,长嫂当母,我佘文义并没有忘记大嫂的恩情!”说完,噙了一包眼泪走回自己房里,捧出一个布包,走到中明老汉面前,把布包交给了父亲,然后说:“爸,这是我打工挣的钱,都在这儿,今天全部交出来!大哥大嫂也说得对,麻是全家的希望,花多少钱,我们都要先把麻管好!”

中明老汉一层一层地把布包打开,最后露出厚厚一沓钱来。他捧钱的手慢慢颤抖了起来,看着文义哆嗦着说:“文义,你……你的心真见得天呀!”说着,冲屋里卢冬碧大声喊:“老大家的,你出来!”

卢冬碧果然走了出来,中明老汉把钱捧到她面前,说:“你好好看看,这是文义的钱!”

文义忙拉过了父亲,抬头对文忠、文富、卢冬碧说:“大哥、大嫂,二哥,我就实话实说吧,我没有一点想存私房钱的念头。我是想用这钱办一个小食品加工厂。我对爸说过这事,爸没有同意,我也没对你们讲。这食品厂本小利大,肯定能赚钱的。我们祖祖辈辈种庄稼,如果像现在这样,永远过不上好日子。我们只有走粮食精加工的路。现在,我们一斤花生、胡豆,只卖几毛钱,可加工成了食品,就要翻几个跟斗。这样,我们既没有离开土地,也赚了大钱!”

文忠、文富和卢冬碧听了,这才完全明白。文忠夫妇脸上一下挂上了羞愧的颜色。文忠说:“老三,我们错怪你了!”

文义说:“莫说了,大哥!你们刚才也说得对,我们先把青麻这现铁打好!等赚了钱,再齐心协力来炼工厂这个钢!”

文忠听了,立即表态说:“对,老三!我们话明气散,你也是一心为这个家庭好。等二茬麻卖了,我们一定支持你把厂办起来!”

中明老汉见兄弟二人又和和气气了,心里高兴起来。一时也不去说不同意他们办厂的话,因为这事还远着。只是沉着脸对文忠两口子说:“你们现在明白了吧?狗日的,自己心里有小九九,还怀疑别人!”然后,他抽出一叠钱,递给文忠,又吩咐说:“和文富一起买化肥去吧!”

文忠听了父亲的训斥红了红脸,却没说啥,心甘情愿地接受了父亲的批评。他接过了父亲递来的钱,揣进怀里。吃过早饭,就拉起板车,随文富一道去买了一车化肥回来。然后,全家人齐上阵,把化肥施进了麻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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