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那次打击,就是顾惜染上了聿斯然的车。
那一幕,她忘不了。
……
时间像是过去了很久很久,已经到了凌晨三点。
他抱着她,在那柔软而温暖的大床上,听着怀里的妻子,把当初的事情一件件,重新说起。
聿斯然重瞳紧蹙,他从不知。
原来他的小三,一直都很不好。
只是,在顾凉希的这段回忆里。
有一个人,像是刻意被剔除了一般没有存在过。
也没有提起过。
但聿斯然清楚,那个人才是导火线。
譬如,是谁见证了她推顾惜染下水的。
又是谁,给她留下了最恨的伤害。
顾少承。
一个,今晚从没有被提及的名字。
“这就是全部?”
男人凝着怀里的女人,眸色深深。
顾凉希垂眸,其实他比她还要聪明那么多。
又怎么会猜不到一些事情呢。
她只是,不想再说,也不愿再想起关于那个人给她的痛苦了。
“这就是我想说的全部。”
只是她想说的,并不代表一切。
顾凉希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小手抚上他的容颜,其实,这些年,她几乎都快忘了。
这样熟悉到想念的模样。
还好,还好。
“三哥……”
那吻,带着缱绻与眷恋,覆上他的薄唇。
突然好庆幸,顾惜染的那场婚礼。
因为这样,才有了现在的她和他。
还好一切都没有晚。
剩下的黑夜,他扣住了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敞开心扉,再无顾虑的两个人。
像是重新找回彼此的植物,找回了阳光和水,有了新的生机。
彻夜未眠,缱绻旖旎。
顾凉希想,这是她这辈子度过的,最好的生日。
因为,有他。
……
从那之后,聿太太像是回到了十八岁一般。
心情随时很好,时不时都会自己偷笑。
佩姨看出,也不说什么,只是为这对璧人而高兴。
这么多年,还是在一起了。
大概,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吧。
兜兜转转。该回来的,始终是逃不掉。
和乔语然合作后,她真的完全不用担心。
比起乔语然这样在生意场上出色的女人,顾凉希绝对的放心。
就等着赌场开业那天了。
不过说来也奇怪,那个凯撒先生似乎对心安很有好感。
后来几次接触,都说对聿小姐印象深刻。
其实这个凯撒看上去很不错啊,长得妖孽有钱多金又有生意头脑。
哪一条都比顾少承好太多了。
可惜了心安。
时间过得很快,再有几天就是聿心安的婚礼了。
可顾凉希发现,聿心安和顾少承好像这段时间很少见面。
毕竟对顾少承……所以顾凉希没有问太多。
只希望,那个男人是真的,真的喜欢心安吧。
不然,她真的怕心安嫁过去之后。
会承受无边的痛苦。
……
“老公,你收拾行李,是要出国么?”
这个时间段,是在下午,要临时出国么。
可是——
“咦,那是我的裙子哎。”
弄好一切,他走过来,温暖的大掌扣住她的腰身,贴近他——
“嗯,还有两个小时,聿太太快换衣服。”
“我们要去哪儿么?”
她理解过来,是要去什么地方吧。
那不由分说的吻,霸道的没有一丝反抗可言,覆上她唇上,汲取着她的每一寸美好。
末了,她有些呼吸不过来。
他才松开她,看着那红唇,眸色邪肆而深邃:
“不是还欠你一个蜜月么。”
蜜……蜜月?
顾凉希睁大眼睛,她听到了什么。
蜜月哎,那个之前被冷漠无情的聿先生给取消的蜜月。
小女人偷笑了,眉目之间那抹悦然,没有丝毫掩饰。
嘴上却依旧逞能:
“可你……不是不想跟我一起度蜜月么?”
之前是谁,拽的二五八万似的。
聿斯然好看的眉宇挑起,细细碎碎的吻落在女人白皙的颈间。
“嗯,我不对。”
顾凉希一听这话,心都苏了,哪里还能继续假矜持啊。
可是想到了什么,有些疑惑:
“可还有几天就是心安的婚礼了。”
“聿太太,再不快点,飞机可不等你。”
他却这样亵玩的一句话,让她早把别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转眼,就来到了机场。
上了去法国直飞的飞机。
天呐,不是做梦吧。
怎么一下,就跨越了半个地球。
下飞机的时候,她都还不敢相信。
他和她已经来到了法国的一个浪漫的城市。
在飞机上的那几个小时,她都在想,他是什么时候决定的事情。
什么时候准备好的一切。
她完全不知道,甚至……太过惊喜。
就好像——
嗯,私奔一样。
的确是,有些刺激。
顾凉希甚至会想,会不会没有人知道他和她来到了这里。
大概这个时候,会有很多人在找他们吧。
很疯狂,却让她很喜欢。
……
安城。
裴家的夜晚,总是不太安宁的。
乔语然回来的时候,难得裴公子会在家,会在房间里。
她进了屋,完全无视这个透明人一般,拿着睡衣准备去浴室。
却是一道力,拉住了她的手。
她回首,正面撞上了那深邃的眸色。
随即,嫣然一笑:
“有事?”
“你去哪儿了?”
“你在问我?”
“这房间还有其他人?”
这样看似平淡,却又让乔语然觉得十分好笑的对话。
“裴子商,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今晚是和哪个男人在一起,好顺便,去捉.奸呢?”
裴子商冷笑一声,捉.奸?
“你还不配。”
他不过是在想,怎么让这个女人也像他一样。
名声不好一些,嗯,仅此而已。
并且都是夫妻,没理由让他一个人扮演渣男形象,而她却永远一副可怜却又通情达理的好媳妇形象不是么。
乔语然怎么会看不出这个男人的心思了。
那讥诮,没有丝毫的留有余地——
“裴公子,有的烂招,用一次是聪明,用第二次就是愚蠢了。”
想像她整他一样的,给她也来一次不是么。
可也不想想,她又不蠢。
“烂招你不也一样用。”
裴子商冷讥,这个女人的嘴巴一向不饶人,他想自己以后得多了解自己妻子一些了。
乔语然想,如果这是夸奖的话,那她欣然接受——
“的确是用了,并且效果不错。”
看他现在这样不就是了么。
“乔语然,你很得意?”
“那倒不是。毕竟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在新婚夜出轨,就算我再讨厌你,也不至于还欢喜的起来。”
末了,女人的红唇凑上男人的耳畔,低笑呢喃——
“裴先生,我也要面子的。”
裴子商薄唇抿成一条线,脸色很难看。
这个女人的话外之音,就是说他这个丈夫,给她丢脸了是么。
该死的,他竟然……
生平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没了招。
要是其他女人,他可以用肉体的方式来解决那些女人所有的高傲。
可乔语然。
他不屑碰,他嫌脏。
可在乔语然眼里,裴子商又何尝不是呢?
“你是不是,找过她?”
“嗯,谁?”
乔语然笑着问,其实比谁都清楚,裴子商问的是谁。
那个,与他出轨的女人。
裴子商冷着脸色,这几天,他一直在找那个女人。
不得不说,目的有两个。
一个,是没有人能这么阴他,那个“女神”算一个。
一个,是他的确……没有忘了那女人给他身体上带来的无尽欢乐。
可以说,没有人比她更适合自己,契合自己。
但她消失了。
找不到,任何一丝消息。
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乔语然之前说过,如果让她知道了与她丈夫出轨的女人是谁。
她会弄死那个女人。
所以,他有理由怀疑,乔语然找到了她。
“你对她做了什么?”
“呵……”
乔语然轻笑出声,看来在裴子商的心里,她的一句话,还真是有用。
弄死那个女人,她倒是想,可惜下不了手啊。
“如果我说,我没有见过她,也没有对她做什么,你信么?”
“不信。”
男人回答的没有一分犹豫。
女人的笑意瞬间止下,不再伪装那不愿意勾勒出的笑,一字字说道: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总之,她消失了,对谁都好。”
“我一定会找到她。”
“是么,老公你不觉得你说这样的话,会让我心寒么?”
毕竟她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呢,要不要在她面前诉对另一个女人的衷肠呢?
“乔语然,你真让我恶心。”
“裴子商,你还不配让我恶心。”
“你!”
男人动怒的眸色,染着几许猩红。
欲要摔门而出的那一刻,她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你走一步,我就叫一声。看看是你先走出这个房间,还是爷爷婆婆他们先来到这个房间!”
裴子商,你向来放浪不羁,喜欢自由是么。
那她偏偏就不让他如愿,就要让他像她一样,困在这个家里,这个无爱的婚姻里!
男人的眸子已然阴厉一片,转过身,大步走向那女人。
下一刻,那粗暴的动作没有丝毫的温度可言,撕开女人的衣衫。
“乔语然,你要是想要你就说,何必大费周折做那些无聊的事!”
女人眸色一颤,没有想到裴子商会突然这么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