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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少年游(4)

少女见他眼光凝在自己身上,眨了眨眼,眸光灿然,目露哀求之意,更有了分管瞬深忖不出来的思绪,只是他仍然下意识避开她的目光。

总觉得,那样的眼色使他不太舒服,宛如被硬生生扒了一层衣物一般。

尽管管瞬深年过弱冠,但出于某些因素并未娶妻,就连通房也无,对于情感仍是难得一张白纸,无一点墨渍。平日素不乏芳心暗许的闺秀,但东渊民风毕竟没那么开放,还做不出他国掷果盈车那么大胆的举动,有的也只是香帕暗抛;只可惜,敢抛的也只有名门氏族,偏偏管瞬深并不是很懂这项规矩,只知道姨娘曾交代他别乱拾些姑娘家的东西,就算看见一块绣工精湛的帕子掉在地上,也如同过眼浮云一般视若无睹;而平民百姓家的姑娘仰慕是仰慕,心知不可能攀了高枝,也就将一份情意暗放心中。

说穿了,这东渊大皇子,不仅迟钝,而且难追。

就是因为不曾被如此大剌剌毫不掩饰地盯着,是以管瞬深接触到刘本阙的目光才会有不适之感。

重新迎上少女的眼神,管瞬深低声道:“……对不住,我还是必须将你交给官府。”

见少女瞠大双眸,他有些不忍,又补充道:“你还是个孩子,虽然做错了某些事,还是来得及改过,千万别灰心……”

纵然他心里总是存了点恻隐之心,却绝非会因此私了之人。十七岁时东渊皇帝卧病榻上,他受命辅佐太子监国,人前素来有贤王之称,又怎么可能是会因一点不忍而私自了断之辈?因此不忍归不忍,他仍旧会公事公办。

只是他并不明白,刘本阙担心的根本不是会被扭送给官府坐牢,简单说一句,她有魏司容她怕谁?更别提其他辅臣了,她一旦出事,宋禹、尉蓝甚至是殷九棠都不可能袖手旁观;她怕的是,万一真的被送到兰夕县府,到时候魏司容会怎么剜她啊!

呜!偷不着香就够倒霉的了,还要让魏司容像个老妈子念、念、念个没完,恐怕在她还没见到东渊派来的向导前,她的耳朵就会长茧了!搞不好,魏司容一气之下又将她绑回大胤,那她何时才能再出来玩啊……

刘本阙一想到后果,不禁耸拉下脑袋。

不过,眼前之人的声调与她猜测无二,果真是一把唯有天上有的好嗓子,挠得她心痒。这大概是目前唯一的收获了。刘本阙抬眼,见管瞬深不疾不徐地下床,当他手已抬到一半,准备让小二送来一盆温水好梳洗时,倒是先响起几道叩门声,偏生这种肃然有序的叩门声她特别熟悉。

刘本阙忍不住头皮发麻。

管瞬深迅速开了门,就见一身黑衣的魏司容站在门口,清俊面孔上带着礼貌的笑意。魏司容见到管瞬深的样貌后,眸中似乎划过一道讶异,才缓缓说道:“抱歉,殿下,我家妹子给您添麻烦了。”

语气中满是歉意,却恶狠狠朝因束缚术而僵直着的刘本阙瞪了一眼,大有拆了她的意思。

刘本阙冷汗直滴,心想这下惨了,窃玉不着倒真是把魏司容惹毛了。

吩咐小二到衙门去请捕头来将采花贼带回去后,管瞬深连同刘本阙、魏司容三人到楼下用早饭。

“我是大胤魏家宗长……魏司容。这是舍妹,魏想容。”魏司容说到舍妹那里时,瞇着眼瞥了一旁的刘本阙。刘本阙自知这次祸闯大了,低头默默剥着馒头,任由魏司容向管瞬深介绍她。

她怎么会知道,夜里突然来了个采花贼,为了与那采花贼争辩她又爬上三楼,结果见色起意夜袭的恰巧就是东渊遣来的向导?她是知道东渊肯定会派个高规格的美人来迎接,可是哪有那么巧的事……

也幸好没戴上魏想容的面具,否则司容回头还不把她给吃了!

“幸会,我是东渊大皇子管瞬深。”管瞬深倒是处变不惊,将所有疑惑压下,“太子殿下身有要务,父皇令我代他来迎接使者与小姐。”

“贤王殿下亲自前来,是司容与大胤的荣幸。”魏司容顿了顿,语调一转,“不过,此次担任使者的不是司容,而是舍妹想容。”

他乖巧的妹妹的名声,就这样被一个急色的太上皇给毁了。尽管管瞬深面上看来是没有什么波澜,但天晓得他心里又是作何感想。

刘本阙偷偷瞄了魏司容一眼,见他眼中愠火更甚,只好继续默默地剥着馒头。

馒头没有了,本来欲伸手再拿一个,被魏司容凌厉的目光一扫,她手顿时抖了下,又缩回桌下,做小媳妇貌。

“使者大人真是……文静端雅。”管瞬深忖不出更好的赞美之词,只能就着刘本阙现在的模样道。

“司容替舍妹谢谢殿下谬赞。”魏司容浅笑以对,微弯的眼角似乎因这一笑捎上了暖色,刘本阙却是清楚感受到身旁传来阵阵寒意,暗自抖上三抖。

哈哈、哈哈哈……幸好啊幸好,眼前的东渊大殿下并未出口询问何以魏想容的面貌与传说中不同,尽管她明白眼前温良似玉的男子不可能如此失礼,但是她一点也不想听魏司容唠叨妹妹的清誉被毁了、妹妹的名声全完了云云。

刘本阙此念一起,禁不住抬头对对面的管瞬深浅浅一笑,以表达自己的感谢之意,殊不知这见牙不见眼的笑倒是让他怔了怔,尴尬地咳了一声。

“恕瞬深直言,请问使者大人此次来访的目的为何?”

彼时离京,父皇只委婉告诉他别怠慢了贵客,对于此次大胤遣使而来的原因三缄其口,只字未提。而太子管陌延更是见着他便匆匆绕道走,仿若生怕被他捉去吃了般。两人对于此次接待大胤贵客的缘由均避而不谈。事实上,除却各国国君登极,皇帝大婚,国丧之外,鲜少会遣使往来,更多的是黎民百姓之间的商贸交流。

再者,各国遣使往来向来光明正大,倒不似如今一般,只派了他一人前来迎接,生怕被人知晓似的。

刘本阙眸采一亮,正要照实开口,已经到喉咙口的一句“当然是来见美人儿大殿下”立马被魏司容义正词严的话给堵了回去,“我朝与东渊确有要事相商,前阵子陛下曾与东渊皇帝陛下联系,曾约定月初派出魏氏宗族造访东渊。”他看着对头的管瞬深道,看似态度诚恳,却又未解释清楚。

刘本阙只得缩了回去,低头蚊蚋似地咕哝了句“司容又插我话”、“司容打什么太极”。

管瞬深却颔首,识趣地没再多问。

多知道了,兴许无甚好处。

魏司容见状,心下知晓这东渊的大殿下的确是个明白人,收拾起眼中的玩味,扫了眼正垂首吶吶不已的刘本阙,缓缓开口:“大胤年号方易,朝中尚有诸多要事得处理。现下殿下已见到舍妹,恕司容先行回京,舍妹想容就请托殿下照拂了。”

管瞬深一愣:“瞬深原先以为,这次有与宗长于桓京一叙的机会。没成想,宗长却是不去的。”语气中隐含着几不可察的无措。

他原以为,此次魏司容携魏想容前来,而大胤遣魏想容为使者,应是打算让魏司容在途中好好提点一番。是以此刻魏司容直言只将魏想容送到兰夕便要调头回大胤,他略感诧异。

将一名大胤使者接送至桓京并不难办,问题在于这名使者非但是女性,还可能是他应负不来的那种类型,教他如何不紧张。

魏司容了然,笑言:“殿下也知道,大胤每任皇帝身边均有四大宗族所出之四辅臣,随皇位更替而代换。太皇陛下执帝玺六月,感于陛下之才德珍备而禅于皇,因此陛下随侍之四辅臣初次上任,政事上难免需要前任四辅臣之提点。”

至于刘本阙那时闹得多么人仰马翻,所谓家丑不得外扬,他自然不会提到。

魏司容的理由合情合理,饶是管瞬深也无法推托。古往今来东土上以女子之身充任使者之人并非特例,以男女不便孤身同行的缘由拒绝同往,反而是相当污辱女子的行为。更何况魏想容并非寻常女使,而是大胤倚仗之四大宗族之一的魏家嫡女,身分非同一般。

管瞬深暗暗叹了口气,慎重道:“既然魏姑娘是东渊贵客、大胤特使,瞬深定然会让魏姑娘平安抵达桓京。”

一直沉默不语,实则暗地观察管瞬深反应的刘本阙听闻,目光乍亮,忍不住嘿嘿低笑了几声,那笑声有点猥琐有点兴奋,就连修养极好的管瞬深都不由自主瞅了她一眼,满脑子都是“和采花贼同行”、“和采花贼同行”、“和采花贼同行”这个不太妙的想法。

魏司容见到两人的举动,宛若想到什么,斜睨了眼刘本阙。

他的刻意固然有之,然则许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让东渊及大胤的嫡系在一百多年后又走到了一路。

只不过……

睐着一旁窃笑得欢快的刘本阙,魏司容凑到她耳畔说道:“你可别太超过啊!”

“放心,我可是大胤的太上皇呢!才不会给阿盈丢脸!”刘本阙抿唇,故作正经,尽管未有言语,嘴角那一丝笑意却泄漏她的真实想法。

魏司容瞇细了凤眼,对着刘本阙笑弯的乌眸,再次深感魏家宗长难为、太上四辅臣难为,希望刘本阙别又在东渊惹了一身债,要他们回头收拾。

东渊大殿下,你自个儿保重啊!

魏司容有种将饥渴已久的猛兽放出兽柙的愧疚感。

不过,有道是别人家的孩子死不完,就算是祸害也要祸害东渊而不是大胤!如此一想,他的愧疚感便减缓许多。

然而……

魏司容觑了觑眼前笑意有些凝固的管瞬深。

他现在尚不能确定,这对于刘本阙而言,究竟算是危机还是转机,抑或……什么也不是。

兰夕县位于东渊西边国界,紧邻大胤东南,粗略往北三百里,便是清河与东渊的交界。大胤、清河及东渊素来交好,早在东土各国开国初期,便由三国国君共同签署契约,相约百年互不侵犯,通关只须出示朝廷颁发之名册即可,由是三国边境非将士戍边并不严谨,也造就兰夕县贸易络绎不绝的光景。

兰夕县原先就是个大胤、东渊商人来往两地必经之地,加之今日清晨县太爷贴出告示,称令人人闻之变色的采花贼已束手就擒,相较于昨日,更是人头攒动,上下马车卸货集物的人手忙得没一刻可歇息。

管瞬深乐见自己的国家如此繁荣祥和,只不过身旁好动的少女也让他无暇细细欣赏平凡却喜气的街景。

少了魏司容平时绝不缺席的殷殷叮嘱,刘本阙这回可如同脱了缰的小马崽,自离了旅店之后那双眸子便溜溜地转,见到新鲜的必定要凑上前碰碰摸摸,彷佛从未踏出家门似地,眼中的光采没一刻消停过。

在管瞬深眼里,刘本阙是大胤宗族之嫡女魏想容,尽管大胤民风开放,但高门大户规矩多而繁复,鲜少踏出宅子也不奇怪。

只是他不晓得,刘本阙在过去十八年中,被大胤无上皇刘麒……也就是刘本阙的爷爷……给看得紧紧的,哪有出宫的权利?这也是她初次来到东渊,真正见识到古籍上所述宁河之南的国家,当然一头扎进了目不暇给且迥异于大胤的风土民情中了。

而他们之所以并未即刻启程,则是因为管瞬深前来之前受了东渊皇帝交代,要他陪着大胤的使者大人好好走走。管瞬深原以为这是因魏想容尚有观察东渊景况回去答复的使命,也没想太多,殊不知这不过是出于刘本阙个人,想趁这机会顺道沿途游玩罢了。

多玩多看,如此一来即使突然被爷爷派人捉回大胤也不算太亏。

刘本阙顺应己心走走停停,偶尔偷觑几眼看来温和易于相处的管瞬深,心里盘算着怎样能拉近两人间的距离,余光一扫,脑海中思绪一闪而逝,向右手边的织锦阁快步走去。

管瞬深自然是亦步亦趋地跟着,在踏入店中前抬头望一眼匾额,原来是东渊桓京中赫赫有名的制衣铺,前些年更是曾获华阳郡主青睐,亲自至铺中下订数件裙裳。

此时正是店内最忙碌的时候,里头的伙计虽然见到有两人走进来了,却撇不开手招呼,只好先道了句:“公子、姑娘,你们先瞧瞧,我们铺里的布料都是一等一的好。”

刘本阙脚步没停,相准了店里一件男式暗花云纹襜褕成品,在伙计过来招呼之前,走到长衣之前蓦然转身,秋水般的瞳眸盈满笑意。

“瞬深瞬深,我觉得这件白衣很适合你呢!”

刘本阙及管瞬深出客栈前,相约两人暂以兄妹相称,管瞬深哪里料想的到,在客栈里刘本阙百般应诺,但一踏出客栈大门,什么兄妹相称尽抛诸脑后,现下更是直呼他的名字,还帮他料理起衣着来了。

“……”管瞬深先是默然不应,盼望她能忆起先前的约定。

并非未曾被其他女性困扰过,只是他一向以己身迟钝蒙混过去,加之东渊帝及姨母都是向着他,也替他挡掉不少亲事。但这些在行事直接的刘本阙面前,似乎难见效用,尤其现在他身边并没有东渊帝,而眼前的少女更是东渊帝明令他保护的,因此他可以说是束手无策。

尽管刘本阙声称是魏氏嫡女,管瞬深对这点却是心存怀疑。

若说是一般国事,大胤又何必秘密来使?若非一般国事,又岂是区区一个宗族嫡女可以胜任?再加上,少女的形象委实与传言相差甚多,令他不起疑心也难。

他暗暗揣测,使者再不济最少也是大胤皇族一员。然而大胤血脉浅薄,至现任大胤皇帝这代,承袭太祖一支的皇族宗亲也不过三人,一人是不理朝事,神隐多年的大皇子刘本继,一人是早已退位闲居的太上皇刘本阙,一人则是现任国君刘本翼。

其中唯有刘本阙是方满十八岁的女子。

他不是没怀疑过说不准眼前的“魏想容”即是那以好色成名的刘本阙,只是既然退居为太上皇帝,又怎么可能过问大胤的朝事?况且,刘本阙甫登基即将声名搞得如此狼藉,若非她的荒淫有意被夸大,便是她对临朝问政毫无兴趣,否则依她居于东宫时长袖善舞的能耐,又怎么可能会在百官眼皮子底下大肆宣扬自己的好色?就是史书上赫赫有名的暴君,诸如骰疆国炀帝荣,极尽矫饰,事必躬亲,加之富有文采,在任太子前便颇得父帝喜爱,直到成功获取皇位,在继位之初也称得上是勤政节俭,直到解决对皇位具威胁性的嫡亲弟弟,将之发配蛮荒未开化之地,才渐渐显露本性,大肆铺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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