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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相遇

江浙花家,南花亭。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根本就不是以茗!你到底是谁!”绿衣女子得声线渐渐变得尖锐,对面那个如花一样美丽的男人依然在对她放肆的微笑,那笑容既邪恶又美好。

“不错,我不是他,但我或许能帮你找到他。”花棠雨的声音充满了无可抗拒的诱惑力。

绿衣女子有些微的惊讶:“你是说……没死?你怎么能够确定?你和那起血案到底是什么关系?”

“穆姑娘,在下绝无歹意,我只想保住我这个做了五年的位子,我不想放下这一切,至于我是谁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或许可以让你见到他,这就够了。不过说实话你住在边疆,消息倒真是不灵通,都过了五年了,才赶到这里。”

“说吧,你的条件,只要找到他。”

“穆姑娘,你让我很高兴啊,这样,我会帮你尽快找到他的动向,至于找,那就要你亲自去了,如果他想报仇的话,我也可以帮他完成,只不过你要保证不要让他做傻事,比如说来抢属于他的位子。”花棠雨拍了拍身下的椅子。

六年后,亦力把里部,天山东南角。

大雪整整下了七天七夜,肃穆的山峦轮廓显映着风刀雪刃的狼藉痕迹,大地被呼啸的狂风袭掠出道道深邃的伤疤,似有雪原巨兽在发泄原始的愤恨。这里是天山东脉,隶属于亦力把里部,已经出了明朝地界了。

一处背风谷中,正燃着一丛篝火,抱着它围坐了几个壮硕的身影,穿着各种兽皮制成的袍子,头戴毡帽,脚上是登山靴,很明显是加了料的,这些人的颧骨很高,皮肤泛着古铜色的光泽,背脊宽阔,腰臂有力,肩上扛着羊皮酒带,有的抱着兽头弓,有的在一旁切割分解一头刚刚杀死的矮脚马。地上有一个雪坑,里面是冒着热气的马血。

山谷角落里还有几名与外面一样的壮汉,只不过这些人都围着一名身穿绿色袍子的女子,女子抱着膝,玩弄着膝盖上的雪花。

“穆姑娘,我们被大雪困在这里已经七天了,再出不去的话,连最后一匹马也要杀掉了。”一位光头大汉道。

“我们根本就不知晓要找的人是谁,就盲目的来,现在倒好,人没找到,自己到要死在这了!”一位络腮大汉接口道。

光头瞪了他一眼“不准许和小姐这样说话,老鲁!”

“没有关系,请大家放心吧,我不会让大家死在这里的,我们前些天要去的那条雪霜坡道,因为太过险要,我怕大家有危险,如今雪下了七天七夜,坡道是内凹结构,积雪早已满溢,大家只待积雪冻坚,便可行路,而今天刚刚好的。”穆姑娘说完便先行起身,朝着谷外走去,一行人不敢怠慢,紧紧跟随。

雪霜坡道上,已经冻坚的冰雪铺就了一条平坦的大道,之前的沟谷早已不见,穆姑娘一行人带着行囊,迤逦行路。

走未至半,忽听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一行人立时掣出刀剑,拉弓上弦,穆姑娘转过身子,只见一个黑袍男子,发丝凌乱,满是雪屑,身上除了一件黑袍外再无他物,且那袍子多有豁口,男子的面容被泥垢掩盖,只有一双似野兽般的充血眼瞳,刚毅而又冷冽,只是他的身形太过瘦弱,他瞪视着前方的一行人,呼哧哧的喘着浑浊的粗气,从牙缝里好久才挤出几个字“让……我过去。”说完便昏倒在地上。

“小姐,别管他了,行路要紧。”光头催促道。

“把他拉到一旁,给他几件衣服,顺便让他洗洗脸,老鲁,去后面把昨天杀的马肉给他一块。”绿衣女子不理会光头,径自说道。

“可是小姐,我们只剩那一匹马肉了,看他的摸样,又是一个饿死鬼托生,这种人不管也罢!”老鲁拗着不动弹。

“我说过了,不要再说废话,按我说的做,我们都能活着回去。”绿衣女子说完不再看众人,独自向前方继续行路。

“看你!竟惹小姐生气!以后不准你随便说话!”光头抢过老鲁的羊皮袋狠狠灌了几大口,抹了抹嘴向着装马肉的地方走去。

江浙花家,南花亭。

“公子,穆小姐发来书信说,她们已经进入了天山深处。”一位家奴跪坐在阶前恭敬的道。

“哦,这个穆晗妃,倒是敢想敢做。黑木那边怎么样?”花棠雨有些微醉,面颊上有着樱花一般的艳丽潮红,照耀着他狐媚的眼睛,有着撼人心魄的柔美。

“小的都准备好了,请公子放心。”家奴小心翼翼的道。

“你做得很好吗!我该怎么赏你啊!”花棠雨脱了靴子,用他的脚砥在那个家奴的额头上,肆意的拧动。家奴不敢反抗,低着头任其欺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亦力把里部,天山中部。

穆晗妃一行人依旧行走在冰山雪原之中,这里的海拔已经很高了,她的眉毛上挂坠着晶莹的冰晶,前方的冰川依旧是肃杀的白色,时不时会滚落巨大地冰块。

“小姐,前面是一处狭窄涧谷,上面有突兀雪崖,前几日的积雪引发山崩,道儿尽给堵住了,要是不走这的话,绕到其他山路还要十多天的路。”光头从前方探路回来说。

“不能绕道,我们只剩一匹马,没有足够的粮食,先去那里看看有什么办法。”穆晗妃面无表情,看不出她的情绪,她走在前面,冰冷的像是一块天山雪。

这是一处葫芦口状的山地,两侧是万丈高崖,前方已经被几块巨大的雪块埋没。穆晗妃已经让光头带着一众汉子清理雪块近一个时辰了,还是无法将那几块最巨大的冰块搬走,雪崖的东侧山体在这时又传来了不和谐的低吟,那声音恢弘又闷噪,像是死神发出的韵律低吟。

高高的山崖顶上,隐隐约约出现了几只体态硕大的黑影,在阳光下抖动它们健硕的体魄,黑影的数量约有三到六只,它们应该是某种大型的猫科动物,两侧的山壁被阳光和雪水打磨的光滑异常,这些黑影在山崖上瞪视着下面的人类,可以清楚的听见它们锋锐的爪子划破地面的声音,伴随着阵阵破空撕裂的音爆声,几只黑影犹如娴熟的舞蹈家在两侧崖壁上辗转腾挪,用它们胸腔的咆哮与招牌的爪音献上一曲死亡来临时的前奏,互相之间高吟着一种高度和谐的共鸣。

“小……那……是天山雪豹!雪豹!”光头惊恐的抓着自己没有头发的头颅吼叫。

“小姐,那饿死鬼已经吃了半匹马了!还让他吃?”老鲁不明情况的从后面走来,一面抱怨一面看向这边“怎么了,啥事?”仍然是一头雾水。

穆晗妃毕竟是女儿家,见到这种阵仗也登时没了主见,一众壮汉纷纷掣刀开弓,呼呼喝喝的摆好了要搏杀的架子“老鲁,带小姐先走!”

“轰轰轰……轰轰……”

巨大的雪豹仆一落地,便激起了巨大地雪浪与冲击力,这些嗜血的家伙比一般的雪豹大了一倍,毛色也是纯白的雪色,它们一进入山谷便肆意的冲撞,壮汉们的刀竟然无法割破它们雪亮的毛皮,光头和一众人围着两只雪豹搏杀,不多时已经被雪豹撕裂的尸体便有三具。满天都是飘洒的血块与胳膊,场面一时血腥异常。

穆晗妃吓得慌了手脚,待在原地不敢动弹,老鲁也早已吓得腿软,因为在它们的面前,一只雪豹正和她们看对眼。

雪豹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咆哮,似是经历了很大的痛苦,它拼命的抖动着硕大的身躯,穆晗妃这才发现,在这只雪豹背后,正趴伏着一个黑袍男子,正是那个他在不久前遇见的黑衣人。黑袍男子把头深深埋在雪豹的鬃毛内,双腿紧紧箍住雪豹的肋条,他略显瘦弱的身躯竟然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力量,这只需要几名壮汉都难以制服的变种雪豹,被这黑袍男子紧紧夹在身下,黑袍男子取下背后准备好的兽首弓,拈弓搭箭,弦开满月,对准雪豹的头颅就是一箭,铁箭精准无比的穿透了雪豹的头颅,一直贯通到了下颚,鲜血迸溅,黑袍男子发丝散乱,也像一只凶猛的雪豹一样挥拳便打,直至将这只暴虐的生物完全臣服于脚下,在四周的草地上,雪豹的头盖骨,开除了灿烂殷红的樱花。

穆晗妃的背后,在这时多了一只手掌,手掌的主人将穆晗妃背在背上,顺着原路发足狂奔,待到她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在这个黑袍男子的背上了。

“别怕,你不会有事的。那些畜生会闻到尸体的气味,不多久便会追来”黑袍男子的声音有一些冷峻,听不出任何的波澜。

“你放我下来!你要带我去哪啊!喂我和你说话你听没听到啊,男女授受不亲你知不知道啊!我的随从还在那边那!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了!”穆晗妃从来没有让男子这样亲近过,不免会有些害羞。

“你请我吃马肉,救了我的命,我也救你的命,这样便两不相欠,我也没什么好对你欠就得了。”

“我没要你回报,你不必这样的。”

“我就是不想欠别人的。”黑袍男子不再说话了,他一直把穆晗妃背到一处斜坡,确认了没有问题后才把她放下来。

“喂你这个人……”穆晗妃这时看到了黑袍男子的脸,突然傻在了那里。

黑袍男子有些被看的不自在,他看了看自己的衣着“穆小姐,请问在下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穆晗妃突然把黑袍男子紧紧抱住,在他的怀中欢呼雀跃“我终于找到你了……于找到你了……”黑袍男子有些惊诧:“小姐你认的在下?”

穆晗妃还是不松手:“你是不是复姓南宫……许是曾经复姓南宫!”

“这是我的姓氏,只不过小姐怎会知道,在者说我现在已经不叫原来的名字了。”黑衣男子有些惊讶“穆小姐,我不知道你是否是我南宫家的故人,是吗?”

“南宫家主南宫蜚玉是你什么人?”穆晗妃依旧发问,神情充满了希冀。

黑衣男子的目光中有着些许的落寞:“姑娘为何问及家父?”

“就是你啦就是你啦……穆晗妃突然笑着哭泣起来,泛着一种梨花带雨的柔美。黑衣男子抱着她有些不自在,但看她这个样子又不好说话,只好等到她的情绪渐渐平息这才小心翼翼的发问道“姑娘,我们之前见过吗?”

“你不记得我了吗,小时候你背过我,还打过我,可我就是忘不了你,那一年我八岁,你十岁,后来我回了大漠,就再也见不到你,之后听说南宫叔叔死了,我赶紧去找你,却听说你也不在了……时我都吓傻了,可后来有人说你在天山,我就马上来找你,果真让我找到了,我一见到你就认出你来了,你和十年前的容貌变化不大。”

黑衣男子有些尴尬的说道:“姑娘,你说的好像是我那死去的哥哥,南宫以茗。我和哥哥是长得很像的。”

穆晗妃哪里会相信他的话,只顾自己发问:“你别找借口了!我这次找到了你,就不会丢了你!以茗哥哥,和我回去吧,回大漠去。”

“姑娘,我不是以茗,而且我现在也不叫南宫。”黑袍男子有些不悦。

“那你现在叫什么啊?”

“我叫墨尧!”

天山深处,赤喀汗族中央祭坛,落樱森林中心。

祭坛的周围是品种繁多的鲜花与花树,令人奇异的是一年四季的花种在这里都能够找到,越是临近中央地带花海的颜色就越是浓郁,颜色变化也更加的华丽缤纷。慵懒的太阳缓缓的爬上天山的东脉,樱花的初蕊喷播出绚烂的花粉,虔诚的人们穿着统一的红色袍子,跪坐在祭坛的周围,祭坛中央是一株巨大地樱花树,开放的炽烈如火。

太阳的光芒照射到了樱花树上,准确的说是樱花树最高枝的那朵樱花苞上,樱花树上的樱花都是满绽的,但在树冠上却有着最大的一朵樱花苞,在太阳的光芒照耀之际,这朵樱花苞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痕,隐隐透漏出一丝丝圣洁的华光,慢慢的,整只樱花苞全部绽放,在花苞里,冉冉升起一位身着火红羽衣的女子,她凌空而立,她照耀人间。

人群沸腾了,无数的人虔诚膜拜,巨大的声浪一波又一波翻滚不息,引动的四周的雪山纷纷震落,满树的花苞全部展开,从里面飞出一簇簇粉红色的小孩子,他们拿着花篮,向着大地与人民泼洒各种炽烈如火的樱花。

一位大祭司站在祭台中央示意大家安静,他同样披着火红色的袍子,只不过这艳丽的颜色无法掩盖他的苍老:“族人们,太阳为我们送来了光与热,让我们逃离了水与火,我们向着太阳的方向前行,在东方找到了圣洁的女神。”他说完这些,猛烈地咳嗽了几下,接着说道“我们感谢太阳,我们敬重女神,愿光华永在,耀万世千秋,欢乐吧!赤喀汗!”

老人们围坐在一起叙旧,青年人在唱歌喝酒,小孩子们围着花海做游戏,高高在上的女神。那位樱花树上的火红色倩影,此时说不出是圣洁还是落寞。

天山中部,一处断壁前。

墨尧和晗妃已经来到这里两天了,墨尧多次向晗妃解释他不是以茗,可穆晗妃就是认定墨尧在说谎。

“穆姑娘,你其实很没有必要跟我来这里,我要找的人我自己都不确定是在这里”墨尧一脸苦笑的哀求说。”

“那可不行,我找了你那么多年,现在总算是找着了,就不能再把你给丢了,再说你要找的人到底是谁啊,告诉我好不好?“穆晗妃一改往日大小姐的架子,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一样缠着墨尧。

“我也说不好,只是听我的姑姑说,她有可能在这里,我这几年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找到她,还有……一件事。”

墨尧继续向前走去,想看看这块断壁的结构,穆晗妃在后面紧随不舍“哎,你要找的人,该不会是个大大的美女吧?”

墨尧听了这话,若有所思的抿了一下嘴,露出了他标志性的半边梨窝,有些含糊的说:“说真的我也不知道,我们分开时他刚刚算是一个大女孩,现在过了六年,应该是更加漂亮了吧,说是美人倒也算是一号。”

穆晗妃听了这话立时不悦起来,咬着嘴唇走在墨尧后面:“我倒是真想见见这位美貌如花的大女孩……

墨尧突然不走了,他停在那处断壁前面,闭上他那双细长的眸子,在那里静静的伫立,穆晗妃看了看断壁,那断壁光滑无比,可以清晰看见自己的身影,活是一面巨大的天然镜子,不过除了这些,再也没有奇异的地方了“墨尧大哥,怎么了?”

墨尧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用细微的声音说道“你没听见吗,歌声,很美的歌声。”

穆晗妃更加是一头雾水“那里啊?”

“就在那里面,在那边,歌声就是从哪里出来的,它告诉我说,闭上眼睛,顺着声音,便可到达梦之国度。”墨尧说完便拉起穆晗妃的手,“闭上眼睛,跟着我走。”

穆晗妃被他的奇怪举动吓得有些发怵,她推了推还处在陶醉状的墨尧“墨尧大哥,快醒醒!你这是怎么了啊!”墨尧喃喃的说着话“你不是说要和我一起走吗,那就闭上眼睛跟着歌声走,你相信我,我没有疯,这歌声给我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很温暖,很踏实,完全不像是魅惑之音。”

穆晗妃见他想着那块断壁一步步逼近,咬了咬牙,心念道大不了就是撞上断壁多个伤疤,也随墨尧闭上了眼睛,紧了紧抓住墨尧的手,跟着他向着前方飞奔。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穆晗妃想象中的头破血流并没有出现,四周像是一个软绵绵的囊壁,不断有温软和煦的风应面吹拂,眼皮前方好像有很强烈的光斑,即使是闭着双眼仍然能够感受到那光的热度,渐渐地风声小了,一股淡淡的香气沁入鼻中,说不出是何花种,但偏偏又熟悉异常,气温开始逐渐上升,脚下的冰块也渐渐的转化为柔软的草地,一切那样的接近自然,又是那样的恍若隔世。

江浙花家,内府东暖阁。

“少主子,刚刚有飞探来报,穆小姐一行人在天山深处遭遇山崩,后又遇见雪豹,手下大多死在一处山谷里,少数人逃生,飞探去检查过,没有发现穆晗妃的尸体。”一位家奴跪在阶前说道。”

“你的的确确是看清了吗,会不会是雪豹把尸体吃了,才找不到?”问话的不是花棠雨,而是一位身穿武士服的东瀛人,前额剃的光滑雪亮,留着一抹小胡子,不过长相倒是颇为英俊,因而倒也不是很滑稽,年纪约莫有四五十岁的光景,坐在右手边的伏案上。

“黑木你多虑了,穆晗妃不会这样轻易就死的,若是她死的这么早,那我岂不是没得玩了?”花棠雨体态慵懒的斜躺在暖阁内,正在摆弄着他细长的指甲。

“花少主,她死不死问题不大,关键是她到底能不能找到那个小子,你要知道,若是留了祸患,你和我都是在劫难逃!”黒木一脸的焦虑神色。

“不用担心,我相信她,这是爱情的力量,哈!哈!”花棠雨下了床,朝着黑木的方向走了过来“等到她把他带回来了,你认为他仅凭一个人翻得了天么?明朝的官,这一带我说了算!至于你嘛,做好你的本分就好了,我们是好朋友,你说是吧。父亲!”花棠雨用那双邪魅的双眼看着黒木,舔动着他那条鲜红的舌头,有着一种别样的英气。转过身来,花棠雨冲着家奴吩咐着“备马,我也是时候去看看我们那个不听话的大捕头了。”

暖阁外院,一轮残月,挂坠着几枝乌鸦,黑洞洞的双眼,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天山,未知某处。

黑袍的少年渐渐睁开了双眼,面前的世界是那样的熟悉又陌生,前方的天际正划过一簇簇澄明的天火,四周是烟雾弥漫的奇异森林,生长着各种未知名的珍稀植物,眺眼望去,前方的雪山依旧是有着明显的轮廓,但气候确是无比的温暖,天上悬浮着一块巨大的五彩石,勾连搅动着波涛汹涌的云霞,少年看见了正中央的天上,一位红衣少女正卓然独立,一切的一切,像是一场伟大的献祭。

这里,又会有怎样的故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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