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姐姐今日怎么有空到姚瑶这里来了?屋子里头有些乱,姐姐不介意吧?”姚瑶这一番话说的极其诚恳,还带着一些娇羞,柔美的小脸蛋上都有一抹羞红的痕迹。
琅歌一进屋子,便闻到那种令人不适的香味,她往里走了几步,上下做好奇般,打量了一下姚瑶的屋子。
花屏环绕,锦绣大床,雕花桌椅,恩,每一样都是她家云水楼的杰作,很不错。
“妹妹的屋子里真是香,让姐姐我都有些难以移开步子离开。”琅歌又朝前走了几步,离着姚瑶藏特殊香料的地方越来越近。
姚瑶眸光里有些疑惑,看着赫连琅歌的方向,看着她微微俯下身子的样子,柔美清秀的脸蛋上浮起一抹慌乱,忙上前,拉起琅歌。
“王妃姐姐,哪来什么香味,只是昨夜洗澡,大概是水里的花瓣香味,还余留在这里吧!”她拉起琅歌,往离着床有些远的地方坐下,起身朝桌前倒了一杯茶,端给琅歌。
琅歌自然是怯意地接过,看着她一举一动间都散发着柔韧婉约的气质,忍不住叫好,妩媚魅娘,果然是名不虚传的,这样的场景,竟然还能如此保持淡定,真是比她还要厉害。
“妹妹辛苦了,这段时间陪着王爷来辽月,身边也没带丫鬟,真是苦了你了!”琅歌一番话,说的不算声情并茂,但足以敲击人心。
“还好,只要王爷好好的,姚瑶便也心安了。”姚瑶低头拿出帕子,有些羞涩地搅了搅。
琅歌想起,这姚瑶的丫鬟,是一个总是穿着翠衣的淡漠女子,也不知为何会突然想起那张不曾多次见过的脸,她又是一笑,看了眼正端起茶水的姚瑶,哦,不,是。
“魅娘,近来可好?”琅歌下一句话落。
啪……地一声,是茶盏落地的声音,瓷白青色的茶碗,在地上,落地成片,碎碎散散地落在地上,徒留一地难堪的水渍。
“王妃姐姐在说什么,姚瑶不懂。”姚瑶擦了擦手上被溅到的水渍,抬头朝着身侧的琅歌笑得温婉,那张笑颜里,看不出一点慌张,仿佛,琅歌说的真是什么莫名的话。
“魅娘,我有点想不通,你为何从未向琅歌使过迷魂术呢?”琅歌撑着脑袋,聊话家常般轻轻敲击着桌面。
这是实话,他不明白,妩媚魅娘如此一个爱好美色的人,怎么从来没有向宁卿使过迷魂术呢?
或许,还可以套出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姚瑶此时脑中千般思绪一掠而过,面上毫无多余的表情,谁知道,她的心里,有多么紧张,一直以来,都是相安无事,她过她逍遥自在的生活,她做她尊贵的王妃,两人间向来无多少交际。
甚至,她做这个侧妃,也不过是皇帝下旨而已,否则,她怎么可能嫁人,将自己束缚住。
“王妃姐姐,你说笑了,什么是迷魂术,姚瑶似乎也只有在说书人嘴里听过这东西。”姚瑶拿起帕子掩嘴笑了笑,媚眼朝着琅歌娇慎责怪地一瞥。
琅歌瞧着她这模样,心中暗自腹诽,清美淡笑的脸上,却什么也没有,只是这么笑得温软地看着她,手下不断地敲击桌面,一下一下的,擂鼓一般,声声敲在姚瑶身上。
姚瑶也就这么疑惑地看着她,那神情,连琅歌都差点以为,看来是自己搞错了,冤枉了如此纯洁温婉的姑娘为江湖上大**魔。
“那不知姚妹妹可否与相公行过房?”琅歌沉闷了半响,突然说出这么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令姚瑶错愕地一惊,随即下意识地接口。
“没有。”
等她话落的时候,才反应过来,琅歌问了一个怎样的问题,而她又回答了怎样的回答。
顿时觉得不好,脸色变了变,随即有些娇羞地开口,“姐姐怎么问如此羞人的话,你知道的,相公身子不好,作为侍妾,应当体谅相公,不过,不过……”
说着还低下了头,琅歌顿时看出了里面一些门道,她眯了眯眼,“不过什么?妹妹尽管说。”
姚瑶抬头看了她一眼,希望能撇过这个妩媚魅娘的话题,自然是最好。
“不过,瑶儿说的是,最近没有行过房,但是,在来辽月的路上,由于天气过于炎热,瑶儿便脱下了外衣,只穿着里面的轻薄亵衣,原先想着,这马车里就只有瑶儿和王爷,王爷又是瑶儿夫君,看见什么也属于正常,没想到……”
她欲语还休地看了一眼琅歌,顿时将头埋得低低的。
看来这个没想到后面应该是,孤男寡女共处一狭小马车,干柴烈火,实属难耐,何况男的美,女的俏,自然而然,天雷勾地火,啥事也都有可能发生。
姚瑶一直低着头等待琅歌的话,怎料她什么也不说,她微微抬起头看去,却见她一脸,实在是有理的样子,心中不知怎的有些鼓噪。
“王妃姐姐……”
转瞬,琅歌却是一副有些伤心的模样,她低头看似擦了擦泪水。
“王爷前天晚上,还对我说,他是第一夜呢,原来,早与姚妹妹有过销魂一夜了。”声音里有些愤然,听得姚瑶一愣一愣的。
“可王爷说,他与你,至多两手相碰,从未有过深层接触。”琅歌眼神暧昧地扫了眼这个千金大小姐上下。
回去再找宁卿算账。
“江湖上盛名的妩媚魅娘,竟然是如此一个胆小的女人么?”琅歌不再和她绕弯子,起身,走至床边,将锦被下那些掩盖住的,却依旧散发香气的香料拿出,还有那些一个千金大小姐绝对不会有的闺房情趣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