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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白头翁:命运的相逢(3)

眼泪退去,眼前逐渐清明。平息了情绪,文措回转过头来,看向陆远,她像个迷失方向孩子,一脸迷茫地问陆远:“陆博士,你觉得人为什么而活着?”

陆远被她问得一愣,想了一会儿,几乎本能地回了一句:“……为烧烤吧。”

说完,陆远的肚子还应景地叫了两声。

“噗嗤。”文措的那些别绪哀伤全被眼前的男人搅散了。她笑了笑,突然对陆远说:“秦警官说你在网上很出名,被别人叫做‘治愈专家’,我突然觉得还真的挺治愈的。”

陆远挑了挑眉,摸了摸肚子,欣慰道:“你终于拜倒在我的专业之下了。”

“不是。”文措摇了摇头,解释道:“看到你我就想,像你这么傻的人都还活着,就觉得挺治愈的。”

“……”

他们并没有在墓园待太久。文措把万里的墓地打扫干净后,两人就离开了。

上山的时候还没觉得那么可怕,下山的时候陆远连头都没敢回。那模样,仿佛一回头就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文措忍不住嘲笑他:“读到博士的人,还会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

陆远撇撇嘴,嘟囔着:“鬼怪这种东西就是心魔,越害怕就越觉得有。”

“有句话,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陆远安静了两秒后又继续嘟囔:“也就在超市偷吃过几颗散称瓜子,这算亏心事吗?”

文措被认真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缓解了气氛上的恐怖。

两人走了半个多小时才下了山。九桐山路连着城郊高速。来往的车都开得很快。根本没有出租车。

陆远绝望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对文措说:“要不你学电影里,露大腿招个车吧?”

文措对他翻了个白眼:“你看看这车速,你确定我去露完大腿,大腿还在吗?”

“那你说怎么办?”

文措四周张望了一下。最后视线停留在不远处高速入口旁边停着的警车。

警车上的警灯一闪一闪的,显示是有警察正在执勤。

“要不我们让警察叔叔把我们带回去吧?”

陆远看着异想天开的文措,无语地说:“别疯了,警察叔叔只会带犯人回去。我们又不是犯人。”

文措眼珠子转了转。陆远看她这表情,立刻如临大敌:“你想干嘛?”

文措没有回答他。

黑暗的公路上,很远才有路灯,细雨绵绵,文措与陆远相对而站。文措突然抬手摘去了陆远的眼镜塞在他手心,陆远一头雾水,瞪着眼睛看着她。

就着他如镜的瞳孔,文措两只手插进自己头发里,唰唰两下就把头发搓得乱七八糟。然后她利落地解开了自己开衫上的两颗纽扣。露出了右侧内衣的肩带和一片滑腻的肩膀。

随后,文措抬起头看了看陆远。很温柔地给陆远整理了一下发型,又替他扶了扶眼镜。最后啧啧总结:“这么看还是有点帅的。就这个形象很完美,很衣冠禽兽。”

“什么?”

陆远甚至都没来得及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文措已经换上了一张慌乱到了极点的脸孔。猛得拔腿跑向不远处的警车。

一边跑一边高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她喊着喊着,就哭了起来,那么楚楚可怜的声音:“警察先生,救我……”

“……”这演技,陆远都跪了。

呆傻站在原地的陆远就看见警车里的三个警察蹭蹭就下了车。其中一个赶紧脱了警服外套披在文措身上。另外两个用凶神恶煞的表情向陆远跑来。

其中一个警察大叫:“站住!别跑!”

陆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居然本能地,向相反的方向逃跑了……

陆远和文措最终是如愿以偿地又坐了一回霸王车,从很远的郊区九桐山,回到了他们所居住的市区。

令陆远万万没想到的是,居然是以这种方式。

一贯遵纪守法一路读到博士的陆远,甚至还在为人师表的陆远,网络上有名的治愈专家陆远,被以强奸未遂为由抓了起来。

陆远想想都有点欲哭无泪。

由于整个剧情都太荒唐了。两人虽然被送回了市区。除暴安良的警察叔叔还是不肯饶了他们。陆远不得已拨通了秦前的电话。

只能请同为警察的秦前帮忙说说情了。

秦前这人,别的都好,就是起床气大。半夜被闹醒,起床气更大。他火急火燎赶到警察局,一看到陆远,气得直发抖,就差冲他脸上吐痰了。

他叉着腰,没好气地训斥他:“你脑子灌屎了?大半夜的一毛钱没有,去九桐山招鬼啊!就算你没钱,打个车到我家,我给你付不行啊?最不济你给我打个电话会死啊?你这是什么馊主意啊?”

陆远觉得自己真是比窦娥还冤。自从沾上文措这姑娘,就一点好事都没了。

“她哪给我机会反对了。一打定主意说都没和我说呢,就直接做了。我都不知道冲谁哭。”

秦前皱眉:“你说谁啊?”

陆远苦着脸说:“还能有谁,你介绍的,文大小姐啊!”

秦前一回头,果然远远坐在另一边的是也令他焦头烂额的文措。

他轻叹了一口气,“是她我就理解了,是挺不正常的。你先等会,我去找人说说,让你们回家。”

秦前把陆远拉到文措对面坐着。陆远怪模怪样看了文措一眼,犯了事的文措倒是挺高兴的样子。

“你怎么还有脸笑?”陆远忍不住说:“你把我害得多惨你知道吗?”

“那我哭了你就高兴吗?”文措问他。

“算了,没法用人类语言和你沟通。”

文措笑:“你要说狗语也行,我会努力装作我听得懂。”

“你……”

这时候,秦前和另一个大腹便便的警察一起走了过来。那大个子警察嗓门很大,听了秦前的解释,很是生气地嚷嚷:“荒唐!耍我们玩呢?我不教训教训他们,枉为警察!哼!”

陆远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跳。像犯了错的小学生,赶紧垂下头去。

陆远用眼角余光看着那大个子警察快步走了过来。他双手握拳,眼看着两只拳头就要捶在文措面前的桌子上。陆远心想这人力道可不轻,估计桌子都要碎。

就在他拳头就要落在桌上的时候,文措突然瞪着一双如小鹿一般清澈的眼睛,怯生生地看了那大个子警察一眼。

她披散的长发落下几绺,搭在她光洁的额头和白皙的脸颊上,看上去带着几分文弱的美态。

那警察明显也被她这一眼看呆了。低声咒了一句:“卧槽这姑娘怎么长得这么俊?!”

突然,他那两只重量级的拳头猝不及防地转了方向,猛地砸在了陆远面前的桌子上。那力道,震得桌上的笔都飞了出去。

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他大声地呵斥着陆远:“喂!你!怎么回事啊?一个大老爷们带姑娘出门,钱都不带!害得人家要出这种损招才能回家,你丢不丢人啊?”

交了罚款,两人终于从警局出来了。文措本来还想和陆远打个招呼。谁知这哥们一看到她,已经和逃命一样逃走了。

长夜漫漫,远处的街景似乎与天空融为一体。文措看着陆远消失得很快的身影,半天都没有动。她自己都不知道,万里走后,她竟然还会有这么轻松的心情。

文妈妈因为找不到文措一直没有睡。接到警局电话的时候她想了无数种可能。看到女儿平安无事,对她来说已经是最好的消息。

她开着车把文措带回家。天幕垂降,仍是乌蒙一片。雨虽停了,路上的湿意依旧。凌晨的马路上车辆已经不多,车速比之平时快许多,路上的一滩滩水渍倒映得来来去去的车辆仿佛是移动的光带。

车厢里气氛有些尴尬,文措一直坐在副驾上没动也没什么反应。文措用手撑着下巴,文妈妈眼尖,看到她手上的伤疤,一时紧张地问:“你手上是什么?”

文措随口回答:“猫抓的。”

“每次你伤害自己都这么说。”

文措就是这么个不走寻常路的人。割脉割得满地都是血,和人说是猫抓的;烧炭烧得都没空气了,说是要烤肉;送急救,拒绝治疗,说是嫌人家护士包扎得不好看;不肯打针挂水,说人家手艺不好,不能做到无痕扎针……这几年,为了去死,她也算是绞尽脑汁了。

“这次真是猫抓的。”文措说:“我弄的不可能这么浅。”

一句话把文妈妈说得心里毛毛的。文妈妈怕她又胡思乱想,打开了车载广播试图分分她的心。

广播里回放了之前的一期情感节目。主持人声音柔和甜美,嘉宾口条并不算太好,但听得出他态度很认真。

红灯之际,文妈妈看到一直闷闷不乐的女儿听着广播突然扯着嘴角笑了起来。那笑容太过久违,她甚至觉得有些感动。万里死后,文措学会了假笑、苦笑、讽笑、皮笑肉不笑。唯一忘记了的,是真心的笑。

“想到什么好玩的事了?”文妈妈问。

文措用手撑着下巴,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这节目的嘉宾,就是刚才在警察局和我一起被抓的那一个。这种人都能当嘉宾,现在的广播节目水准真低。”

文妈妈想起刚才那个个子高高长相清秀、看上去书卷气很重的男人,突然就眼前一亮:“那男孩子是谁啊?你们怎么认识的啊?听说是个博士?真会读书,看着就挺聪明的。”

文措用一脸看外星人的表情看着妈妈:“他那傻样儿你能看出聪明,你火眼金睛啊?”

文妈妈皱眉:“你这姑娘,嘴巴毒的,真不知道接谁的代。”

文措撇撇嘴,头靠着车窗,看向窗外,心不在焉地回答:“你生了我都不知道接谁的代,这也只能是个谜了。”

已经习惯了文措这么冷冷的样子,也没有放在心上。文妈妈小心翼翼地说着:“妈妈今天挺高兴的。你终于愿意认识男生了。”

文措猛得转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妈妈一眼:“和你想的完全不一样。你别做梦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和别人好了。就万里一个。”

妈妈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淡淡感慨道:“一辈子还长呢,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文措眨了眨眼睛,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很认真地对妈妈说:“我就是看到了你才觉得,一辈子其实也不是很长,只够爱上那么一个人而已。”她抿了抿唇,喉间有些哽:“妈妈,如果爱上一个人那么容易,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个人呢?”

文妈妈无言以对。

文措知道是她说错了话,伤害了妈妈。

文措的妈妈文静是出了名的女强人。很多人不能理解,一个漂漂亮亮的女人找个人再嫁就行了,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那么辛苦。用妈妈的话来说,那就是为母则强。

当年知道了一切真相,还是奋不顾身地为了爱情生下文措。那个人却没有为她离婚。

明明她也是受害者,最后却成了人人喊打的第三者。

她带着文措站过专柜、开过美容院、代理过化妆品,积攒下了不少财富。却遇到了一个生无可恋、什么都无所谓的女儿。

也许是上天的玩笑吧,母女两代人都败在一个“情”字之上。

文措从小就异常懂事,从来不会提及那些事伤害妈妈。可是这三年,她一再反常地翻那些旧账。人在痛到极致的时候,会变得异常自私,即使痛,也要有人陪着一起。

清醒的时候,文措知道自己是不对的。妈妈沉默不语刺痛了文措,文措内疚极了,喉间有些哽:“妈妈对不起。”

红灯之际。妈妈转过头来,温柔地把文措的额发理顺,眼神里满溢的是关爱、宽容和期待。

那只是一个母亲最最普通的表情,也是让文措觉得最最心酸的表情。

是每次文措做出自私、极端举动的时候,唯一会觉得愧疚的表情。

“等有一天,你当了妈妈,你一定可以理解我的。”

“如果我是你,生出我这种女儿,我一定早早就掐死她。”

文妈妈笑了笑,说:“你怎么知道我当年不是这么想的呢?”

文措愣了一下,突然笑了出来,眼角还带着眼泪:“看来我命大是从出生就开始了。怪不得怎么都死不了。”

“傻,所以你不好好活着,对得起我当年的不杀之恩吗?”

母女二人对视而笑。有些话,不用说彼此也能懂。

夜里文措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万里死后她经常是这个状态。

失眠对她来说就像家常便饭一样寻常。

起床玩了一会儿电脑。刷来刷去也没什么东西可以打发时间。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她突然在搜索引擎里输入了“陆远 江北大学”六个字。

零点零几秒后,搜索引擎里出现了很多有关陆远的信息。大部分是在学术网站和期刊上。

还真是个学术呆子。文措感慨。

随手点开了一篇他的论文。文措也不知道是哪来的耐心,居然一路读了下来。

文措想,她大概是真的有点无聊了,才会在看了他那些冰冷冷的论文以后还心生感慨。调出刚才在警局偷存的陆远的新号码。给陆远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一句寒暄介绍都没有,文措直接进入主题,耐心地对电话那头的陆远阅读着他的论文:“‘……据统计30%~60%的自杀成功者有自杀未遂史,10%~14%的自杀未遂者最终自杀身亡,自杀未遂者的自杀危险性超过一般人群的100倍……’”她笑了笑,问他:“这些数据是你亲自数出来的吗?”

提及学术上的问题,陆远隐忍着对文措的不爽,回答:“别人研究计算的数据,我只是引证。”

文措又问:“那别人是亲自算出来的吗?”

“当然,学术是很严肃的。”陆远说完似乎又觉得没必要,补了一句:“和你说了你也不懂。”

文措笑笑:“那你觉得我危险吗?”一语双关。

电话那端安静了一会儿,文措听见陆远的呼吸声,浑厚而平缓。有种让人觉得安定的力量。那是一个人活着的力量。

半晌,文措听见电话那端的人十分认真地回答:“和你相比,狮子老虎杀人狂核武器埃博拉病毒都算是安全的东西。”

文措被他逗乐,忍不住笑出了声:“陆博士,真的想要治愈一个人,看这些研究和专著是不够的。”

文措顿了顿,说道:“人的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柔软、最善变、也最难以捉摸的东西,除了用心,没有办法可以了解。”

“……”

挂断电话。陆远郁闷地灌了一口啤酒。连啃了好几串烤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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