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是用我孩儿的命来换你儿子的命了,是不是?”赫连景澈怒视着奶娘,看得她直发抖。
“这……我……我也是没办法呀!啊!”奶娘被赫连景澈一掌打倒在地,墨青上前探息,回报主子说:“殿下,她死了!”
赫连景澈冷冷的站起身来,命令道:“把她扔到乱葬岗喂野狗!”
“是!”墨白和墨青领命,将奶娘的尸首拖了出去。
看着赫连景澈冰冷的转身离去,没再跟自己说半个字的善雅,颓废的坐在地板上,无声的落着泪,她知道师兄虽然没有杀自己,是看在同门之义,但他心里还是怨怪自己的,毕竟是自己把奶娘带进太子府的,才招来今日的不幸。
善雅的心在这一刻清楚的认识到自己永远都不可能走进师兄的心里了,因为看见自己,师兄就会想起这个逝去的孩儿,自己没有任何机会了,所以她为自己单相思的初恋终结而哭泣。
秦子宁这次小产后,身体很虚弱,直到第二天早晨才醒来,她有过之前的经验,知道那种疼痛意味着什么,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又没了,她认为是自己这个当娘的无能,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孩儿,她深深的自责着。
赫连景澈看着这样的她更加心疼,每天什么事情都不做,专心陪着她做完小月子。太后和贵妃先后都来看望过她,但她的心情一直很低落,始终好不起来,就连福满堂的生意也不管了,直接交给玉儿和秀儿打理。
调理好身体的秦子宁还是经常去慈济堂里看望那些孤儿,看到他们,她就觉得看到了自己的孩子一般,她把自己全身心的母爱都给了这些孩子们。
接下来的一年时间,秦子宁一直没有喜脉,皇上想要再给赫连景澈赐婚都被他严词拒绝了,皇上拿他没办法,就想再让秦子宁劝劝赫连景澈,可是太后和贵妃同是女人,能够深切了解秦子宁连失两个孩儿的那种痛,不想把她逼得太紧了,就没对秦子宁说这件事。
秦子宁其实心里明白的很,她甚至考虑过牺牲自己的爱情成全长辈的心愿,可是跟赫连景澈根本说不通,后来她也就不说了。自从她知道是善雅的奶娘害死自己的孩儿后,她对善雅也疏远了,原本活泼的个性,一下子沉稳了许多。
就在秀儿的女儿满月宴上,因为赫连景澈陪同父皇去了太庙,所以秦子宁带着玉儿去参加,本来是开开心心去,却没想到在回来的路上,无意间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应该已经死了一年的人,善雅的奶娘活生生的出现在了大街上,这带给秦子宁的震撼等于是晴天霹雳!
秦子宁和玉儿参加完秀儿闺女的满月宴后,本来是高高兴兴的坐在马车上说着话,无意间飘了车窗外面一眼,却发现善雅的奶娘正与一个年青人站在大街上说话,她立刻对车夫命令道:“停车!”
“吁!吱!”随着车夫的一声喝令,猛的勒住疆绳后,马车停了下来,秦子宁起身就要下车。
玉儿见主子秀眉紧皱的模样有些担心的问道:“殿下,你出什么事了?”
秦子宁没有回答玉儿的话,闷声不吭的往刚才看到奶娘的街角走去,玉儿不敢多问,默默的跟在她身后。
当她们主仆二人来到街角时,正好听见奶娘与那个年青人的对话。
“娘,到底还要等多久啊?小主她还会不会来呀?”年青人问道。
“别急,小主若是收到我留给她的纸条,肯定会来见咱们的!”奶娘回答。
玉儿见到奶娘在那边顿时瞪大了眼睛,惊讶的轻声说道:“殿下,那不是雅侧妃的奶娘吗?她不是一年前就被太子殿下给一掌打死了吗?”
秦子宁依然没有回答,继续和玉儿隐在暗处盯着奶娘母子,继续偷听他们说话。
“娘,我看咱们还是走吧!虽然那事儿都过去一年了,但咱们这样出现在都城里,万一被人发现了,咱们母子可就危险了!”奶娘的儿子担心的说道。
“不,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线索,我一定要告诉小主才行,当初要不是小主相救,我早就没命了。儿子,咱们再等一会儿!”奶娘固执的说道。
不一会儿,善雅的身影落入了视线,只见她身穿锦绣双蝶钿花衫,行色匆匆的一个人与奶娘母子碰了面。
“小主,你终于来了,太好了,我总算等到你了!”奶娘看见善雅时激动的握着她的手说道。
善雅似乎很是慌张的东张西望着,对奶娘母子说道:“奶娘,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跟我来!”
“哦!好!”奶娘应声,和儿子一起跟着善雅去了一个小茶楼,他们三个人根本没有查觉身后有两双眼睛在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秦子宁和玉儿悄然跟上了他们三人,也进了那个茶楼,并在他们雅间的隔璧也开了一个雅间准备听风。
“小主啊,这辈子能够再见你一面,我真是太高兴了!这一年你在太子府里过得还好吗?太子妃有没有为难于你?”奶娘紧紧握着善雅的手关心的问道。
善雅也红了眼眶,摇摇头说道:“奶娘,我过得很好,姐姐她自从那次小产后,情绪一直很低落,她总是让自己很忙碌,平常我们连句话都说不上,她又怎么会为难我呢?再说她也不是那样的人!”
奶娘立刻流下悔恨的泪水,说着:“都怪我,都怪我,是我连累了小主你呀!”
善雅一边安慰她一边问道:“奶娘,你别这么说,当初你也是被逼无奈的!对了,我不是让你远走高飞的吗?怎么你们又突然回来了?而且还急着要见我,到底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