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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余德(9)

初,肆门将闭,即有秀才共一仆来,就外舍宿。携有香酝,遍酌同舍,劝黄及主人尤殷。两人辞欲去,秀才牵裾,苦不令去。后乘问得遁,操杖奔吴所。秀才闻喧,始入劝解。吴伏窗窥之,则狐友也,心窃喜。又见主人意稍夺,乃大言以恐之。又谓女子:“何默不一言?”女啼曰:“恨不如人,为人驱役贱务。”主人闻之,面如死灰。秀才叱骂曰:“尔辈禽兽之情,亦已毕露,此客子所共愤者?”黄及主人皆释刀杖,长跽而请。吴亦启户出,顿大怒詈。秀才又劝止吴,两始和解。女子又啼,宁死不归。内奔出妪婢,摔女令人。女子卧地,哭益哀。秀才劝主人重价货吴生。主人俯首曰:“作老娘三十年,今日倒绷孩儿,亦复何说!”遂依秀才言,吴固不肯破重资,秀才调停主客间,议定五十金。人财交付后,晨钟已动,乃共促装,载女子以行。女未经鞍马,驰驱颇殆。午问,稍休憩。将行,唤报儿,不知所往。日已西斜,尚无迹响,颇怀疑讶,遂以问狐。狐曰:“无忧,将自至矣。”星月已出,报儿始至。吴诘之,报儿笑曰:“公子以五十金肥奸伧,窃所不平,适与鬼头计,反身索得。”遂以金置几上。吴惊问其故,盖鬼头知女止一兄,远出十余年不返,遂幻化作其兄状,使报儿冒弟行,入门索姊妹。主人惶恐,诡托病殂。二僮欲质官,主人益惧,贿之以金,渐增至四十,二僮乃行。报儿具述其故。吴即赐之。

吴归,琴瑟綦笃。家益富。细诘女子,曩美少年即其夫,盖史即金也。袭一槲绸帔,云是得之山东王姓者。盖其党羽甚众,逆旅主人,皆其一类。何意吴生所遇,即王子巽连天叫苦之人,不亦快哉!旨哉古言:“骑者善堕”,善哉!

蛙曲

王子巽言:在都时,曾见一人作剧于市,携木盒作格,凡十有二孔,每孔伏蛙。以细杖敲其首,辄哇然作鸣。或与金钱,则乱击蛙顶,如拊云锣,宫商词曲,了了可辨。

鼠戏

又言:“一人在长安市上卖鼠戏。背负一囊,中蓄小鼠十余头。每于稠人中,出小木架,置肩上,俨如戏楼状。乃拍鼓板,唱古杂剧。歌声甫动,则有鼠自囊中出,蒙假面,被小装服,自背登楼,人立而舞。男女悲欢,悉合剧中关目。”

泥书生

罗村有陈代者,少蠢陋。娶妻某氏,颇丽。自以婿不如人,郁郁不得志。然贞洁自持,婆媳亦相安。

一夕独宿,忽闻风动扉开,一书生入,脱衣巾,就妇共寝,妇骇惧,苦相拒,而肌骨顿软,听其狎亵而去。自此恒无虚夕。

月余,形容枯瘁,母怪问之。初惭作不欲言,固问,始以情告。母骇曰:“此妖也。”百术为之禁咒,终亦不能绝。乃使代伏匿室中,操杖以伺。夜分,书生果复来,置冠几上,又脱袍服,搭椸架间。才欲登榻,忽警曰:“咄咄,有生人气!”急复披衣。代暗中暴起,击中腰胁,塔然作声。四壁张顾,书生已渺。束薪燕照,泥衣一片堕地上,案头泥巾犹存。

土地夫人

鸯桥王炳者,出村,见土地袖祠中出一美人,顾盼甚殷。挑以亵语,欢然乐受,狎昵无所,遂期夜奔。炳因告以居止。至夜,果至,极相悦爱。问其姓名,固不以告。由此往来不绝,时炳与妻共榻,美人亦必来与交,妻竟不觉其有人。炳讶问之,美人曰:“我土地夫人也。”炳大骇,亟欲绝之,而百计不能阻。因循半载,病惫不起。美人来更频,家人都能见之。未几,炳果卒。美人犹日一至,炳妻叱之曰:“淫鬼不自羞。人已死矣,复来何为?”美人遂去,不返。

土地虽小,亦神也,岂有任妇自奔者?愦愤应不至此。不知何物淫昏,遂使千古下谓此村有污贱不谨之神。冤矣哉!

寒月芙蓉

济南道人者,不知何许人,亦不详其姓氏。冬夏惟著一单袷衣,系黄绦,别无袴襦,每用半梳梳发,即以齿衔髻际,如冠状。日赤脚行市上,夜卧街头,离身数尺外,冰雪尽融。初来,辄对人作幻剧,市人争贻之。

有井曲无赖子,遗以酒,求传其术,弗许。遇道人浴于河津,骤抱其衣以胁之。道人揖曰:“请以赐还,当不吝术。”无赖者恐其绐,固不肯释。道人曰:“果不相授耶?”曰:“然。”道人默不与语。俄见黄绦化为蛇,围可数握,绕其身六七匝,怒目昂首,吐舌相向。某大愕,长跪,色青气促,惟言乞命。道人乃竟取绦。绦竟非蛇,另有一蛇,蜿蜒人城去。由是道人之名益著。

缙绅家闻其异,招与游,从此往来乡先生门。司、道俱耳其名,每宴集,辄以道人从。一日,道人请于水面亭,报诸宪之饮。至期,各于案头得道人速客函,亦不知所由至。诸客赴宴所,道人伛偻出迎。既入,则空亭寂然,榻几未设,成疑其妄。道人顾官宰曰:“贫道无僮仆,烦借诸扈从,少代奔走。”官宰共诺之。道人于壁上绘双扉,以手挝之,内有应门者,振管而启。共趋觇望,则见憧憧者往来其中,屏幔床几,亦复都有。即有人一一传送门外。道人命吏胥辈接列亭中,且嘱勿与内人交语。两相授受,惟顾而笑。顷刻,陈设满亭,穷极奢丽。既而旨酒散馥,热炙腾熏,皆自壁中传递而出,座客无不骇异。亭故背湖水,每六月时,荷花数十顷,一望无际。宴时,方凌冬,窗外茫茫,惟有烟绿。一官偶叹曰:“此日佳集,可惜无莲花点缀!”众俱唯唯。少顷,一青衣吏奔白:“荷叶满塘矣。”一座皆惊。推窗眺瞩,果见弥望青葱,间以菡萏。转瞬间,万枝干朵,一齐都开,朔风吹面,荷香沁脑。群以为异,遣吏人荡舟采莲。遥见吏人人花深处,少间返棹,素手来见。官诘之,吏曰:“小人乘舟去,见花在远际,渐至北岸,又转遥遥在南荡中。”道人笑曰:“此幻梦之空花耳。”无何,酒阑,荷亦凋谢,北风骤起,摧折荷盖,无复存矣。

济东观察公甚悦之,携归署,日与狎玩。一日,公与客饮。公故有家传良酝,每以一斗为率,不肯供浪饮。是日,客饮而甘之,固索倾酿。公坚以既尽力辞。道人笑谓客曰:“君必欲满老饕,索之贫道而可。”客请之。道人以壶人袖中,少顷出,遍斟坐上,与公所存更无殊别。尽欢而罢。公疑焉,入视酒瓻,则封固宛然,瓶之罄矣。心窃愧怒,执以为妖,杖之。杖才加,公觉股暴痛,再加,臀肉欲裂。道人虽声嘶阶下,观察已血殷于坐上,乃止不笞,逐令去。道人遂离济,不知所往。后有人遇于金陵,衣装如故,问之,笑不语。

酒狂

缪永定,江西拔贡生,素酗于酒,戚党皆畏避之。偶适族叔家,缪为人滑稽善谑,客与语,悦之,遂共酣饮。缪醉,使酒骂座,忤客,客怒,一坐大哗,叔以身左右排解。缪谓左袒客,又益迁怒。叔无计,奔告其家。家人来,扶摔以归。才置床上,四肢尽厥,抚之,奄然气尽。

缪死,有皂帽人絷去。移时,至一府署,缥碧为瓦,世间无其壮丽。至墀下,似欲伺见官宰。自思:我罪伊何,当是客讼斗殴。回顾皂帽人,怒目如牛,又不敢问。然自度:贡生与人角口,或无大罪。忽堂上一吏宣言,使讼狱者翼日早候,于是堂下人纷纷藉藉,如鸟兽散。缪亦随皂帽人出,更无归着,缩首立肆檐下。皂帽人怒曰:“颠酒无赖子!日将暮,各去寻眠食,而何往?”缪战栗曰:“我且不知何事,并未告家人,故毫无资斧,庸将焉归?”皂帽人曰:“颠酒贼,若酤自啖,便有用度,再支吾,老拳碎颠骨子。”缪垂首不敢作声。

忽一人自户内出,见缪,诧异目:“尔何来?”缪视之,则其母舅。舅贾氏,死已数载。缪见之,始恍然悟其已死,心益悲惧,向舅涕零曰:“阿舅救我!”贾顾皂帽人曰:“东灵非他,屈临寒舍。”二人乃人。贾重揖皂帽人,且嘱青眼,俄顷,出酒食,团坐相饮。贾问:“舍甥何事,遂烦勾致?”皂帽人曰:“大王驾诣浮罗君,遇令甥颠詈,使我摔得来。”贾问:“见王未?”

曰:“浮罗君会花子案,驾未归。”又问:“阿甥将得何罪?”答言:“未可知也,然大王颇怒此等辈。”缪在侧,闻二人言,觳觫汗下,杯箸不能举。无何,皂帽人起,谢曰:“叨盛酌,已经醉矣。即以令甥相付托。驾归,再容登访。”乃去。

贾谓缪曰:“甥别无兄弟,父母爱如掌上珠,常不忍一诃。十六七岁时,每三杯后,喃喃寻人疵,小不合,辄挝门裸骂。犹谓稚齿,不意别十余年,甥了不长进。今且奈何?”缪伏地哭,惟言悔无及。贾曳之曰:“舅在此业酷,颇有小声望,必合极力。适饮者乃东灵使者,舅常饮之酒,与舅颇相善。大王日万几,亦未必便能记忆。我委屈与言,浼以私意释甥去。或可允从。”即又转念曰:“此事担负颇重,非十万不能了也。”缪谢,锐然自任,诺之,缪即就舅氏宿。次日,皂帽人早来觇望。贾请问,语移时,来谓缪曰:“谐矣。少顷即复来。我先罄所有,用压契。余待甥归,从容凑致之。”缪喜曰:“共得几何?”曰:“十万。”曰:“甥何处得若许?”贾曰:“只金币钱纸百提,足矣。”缪喜曰:“此易办耳。”

待将停午,皂帽人不至。缪欲出市上,少游瞩。贾嘱勿远荡,诺而出。见街里贸贩,一如人间。至一所,棘垣峻绝,似是囹圄。对门一酒肆,纷纷者往来颇伙。肆外一带长溪,黑潦涌动,深不见底。方伫足窥探,闻肆内一人呼曰:“缪君何来?”缪急视之,则邻村翁生,故十年前文字交;趋出握手,欢若平生,即就肆内小酌,各道契阔。缪庆幸中,又逢故知,倾怀尽酹,酣醉,顿忘其死,旧态复作,渐絮絮瑕疵翁。翁曰:“数载不见,若复尔耶?”缪素厌人道其酒德,闻翁言,益愤,击桌顿骂。翁睨之,拂袖竟出。缪追至溪头,捋翁帽,翁怒曰:“是真妄人。”乃推缪颠堕溪中。溪水殊不甚深,而水中利刃如麻,刺穿胁胫,坚难动摇,痛彻骨脑。黑水半杂溲秽,随吸入喉,更不可过。岸上人观笑如堵,并无一引援者。时方危急,贾忽至,望见大惊,提携以归,曰:“子不可为也。死犹弗悟,不足复为人!请仍从东灵受斧锧。”缪大惧,泣言:“知罪矣。”贾乃曰:“适东灵至,候汝为券,汝乃饮荡不归。渠忙迫不能待。我已立券,付千缗令去,余者以旬尽为期。子归,宜急措置,夜于村外旷莽中,呼舅名焚之,此愿可结也。”缪悉应之。乃促之行,送之郊外,又嘱曰:“必勿食言累我。”乃示途令归。

时缪已僵卧三日,家人谓其醉死,而鼻息隐隐如悬丝。是日苏,大呕,呕出黑渖数斗,臭不可闻。吐已,汗湿捆褥,身始凉爽,告家人以异,旋觉刺处痛肿,隔夜成疮,犹幸不成溃腐。十日渐能杖行。家人共乞偿冥负。缪计所费,非数金不能办,颇生吝惜,曰:“曩或醉梦之幻境耳。纵其不然,伊以私释我,何敢复使冥王知?”家人劝之,不听。然心惕惕然,不敢复纵饮。里党咸喜其进德,稍稍与共酌。

年余,冥报渐忘,志渐肆,故状亦渐萌,一日,饮于子姓之家,又骂主人座,主人摈斥出,阖户径去。缪噪逾时,其子方知,将扶而归。入室,面壁长跪,自投无数,曰:“便偿尔负!便偿尔负!”言已,仆地。视之,气已绝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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