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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东关王薛延陀(2)

那头领惨叫一声,痛得身子一歪,严昊却不肯放过,正要再下一鞭,东关王手腕一舒,堪堪扣住马鞭,脸一沉,喝道:“白国上使面前,不得无礼!”

“白国来的?”有条大汉猛然抬头,饿狼似的眼光投向我。那头领吃了一惊,狠狠盯了我一眼,被东关王目光一压,这才悻然跪下:“小人得罪上使,死罪!”

我听得心惊,只觉之前所想似乎大大有错,呐呐问:“王爷,现在水都结冰了,怎么不早些下水采珠?”

东关王淡淡瞧我一眼:“上使不知,珠蚌要十月底才聚集于此。非得这时候才能采到上好的北珠。”

我愣了下,想起东关人带着敌意的眼神,一时说不出话。

东关王对众珠户挥了挥手:“下去吧,小心些。”几条大汉弓身答应,系好长绳,跳下水,还有些人留在冰上拉着长绳另一端。

说是采珠,珠户并没什么特别手段,都夹着鼻子,腰上系着长绳,背上有个小箩筐,还背了块石头,大概是便于沉潜之用。手段如此简陋,怪不得前日采珠死了人。我昔日所见北珠贡品何等美丽,可当中有多少青龙族采珠人的冤魂呢?

过得一阵,看到绳子动了动,众人忙七手八脚把人拉上来。珠户们喘息着爬上冰面,冻得面青唇白,取下鼻夹,都说不出话。

喘了一会,有个精壮珠户轻轻挥手,眼中显出喜色。那头领忙过去,从他背筐拿出一只足有两手宽的巨大珠蚌,剜开蚌肉一看,一颗指头大的珍珠滚了出来,当真是团团如明月,皎洁如冰雪。众珠户一看,都喝了声采。头领大喜说:“这颗合适!”

“谢天谢地!”那珠户哆嗦着笑了笑,脸色随即阴沉:“可还要几十颗才够。”

一个小珠户揉搓着带冰渣的手臂,低声嘀咕:“还有那么多,天知道有没有命活回来……”

我默默低下头,几乎不忍再听下去,热血上涌,不假思索地说:“王爷,采珠如此艰苦,那不要催逼太紧。咱们先办好其余两色贡品也好。”

东关王尚未回答,严昊面色一变,厉声道:“赵默!延误朝廷贡品可是死罪!你收了东关蛮族什么好处,如此胡言乱语?”

我也知道刚才说话冲动,可一看着瑟瑟发抖的珠户们,说出来也没后悔。

“呸!”那头领忽然吐了口唾沫,带血丝的眼睛狠狠看着严昊。严昊本就傲慢,顿时面色一变,又要扬起鞭子,方逸柳赶紧拉住他胳膊,陪笑劝解。

“无礼!”东关王脸一沉,喝住那头领,随即对我笑了笑:“上使,那海冬青也是急不得的。我东关原不产海冬青,此物出自临近东关的渤海五国,五国人向来桀骜,咱们东关要进贡海冬青,每次总得攻打五国,死不少人,才能到手。今年岁寒太早,道路艰难,加上粮食不足,未便发军,所以贡品拖延了些,上使莫怪。上使如此体恤东关民情,本王十分感激,还想请上使多多美言几句,一发把三件贡品都宽限几分。”

他每句话都说得很慢,态度虽谦恭,我再怎么也听出意思了。获取北珠、海冬青如此艰难,青龙小妇又是抢夺东关妙龄女子到白国为奴,怪不得东关人如此怀恨白国。

我在发誓报国的时候,可没想过这些。白铁绎在决定维持三宝贡品的时候,他真知道东关的苦况么?

我慢慢低下头。报国之志,似乎和我预想的差了太远。

东关人再是白国人心中的蛮族,那也是人。我要尽忠朝廷,可不是要为了京中贵人的玩好妇人之欲,害死无辜人命的。可白铁绎已经下了决定,我再想开解只怕艰难。

东关王见我踌躇不言,陪笑着一挥手,示意随从把新采的明珠分给我三人。严昊微一迟疑,厉声拒绝。我和方逸柳也连忙推辞。东关王越发恳切,躬身客气不已。我自然不肯要他的财物,看着珠户却十分不能过意。

“这……”我沉吟着还没说完,那小珠户忽然跪下来抱住我双腿,哭得涕泪纵横:“赵爷,求你帮帮我们。每年采珠都有不少人淹死冰海,征讨五国更是伤损严重……我爹,我叔叔都是这么死掉的,现在轮到我采珠子,也不晓得能挨多久……再这样真不能活命了!”

我吃了一惊,正要说话,看到东关王眼中精光一闪,忽然想明白。他是想用三宝贡品艰难作借口,拖延时日吧?他反志已深,如果我劝白铁绎取消三宝进贡,未必能稳住东关局势,反而令白铁绎越发厌烦我。可三宝扰民也是事实,要我为了自己权位不顾民情,那可不成。

那头领见我不说话,猛地一把拽起小珠户,喝道:“王爷,这白国官儿不肯给咱们生路,咱们不如杀了他们!反正活不成,造反吧!”

“好奴才!那就先杀了你!”严昊一脸不快,顿时发作,刷地一鞭子恶狠狠抽出,带出一声炸响。我赶紧夺他手腕,东关王也急速伸手,却都慢了一步!

“啪!”这一鞭正好抽中那头领面门,他惨叫一声,猛然捂住脸倒下,在地上滚来滚去!

我心头一跳,严昊武功是神策军第一教头厉风教出来的,十分厉害,大怒之下出鞭更是劲道十足,这人不知道伤得多重?

那头领不住打滚,指缝中鲜血淋漓,胡乱哭喊起来,声音又快又急,我几乎听不明白,却见地上留下一滩血水和黏稠的东西,不禁心头巨震。忽然搞懂了他在哭喊什么!

“眼睛!我的眼睛啊!”

严昊这一鞭果然闯下大祸!

眼看东关王双目燃起怒火,珠户们一个个围拢过来,我只怕他们狂怒之下杀了严昊,连忙挺身拦在他面前,沉声道:“我的副使出手过重,十分对不住,这位弟兄日后生计归我们照看如何?”又对严昊沉着脸说:“你下手太狠,还不陪不是?”

那个小珠户一直陪着那头领,这时一边哭一边抬起头,大声说:“他眼睛瞎了!”

东关王抱住那头领,不让他胡乱挣扎,这一动,身上顿时染上不少血迹,手掌上也沾了一手的血。听到我的话,他忽然沉沉一笑,一直深沉冷静的眼中闪耀着火光,森然道:“赔不是?”

严昊冷笑一声:“怎么?打了个贱奴,陪什么不是?”

珠户们眼中怒火熊熊,慢慢又上前一步。东关王的随从纷纷握住兵刃。

我连忙按住方逸柳和严昊,沉声说:“都是严副使不对,咱们快带这位兄弟找大夫去。至于贡品,东关确实艰难,便拖些日子吧……我修书皇上,看看能不能减少分量。”

东关王一愣,随即慢慢笑着说,“不,不拖了。”

他盯着我,慢慢补了一句:“赵默,我敬你是个好汉,才和你讲道理。你说,我东关如何不恨白国?你白国庸碌无能,凭什么统率压榨东关?我也想拖,可这位严副使的一鞭子让我想清楚了。”

我一震,霍然按住腰刀:“你要造反?”

东关王哈哈一笑,厉声回答:“如不造反,我们活不下去!”

他忽然挺直了腰,就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虎:“赵默,你们既然来了,就不要回去。”

众珠户陡然响应如雷:“不错!如不造反,我们活不下去!”

我不应声,刷地一刀劈向东关王。他身边随从猛地一涌而上。

我砍伤了东关王,又砍飞了十来个人,严昊和方逸柳也杀了几个东关人,但我们一行人还是被捉下了,捆回东关,丢在城外的石头场子示众。

青龙蛮族压抑多年的愤怒如地火一样爆发,人群朝我们丢石块,要吊死我们祭旗。那个猎羊时候见过的年轻女人救了我的命,用刀砍断系在我脖子上的绳索。

她一刀下去,立刻扑上来紧紧抱着我,黝黑的脸涨得发红,大声说:“爹,你答应过他的求亲了,怎么能再杀他?”

东关王明显愣了一下,恼火地说:“那之后他自己都不提了,怎么还算数?”

年轻女人急得冒汗,大声说:“我们东关人答应了的事情都要算数!爹,他是你给我选中的人,你不能赖掉!”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行动吓一跳,本该惊喜交集,听到这句,又惊呆了。求亲……这是怎么回事?我脑袋里飞快回忆着,忽然想起初见面时候向东关王求箭,得他答应。

难道,东关风俗,求箭就是求亲?

严昊大吃一惊,厉声说:“你竟然早就勾结了东关王?”方逸柳也啊了一声,定定看着我。

我愣了一下,本想回答,被她抱得尴尬,某种原始的东西让我几乎说不出话。

她的身躯柔软健壮,因为用力过度或者羞涩而不住发抖,让我想起草原上健壮灵巧的黄羊。我闻到她身上淡淡的体气,混着泥土和草叶的味道,异常的粗野和茁壮。不知怎么,我一下子脑门嗡嗡作响。

她似乎感觉到我异常的反应,亮晶晶的眼睛看了我一眼,嘴角一弯,低声说:“快告诉我爹,你要娶我的,留在东关我们一起过!快说!不然他真要杀你!”声音急促,灼热的气息吹到我脸上,丰满的胸部紧紧压着我胸膛。

我脑袋里转过无数个念头,看着她闪闪发亮的眼睛,把心头一丝迟疑狠狠压了下去。一把夺过她的刀,奋力推开她,喝道:“都给我让开!”反手刷刷几刀削去方逸柳和严昊的束缚,方严二人欢呼声中,我们一路冲向东关王。

人群赶紧围拢保护东关王,大概我的样子实在凶神恶煞,他们也不敢贸然冲上来,呐喊着和我们对峙。我也没有妄动,游目四顾,寻找突围机会。

东关王吃惊地看着我,大笑起来:“都这样了你还想跑?”他忽然沉着脸冷哼一声:“既然要跑,何不抓了我那傻丫头作人质?赵默,你还是傻了!”

我双眉一立,喝道:“我捉你作人质不一样?”

东关王倒没生气,又笑了一声:“这么着你对傻丫头还算有点良心,小伙子,冲着丫头的面子,我留你一命也成。我很看得起你,不如你降了东关,跟我一起打过去,做个开国功臣!”

我一惊,没想到他野心这么大。看来,就算不是三宝进贡扰民,凭着青龙族的强盛,东关王势在必反。他只是装模作样,利用了民怨,找到最好机会。

谁都想不到东关王在这寒冬之际胆敢出兵,白国猝不及防,只怕要出大祸!我得赶紧回去报信!

可群敌环伺,脱身不易……

手中刀微微颤抖。

我忽然想起了白见翔的话。

“奋身斥责至于殒命者,徒有忠名,无益国家。屈身辱志于敌国者,千秋骂名……草之劲节在于坚韧,木之摧折在于过刚……你只记着,心欲方而行欲圆,便是道理。”

忽然心中一震。难道,崇文公主的临别之言,竟是早已经料到我有可能失陷在东关?

她在暗示我,不管遇到什么,不能死。我要活着回去,把东关的军情带回白国去,即使——不择手段。

但她怎么会料到,我要不择手段,就得屈身投降敌人,并且娶东关王女为妻!

东关王微微一笑,雪亮的刀锋逼到我脖子前,柔声说:“想好没有?”

白见翔秀丽温柔的面容在我心头飘过,可眼前我看到的是青龙族无数双野狼一般充满仇恨和饥渴的眼。东关兵马凶悍强壮,远胜白国,又积累了几世的欺压仇恨,一旦开战,白国会怎么样……

我必须活着回去。

一横心,我把白见翔放到了一边。

“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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