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人冷漠的背影,郝状觉得自己的自尊被狠狠的踩在了脚下。一连气就喝光了半瓶酒,郝状只想就这样把自己给灌醉,醉的不省人事,醉的再也不知道想念的感觉。他们的青春岁月连句告别都没有就结束了,似乎连回忆的资格都没有,太失败,太可悲了!
“大男人何患无妻!”钱啸把郝状手里的酒瓶夺了过来,“你事业有成的时候是对李兰最好的打击!”
“我打击那个女人有用吗?都美儿已经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郝状悲痛的嘶吼着,“等我功成名就,估计他们的儿子都能打酱油了!”
“你土财主还能吊死在一棵树上了?”钱啸直接在郝状的肩上推了一把,看不惯他这种颓废的样子。
“老大,要是米多多成了别人的女朋友,你敢保证你会比我现在好吗?”喝多了的郝状已经是口无遮拦了。
“欠扁是不是!”钱啸挥舞着拳头就站了起来,如果不是任远行及时拦了下来,估计就实实在在的落在郝状的身上了。
“大状,话不可以乱说!”任远行也皱起了眉头。
“看吧,他连说一下都不可以,那你们又凭什么来说我?不过是没遇到罢了!”郝状痛苦的靠在了任远行的肩上,“我真的很喜欢她的,我当时有想过要找她的,可我找不到啊!”
“过去了,都过去了,会好的!”任远行重重的叹了口气,这种事情只能靠自己去想开了。
那晚,郝状是被抬着回去的。钱啸和任远行也在酒店没离开,看着郝状那个样子两个人都挺难受的。
“估计明天醒了就该头疼了!”钱啸给任远行扔了根烟。
“钱啸,你觉得你和米多多能有未来吗?”吐着烟雾,任远行还是问了一个不讨喜的问题。
“那你和董晓柔呢?”钱啸不觉得他们是有区别的。
“我和小柔两家的条件差不多,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阻力,只要我们两个人的感情没有问题的话!”任远行回答的很认真。
“我一定会给米虫一个未来的,这个想法在我幼儿园大班的时候就有了,不会变的!”钱啸的眼里是笃定。
“问题是,想法和现实之间总是有距离的,不是吗?”任远行微微的蹙眉,希望钱啸能够清醒的认识到难度,不要像郝状那样大意失荆州。
“想法一直不变,早晚都会变成现实的!”钱啸拍了拍任远行的肩膀,知道他是在自己担心,可他心里的执着是必须要用一辈子来兑现的。
“我挺你!”任远行冲钱啸竖起了拳头。
“必须一挺到底!”钱啸对上了任远行的拳头。
“只要是能拿下米多多的,我一定力挺到底!”任远行很够意思的样子,此刻的他真的没想到钱啸会把这句话记那么久,最后还愣是给了他兑现的机会。
那天的都美儿一直都没有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她没想到郝状竟然还能给自己带来那么大的情绪波动,在转身的一瞬,眼角就滴下了泪,那是对过去懵懂岁月的悼念吗?还是因为再也回不去而心痛呢?没有去追究答案,都美儿快速的逃离了郝状的视线,把自己的脆弱和恨意都紧紧的裹藏了起来。
她再也不是那个口无遮拦的小女生,在艺术生扎堆的环境里早就学会了掩藏起自己的真实想法,不去做任何冲动的表态,这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好好的藏着心,就不会受到重创!
夜色袭来的时候,都美儿还是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她想给自己搞个明白,她不想自己的第一次死的那么不明不白。
“美儿吧,是不是想妈妈了?”电话里李兰的声音特别的亲昵。
“妈,我想问你个问题,我希望你给我实话!”都美儿没有配合那种亲昵的感觉。
“这么严肃?”李兰的心莫名的紧张了,“什么问题,你问吧!”
“那年郝状和小姐的事情闹的满城风雨的,是不是你安排的!”都美儿的声音很冷,很有审问的感觉。
“你这是个什么态度啊?你是不是又和那个郝状见面了!”李兰立刻意识到了问题。
“这么说郝状说的是实话了?”都美儿唇角勾起了酸涩,“那个女人是你安排的,是吗?”
“女人是我安排的,可上床是他自愿的吧,以后的很多次也是他自己联系的吧!”李兰也没再瞒着了,“美儿,妈是不会害你的,这样的男人靠不住的!”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你知不知道你毁了他!”都美儿对着电话就吼了起来。
“那他凭什么就那样拿走了我女儿的第一次!”李兰也怒了!
“妈,那是我愿意的!”都美儿的眼角淌出了泪水。
“那是你糊涂!”李兰重重的叹了口气,没想到这两个人还能再遇到,“美儿,过去的事情,是是非非的都已经过去了,你现在是一个全新的开始,没人知道你的过去,手术不是很完美吗?好好珍惜你现在的一切,妈妈只希望你能幸福!”
“幸福就非要这样吗?”都美儿的心滴出了血,自己痛苦了那么久,原来都是自己亲生母亲一手设计的,真是可笑啊!
“等你过上舒服的日子,就知道感谢妈妈了!”李兰从来没为自己的行为后悔过,她知道自己的女儿是有那个资本的,“不好难过了,你们都还年轻,都有自己的路要走的。郝状现在已经进了娄贝怡的公司,有他爸再支持他几年,相信也会有所发展的,你管好自己就可以了!”
“我挂了!”都美儿已经不想再和母亲说什么了。
冰冷的夜让整个心都是冰冷的,都美儿缩了缩脖子走回了自己的宿舍。她和郝状都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青春总是会有遗憾的吧,那个假膜已经为他换来了一个名门未婚妻的身份,一切都只能如此了!
周末在各种的欢聚和凌乱中一闪而过了,董武、薛颖和华芳赶同一辆火车回了Z市,郝状前一天就坐飞机离开了,京都对于他来说已经成了伤心绝望的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