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你必须认识我。
我想我是认识你的。
勉强算吧。你对我的认识还不够深入。我们有过很好的对话,但还是不够。
那好。我如何才能更好地认识你呢?
意愿。
意愿?
你必须有真实的意愿。你必须愿意在你发现我的地方看到我,而不仅仅是在你想要发现我的地方看到我。
你必须在你发现我的地方看到我,并且在你看到我的地方发现我。
我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许多人看见我,但没有发现我。这就像宇宙版的“寻找瓦多”游戏。我就在人们的眼皮底下,但他们没有发现我。
但我们怎能确定认出的就是你呢?
你选择的词汇非常棒。“认出”就是“再次认识”。也就是重新认识。
你们必须重新认识我。
怎样才能做到呢?
首先,你们必须相信我存在。虽然都是认识神的工具,但信仰排在意愿之前。你们必须相信有个神可供认识。
绝大多数人相信神。许多调查表明,近些年来我们星球上相信神的人其实越来越多。
是的,绝大部分人确实相信我,这让我很高兴。所以问题不在于你们是否相信我,而在于你们相信的是什么样的我。
你们相信我并不想要你们认识我。有些人甚至相信你们不能说出我的名字。有些说英语的人觉得他们不应该写God这个单词,应该敬畏地写成G—D。此外也有人说,你们可以随便呼唤我的名字,但必须是正确的名字,如果弄错了,你们将会犯下亵渎神的罪行。
但你们叫我耶和华也好,叫我佛陀、神、安拉或者查理也好,我仍是我,我就是我,老天在上,我真的不会因为你们说错了我的名字就不再爱你们。
所以你们可以别再为如何称呼我而争论不休了。
那是很可悲的,对吧?
这话可是你说的,它反映了一种判断。我只是实话实说。
有些宗教倒是不争论怎样称呼我,但连它们也认为过分地追求对神的理解是不明智的。
所以,虽然相信神是必须的,但相信什么样的神也很重要。
接下来就是意愿啦。你们不仅必须相信神才能认识我,还必须愿意真正地认识我——而非仅是认识你们心目中的我。
如果你们心目中的我让你们不可能认识真实的我,那么世界上有再多的宗教信仰也没有用。你们将会继续认识你们以为你们认识的,永远认识不到真实的情况。
你们必须愿意搁置你们原来对神的认识,才能认识到你们从未想象过的神。
这正是关键所在,因为你们关于神的想象,有许多是和实际情况完全不符的。
我如何才能达到这种境界呢?
你已经到达了,否则就不会把时间花在这本书上。现在你只要拓展这种经验。去接受有关我的新观念和新的可能性。如果我是你最好的朋友,而不是你的“父亲”,想想你会跟我说什么,会要求我做什么!
为了认识神,你必须“有准备、有意愿和有能力”。信仰神是起点。所谓“有准备”,就是你要相信某种更高的力量,相信某种神圣的东西。
接下来,你要放开胸怀去接受关于神的新观念,一些以前你从未想过的观点,一些甚至会让你感到震撼的观念,比如神是“我们在天国的朋友”。这表示你“有意愿”。
最后你还必须“有能力”。如果你接受了新的观念,却不能以新的眼光看到神,那么你将会彻底失去真正认识神的机会。
你必须有能力拥抱一位会无条件地爱你、拥抱你的神,有能力欢迎一位会不加任何刁难地欢迎你进入天国的神,有能力停止自我惩罚因为你已认识到有一位神永远不会惩罚你,有能力去对话一位从不停止和你对话的神。
所有这些都是激进的观点。各种宗教真的会将它们贬为异端邪说。所以最讽刺的是,你必须放弃宗教才能认识神。毫无疑问,你至少必须放弃某些宗教的教诲。因为各种宗教会告诉你,神是你无法认识的,你不能和神成为朋友。哪个朋友会因为你做错事而惩罚你呢?又有哪个朋友会仅仅由于你喊错他的名字而认为你有罪呢?
在我的《与神对话》里,你跟我说的许多话都有悖于我原来对你的想象。
我知道你是信神的,否则你永远不会开始与神对话。所以你已经“有准备”和我成为朋友,但你“有意愿”吗?我发现你有——因为这种意愿需要很大的勇气,你已经展现出那样的勇气,因为你不仅探索了各种另类的、非传统的观点,你还将它们公之于众。因而,你的对话不仅让你探索了这些观点,也带动数百万人和你一起进行探索。他们这么做,是因为看了你已出版的那三本书(世界各地都有人如饥似渴地阅读它们)之后深有同感。这个现象表明广大人民群众现在也有意愿了。
现在你有能力认识我,从而不只是与神对话,还能够与神为友吗?
能啊,因为我已经顺利地抛弃关于你的旧观点,接受你在《与神对话》三部曲中给我的新观点。其实坦白说,那些观点有许多是我原来就有的。
从这层意义上而言,《与神对话》三部曲与其说是一种启示,倒不如说是一种肯定。
过去五年的读者来信告诉我,成千上万的人也有相同的感觉。我想趁此机会,讲讲《与神对话》问世的故事。
我刚写《与神对话》的时候,并没有想过要出版。这和我目前在写的《与神为友》不同。对话刚开始时,我完全没想到它会被印成书。我只知道那是一个私下的过程,别人永远不会获悉。
那个过程始于1992年2月的某个晚上,当时我正处在罹患慢性抑郁症的边缘。我在生活中事事不如意。我的婚姻已告终结,我的事业陷入停顿,甚至连我的健康也在恶化。
以前我通常会遇到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可当初是各个方面同时不顺心。眼看整个生活就要崩溃,我却束手无策。
那并非我第一次绝望地目睹原本以为会天长地久的关系在我面前分崩离析。
那也不是第二次、第三次或者第四次。
我没有能力维持婚姻关系,也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才能维持,因为我所做的一切统统没拥有。我为此感到非常恼火。
慢慢地,我觉得自己根本没有游戏人生的本领,于是怒火越烧越旺。
我的事业也好不到哪里去。生意日渐萧条,门可罗雀,而长达三十五年的播音和记者生涯带来的收入微薄得可怜。我已经四十八岁,在这个星球接近半个世纪却仍一事无成。
我的健康也毫不意外地开始走下坡路。我的脖子在几年前的车祸中断过,尚未彻底康复。在此之前,我得过气胸、胃溃疡、关节炎和几种严重的过敏症。四十八岁的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就要垮了。所以在1992年2月的某个夜晚,我满腔愤怒地醒来。
翻来覆去的我想要再次入睡,可是心里极其沮丧。最后我掀开被子,怒气冲冲地走出卧室。我直奔冰箱而去,这是每当我在半夜想要平息情绪时会去的地方。但那天晚上冰箱里没什么好吃的,所以我木然地坐到沙发上。
我就坐在那里自怨自艾。
最后,在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的月光中,我看到面前咖啡桌上有本黄色的便笺。我拿起它,找来钢笔,打开台灯,开始写一封愤怒的信给神。
要怎样才能获得成功?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活该过着这样潦倒凄凉的人生?难道生活这场游戏有什么规则吗?有没有人告诉我啊!我愿意玩下去,但首先得有人告诉我规则。你告诉我之后,请别再更改!
我就这样不停地写啊写,龙飞凤舞地在便笺上乱涂——我写的字很大,而且由于我很生气,所以写的时候特别用力,如果有人拿起我写的那张纸下面的第五页对着光看,恐怕也能看清我写的内容。
后来我的情绪发泄完了。愤怒、沮丧和近乎歇斯底里的怨气消失了;我记得我当时在想,这方法我一定要告诉我的朋友。没想到深夜的一本黄色便笺竟然是消愁解闷的灵丹妙药。
我伸出手,想把钢笔放下,但它不肯离开我的手。真奇怪,我心里想。这才写了几分钟的字,手就僵硬成这样,都没法把笔松开了。
我想等肌肉放松,但手还是僵住,感觉好像还有什么东西要写似的。我看着自己把钢笔收回到纸上,心里感到十分惊奇,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还要写些什么。然而我却表现得似乎还没写完。
钢笔一碰到便笺,我脑海里立刻出现一个念头。那个念头是我听到的,有个声音在对我说话。那是我听过最轻微、最和蔼、最温柔的声音。但其实它不是声音。它是……我只能称之为无声之声,或者毋宁说是一种写满了字的感受。
我以这种方式“听到”的字句是:
你真的想知道所有这些问题的答案吗?或者只是在发泄而已?
我记得当时我想:我是在发泄,但如果这些问题有答案,我当然愿意知道,就算他妈的下地狱也愿意!这句话得到的回答是:
看来你愿意为许多事情……下地狱呢。可是难道“上天堂”不更好吗?
我发现我自己是这样回答的:这句话他妈的是什么意思?
接下来出现的思维、观点、交流是我经验过最非凡的。那些思维极其震撼,乃至我情不自禁地把它们写出来——并且对它们做出回应。而那些我得到的观点解答了我的疑惑,但它们也带来其他我从未想过的问题。所以当晚我展开了一场笔和纸的“对话”。
这场对话持续了三个小时,不知不觉间已到早上七点半,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我这才推开钢笔和便笺。这段经验很有趣,但我没有想太多——直到隔夜我从酣睡中醒来,那是凌晨四点二十分。我醒得很突然,就好像有人走进房间把电灯打开似的。我在床上坐起来,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感到一阵冲动,想要起床去拿那本黄色便笺。
依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这样的我跌跌撞撞地在家里寻找便笺,拿到之后再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又开始写字——紧接着上次搁笔之处,不停地提出问题,不停地得到答案。
时至今日,我仍然不清楚是什么促使我写下那些字,并且把写好的东西保存起来。也许我是把它当做笔记或者特殊的日记吧。我没想过有朝一日它会出成书,更没想到从东京到多伦多、从旧金山到圣保罗都有它的读者。
在对话的过程中,那声音确实说过:“这将来会变成一本书。”但我心里想:“做梦吧你,会把半夜睡不着乱写的东西寄给出版社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谁会稀罕出这样的东西啊。”第一次对话持续了一年——我每周至少有三个晚上在黑暗中被唤醒。
别人最经常问我的问题是,我是什么时候确定、什么时候知道是神在跟我说话?刚开始的几个星期,我不知道如何看待我遇到的这件事。起初我有点以为我只是在自说自话。后来我又怀疑,正在回答我的疑问的,难道就是我听说每个人都有的、所谓的“高级自我”?但最终我不得不抛弃自我审判和对遭到讥讽的害怕,准确地按照它的本质,将其称为“与神对话”。
做出这个决定的那天晚上,我听到这句话:“十大戒律是子虚乌有的。”
当时《与神对话·第一卷》的初稿我已写了将近一半,我正在探讨通往神的道路,以及哪条路才是正确的。我想知道我们是否只有“做个好人”才能上天堂,或者可以为所欲为,根本不会遭到神的惩罚。
“是秉持传统的价值观,”我问,“还是随机应变、率性而为?哪个是对的呢?是信奉十大戒律,还是大光明七阶?”
听到十大戒律并不存在这个答案时,我不由瞠目结舌。让我更加吃惊不已的是随后的解释。
神确实曾经对摩西说过十句话,但它们却不是“戒律”。我得知它们其实是神和人类做出的“约定”,我们赖以判断是否已走上回归神的道路。
这和该书前面的内容全不相同。这是石破天惊的信息。此前我在对话中听到的话,我知道有些是原来听其他导师说过的,或者曾经在某本书上看到。但这些关于十大戒律的说法太过惊人,我知道我前所未闻。再者,这些观点有悖于我在这方面受到的教育和有过的思考。
几年之后,东海岸某个名牌大学的神学教授给我写信,他说这是过去三百年公开发表的十大戒条释义中最有创见的;他还说,虽然他不完全赞同《与神对话》三部曲的说法,但在接下来许多个学期,这三本书将会成为丰富的材料,以供他的神学研究班进行严肃的争辩和讨论。可是当时不用神学教授给我写信,我也知道我听到的话非常特殊——而且有着非常特殊的来源。
我开始认为那来源就是神。自那以后,我的想法从未变过。实际上,那套长达八百页的对话录随后的内容——包括第三卷中有关宇宙中高度进化生灵的非凡描述,和第二卷中有关如何在地球上建立新社会的纲领——只让我的想法变得更加坚定。
你这么说我非常高兴。你提到我们这段对话很有意思,因为这正是上次我谈到如何认识神的段落。
正是在那个部分,我说过:“若想真正地认识神,你必须超越你的精神。”
当时我说,要来找我,请经由你的心灵的道路,别通过精神的旅途。在你的精神中,你将永远找不到我。
换言之,如果你对我想得太多,你将无法真正地认识我。那是因为你的思维所包含的,无非是你关于神的成见。然而真实的我不会在你的成见中被找到,而只能在你当前的经验中被发现。
你不妨这么想:你的精神收纳着过去,你的身体囊括着现在,你的灵魂包容着未来。
换种说法就是,精神分析和记忆,身体经验和感受,灵魂观察和认识。
如果你想要获悉你对神的记忆,请看你的精神。如果你想要得知你对神的感受,请看你的身体。如果你想知晓你对神的认识,请看你的灵魂。
你把我搞糊涂了。我认为感受是灵魂的语言。
是的。然而你的灵魂通过你的身体说话,你的身体则让你在此时此地经验到你的真相。无论你想要认识哪方面的真相,只要看看你的感受。与你的身体进行对照是认识真相的最快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