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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怀山集(2)

佛爷洞中景观奇,

暗流泛舟去探幽。

谷迂山曲疑不通,

峰迴水转又有路。

在旅游子时低叹,

入得佳境亦展喉。

声声曲曲忘世尘,

孤独飘零无怅愁。

注:①佛爷洞为江油一天然溶洞。

一九九九年一月九日

沙湖①的芦苇

戈壁滩上,

贺兰山陲,

碧波沙湖,

沙鸥翔彩,

锦鳞戏水。

芽冒尖,

叶透绿,

花绽白——

湖中的簇簇芦苇,

释放出塞上江南的无限异彩!

让我心动,

让我心醉……

别数载,

多少魂牵梦回!

今再来,

啊,

游子如归②!

想那——

冬雪皑皑,

春和景明,

夏至炎归……

问这——

湖河江海,

百川何汇?

沙湖芦苇,

枯荣几回?

士别三日刮目看,

别你三载不用猜……

似听《二泉映月》、《空山鸟语》、《高山流水》……几曲歌罢人恍惚,

惆怅曲终东方白。

去国怀乡畅于你,

离愁别绪诉与谁?

——沙湖的芦苇!

注:①沙湖系宁夏银川郊外天然湖泊,位于贺兰山侧,戈壁滩边。

②银川有塞上江南之称,故曰“如归”。

二零零零年五月二十九日

七律:登蓟县古渔阳楼

畿东锁钥今已锈,

往昔硝烟不复有。

孤鸿恰飞独乐寺,

只鹄适栖渔阳楼。

鸟音谁识傍盘山,

鱼性尔知在蓟州。

“天命”难为壮年勇,

“再铸”既往何时酬?

二零零零年七月十四日

客津

津门夏日胜炭火①,

人在炉中受煎熬。

个中滋味谁晓得,

树上长鸣有“知了”。

注:①六十年风水轮流转。天津一九九九、二零零零两年夏日比南方还热,甚至有时竟超“四大火炉”。

二零零零年七月廿七日

细雨六盘水

桂林山水甲天下乎?否,黔之风光胜漓江。君不见,花溪、百花,红枫湖、阳河、黄果树、天星桥,黔灵登高,美不胜收……

余旅六盘水,驱车纳雍,途经之处无不山峦迭嶂,翠树葱郁,云蒸雾绕。望景油然而诗:

霏雨迷蒙岭百态,

逶迤驱驰六盘水。

婆娑春树舞多姿,

疑是玉女九天来。

而今与共吾与谁?

人皆不醒我亦醉。

相逢恨晚细陈诉,

似泣如歌看朝晖。

二零零一年六月一日于贵州水城

七律:赴黔即景

二零零一年十月十二日凌晨列车驰入黔境。同车沪上旅伴与谈及诗歌,欣然咏:

秋风更添三分华,

贵州美景胜天下。

山到天星地龙吟,

水至黄桷①白瀑哗。

天河潭中飞湍流,

金沙江上溅珠花。

霞仙故里后来人,

连呼夜郎不自大。

注:①黄果树瀑布,由乡先贤明徐霞客命名。本人考证应为黄桷树瀑布。瀑布四周遍布黄桷树,树龄数百年以上的便有几十棵之多。霞仙命名时,方言之讹也。该瀑位于镇宁布依族自治县西境打帮河上源之一的白水河上。水盛时最宽达40米,高60米,直泻犀牛潭中。

思家

日暮乡关在何处,

久客黔贵家万里。

妻子老母不得见,

恰如乱弹洞心肺。

二零零二年十一月十日

鹧鸪天游青岩

古镇新墙今瓦,

青岩白石断崖,

夕阳西下,

旧驿一道坑洼。

注:青岩为贵州贵阳外一小镇,为古驿道站点,但已无多少古痕。

二零零二年十二月十四日

叹赵状元并府第

久慕青岩赵状元,

今赴古镇寻其踪。

屈江南同科子,

原是太后励边中。

注:青岩赵以炯,光绪年间位居进士第十名。只缘太后为鼓励边陲后进而点为状元,同科之江苏常熟、金坛两进士相对往后屈居榜眼、探花。赵以炯状元府名古实不付。

且青岩古镇修古不古,诚可叹也。

二零零二年十二月十五日

七律:孤客黔

云横黔灵家万里,

雨骤贵阳足不前。

在家千日无体察,

出门一时深心验。

乌江浪涛惊百兽,

黄果瀑布倾九天。

长梦依稀商旅路,

客远南隅孤枕眠。

二零零二年十二月二十一日深夜适冬至隔夜

七绝:咏黔雪

二零零二年十二月廿五日(值壬午冬至后三日)寓贵阳白云,是夜大雪纷扬,至廿七日雪虽止,然寒气袭人,租住之所,窗上蒸气尽皆成冰花,透心之凉,项背皆畏,故有诗:

玉帝天宫怜凡人,

广撒白银济世民。

适反转眼为冰雪,

断肠孤旅更透心。

二零零二年十二月二十七日

黔灵游

山深林高石阶陡,

人在仙境游。

胜似世外,

踏遍青山没有愁。

鸟语日炎戏顽猴,

水在谷中走。

不是人间,

暮鼓晨钟长悠悠。

二零零三年七月十八日

七律:歙县上丰行①

峰回路转上丰行,

岭上作客新茶清。

林壑苍翠寻树桩,

山泉清冽听鸪鸣。

来龙山畔夜雨霏,

屯田村里晚风静。

一觉酣睡鸡报晓,

梅林②胜似陶渊明。

注:①二零零六年五月十六日晚与骅儿乘火车至歙县,一夜旅途劳顿,十七日汽车至上丰乡,在屯田村骅儿同学叶家午餐后上山,游赏野景并作盆景素材调查,晚饭后即寝于屯田,酣睡一宿,醒来已晓,叶先生振新泡来自制清茶品茗,有感作此。

②屯田坐落来龙山脚,山野遍植梅树。

二零零六年五月十八日

七律:陪八五老母同里游

度假村里主宴宾①,

美酒频举佐佳肴。

罗星洲上雾蒙蒙,

同里湖中水渺渺。

弄堂通幽明清居②,

市河转步秦汉桥③。

退思④更是镇中珠,

富土⑤常使梦魂绕。

注:①陪老母游姑苏,在同里受到老同学张为民盛情款待。

场面动人。

②同里古镇有朝天弄(穿心弄)、瞒弄(姐妹弄、鼻窦弄)、半敞半蔽弄数百条之多。

③同里古镇五十五桥连五湖。

④退思:即退思园。

⑤富土:同里旧名,因太显富,后改铜里,又拆富土二字为同里。

另注:二零零七年四月二十一日,与姐夫笪家源,姐吴来娣陪同八五老母赴苏州观光旅游。下午达同里,受到昔年同窗挚友张为民和夫人伍振英及原同里镇镇长张玲玲等的隆重接待和盛情款待。二十二日上午游同里各景点,十时许风雨大作,下午为民冒雨陪同我一行乘舟上罗星洲,之后亲驾小车送至苏州南门站,依依惜别。正因为看过经历过太多的世态炎凉,这种超乎兄弟的情谊让我姐、姐夫和老母皆为之动容称奇。

与为民同游罗星洲

富土人家,

谷雨重游①。

宾主共济罗星洲②,

湖中浪高风雨骤。

同学三十一年过去,

世事历经坎坷。

语言难表想念绪,

风雨似诉别离愁。

冷眼炎凉③,

古镇颜改新添趣,

兄弟情亲浓胜旧。

钟俞④谊长有几何?

同里湖水五千亩。

注:①本人第五次之同里。

②罗星洲,同里湖中一小洲,据传为同里匡正镇邪之所。

日寇入侵毁。张为民任同里镇长时主持修复。蔚为大观,此举壮也。

③古镇保护、维修、恢复等,为民功不可没。记得曾邀我帮其出点子,然斗转星移,渐被淡忘,年轻人更鲜知,停车时竟也被人蛮横干涉,不胜感慨。

④钟子期,春秋楚人,精于音律。俞伯牙鼓琴,寄意高山流水,钟听而知之,遂为知音。此典用以自比张、吴。

复修季子祠感怀

不欺圣贤许诺心,

挂剑只缘讲诚信。

透析礼乐聘六国,

三让千古传美名。

我祖①遗风兰桂香,

家学渊源胜万金。

注:①季札系我十九世祖。墓在申港镇南。

二零零九年四月十三日(己丑三月初八)

附:

刘国敬先生撰一联:

“襟湖带江延陵邑,让国挂剑君子风”。

我添数字为:

“襟湖带江申浦潮涨延陵邑,

让国挂剑吴地歌扬君子风。”

七律:题季子祠复建

失而复树十字碑,

季子祠中百花艳①。

芳草萋萋春申国,

古风悠悠延陵邑。

千年贤庙留壮歌②,

万古圣祠弥香烟。

江南石榴今更火,

只缘我祖祠又建。

注:①久盼复修今竣工,季子祠盛典热闹异常。

②季子祠千余年来几经盛衰,抗日战争中为阻止日寇据高制点,被我抗日志士烧毁,甚为壮烈。

写在季子祠竣工典礼暨第二届季子文化节开幕时。

二零零九年五月一日

采桑子洛师同窗常熟会①

秋高木樨二度香,

阳澄水长,

海虞山高,

岳阳茶楼会同窗。

三十三年如一晃,

颜改鬓霜,

同学少年,

酒陈茶浓尽酣畅。

注:①洛师七六届一班二十七人毕业三十一年后首会于常熟,饮于岳阳茶楼。

二零零九年十月二十四日

西伍即景

昔日有草庐,

今朝焕新容。

粉墙托高楼,

鲜花衬绿丛。

樟桂香十里,

松柏翠一穹。

亭映斜阳辉,

桥卧晚霞红。

水从碧玉出,

人在青莲中。

散步在幽径,

曼舞曲不终。

球场爆笑语,

健身有妪翁。

江畔古村落,

和谐歌正宏。

二零零九年六月二十八日

游云南九乡溶洞①

叶子②红九乡,

桂清溢十寨。

峡露一线光,

洞溶几径迴。

流泉溅珠玉,

飞瀑惊风雷。

石林倒着立,

云天水中来。

胜景谁造就?

疑为仙人开!

不枉游云南,

诚乃此景在。

二零一一年九月二十一日

注:①彧儿安排父母云南六日游,时在二零一一年九月十七日到二十二日。九乡位于云南石林镇。

②叶子,叶子花,又名三角梅,云南遍植,时适盛红;桂花也正当盛花,处处闻香。

无题

我在海之尾,

你在江之头。

咫尺之遥万里愁,

思念直到梦里头。

别绪离惆如江流。

二零一二年二月十八日于沪上

雨夜春望

潇潇雨不歇,

孤枕何入眠。

万家灯火中,

凭阑在哪间?

二零一二年二月二十一日于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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