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血为引,加上特制的药混合进一只小碗里,在昏迷的皇帝鼻翼前,晃了晃,很快他的五官就扭曲的拧在了一起,痛苦的申吟着。
许久后,一条血色的如手指长短的小虫自他的鼻孔里爬了出来,看起来真够反胃的,可她还是忍住了,只是身边的宫女和侍卫却不像她那么平静,脸色很苍白,而墨子忻站在一旁脸色也是铁青着的。
当小虫爬进碗里,她立刻撒上药粉,很快化成了红色的结晶物,喂他吞下。
很快墨子慊就醒了,睁开眼,站在面前的就是他日思夜想的女子,皱起了眉,眼底一片茫然:“我怎么了?”
他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于是乎墨子忻就把整件事情娓娓道来。
听完了整件事情后吗,只要想到差点儿就害到水绯羽,墨子慊不禁大怒,用力的拍打着床沿:“书悦霏胆子太大了,竟然意图利用蛊术控制朕,实属大逆不道,子忻,传朕旨意,赐她一死,至于是毒酒还是白绫,让她自己选吧。”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悦妃进宫有好些年头了,他一杯毒酒已经是对她很仁慈的了,可他无法原谅她,她竟然控制他去伤害绯羽,这是他最不能原谅的。
拉住墨子忻,轻轻的摇头:“不用了,即使不赐死她,她也活不了了。”
疑惑地看着她:“这句话什么意思?”难道是她做了什么?
“书悦霏是个门外汉,并不了解蛊这个东西,她并知道将母蛊寄在体内,一旦施蛊失败,母蛊就会反噬,而你体内的子蛊解开的同时,母蛊将会吞噬她的内脏,但是这对蛊虫来说是一种毒素,这种毒素会导致蛊虫的死亡,母蛊一死,寄宿者必死,而且死前会受尽折磨,痛苦的想死吧,皇上是在同情她吗?”当皇帝体内的蛊解开的一瞬间,悦妃的下场就已经决定了,当然她有扭转的能力,可她不要,向来是有仇报仇的人,她不尬上一脚已经算是不错了,让她出手帮,no—way。
有一丝的感慨:“也算是罪有应得吧,若不是她想害你,也不会这种下场,害人害己。”不是他不顾念夫妻情份,可悦妃确实是太错了,若不是绯羽将他治好,那他就会犯下一辈子都不可能挽回的错。
他是想见她,每日每夜的看着画像让毫无生气可言的她,如今可以看见活生生的她,心口似乎有着什么就要满溢出来,却被他皇帝的身份硬生生的阻隔住了,皇帝的身份注定无法专宠一人,他没有能力给她幸福,他是真的爱,既然给不了她想要的,就只能放开她。
她更美了,比画像上的更生动的她,就在他身边,却觉得她更遥不可及了。
“绯羽,你又一次的救了我,谢谢你。”他想要的女人都能得到手,因为他是皇帝,强硬的手段绝对能摆平一个女人,不可唯独是她,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一直被她救,从来都是他欠她的,让他无法理直气壮的对她用任何手段,更是不忍心对她有一丝的勉强。
果然没过多久,守地牢的侍卫已经前来禀报,悦妃突然悲惨的嚎叫起来,而且越叫越大声,等他们进去后却发现,悦妃已经死了,而且死相很恐怖,五官扭曲的拧在了一起,似乎是自己咬舌自尽的。
可想而知,那蛊的反噬有多折磨人。
悦妃真的是咎由自取,若她没有做出这样的事来,那么就算他不爱她,可他的身边始终会有她存在的位置,荣华富贵绝对少不了她的。
可人都是贪心的,悦妃就是贪心的想要他的心,所以才会控制他来伤害他最心爱的女人,落得最后不得善终。
他喜欢她,早在两年前就感觉到了,只是他没有明说,她自然也不会去说破,若非必要,她并不想对他挑明,否则相处会变得很尴尬,而且有些事情还是装傻的好,她深谙此道,她以为只要离得远远的,就不会再有什么麻烦了,却没想到,即使没有人说破,即使她已经躲在一个小城里,可还是有人察觉到了,而且很介意,最后无辜的她还是受到了牵连。
墨子忻离去后,他遣退了宫女和侍卫,寝宫里就只身下她和他两人,两人之间被尴尬的气氛所萦绕着。剩下的除了静默还是静默,许久后,她打破了这个僵局:“我一直都不想和皇室有交集,可事与愿违,当然事情过去了也就算了,皇上,今天我要做最后一个承诺的兑现,希望以后你们就当做不认识我这个人,不,就当我已经死了,不在这个世上了,今后我们不再有任何的交集,无论你们谁中毒,谁病重,要杀谁,都不要找我。”对皇宫,她是一点儿想法都没有,离得越远越好。
“为什么?我们不是朋友吗?为什么你情愿不认识我。”即使他得不到她的爱,可他仍然很欣慰她有把他当做朋友,所以在私下里,他从来没有在她的面前自称“朕”过,可……
“对不起,我不是神,是一个人,我有属于我自己的生活,你掉落百草谷,我救了你,那是凑巧,我只是不想让人死在百草谷你,同样的若是在百草谷外遇见你,我看都不会看你一眼,更不要说救你了,而后来我替你解读只是对你所中的毒感兴趣而已,顺带的,想为将来离开王府而获得一个有利的条件而已,后来我帮你们杀张平,是因为这单生意符合我的规矩,而且我和他之间有仇,可无论是张平还是柳峰都因为你们给我的报酬不少,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替你杀了他们是无可厚非的,而这一次来奉安城为你救治也只是因为墨子忻找到了我,而且那个月里确实没有还没救过一个人,符合我的规矩而已,我想若是当月我治过一人的话,我绝不会不会出手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