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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老年时代(4)

妖魔鬼怪的洞穴一共有五个。一条宽阔的路通往第一个洞穴,它建造在大山脚下,是一个精致的拱形洞穴,入口用漂亮的雕刻作装饰——自私鬼住在这里面。在它后面是另一个洞穴,居住着嫉妒鬼。顺着进去,第三个是憎恨鬼的洞穴,穿过它就到达了大山深处一个黑暗恐怖的洞穴——那是恶毒鬼的家。

不知道这些洞穴的更深处是怎样一番景象。传说,那里有通向死亡和毁灭的可怕陷阱,这很可能是真的。然而,从提到过的四个洞穴中的任何一个出发,有一条小而窄的隧道通向第五个洞穴——那里是一个舒适的小房间,是忏悔鬼的家。这条过道粗糙的路面已经被过路的人给踩平了,一定有许多误入鬼怪洞穴的游荡者,最后都通过这条隧道逃离到忏悔鬼的住所。据说,忏悔鬼性情随和,是鬼怪中的异类,他很乐意打开一扇小门,允许人们再次返回空气清新、阳光普照的大地。

现在,这些洞穴中的鬼怪们认为,他们有无可辩驳的理由讨厌圣诞老人。一天,他们开了一个会,讨论这件“严峻”的事。

“我真的好孤单啊!”自私鬼嚷道,“因为圣诞老人分给孩子们许许多多漂亮的玩具,孩子们变得快乐而慷慨,都不跟我玩了!”

“我也有同样的烦恼!”嫉妒鬼接过话茬说,“孩子们看起来非常喜爱圣诞老人。事实上,现在几乎没有小孩子能被我诱骗到嫉妒洞穴来。”

“我很郁闷!”憎恨鬼生气地说,“如果孩子们心里没有自私和嫉妒,就没人来我的憎恨之穴了。”

“也没人来我的恶毒洞穴!”恶意鬼补充道。

“其实,”忏悔鬼说,“如果孩子们不来你们的洞穴,他们也就没有必要到我这儿来。所以,我和你一样被孩子们忽视了!”

“全是因为这个被他们叫作圣诞老人的家伙!”嫉妒鬼大声挑拨道,“他轻易地毁了我们的快乐,我们必须立刻行动起来!”

五个鬼怪一致同意这个提议。但是该怎么行动呢?这是首先要解决的难题。他们知道,圣诞老人一整年都在欢乐谷的木屋里工作着,准备着在平安夜要派送的礼物。于是,他们决定试着诱骗圣诞老人进入他们的洞窟,并引他进入毁灭的可怕陷阱。

这天,当圣诞老人正忙于工作时,自私鬼突然来到他的身边,说:

“这些玩具多么精致、多么漂亮呀,为什么你不自己拥有它们呢?你将玩具送给那些调皮的男孩和女孩们,他们很快会摔碎这些玩具的,多可惜啊!”

“胡说!”胡须灰白的圣诞老人大声斥责道。他转身走向诱惑人的鬼怪,两只明亮的眼睛欢快地眨了眨,“在收到我的礼物后,男孩们和女孩们就不会这么调皮了。每年,如果我能让他们快乐一天,我就很满足了。”

自私鬼只好灰溜溜地回去了。他对其他几个等待好消息的鬼怪说:

“唉,我彻底失败了。圣诞老人一点儿也不自私。”

第二天,嫉妒鬼拜访了圣诞老人。他说:“玩具商店里堆满了玩具,那些玩具和你制作的一样漂亮。他们抢了你的生意!他们用机器制造玩具,比你用手做快得多。他们为了钱而出售它们,然而你从你的工作中却没有得到任何回报。对此你竟然也毫无怨言吗?”

但是,圣诞老人一点都没有嫉妒。他说:

“我所做的是一项充满爱和善心的事业,我从没想过用我的小礼物赚取金钱,那样我会感到惭愧的。我一年只有一次,在平安夜给孩子们送去玩具。但是,一整年里,孩子们还需要其他的方式、其他的玩具来娱乐。这些玩具商店能给我爱着的孩子们带来许多快乐。所以,我喜欢玩具商店,看到它们生意兴隆,我非常高兴!”

嫉妒鬼的第二次诱惑依然没有成功,但憎恨鬼却偏偏不服气,仍然试图诱骗圣诞老人。所以,第三天,他来到了圣诞老人的家。

“早上好,圣诞老人!我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憎恨鬼说。

“请你离开吧。”圣诞老人回敬道,“坏消息可别告诉我,那会败了我的兴致。”

“然而你不能逃避现实!”憎恨鬼坚持想使坏,“在世界上,还有很多不信任圣诞老人的人,他们误解你、中伤你,你难道不痛恨这些人吗?”

“我才不会那么无聊呢!”圣诞老人不屑地说。

“还有一些人怨恨你让孩子们开心,他们嘲笑你,说你是一个愚蠢的糟老头儿!你应该憎恨这些卑鄙的中伤者,应该向诽谤者复仇!”

“但是我不怨恨他们!”圣诞老人坚定地说,“这些人没有真正伤害过我,反而是让他们自己和他们的孩子们不开心。任何时候,我都宁愿帮助他们,而不是伤害他们。”

事实上,无论以何种方式,鬼怪们都不能引诱圣诞老人。相反,圣诞老人非常明白,鬼怪们拜访他只是为了制造麻烦和伤害。他愉快的笑声使邪恶的鬼怪们感到惊慌失措,使他们看到了自己的行为是如此荒唐。所以,他们放弃了甜言蜜语,决定使用最后的“法宝”。

绑架圣诞老人

众所周知,在欢乐谷里圣诞老人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因为众神都在保护着他。但是在平安夜里,他要驾驶着他的驯鹿进入更广阔的世界,给孩子们送去玩具和漂亮的礼物。这恰恰成了他的敌人们伤害他的最好时机。所以,鬼怪们定下了邪恶的计划,等着平安夜的来临。

终于,下一个平安夜到来了。月亮在天空照耀着,又大又圆。圣诞老人驾着雪橇,扬起鞭子,在地上甩出一声脆响,飞快地驶出了欢乐谷,驶向广袤的原野。宽敞的雪橇里塞得满满的,全是装着玩具的大麻袋。当驯鹿疾驰向前时,我们快乐的圣诞老人笑了,他打着呼哨,欢快地唱着歌。在他所有愉快的生活中,这是他一年里最快乐的一天——这一天,他满怀爱意地将辛劳一年积攒的宝物赐予小孩子们。

圣诞老人知道,这将是一个忙碌的夜晚。他吹着口哨,大声呼喊,挥舞着鞭子。他在心里默念了所有他准备去的城镇和城市,计算着他刚好有足够的礼物分配给孩子们,让每一个孩子都开心。驯鹿非常清楚圣诞老人对它们的期望是什么。它们一路狂奔,速度快得几乎四脚腾空了。

突然,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一根绳索穿过月光射下来,绳索尾端大大的套索套在了圣诞老人的胳膊和身体上,勒得紧紧的。在他还没来得及反抗,甚至叫出声之前,就被猛力一扯,摔出了雪橇,紧接着又头朝下重重地栽进了一个雪堆里。驯鹿们没有任何察觉,依然载着雪橇迅速飞奔着,很快就跑得不见踪影了。

圣诞老人还没有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被邪恶的鬼怪们从雪堆里拉起来,用粗大的绳子一圈又一圈地绑起来。之后,他们扛着被绑架的圣诞老人返回山里,将他猛地推进了一个秘密洞穴,并用铁链把他拴在岩石柱上。

“哈哈,哈哈!”鬼怪们得意忘形地大笑起来,“想想吧,当孩子们发现他们的袜子里没有玩具,他们的圣诞树上也没有礼物,他们会怎样大哭、咒骂、发飙呢?他们将因此从他们的父母那里得到多少惩罚呢?他们会怎样蜂拥到自私、嫉妒、憎恨和恶意的洞穴里来呢?我们,洞穴里的鬼怪们,做了一件轰动的大事!”

话说圣诞老人的雪橇上,这晚跟随圣诞老人出来的四个他最喜爱的帮手纳特、彼得、凯尔特和威斯克,当主人从雪橇上被拽下去时,正紧紧地蜷缩在座位下面避风呢。对圣诞老人被抓走的事他们一无所知,直到圣诞老人消失了一段时间后,他们才想:怎么有好一会儿都没听到主人欢快的嗓音和呼哨了呢?似乎有些不对劲啊。

于是,小威斯克从紧紧蜷缩着的座位下伸出头,惊讶地发现圣诞老人不见了,并没有人为狂奔着的驯鹿指方向。

“停下!”他大喊道。驯鹿顺从地减慢了速度,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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