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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经典辩论实例(2)

权曰:“诚如君言,刘豫州何不降操?”孔明曰:“昔田横,齐之壮士耳,犹守义不辱。况刘豫州帝室之胄,英才盖世,众士仰慕。——事之不济,此乃天也,又安能屈处人下乎!”

孙权听了孔明此言,不觉勃然变色,拂衣而起,退入后堂。众皆嬉笑而散。鲁肃责孔明曰:“先生何故出此言?幸是我主宽宏大度,不即面责。先生之言,藐视我主甚矣。”孔明仰面笑曰:“何如此不能容物耶!我自有破曹之计,彼不问我,我故不言。”肃曰:“果有良策,肃当请主公求教。”孔明曰:“吾视曹操百万之众,如群蚁耳!但我一举手,则皆为齑粉矣!”肃闻言,便入后堂见孙权。权怒气未息,顾谓肃曰:“孔明欺吾太甚!”肃曰:“臣亦以此责孔明,孔明反笑主公不能容物。破曹之策,孔明不肯轻言,主公何不求之?”权回嗔作喜曰:“原来孔明有良策,故以言词激我。我一时浅见,几误大事。”便同鲁肃重复出堂,再请孔明叙话。权见孔明,谢曰:“适来冒渎威严,幸勿见罪。”孔明亦谢曰:“亮自语冒犯,望乞恕罪。”权邀孔明入后堂,置酒相待。

数巡之后,权曰:“曹操平时所恶者:吕布、刘表、袁绍、袁术、豫州与孤耳。今数雄已灭,独豫州与孤尚存。孤不能以全吴之地,受制于人。吾计决矣。非刘豫州莫与当曹操者;然豫州新败之后,安能抗此难乎?”孔明曰:“豫州虽新败,然关云长犹率精兵万人;刘琦领江夏战士,亦不下万人。曹操之众,远来疲惫;近追豫州,轻骑一日夜行三百里,此所谓‘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者也。且北方之人,不习水战。荆州士民附操者,迫于势耳,非本心也。今将军诚能与豫州协力同心,破曹军必矣。操军破,必北还,则荆、吴之势强,而鼎足之形成矣。成败之机,在于今日。惟将军裁之。”权大悦曰:“先生之言,顿开茅塞。吾意已决,更无他疑。即日商议起兵,共灭曹操!”

郎宁顺势推延驳谬论

加拿大前外交官切斯特?郎宁,1893年出生于我国湖北襄阳,郎宁的父母是美籍传教士。郎宁出生后,喝的是中国妈妈的乳汁。而当他30岁竞选省议员时,反对派掀起了一场诽谤他的运动。反对的理由是郎宁是喝中国人的奶长大的,身上一定有中国血统。

郎宁对这种说法进行了有力的回击。他说:“按照这种逻辑,喝什么奶就形成什么血统的话,那你们有没有喝过加拿大的牛奶呢?在你们身上就有着加拿大牛的血统;当然你们可能既喝过加拿大的人奶,又难免喝一些加拿大的牛奶。那么在你们身上不是既有加拿大人的血统,又有着加拿大牛的血统。这样你们岂不成了‘人牛血统的混血儿’了?”

郎宁的一席话使反对派无话可说了。

林肯法庭胜罗根

美国总统林肯在当选总统前曾任过律师。有一次,一位富农诬告一位贫农偷了他的一匹马。为此,富农请了能言善辩的律师罗根。老农口舌笨拙,又无钱请律师,如同哑巴吃黄连一般。

林肯知道后,表示愿以被告律师身份出庭。原告律师罗根匆忙间穿反了衬衫。开庭后,罗根首先发言,他滔滔不绝,的确表现了他对马的广博知识及口才。然后,林肯替被告答辩。他一上台就说:“罗根先生花了一个多小时谈论关于马的种种情况,为的是要叫我们这些农民去向兽医学书里学些关于马的知识。但我们怎能相信他的话呢?他连自己的衬衫都不能穿得正当。”全场哄堂大笑,原告败诉。

林肯与道格拉斯的辩论

(一)林肯的答辩

女士们、先生们:

上星期六,道格拉斯法官和我进行了第一次公开辩论。他先说一个小时,我说一个半小时,他再答复半个小时。今天的顺序正好相反。我先说一个小时,他说一个半小时,我再答复半个小时。上次在奥塔瓦辩论时,道格拉斯法官在开场演说中向我明确提出了7个问题。我在一个半小时里谈到了他的演说内容,而且我以为,我已经附带回答了他的第一个问题。当时我明确表示,我将回答他的其余问题,唯一条件是他也应回答我提出的同等数量的问题。他对我的建议没有反应。在后来半个小时的答复中,他也只字不提我的建议,而是至少花了一半时间来对付我,好像我曾拒绝回答他的问题。我这样说对他并非不公平。现在我提议,我将回答他的任何问题,条件是他也要回答我的问题,数量不会超过他提出的问题。我给他一个机会做出响应。这位法官一言不发。好,我告诉大家,无论他是否回答我的问题,我都将回答他的问题。[掌声]我在回答之后,再提出一些问题供他考虑。[掌声]

自从1856年5月共和党在布卢明顿成立以来,我一直认为自己作为党员受到了党纲的约束。我如果在回答任何问题时超出了党纲范围,应当完全由我个人负责。说了这些以后,我来逐一回答法官的问题。这些问题已刊登在《芝加哥时报》上。为了不致出错,我把这些问题和我的答案都记了下来。

问题一:“我希望知道,林肯今天是不是和他在1854年时一样,赞成无条件废除《逃奴追缉法》?”

答:“我现在不赞成,过去也从来不赞成无条件废除《逃奴追缉法》。”

问题二:“我希望他回答,他今天是不是和1854年时一样反对接纳更多的蓄奴州加入联邦,即使人民需要的话?”

答:“我现在不反对,过去也从来不反对接纳更多的蓄奴州加入联邦。”

问题三:“我想知道,他是不是反对接纳一个新的州带了一部被该州人民认为订得合理的宪法加入联邦?”

答:“我不反对接纳一个新的州带了一部被该州人民认为订得合理的宪法加入联邦。”[喝彩声]

问题四:“我想知道,他现在是不是主张在哥伦比亚特区废除奴隶制?”

答:“我现在不主张在哥伦比亚特区废除奴隶制。”

问题五:“我希望他回答,他是不是主张禁止各州之间的奴隶贸易?”

答:“我不主张禁止各州之间的奴隶贸易。”

问题六:“我希望知道,他是不是主张禁止合众国各准州实行奴隶制,无论是在《密苏里妥协案》规定的界线以北,还是以南?”

答:“我如果不是明确地至少也是含蓄地认为,国会有禁止各准州实行奴隶制的权利和义务。”[热烈掌声]

问题七:“我希望他回答,他是不是反对获得新的领地,除非该领地已禁止了奴隶制?” 答:“一般地说,我不反对光明正大地获得领地;具体地说,反对与否要看获得领地以后会不会加重我们之间的奴隶制问题。”[喝彩声]

好了,我的朋友们,看看这些问答就可以知道,到现在为止,我只不过回答了我不主张这个,或不主张那个。除此以外,法官没有问更多的东西。我是严格按照问题来回答的,并且是老老实实回答的,问到我的各点,没有一点是我坚决主张的。但是我却无意束缚于他的提问形式,而要至少从中挑出几个问题,谈谈我的真实看法。

关于第一个问题——《逃奴追缉法》问题,我过去毫不犹豫地说过,现在也毫不犹豫地说,我认为,根据合众国宪法,南方各州人民享有该法规定的权利。这样说了以后,我对现行的《逃奴追缉法》就没有什么要说的了,不过我认为它本来应该那样制定,以便排除异议,不至于减少效力。鉴于目前并不急于修改或修正那条法令,我不愿把它作为有关奴隶制这个大问题的一个新的煽动性问题提出来。

关于第二个问题——我是否主张接纳更多的蓄奴州加入联邦,我非常坦率地告诉你们,要我对那个问题避而不谈,我会感到非常遗憾。我将非常乐于知道再没有一个蓄奴州获准加入联邦;[掌声]但是我必须补充说,任何一个准州如果在作为准州期间把奴隶制排除在外,人民在制定宪法时有公平的机会和干净的土地,不受奴隶制实际存在的影响,居然出乎意外地制定一部蓄奴宪法,我看没有别的选择,只有让它们加入联邦。[掌声]

对第三个问题的回答和刚才一样,我认为这个问题和第二个问题相同。

关于第四个问题——在哥伦比亚特区废除奴隶制。对于这个问题,我的主意已定。我将非常乐于看到哥伦比亚特区废除奴隶制。[喝彩声]我以为国会有宪法规定的权力去废除权隶制。但作为一名国会议员,我将不以我目前的看法来力争在哥伦比亚特区废除奴隶制,除非具备以下条件:第一,要逐步进行;第二,由特区合格的投票人以多数票通过;第三,要给予不愿废除奴隶制的奴隶主以补偿。有了这3个条件,我承认我将非常乐于看到国会在哥伦比亚特区废除奴隶制,用亨利·克莱的话来说,“从我们的首都清除民族的污点”。[热烈喝彩] 关于第五个问题——我必须在这儿说,关于废除各州之间的奴隶贸易问题,我可以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目前没有任何主张。我对这个问题没有考虑成熟,还没有资格提出一种主张,并按照这个主张行事。换句话说,这个问题从未突出地摆在我面前,促使我去研究我们到底有没有宪法所赋予的权力来这样做。我如果有足够时间,就可以研究一下并得出结论,但是我坦率地告诉各位和道格拉斯法官,我还没有这样做过。然而我必须说,即使我认为国会确有宪法赋予的权力去废除各州之间的奴隶贸易,我还是不赞成行使那种权力,除非按照类似我关于在哥伦比亚特区废除奴隶制所提出的那些稳健的原则去做。关于我是否希望在合众国各准州禁止奴隶制,我已经回答得很完全、很明确,再作任何解释也不能使我的回答变得更清楚。所以,关于是否除非先在新领地禁止奴隶制就反对获得任何新领地,我的回答是:除了我已经写下的答案以外,我无法再通过解释或进一步说明来补充任何东西。

其实,在所有这些问题上,法官明白我的意思,而且有我的讲话记录。我想,他本以为我会在一个场合持一些见解,在另一场合又会持另一些见解——他本以为我不敢在一个场合说出我在另一场合说过的话。我今天在这儿所说的话,我想是对和伊利诺伊州听众一样强烈倾向于废奴主义的广大听众说的,而且我以为,如果我的话会触犯一些人,使他们与我为敌,那么这些话也会触犯这里的一些听众。

接下来,我要向法官提几个我到目前为止所想到的问题。我准备好新问题以后,还会分批提出。[笑声]现在,我要提问了,只有4个问题。

问题一:如果堪萨斯人民在达到规定的大约93万人口之前,使用完全无可非议的手段,通过一部州宪法,并且要求联邦接纳,你会投票赞成接纳吗?[掌声]

问题二:合众国一个准州的人民,在州宪法制订之前,能违反合众国任何公民的意愿,以任何合法方式把奴隶制排除在其范围之外吗?[掌声]

问题三:如果合众国最高法院裁定,各州不能把奴隶制排除在各该州范围之外,你会默认、采纳并附和这个裁定,把它作为一个政治行动的准则吗?[热烈掌声]

问题四:你赞成获得更多的领地,而不管这会在奴隶制问题上对国家产生怎样的影响吗[喝彩声]

道格拉斯法官在奥塔瓦向我提出问题之前读过一份决议,称这份决议是1854年在斯普林菲尔德首届斯利诺伊州共和党大会上通过的,而特朗布法官和我都参加了这次会议。他坚持认为,我和特朗布尔法官,或许还有整个共和党,都对这份决议所包含的原则负有责任,我明白,他提的那些问题就是从这份决议演绎出来的,他想把这份决议用作一份权威材料。今天我要在这里说,我之所以不回答他的问题,是因为这些问题完全来源于他所读的那份决议;我之所以回答了,是因为道格拉斯法官自以为提出这些问题很适当。[掌声]

我现在不知道,过去也从来不知道,我对那份决议负有什么责任。上次在答复他时我作过保证。我与此事全然无关。我今天在这里再说一遍,我与那份决议绝无半点关系。我相信,事情已经弄清楚了。原来,那些决议从未在斯普林菲尔德的任何大会上通过。[喝彩声、笑声]原来,那些决议从未在我所参加过的任何大会或公众集会上通过。

除此之外,我还相信,在1854年秋,斯普林菲尔德并没有举行过自称为州共和党大会的会议;不过,确实有一个“大会”,或者说一群人自称的“大会”,并确定通过了某些决议。我对那群人的集会虽有一个大概的了解,但对该大会的议程和通过了什么决议却不甚了解。所以,当道格拉斯法官朗读一份决议时,我确实弄不清楚,只以为曾通过了什么决议。我当时并没有问这个问题,因为我无法想象,道格拉斯法官不知道确有其事竟能大发议论。[喝彩声、笑声]我当时满足于否认——因为我确实能够否认——同这些决议有任何关系,而不是去否定或肯定它们是斯普林菲尔德会议通过的决议。现在有结果了。原来他拿着的是凯恩县某次大会或公众集会所通过的决议。[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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