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这么好,她哪里还的起呢。
两个人简单收拾了继续前行,素颜有些担忧的看着一身是伤的战惊寒皱起了眉。
如果今天再找不到出路,怕是战惊寒的腿伤要受不住了。
抬头望了望头顶上的阳光,素颜难得的伸手揉了揉肩头上小东西的头。
心头却是发出了无声的祈祷,但愿老天爷厚爱他们那么一点点。
不要多,只一丁点,让他们今天找到出路就好了。
周府别院。
周子默脸色阴冷的看着面前的大夫,“我的伤到底什么时侯能好?”
“回公子爷的话,应该还得半月二十天的。”大夫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头顶上那样的目光一瞬间让他觉得好像悬了把剑,并且还是随时会掉落把他脑袋给砍掉的利剑,哪怕他不曾抬头已经被那样的目光给逼的后背上全是冷汗了,要不是因为还没换好药他早就破门而逃了。
好不容易颤着手把最后的伤口处理了,他三个动作并作两个的整理了药箱朝着周子默一辑手便开口告辞,“公子爷,您的伤经不得再这样复翻几次裂开了,再这样下去我可是要请公子爷另请高明了,话已说明还请公子爷自个保重身子,告辞。”说着话他已经如同被狗追般三两步的出了屋子。
外头有安家表姑娘侯着,看到他出来朝着他福了一礼,盈盈微笑。
“敢问大夫,我家表哥他伤势如何?”
“如果姑娘能让他别再扯开伤口,我相信痊愈的会更快些。”
“……”
晶姐儿脸色一黯,却又瞬间扬着笑送走了大夫。
转头接过小丫头手里的参茶袅袅婷婷的端了进去,“表哥,先喝口茶吧。”
周子默淡淡的挑了挑眉看也不看她一眼的转身甩袖出了屋子。
他身后,晶姐儿脸色青白交替好大会才回神。
长长的指甲已经被她掐断,手心里抢出血,眼眸深处阴鸷一闪而过。
她哪一点不如那个女人。
这几天了表哥竟然把她当成了透明的,她出现的地方他转身就走!
心头不无委屈的眼圈一红,差点就落下泪来。
她虽然真的很想嫁给他。
可这婚事是她能做主的吗,姑母和娘亲作主,定下的婚事。
他凭什么朝着自己摆脸子甩袖子。
再说现在的这一场祸事,她从头到尾也是被害人好不好?
那一夜,她,她的清白都被毁了。
是她愿意的吗?
她事先也不知道,姑妈也暗中给她下了药啊。
清白的身子就这样没了。
可偏偏他却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好脸子不给自个一点。
她不委屈么?
他怎么能就这般的无视她?
然而再多的委屈再多的怨责晶姐儿却只能咽在肚子里。
因为她知道,事至如此,自己已经没了退路!
第十天,周子默等人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两名侍卫,用力的闭上了眼。
再睁开时,已经变成了一片犀利狠冽,“给夫人传一句话,我要见她,一天之内如果她不出现,到时她想要的东西永远也不会再得到了。”说完这句话周子默看也不看那两人一眼转身回到了屋子里,坐在榻上盘膝闭眼半响,脸上一阵扭曲之后一口血喷了出来——
他的内力被封,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冲开。
可每一次的尝试却只是让内伤再增加几分罢了。
看着面前血花溅成的梅花,周子默只是淡淡的移开了眼。
这些天他表面上每天都和两个侍卫动手,让两名侍卫把他不得不打晕抱进屋子里,可事实上他却在内心盘算着,母亲这次肯定是有大动作的,喜堂那夜到底出了什么事,颜儿在哪里,还有战惊寒可安全了,他的人为什么直到现在都没影,最最重要的,是他母亲为什么会能避开他的手腾出手来安排下这些个动作……
这一个个的问题足以把他逼疯!
他知道安老夫人想要的是什么,他手里握着的那块周府令牌。
周府生意遍处各地,各地的掌柜的素颜沿习的就是见令牌如见人。
自个伸手在桌上的壶里倒了杯茶,周子默眼中悲哀一闪而过。
他的娘亲为了钱权利益一次次的把他抛开。
最后更是给了他当头一棒。
脑海里想着自小到大的回忆,周子默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周子默啊周子默,你真的是她的亲生儿子吗?
素颜和战惊寒是在第七天晚上回到家的。
没有自前门进去,是翻的后墙。
柳夫人,沈夫人卢氏等人看着两个人的狼狈个个都红了眼圈。
安排吃食准备热水换洗的衣服……
哭的哭笑的笑,最后还是柳夫人等人把人都赶了出去。
“你们两个赶紧去好好的歇着,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一直沉着个小脸每晚睡前偷哭的安哥儿手一伸环住了素颜的脸。
瞪了狭长的凤眸,小脸上全是倔强,“我要和娘亲一起睡,我也困了。”
“好好好,一起。”
趁着众人说话的当已经有大夫帮着战惊寒重新处理了一身的伤势,有丫头引了他过来给素颜诊了脉又开了几副药,当说起战惊寒的伤势时先是沉默,继尔在素颜看过去的眼神里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我只能说是尽力而为,这伤势耽误了好几天,老夫实在是没把握能完好。”
素颜的脸色一变,没有十成的把握能好,若万一真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