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跟你没完!”凄然的哭泣声,传来凌白浅的咒骂。
“慕容小小,你听清楚了,你不叫凌白浅,你口中那个男人,是你最不想见到男人。恒儿才是你该关心的人!”公子翼叹息一口气,眼神是那样认真看着她,站起身转身推门而去。
站在门外一抹小小身影挡住他的去路,恒儿抬起眼眸盯着他,撇嘴道:“爹,娘亲是不是在里面?我要见娘亲。”那渴望的眼神盯得他浑身不自在。
瞥了一眼屋内女人,公子翼回神,脸色才稍缓和些,蹲下身,揉着那头浓密墨发,眼里溢出溺爱,轻声道:“恒儿乖,你娘亲现在病了很严重,怕是会传染到你。爹带你去云叔叔那,好吗?”
唉!年仅二十二岁的他,何来这么大儿子,都怨慕容小小这女人丢下这么小儿子,就拍拍屁股跑去找野男人,这三个月里,活把他折腾死!身份高贵的太子爷,却是又当爹又当娘,谁让恒儿只认他这个爹?
恒儿担忧地皱了皱小眉头,眼神定定地看着他,一瞬不瞬,“我不怕,她是我娘!”趁他不注意时,从屋外转进门缝,水汪汪眼眸看着坐在床上娘亲,哭了,哭得很是可怜。
“娘亲你去哪了,儿子想死你了。”只见一个看似五岁大孩子黑色眼瞳像是涌入什么似的,一把扑在她身上,哭得可怜兮兮的。
凌白浅愕然视线望向怀里孩子,她居然没有一丝反感,那双眼眸湿湿的,为什么她会哭?心好像被揪了起来,痛得连呼吸都觉得快窒息。
“你为什么叫我娘?”声音淡淡从她嘴里一字一顿吐出,眼里映着愕然,眉头紧皱。
恒儿眼神一滞,看着她那陌生又冷漠的眼神,他的小心肝顿时被揪紧,可怜兮兮扬起头,小小的手捧住娘亲脸蛋,声音哽咽苦涩道:“娘亲,我是你儿子啊!呜呜,你怎么可以忘了孩儿。”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娘亲那冷漠的眼神,哭得更加厉害。
“我不是你娘,你认错娘了。”凌白浅很淡定的回道,当接触到他那可怜兮兮的目光时,心在痛,眼泪不知不觉滑落在嘴角,然而这声娘亲,却是令她那样陌生。
“呜呜,娘亲你到底怎么了,我是你儿子,恒儿啊!是不是我不乖,让娘亲生气了,娘亲你打我骂我,怎么样都可以!就是不可以不要我,恒儿会乖乖学武功,呜呜……”
公子翼愣愣的看着她,变了,真的变了,他在她身上早不到任何熟悉的感觉,眼神语气和表情。她完完全全就是另外一个人。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如果是慕容小小,不可能没有理由不认自己儿子。
“难道你连自己的儿子都忘了?”声音低沉暗哑,秀眉缓缓凝了起来,眼底的色泽顿时浓郁了几分。
此时,凌白浅顿了一下,眼神一凝,慎重口气道:“我说过,我就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忘了一干二净。”虽然不知道眼前这孩子是谁,但是这样做兴许他死了这条心,她只想回去。
“一干二净?”消瘦的身影晃了一下,狭长深幽的金色眼眸显得深意。
“娘亲,你别吓我,呜呜。”恒儿真的是被她吓到了,就连她心肝宝贝都可以忘了,难道娘亲真的不要他了?
凌白浅脑海里快速闪过一张灿烂笑容,很模糊,她双手捂住手,努力想去回想,可是当她快看清那张脸时,头猛地剧痛,也许承受不了剧痛,扑倒在床上晕死过去。
公子翼脸上一闪而逝愕然,坐在床边望着那张清秀的脸蛋,显得很苍白,嘴唇泛白,额头冒着点点汗水,眉心紧皱,看似很痛苦。
恒儿吓哭了,哽咽道:“爹,娘亲怎么了?”
“快来人!”他顾不上解释,低吼一声。
长长回廊上,正在巡逻的凌傲闻听屋内床来一声低吼,眼色一冷,闯了进去,愕然看向躺在床上女人,上前半跪在地上抱拳:“公子有何吩咐。”
“快去请太医。”公子翼余光淡淡扫了眼凌傲,声音十分低沉。
“是。”凌傲瞥了眼凌白浅,转身快速朝着屋外离去。
过没多久,胡太医被凌傲粗鲁的扯着衣裳匆匆进屋,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皱着眉头,收拾好药箱。望了一眼一旁哭哭啼啼孩子,站起身恭敬的对着公子翼说道:“公子,请借一步说话。”
望了一眼慕容小小,跟着走出屋内,细细详问道:“胡太医,有话不妨直讲,她到底得了什么病?”
“回公子的话,微臣检查过姑娘伤势,之前受过重伤,不知是哪位高人救活了她,不过……这位姑娘脑部受到严重的创伤,怕是得了失忆症。”
闻听,公子翼脸色顿时一僵,狡长凤眸暗沉,失忆?紧抿的嘴唇,凝问道:“这么说她是真的失忆?那不知有何灵药可以让她恢复记忆?”
胡太医扶着胡须,摇着头道:“无药可医,按照这位姑娘头部伤势来看,脑部应该有淤血,怕是……”
“是吗?”他眼底掠过一丝失望。
“不过公子无需担忧,有一个办法可以让那位姑娘恢复记忆,只是这个方法已经流失多年,不知可行不可行。”胡太医看得出那个女人对殿下来说很重要,他必定会全力医治好慕容小小。
公子翼眼里一闪而逝暗芒,挑眉道:“说来听听,只要能让她恢复记忆,本太子必定重重有赏。”
“公子稍安勿躁。”胡太医从怀里取出钥匙,是用绳子绑住,在半空中旋晃,“用它催眠,指不定能恢复那位姑娘记忆,不过得让姑娘自行配合。”凌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