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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天启六年正月至六月 (2)

陕西道御史石三畏疏为中外之人心正奋恢复之胜莫宜周内称道臣袁崇焕固奇男子总兵满桂赵率教亦烈丈夫崇焕今已升廵抚可以展其手足无复羁絷之虑若满桂之力挫强奴赵率教之奋歼西虏谓宜加以都督职衘则同功一视庶足酬血战而励众心若夫难振易弛者人心难得易失者时势文臣武臣经此一番辨别可用之人兵额饷额经此一番讨出实在之数正宜就此实实打筭着着紧凑不以悠忽浮泛坐失事机所当早议者也经臣高第经畧六十余卷日保此一块土以还朝廷可幸无罪其不出兵救宁远固慎重太过不能审势应变亦兵力不足恐示敌以弱耳幸未至覆餗功罪俱可无议去留未容轻谈宜听彼审已量力取自圣裁者也若袁崇焕素推服枢副阎鸣泰鸣泰亦心许崇焕一人谋断相资士卒豫附鸣泰今暂抚蓟镇尽其所长否督臣王之臣猷望素着密镇为神京肩背谓宜命回镇弹压北虏遵化道臣王弘祖才能治赋志切吞胡宜速催到任资其分理若兵科都给事中罗尚忠每遇塘报即有条陈而失口石画满腹经济职方郎余大成夙负品望更善筹谋两臣资俸俱应即升苐恐难乎其継谓宜优以卿衘藉其筹策关门兵据报五万八千若数果止此则冐饷之罪岂能逭于斧钺若数不止此则张皇之状反足扰乱人心是必严核实数定今日之罪案即以定日后之饷额囗丧其王子怒气必重虏丧其丑众饮恨正深则卷土之计合谋更毒前此毛文龙牵制不闻杨肇基氷坚难渡此后两处正宜磨砺以待呼吸相应岂容纯盗虗声也奉圣旨条议轻率荐举欠当石三畏着削了籍该部知道

十三日

山西廵抚何〈日上永下〉会同廵按安伸问得张慎言秩晋栢台毂扶邪党赵南星本大贪之尤耳而横之出谷是何居心张光前固执拗之极矣而嗾之摘?更违公议迹其呈身营窟几同插趐欲飞据其剖腹藏珠何异与波俱汨染指殊多鼎既覆拎折足永戍难减案即判于如山三尺难假百喙何辞奉圣旨张慎言党邪害止避差钻差罪难枚举今只以监守自盗永戍姑依拟其周宗建赃私该抚囗久不回奏听其逍遥无忌成何法纪缪昌期己经削夺仍补服黄盖开宾馆招宾愈见纵赐即着锦衣卫差的当官旗将宗建昌期扭觧来京究问该衙门知道 廵按直隶御史贾毓祥会同廵抚毛一鹭查审左光斗原发欵单内受杨镐熊廷弼脱罪银二万两此有定数者也其考察并管屯提学各受谢荐等银原无定数谨据到道县详结之数与臣反复驳查之词奏闻伏候圣裁若盛世臣黄正宾二人原行究问见今驳审另当具招者也奉圣旨据奏左光斗前后变产银二万两着勤限觧进其谢荐等银必有亲信家人经手何得云无定数并着严提究问务尽数追还不淂狥情隐匿该部知道

十五日

廵按直隶贾毓祥疏为荐举地方人材荐汪应蛟罗应鹤杨材俞奇顾起凤陈万善濮阳寿柏守相姚履素史孔?马人龙阮自华奉圣旨汪应蛟年己衰迈只宜休养林皋如何又登荐牍所举不当该部知道

十六日

南京江西道御史徐伏阳疏摘门户遗奸内云一为原任太常寺少卿曾汝召力主邪议阿附党人与杨涟左光斗朋奸倡和就其羽翼移宫至谓主少国艰之时有垂帘听政之举不几传千古之疑乎闯宫一案冺然无迹政以着先朝慈孝之而汝召必证其谋逆何也知谀奸党而不知有若父汝召于是乎无人臣礼矣今夸定策煽邪议者俱已禠黜而汝召顾可独贯耶一为浙藩参政魏士前作令时贪秽有声甑几欲破仗熊廷弼极力庇护幸迯考功法而周嘉谟复以姻亲之故受贿引援俄而颖佥俄而臬宪夫风纪之地岂容龌龊滥厕其间令廷弼已诛嘉谟己夺而士??刖之水山己觧矣尚晏然膴仕何以为外吏观型乎一为奉旨降调之郝土膏土膏之焰己扑而灰且冷矣臣何复为深求但核其生平罪状有降处未尽厥善者闻令芮城时赃私狼藉邑腾怨声天性刻薄有谓置父于寺中而麾之衙门之外其父忿詈而归者居卿稔恶道路流传或谓其构造宅舍占佐署之地或谓其綊制奸生夺强官之房屋以至赫挟县官罗世彦银八百两又以保署印受贿淂陆县丞银五百两而乡民被害如刘飬蒙张镇和连名具揭开单累累遍贴长安有臣若此衣冠盗跖狼藉尤似不可不一问者奉圣旨曾汝召阿附邪党羽翼移宫希图定策魏士前倚恃熊廷弼周嘉谟恣肆贪婪骤跻臬宪郝土膏作令不仁麾亲恶父典试策文讪上恶君并前降处的方逄年顾锡畴丁干学熊夺渭李継贞都着削了籍为民当差仍追夺诰命其董承业文气稍平姑照前旨郝土膏赃私狼藉仍行该抚按提问照数追赃以助大工便据赃从重拟罪

刑部等衙门尚书等官徐兆魁等会审淂惠世扬生来恶貌惯使奸谋舌底波涛狡诈尤浮带猾胸中荆棘悔心未动囹圄奉党命为主盟呈身有籍投中捐为幕客颐指忘羞青衣小帽而潜通播长安之口禁内直房之擅入具供商议之期谓称制临朝而图上公本载于犯事之书闻亦蒙顾命而毫不动心宁仗人臣之义移宫何不明日深嫉阁臣之公言驱逐限在一时且滋泼口而唇詈贵姬几投缳上帝女将入井中是可忍也簪珥皆为赃具随后尽作偷儿于女安乎落落哕鸾虐焰再遭于半夜萧萧一号母子泣尽于伤心当是时也天日亦为惨变风雷显示异惩而世扬偕杨涟等夸元功于定策司寇据实而抗争御史倡言以折辨而世扬唆周朝瑞等加诬谤于直臣夫实可以逼康妃而何有于天下之端人正士夫实敢于无先帝而何问乎皇上之社稷封疆宜乎其党邪也则鼓足贪污之江秉谦鬼形颇僻之刘宗周巧言欺天之王之寀大胆弃师之熊廷弼皆所为如亲如昵而屡荐屡救必欲跻之显位予之生全者也宜乎其害正也则挺身主察之史継偕憨吻忤予之刘国缙熟肠执法之沈???甘心忧国之徐大化皆视为如仇如敌而屡刺屡攻必欲夺其见在锢其将来者也三案公虗之名流无不含沙而肆螫一群偏私之横势顿沸地而熏天盖令杨左袁魏之凶心每藏头于不露且兼汪顾周熊之毒手恒借刀以杀人惊举惟惠左之言匿秽形而暂避俟羽翼既养成之后薄宪职而不为及今而此诿彼推祗呈番覆之态直到乎水尽山穷稍知前事之非曰差曰愚犹讳故而为误该死愿死仍以假而非真试诵明旨之煌煌不胜天威之赫赫一则曰惠世扬同恶相济不淂独宽再则曰结交王安倡起移宫同恶相济三则曰借汪文言交结王安擅入内直房听其指使威逼康妃目无先帝且党邪害正罪状非一而世扬尚可末减乎按汪文言之所招质镇抚司之供吐研审既确重拟当遵即以杨涟左光斗等之罪罪之其移宫前所称未载之律而一辟已足止不尽之辜矣奉圣旨先帝宾天之日惠世扬与杨涟左光斗同恶克济造语垂帘希功定策至康妃母子跄踉失所先经黄克缵贾継春论罪状甚明又查串通汪文言入王安内直房亵衣密谋则离间亲亲大恶备矣大辟允当即依拟行

二十日

南京江西道御史徐伏阳疏陈末议内云一议党根宜拔京师讲院问谁创始则所谓合掌而念弥陀者也近科臣建议以真忠义辟假道学改词死难诸臣岂不甚快但臣鳃鳃计熙明禁地觉有不便与其议改恶宁议移倘议改不议移祔主虽易坛貌犹存说有邪党过之必曰此某道学先生旧址也营垒不拔仍为后忧臣愚以为不若移建城外亟命工部或司坊之能干者择一隙地改造以便祭祀不过一搬运之劳耳况京师一移则海内书院谁敢不毁必如是而役潜伺之阴谋可杜也一议滥赠宜夺邪臣王允成迎合窥瞰疏赠郡邪若而人何物么么欲吹既冷之灰竟活久枯之骨以致邪党如鲍应鳌辈追赠太常陈大绶追赠太仆不曾亵天朝之名器乎诸如此类实烦有徒见在诸奸且从削夺而九泉枯骨反冐宠荣恐未足以禠斥奸雄之魄合无勑下该部查有前项庸碌邪党滥赠官阶者分别革削以快人心使人知一涉险邪虽死不宥亦今日铨衡第一义也一议勘案宜结保定廵抚郭尚友会题勘结赵南星一案旋奉明旨戍谴夫以南星位冡宰一罹法网犹不难一戍谴之而况其下手者乎近吏部曾开单题催尚稽不报合无再行简出促问官结报以了夙案以斩葛藤不然将言者反自疑而朝廷大案恐亦非民间词讼之常遂可漫置不结者一议持局宜坚明旨屡虑翻局臣谓应先持局自赵南星倡邪局而崔景荣复以调停败殷鉴不远则持之在今日矣夫能持则腹心内固何患寇盗外侵纶扉统均之地如斗杓立极而后以堂长持各曹之局以职守持议论之局以今持将来之局闻诸奸暗伏机弩日谋卷土非力为控持必有乘而伺吾隙者满盘打筭遍体提呼是在当事者早计之耳一议铸钱宜酌夫行钱所以通物力之穷鼓铸政以疏上下之利偏则易壅均则相济不易之理也近阅邸报秦抚乔应甲题本省铸钱有五便识者知为救时良策而科臣潘士闻有各省分铸之议权衡中窾则论铸法当以二臣之言为正乃董应举聋瞶无识昵信奸棍吴建庵以六利六害之说簧鼓众听该部知其不可而逐欵翻驳一一救正盖欲扪奸人之舌而为国家存铸之利不受铸之害耳柰何驳之者在北而信之者则在南近阅南户部侍郎区大伦条陈末欵独左袒应举一钱权之论而且欲罢新厂以就荆州夫京师天下根本厂铸政握宝源宁聚外以归京未有舍京而狥外者且该部驳正之说是则大伦左袒之说非人亦有言大伦门户起官臭味投合臣不敢知而第就疏紏正随事剖析如此一议交代宜速窃见边衅未消萑苻多警所望抚臣弹压视昔更甚今新推吃紧要地如顺天宁夏登莱及广西等处或外司捍御我内急抚绥一日不可少此重臣乞敕新简诸臣刻期就道赴任接管以防地方叵测之忧盖旧抚业被人言谢事杜门事机必至废阁而地方人情且已涣而不相属矣万一有警惟执其咎是尚可不急为比驭乎奉圣旨书院改作忠臣祠明旨昭然谁敢复萌异念不必移鲍应鳌陈大绶为邪臣王允成疏赠显是党恶着即削除一切奉旨议勘罪案该部抚按即作速完结有遅延的参来处治其持局宜坚铸钱宜酌交代宜速都着申饬行该部知道

二十一日

直隶巡按刘之凤疏陈防患之要内称当今之世旱计无如餙武事餙武之要远募乌合不如近练土著顷诸臣条议者已详哉言之矣无柰守土者平日泄然不讲于训练之方及至卒然警闻策窘于朿手不过飞檄而请援兵叩阍而请部饷谈及土著卒然委之脆弱而不可用也殊不知此土著之民一往从事阡陌之间身未经战阵目未识旌旗以之摧坚陷敌虽未必为制胜之长技然而闾联为伍人持一械以之凭城固守孰不可以捍外而卫内者况依井里则馈饷可以不劳自卫身家则抛弃必所不忍较之远来客兵孰为縻费孰为省费孰为易溃孰为不溃愿为地方?者召募与借援之计即从今日不必预萌于虑惟于练土著为急着在卫所日简其军余在有司日简其保甲以时训练之而缓急自有可恃矣奉圣旨预练乡兵以备不虞诚是良法但要抚按责成守令着实举行不淂以空文塞责该部知道

二十三日

直隶巡按刘之凤疏为荐举方面官员荐大宁兵备张大猷徽安兵备彭克济等奉圣旨吏部知道

三十日

直隶巡按洪如锺疏为逆酋虽退内备宜严内云一曰缮城一曰利器一曰练兵一曰秣马一曰欵虏一曰任将又云骗官徧饷之徒趋关门如鹜半属请托鲜有真实心任事者非大破情面换尽肺肠仍前泄泄将何所税驾哉昔人谓兴一利不如除一害夫除害即所以兴利也若从兹休息教训渐次布置以须挞伐则袁崇焕自饶为之非微臣之所能及也奉圣旨疏内缮城利器足饷练兵秣马欵虏而??息归之任将皆守关急着但从来徧官徧饷趋关门如骛曾未有真心任事者今宜大破情面洗尽肺肠于数欵着实举行力反前人积弊庶足制胜于万全该部知道

应天廵抚毛一鹭疏为圣治幸已一新邪党尚多隐伏内称会同廵按直隶监察御史徐吉参看淂周宗建持躬少简举身多乖引类呼朋树私交为宵壬之帜营巢标垒构讲院为门户之招此物议所繇于抑官箴所不载向者煌煌天语固己洞晰其肺肝今兹凛凛伏辜亦自难藏其首尾惟是作令原任浙中湏凭关覆赃私向无的数殊费推求迨今勘驳数番始觉根株尽剖而宗建有终难自觧者即其分符两邑浮名滥窃于当世不思浪掷千金秽迹难掩于世后如滥给皂快也狐鼠之消耗尽是民膏如交际乡绅也玉帛之错陈谁非公帑而乃委泥沙于溪壑任销放以文移费二年至以千计课以节省之道岂是循良绳以澹泊之操自非良吏不职甚矣宜追其厯年之俸薪赃罪昭然何辞于擅科之城旦至其在京房屋并应照价追没既经覆核相应具题奉圣旨周宗建赃私狼藉如何止追一千余两还着提家属严追其罪名俟扭觧来京究问另议该部知道

刑部等衙门尚书等官徐兆魁等会问淂方震孺性本贪淫行多躁妄猎居宪职漫无建白以匡时蔑视台规一味模棱而玩世当辽师奔溃告急政圣主宵旰贻忧虽急在边材岂孟浪无当之夫所宜尝试况兵难遥度即平居自负之辈犹怯担当乃震孺勇非终军欲效弃繻而幸遇才惭毛遂敢希脱颖以要功假能自振其风裁令三军作气更力坚持其节槩一尘不沾即无大功尤可救过奈何一筹莫展而孳孳惟货贿是求更百计营私而逐逐甘簠簋弗饬方经抚之不协亟宜倡大义以调停觉战守之两虗胡不奉简书以参劾坐令贾祸竟致舆尸经抚迯则迯魄丧于风声鹤唳经抚入亦入迹混于败卒迯军尤可恨者戎马劻勷之秋何暇餙顽童以袨服存亡呼吸之际犹尚恋阿堵以归装甘丧节败名敢欺君触法有臣若此将焉用之初审犹有未吐之赃再鞫己尽厚藏之秽速应遣戍严限完赃奉圣旨方震孺与熊廷弼同罪屡奉明旨司官如何不遵且嬴负貂参不计其数追银五千两未尽其赃还着另拟严追不得轻纵

三月

三月初一日

御史倪文焕疏称诸臣者百姓之倡也大臣者小臣之倡也内臣者外臣之倡也今阁臣顾秉谦等捐助以千计矣厂臣魏忠贤等捐助以万计矣以数千计矣且其严缉奸细远探囗情无非忧皇上之忧爱皇上之社稷者谁非臣子谁不可以忠义相鼓动大臣如此小臣其曷敢自爱内臣如此外臣其曷敢自爱诸臣如此小民又曷敢不慕义自勉也奉圣旨这本说的是内外诸臣捐俸乐助共济军前深可嘉尚各衙门自能一体急公无待申饬魏忠贤捐助独多侦探尤严宜特加奖劝

初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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