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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天启元年正月至四月 (5)

廵按贵州御史沈珣疏请特设总督重臣控制四省以一事权以禆安攘内云黔之所以大坏极敝者原非有他一言蔽之曰贫夫黔之贫自是天道非人之力所能使之不贫也嗷嗷阖境搃恃他省以生九品成赋无补纤毫即弃之何惜但无黔则滇不可通复是断指而失掌也无黔则楚与川并难安枕是去唇而寒齿也当事者又安能惧非常之原因循坐视而不画一经久绥奠之策臣反覄思维别无他计惟有酌四省之中设一搃督以临之其策最便约束从此而定也远近在吾掌握近以制近远以制远而尚复有陆梁雄行者乎议论从此而一也是非有所统宗辟如高坐堂上而辨堂下之曲直何爱何憎而有何议论之更淆窘乏从此而济也四省皆身内之痛痒辟如手取之而口食之手之不能口靳也明矣即其间有缓急之有司顽悍之土府而命令归一尚淂以两地界籍口支吾哉威武从此而振也穷瘠之黔兵微饷绝盗贼如猬毛而起搃督立则合四省之富强颐指所向便可西号蜀北号楚南号滇应如左右手任剿任抚擒纵惟意彼且望风觧散而又何萑苻之足虞体统从此而肃也流镇守备牛可耕出示禁楚兵不许护送施秉运粮川贵参将周天禄蒙抚按露章之劾几欲反唇相稽今见诸弁攒眉又以一妇两姑中多难处之事搃督立则黜陟独操而法守归一奸宄之窟穴从此而消也黔民无土著搃之皆三省游民如有作奸犯科一讯捕即鸟兽窜窟穴他省无从穷诘搃督立则片纸所向四省霜飞奸徒无可窜之地诸臣改隶之议从此而可息也历查黔中先后抚按身亲地方见触藩维谷之苦计无所之动以各省改隶为言总督立则无事割裂而控制自均又何苦二百年久定之疆界过为纷更交界添设之官从此而可裁也即如清郎参将以黔官而驻楚地乌撒同知以蜀吏而置黔方诸如此类搃以隔界难联搃督立则事归一统诸官可无建而地方省费寔多微独于是即黔抚与各道兼制之名亦自是可尽罢又免多少争端滇南改道之说从此而可已也滇池孤悬特假黔一线出入迩者为滇虑者计开粤途不过以黔中盗贼为梗之故搃督立则土司顺盗贼清而处处可通何必更生异议奉圣旨该部议覄回奏

初八日

浙江道御史刘廷宣疏参监军道高出逃臣辱国偷生内云监军道臣高出其人者出与经畧共受强埸之简命辽阳而既陷矣经畧而既自裁矣出何面目复偷视息人间乎然使其奉头鼠窜屏息待诛亦已耳乃复倡乘广宁以啖西虏之说公然其禀于督臣今印禀到部可覄也亡命之虏敢出此误国之计想惊魂丧魄不自知其头颅之尚在矣若不急行逮治何以警人臣不死事者夫必广宁存而后山海可守也弃广宁即是弃山海弃山海即是弃蓟北此不待智者而知臣恐当事者不容万一为此言所惑遂听经抚之疾呼而漫然不应即应之亦不甚亟不即腊而天下事去矣奉圣旨辽城失陷监军不能効死且倡为弃地啖虏之说公投逓印结摇惑人心蔑视国法若使人皆效尤封疆何赖高出着锦衣卫便差的当官旗杻觧来京究问其余道将姑着戴罪立功自赎该部仍查明分别具奏

初八日

河南道御史杨新期疏参刑部尚书黄克缵党奸误国内云刑部率属多官前者台臣每言参送人犯辄被卖放此为率属之严乎已应削籍矣犹可自居木偶曰孽非已作也至钦犯一起羽翼要挟后封牝鸣垂涎专政凡奇儿小里凡事先与我说二语中外惊骇此正朋党之律交结朋党紊乱朝政者皆斩即非有妻子不可谓非在朝官员也既已没其财产何为出脱多人此从古不能必淂于人上者何乃甘失于人臣也犹可自觧枉法曰好生圣德也乃张承胤全军殒殁于红旗一推致令国势危于累卵论利瓦伊翰者数奉该部之旨屡承有旨之旨宜何如急请缇骑速治抵罪者乃前推诿于兵部今更推诿于科道他无其论臣屡疏每以辽左功罪为言兵部方在倥偬之际克缵曾为州府矣亦知门禁属刑曹矣彼大辟承行为兵部乎刑吏乎如 酋贼者可仅门禁防守御之乎参看淂尚书黄克缵龙钟尸位兔窟巧营稽误军刑致国成积玩之难振支吾门禁冀身为一目之幸投貂珰市德风闻不指实其赃私冠带乞怜门簿多踉跄之行往二罪俱发以重论失误军机犹曰非奉调遣不依期策应也好党正条曰若犯罪律该处死其大臣小臣巧言谏免暗邀人心者亦斩此克缵所自供于急执者也即先斩以儆误国可也若以为非典兵也生之则皇上之恩耳奉圣旨时事多艰方望大臣肩任何淂寻端苛求黄克缵已屡旨谕留

十一日

广西道御史房可壮疏为荐贤本出虚公内云通政使司左参议吴殿邦疏言盗臣与夷狄并至盖专为起用李三才而发三才之生平当年之争论三才者业已详哉言之已臣一腔无私为三才也实为诸臣也故勖以社稷身家之为重为诸臣也总为社稷也故期于人已之两忘既不敢薄臣前日之言而畧誉其品亦不忍忘朝廷今日之事而并没其才此固臣为三才一叚实话臣为社稷一片真心又云羁縻既以飬痈如何抚如何拒请出胜算怜才恐真翻局如何举如何错谁说调停臣原不知三臣之局若何司臣之局若何何从而囗臣原不知三才之题目若何司臣之题目若何何从而借至若死灰衣钵捷经推官等语此正臣前疏所为蔓延数卜年来了不之孽债所谓从今一切斩断者也司臣曰番天倒海之小人与攻城略地之囗酋恐其并至臣即就其言而应之曰番天倒海之小人与攻城略地之囗酋正是恰好一副对头奉圣旨已有旨该部院议覆著作速回奏

浙江道御史刘宣廷疏称两日之内逐两臣谏大非圣明求贤纳言之意内云贾継春误信风闻之语指斥宫门诚不能无罪然而革聀焉民永不叙用淂无已甚乎至于郭巩驳正阁臣票拟之失平词不无过激乃其意岂故阻熊廷弼之进用哉罚俸半年已几晦阁臣休休本念何遽至贬遂以去也嗟嗟强敌临境岂大臣与小臣角胜之时霾火骇人日占甚异人岂不躬省而遂客之时也外之敌国外患既不足振我君臣之泄沓内之法家拂士之祇以供一网之驱逐保世吁谟应如是耶奉圣旨郭巩初疏以冲主藐视朕躬念系言官深用优容暨强土改坏尚不知省改复疏求胜情理难容不示惩戒则公论不明贾継春罪状多端尚在薄罚刘廷宣何淂逞腻渎激姑不究

十四日

云南道御史邱兆麟疏荐房师汤宾尹读书万卷植节千寻 初肆志曾有当郡县辽东之议假令此议能行今日当无忧 之陆梁矣嗣后微与时贤抵牾遂中以词林二百余年所未有之法若科场指摘已经勘明于地方人才屡膺扬扢即计在廷诸臣或苛绳其文人之气习未尝不悦慕其文章或微骇其豪杰之徧锋未尝不壮称其气魄诚以此人而使之自效于辽必有一番计谋干济供经畧抚按之借箸者奉圣旨知道了

十五日

廵按广东御史王尊德疏为遵诏请赦直臣录用举建言国本谪戍广东雷州府卫军原任江西道御史樊玉衡历事先朝孤忠自许痛三王并封之议矣一腔为国之忱抗疏危言叩阍直言遂霆发于奸戚致震怒于圣明四裔投之雷阳多年甘乎荷戟然而邪议旋寝册典既行元良奠震器于当年少海贻灵长于今日盖社稷万〈礻冀〉之休而玉衡一臂之力也乃今姓名尚列于原伍而清华独后于诸臣亦皇上所不忍者奉圣旨吏部知道

十六日

浙江道御史张綋疏称兵部尚书崔景荣当夫会议筑舍诸臣即知其不足与有为少詹孙承宗怏悒特甚遂有往订之者彼第唯唯及台臣方震孺疏名请代而景荣心恚故为逊谢以让承宗肯攘臂任之乎与其仅作侍郎何如留为经筵用也是责已暗而旁贤巧也宜罢一也管营之推扬愈懋盖举者被世爵之积习而酌其可用重以事权则景荣贵也胡至任到之日参游而下不肯降折相从乎说者谓良弼实窟穴此为骑龁之术景荣何不先为洞悉乃至人问及而诿不知也是通国之视操练急而本兵之视操练缓也宜罢二也迩来荐剡若张应吾耿如祀鹿継善陆燧皆表表者张应吾推宁前道锐然欲往其品可知耿如杞等既铨补枢署虑无不抒胸中之甲兵而徒使之各守城闉也设诸臣仅司启闭之才彼原官讵锁钥而何必怂慂之新旧分劳逸而不为强场之倥偬释韬畧也可罢三也方今需兵议召议募犹惧不足而将种请缨痛欲报雠于父死家丁报主更图奋翼于渑池今邓懋官为父邓子龙疏数月而始?都司今调川兵矣胡秦邦之子誓为父捔躯而不闻刘之鼎为旧帅刘廷弼具揭而又不能达也夫此忠义所激誓不与虏俱生而川兵败战已见于沈阳柰何舍此而他求将士乎是有人磨砺以需而无人筑坛以拜也宜罢四也且也会议之日不欲张经世之出关而颦蹙于计议之无人谁掌本兵而求倚靠也则无任事之胆矣昼夜拮据惟是文移疏揭之翻查号此而遗彼跂后而疐前徒费鞅掌祗耗余息则无综理之一事落之司官自叹难取之向应甚至欲备左右掌纪而无从则无董率之权矣有臣若此即百身不当一人之用留一日反废一日之事奉圣旨部务繁重尚书方在任事勿以繁言掣肘枢贰仍移文守催该部知道

十九日

南京广东道御史王允成疏参辽东廵抚周永春末及徐兆魁李橒内云此日爰书其不坐罪永春者祗候部院议覄岂其免于罪戾及于宽政不宁惟是永春推诿脱卸借赵与邦为重兴邦之疏不云乎辽抚与经畧共事疆场二切进止机宜不独经畧事亦抚臣事也如抚臣不知其兵之不可进也而进之无料敌之智与经畧同知其兵之不可进也而不能止无必然之画与经畧同兴邦素称莫逆岂非以法在不淂不然与台臣舒荣都之疏不云乎非谓有用兵者在便可举城守之责而尽谢之也非谓辽阳有经臣在便可画广宁之前后以自固也皇祖票旨者旧参方从哲正永春所拥戴之人也亦云抚臣责任封疆岂能无罪又云国家立设言官使其有闻即陈而又分为六科便有专职抚清失陷赵兴邦署科宽李难翰之罪闻铁失陷守科之宽周永春之罪当时不据律在案至今台省石枯颖秃犹未正罪为兵科者其何辞于失职之罚人言旧参受维翰之贿止于革职听勘周永春听亓诗教之嘱正于戴罪立功繇今思之似非捕风捉影或亦有的据者又云楚中杀推官不问而被论之徐兆魁犹然出举劾之疏飬瞻媚福府既已无灵将假荐牍以收谢乎则贪矣黔中纵苖寇不问而飬祸之李橒犹罪滥节钺之任勒书遮罪既已败露尚淂借前人以尽愆乎则欺矣奉圣旨这奏会勘各官何淂稽迟至今该部院着各速议奏

二十六日

廵按直隶御史安伸疏参监督通州西仓主事张汝元内云有谓西仓积有余米向来留抵额数汝元乃听积书傅梦龙伴当朱镇等私出贰千余石见有买主张尚贤可证又云中仓亦积有余米向来作正支银本官又以署篆而听积书张闻伴当周学等私出六百余石见有买主常时应可证南仓亦有余米向来凑补挂欠本官又以署篆而听积书刘汉昌伴当李承宗等私出三百余石见有该廒梁仓官可证至于买夏布数十疋也曾值几何乃止半价给发而致陈钺之蜉羽又如买福轿二三乘也曾值几何乃不平价交易而致王赐禄之愤辕又如顶替差役也孝顺何名旧例何昉或入二两以抽身或入三两以进步而万鹏程韩朝宾等之刮金削铁亦已痛矣又如票追剩银也奸不可纵窘亦可怜或廹之卖女以偿或逼之拆屋以完而李祥符栋等之剜肉毁巢亦已惨矣奉圣旨该部知道

二十八日

廵视中城御史梁之栋等疏参大逆刘保交通囗贼内云本月二十七日捉获刘保之子刘于翰刘于简隔别研审于翰供称伊父刘保素与李永芳通好每月传送邸报用白封筒不写字迹送至辽阳报银每月一百两或系家人往取或系永芳家丁高科送来或假充官差或私买马牌刘保仍写提塘官名禀票验放出关去年三月八月高科来京两次今年四月贺世贤家丁李成恭亦来京谋探又据于简供称本年四月初四亲为伊父刘保写荅贺世贤书内开韩宗功到已知事体条安但三坌河不知兵马多少此时乘胜前来谅必无败之理如过三坌河广宁更易山海愈便如何取胜京都何难目今兵马调赴不前畏怯大兵速速前来可也兹韩宗恭回辽忙中草此草报其刘保覆审与伊子供吐相同臣等看淂刘保原系辽阳卫人旧充兵部长官再跟辽中道府惯于作奸骫法通贿卖官辽阳将领藉为窟穴爰恃提塘易通线索敢犯滔天之罪明恣不轨之谋四载以来世无宁宇国有危形皆其贻祸之烈也臣等据寔供情状叛在辇毂患在目前闻者无不心裂而胆催通国咸欲啮肝而饮血幸赖祖宗在天之灵仰仗皇上如天之福当吉典告成之日有神人默护之庥叛谋尽败于一朝逆贼何辞于寸磔此在刘保所当按谋反大逆之律凌迟处死决不待时者也刘于翰所当照父子兄弟之律皆斩者也刘于简供有余犯在外湏存之以待质证如彭应高韩〈口兀〉喇马你林永吴从二李宾等俱俟捕到折审分别轻重奉圣旨逆犯刘保交通叛贼召祸封疆谋危社稷据奏情罪真确宜正典刑刘保依谋反大逆律凌迟处死刘于翰斩着便会官处决传首辽东暴白罪状用泄众愤以伐逆谋刘于简等依议俟另正法未获名犯严行缉捕质证明确不淂拔诬无碍法司知道

二十九日

佥都御史王德完疏荐原任通政司左参议吕邦曜奉圣旨这所奏知道了吕邦曜着该部起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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